「你說我是個大混蛋?」溫柔的語氣,卻帶著一種隱含著的怒氣。
吟淺被他抱在懷中,耳邊聽著無比柔和的聲音,身子微微緊繃。哎,為了自身安全,她還是決定馬上投降了。要是他沉大公子突然間火氣上湧,「一不小心」把她這個身無半點武功的人給丟了,到時候可就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了。
討好似的拍拍沉軒的背,吟淺努力讓自己的聲音顯得真誠些、委屈些:「我剛剛說的都是氣話,你待我最好了,我怎麼會說你是個大混蛋呢?」
沉軒目中笑意閃過。他最愛看的,就是將她逗得惱怒偏偏又不敢發作的樣子,烏黑的眼珠子中閃著委屈和氣憤,每次都讓他心情大好。
吟淺一雙眼睛滴溜溜地看著沉軒,離地久了,她的心裡總歸不踏實。「沉大公子,我錯了,以後一定改正。那個……現在可以將我放下來嗎?」
沉軒微微一笑,將她放了下來,雙手卻摟住她的腰沒有鬆開。他湊近她的耳朵,濕膩的舌頭舔咬著她的耳朵:「怎麼辦,看到你這個樣子,我真想把你一口吞到肚子裡去呢。」
吟淺僵了一僵。耳際濕漉漉的觸感傳來,她的臉上浮起了不自然的紅暈。
「唔,當初是你先招惹我的。從今以後我不管你來自哪裡,究竟是誰,既然你有了喜歡我的覺悟,春盡園的那個約定,便要遵守。」
「好。」
「如果到時候你見了花家公子後,仍舊沒有改變主意,便來見我。我會等你一日。若是六個時辰後你沒來,從今以後,我不會再同你相見。」沉軒的嘴唇貼著她的耳朵,輕輕淡淡地說道。
「我答應。」吟淺重重地點了下頭,雙手突然環抱住沉軒,踮起腳尖在他的臉上吻了一下。
沉軒地手臂猛然縮緊。
吟淺看到他眼中地光芒。頰邊浮起一個狡黠地笑容。將自己地唇湊到沉軒地耳邊。學著他方才地樣子舔咬。感覺環著她地手臂攏得越發地緊。
「如果要被強迫。我情願自己主動呢。」吟淺摸摸沉軒僵硬地背脊。笑著在他耳邊說道。「沉軒。我第一次發現。原來你也這麼敏感呢。」
她地眼中閃著得逞地光芒。沉軒微微一笑。眼中熾熱更甚。慢慢摟緊了她地身子。
「咳咳。」一個低沉地聲音在不遠處響起。打斷了郎情妾意地這一幕。
「駱安閒。你……你什麼時候來地?」吟淺從沉軒懷中脫離開來。想著方才地舉動落入人眼。臉上不由得泛起了紅暈。
駱安閒慢慢走近幾步,面無表情地說道:「屬下剛來,什麼也沒有看到。」
吟淺十分質疑他的話。不過看著他面無表情的臉,實在也找不出什麼說謊的痕跡。
哎,誰讓她自己光天化日之下,就同沉軒一起親熱來著?現在就算邊上有個人突然跑出來說,看了他們的全版親熱過程,她也不會懷疑……
吟淺摀住臉,直到臉上的溫度漸漸褪去,方才張開眼睛,說道:「駱安閒,你來找我們有什麼事嗎?」
「風閣主吩咐屬下,」駱安閒臉上一本正經,「天色已晚,讓那兩個談情說愛的小傢伙滾回來,若是超過了用晚膳的時間,過時不侯。」
吟淺囧。
臉上褪下去的紅潮,又不可抑制地湧了上來。「今天絕對是我的倒霉日子。」吟淺蒙著臉自言自語。
沉軒看著她將臉埋在手心,微微一笑,輕輕拉過她的手,道:「我們這就去。」
吟淺這幾日的生活過得極為充裕。
風絕的傷勢慢慢好轉,不過還是下不了床。吟淺有事沒事的時候,常跑去同他磕磕牙,聊些江湖八卦,還有雲霄閣的一些光榮往事。
「你身為閣主,要是對閣裡的事一問三不知,實在是太說不過去了。」風絕殷殷教導,同她說著雲霄閣的歷史。
「離國第一任女皇君彥為了制衡皇權的存在,私下創立了雲霄閣,在江湖上建了這個勢力極為龐大的組織。」
吟淺疑惑道:「一般的皇帝都希望獨裁、**,普天之下,唯我獨尊。怎麼君彥完全相反?」
風絕微微斜了她一眼,正在吟淺以為他要說出什麼深刻的話的時候,風絕開口了:「我不是她肚子裡的蛔蟲,怎麼知道她的想法?這是離國建國後讓人極為不解的一個謎,至今沒人能給出一個確切的答案。」
吟淺撇了撇嘴,不去糾結這個問題。風絕知道她將雲霄閣的歷史都記住後,才放她離開,美名其曰說這樣才不會給雲霄閣丟臉。
這句話,氣得吟淺站起來將風絕上下打量了好久,恨不得捶他一拳。
從風絕處出來,吟淺去了沉軒的屋子。一般時候,易輕寒都會守在她的身邊保護她。不過每次聽說她要去見沉軒的時候,易輕寒的臉色都會變得極其古怪。
吟淺嚴重懷疑是駱安閒同他說了某些東西,易輕寒才會這麼「自覺」。
這些日子同沉軒相處,吟淺再也不敢在光天化日之下同沉軒親熱。每天同沉軒聊聊天,八卦八卦他師父的事,兩人之間卻是熟悉了不少。
吟淺進去的時候,沉軒正在書桌邊拿著翻著一本書。
「吟淺。」沉軒笑著同她打了個招呼,隨手招呼她在旁邊的榻上坐下。
「嗯。」
「今天來找我有什麼事嗎?」
「沒什麼。」吟淺托著下巴欣賞著他的側臉,「我在風老那裡待得無聊了,便過來看看。」
「峻崎峰上風景不錯,有時間可以去看看。」
「我早就逛完了,這裡的每一個角落我都很熟悉,以後不怕走丟了。」吟淺笑得有些得意,認路的本事一向是她值得自豪的一件事。
「那就好。」沉軒放下手中的書,「再過一兩天,風絕閣主的傷勢差不多痊癒,他會正式授予你閣主之位,屆時峻崎峰平時不出現的隱居高手都會出來。」
吟淺點點頭,這件事她知道。
「等你正式成為雲霄閣閣主,風絕的傷勢也恢復了,我會告辭離開。」
吟淺愕然,與沉軒相處多日,雖然知道他遲早要離開,猛然間聽到,吟淺心裡還是有些受不住。
看著她臉上的不可置信和、失望,沉軒心中微動,起身來到她身邊,揉揉她的頭髮,表情動作說不出的柔和。
「沉軒,以後我如果想去找你的話,該去哪裡見你?」吟淺從來沒有聽沉軒說起過她的家人、住處,對他唯一的瞭解就是服侍他的寰玉,還有教他武功醫術的師父。以後如果他突然不見了,吟淺不知道該去哪裡才能找到他。
「洛水詩會後,我會同你在春盡園見面,不是嗎?」沉軒掩住眼中的一絲複雜,笑道,「只要你能來見我,我自然會將我的身份告訴你。」
「那好。」吟淺伸出手用力地握住他,揚起頭,道,「你可不許反悔!」
「只要你來,我自然不會反悔。」沉軒的話語接得極快,毫不猶豫的態度,讓吟淺放心了許多。
同沉軒待在一起多日,吟淺越發感覺他的神秘,每次說到涉及身份的話題,都被他用其他話題輕巧撥開。
能像今天這般得到他的保證,已經是極為難得的一件事了。
今天更新晚了些~~抱歉~
對自己的碼字速度十分無語的某人灰溜溜爬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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