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弘大師嚇得一縮脖子,小聲道:「糟糕……那個瘋子怎麼找來的?阿彌陀佛,秦施主,拜託你……擋住他,老衲從後面走。」
秦小天一把抓住他的袈裟,說道:「德弘大師,你不能走,我們兩人還打不過他嗎?」
德弘大師苦笑道:「唉,哈陽號稱老邪,那傢伙是個瘋子,邪道的朋友極多,我們還是走吧,打贏了也沒有好處,老衲怕了他。」
秦小天說道:「你身上恐怕被他下了什麼東西,不然他怎麼能找到這裡來?」
德弘大師一拍腦門,說道:「哎,有可能!哈陽會很多邪門歪道的小法術……」
「老禿驢……出來啊!惹火了老子……一把火燒掉這個鳥莊!」
陸江嚇得噗通坐在地上,連聲道:「大師,大師……秦先生……」
德弘大師沒辦法,無奈道:「好啦,好啦,老袖這就出去,秦施主,請!阿彌陀佛!」閃身消失。
秦小天微微一笑,身形就像溶化在空氣中,只留下一個淡淡的影子。
陸江使勁眨巴著眼睛,難以置信地張大嘴巴,一滴口水順著嘴角滑落到雪白的鬍鬚上。
周圍的小廝婢女發出一聲驚叫。
哈陽身穿翠綠色長袍,頭上戴紅色方巾,滿臉的橫肉,鬍鬚誇張地豎著,像刺蝟一樣,銅鈴般的眼睛,闊口黃板牙,左耳朵上戴著一個大大的黑色耳環。
十根手指上套著十個粗大的戒指,腰帶上掛著大大小小一串黃色葫蘆,手裡不倫不類地搖著一把摺扇,正在趾高氣揚地大聲喝罵。
秦小天上次沒有仔細看哈陽,沒想到竟是這般模樣。他悄然冒了出來,緊接著紅光一閃,德弘大師出場:「阿彌陀佛!哈施主,別來無恙。」
「老子不姓哈,老子姓哈陽!咦……這廝是誰?」
哈陽心裡一愣,此人一出現,他就知道不好,高手之間相互有感應,他立即就察覺出對方是高手,這兩人要是聯手,自己可討不到好。不過他也不怕,大不了招一幫狐朋狗友來群毆。
「這位是秦小天,秦施主。」
哈陽驚訝道:「啊?你就是秦小天?哇呀呀,哈哈,聽說畢舞箜那個人妖到處找你,哈哈,原來是在這裡……喂,姓秦的……你的麻煩大了,畢舞箜大概是看上你了吧,她可是滿世界找你,哈哈。」
秦小天的目光掃向德弘大師,心裡明白,德弘大師肯定知道,卻沒有告訴自己。
德弘大師連宣佛號:「阿彌陀佛!阿彌陀佛!」
哈陽說道:「你準備和老禿驢聯手嗎?」說著悄悄射出幾道黑煙,落在地上。那是用來傳信的陰魂,速度極快,可以媲美修真界的傳言法寶。
老邪哈陽雖然凶悍粗魯,可也不是笨蛋,本來對付德弘大師就很勉強,只因德弘大師軟弱可欺,但是加上一個秦小天,那就不妙了,所以他立即尋找幫手。
秦小天覺得自己完全有實力和哈陽鬥,他冷冷地說道:「你吃了什麼東西?嘴巴怎麼這麼臭?回去好好洗洗,免得開口臭死人!」他討厭哈陽囂張的態度,因此故意激怒他,也好趁機檢驗一下自己的實力。
德弘大師心裡大樂,他的實力未必比哈陽差,但是總吃虧。哈陽開口就叫老禿驢,從來都是罵罵咧咧的沒有好話,沒想到秦小天竟敢如此挖苦嘲諷,他頓時覺得渾身舒坦,連聲道:「善哉,善哉!」
「賊廝鳥!老子活劈了你!」哈陽氣瘋了,不論是誰,哪怕是古風那樣的高手,見到他也不敢這般諷刺挖苦。他揚手射出三顆乾陽雷,大喝道:「去死吧!」
秦小天心裡一驚,他見識過乾陽雷的厲害,以現在的實力,雖然不在乎,可沒想到哈陽如此瘋狂,一顆乾陽雷的威力就足以毀掉小半個陸家莊,連續射出三顆,那還了得,他大叫道:「大師,護住莊子!」
九蝠劍化作一雙黑色的大手,像拍蒼蠅一般,合掌將三顆乾陽雷夾住。
轟然大震中,秦小天忍不住後退了一步。九蝠劍經過煉化,還沒有時間蘊養,只能發揮一半的功能,因此乾陽雷爆開時,他受到不小的衝擊。
德弘大師嘴角微微翹起,暗忖:「阿彌陀佛,年輕人就是衝動啊,呵呵,佛祖保佑,有這樣的高手當保鏢,實在是妙啊。」他解開袈裟揚手拋出,一道紅光閃過,袈裟化作紅色的光罩護住陸家莊。
哈陽一愣,沒想到秦小天敢硬接乾陽雷,神情頓時嚴肅起來。他攜帶的乾陽雷不多,上次在仙陣中耗去了大部分存貨,後來又收集了一點,數量遠遠無法滿足需要,之所以一出手就射出三顆,是因為被秦小天激怒了,見秦小天滅掉乾陽雷,他變得小心起來。
秦小天只是滅掉乾陽雷,沒有急於發起攻擊,他想看看哈陽到底有多厲害。
哈陽變招很快,乾陽雷被滅,飛劍立即噴出。他的飛劍比較特別,是用七顆古龍牙齒煉製的龍齒劍,出手就是七道白色光華,只聽他一聲大喝:「怒濤!」
七道白色光華相互纏繞,化作無數的白色利齒,猶如浪濤般撲下。
秦小天仍然是原來的手段,他還沒有探索出更多的仙劍使用方法。兩隻團黝黝的大手幻化出來,狠狠地拍在湧來的劍浪上。
硬撼硬接,是拼劍的最大忌諱,秦小天完全不懂。哈陽不由得破口大罵:「賊廝鳥!老哈……和你拼了!」一口精純的真元力噴出,剎那間,龍齒劍光芒大盛,發出轟隆隆的震響聲。
秦小天修為大漲後,這是初次對陣,精神高度集中,暴喝一聲:「去你***!」仙靈之氣狂湧,九蝠劍泛起金芒,黑色的大手也變成金色的大手,電光石火間,兩人的飛劍撞在一起。
哈陽不愧是打架鬥法的老手,心念一閃,已察覺不妙,湧來的勁氣中有一種令人膽寒的感覺。好在他也是分神期的高手,連龍齒劍都顧不及收回,立即瞬移出去。
大地劇烈震顫,就像爆發了九級大地震,陸家莊要不是有德弘大師護住,整個莊子都要被震為一片廢墟。
喀嚓!轟!轟轟!
巨大的炸響聲迴盪在天地間,除了德弘大師護住的陸家莊外,方圓百里內的所有東西全部遭殃,不論是地上的樹林莊稼,還是房屋動物,在飛劍碰撞的瞬間全部炸裂粉碎。
令人恐怖的衝擊波快速擴散,摧枯拉朽般衝倒一切,塵埃形成一朵巨大的蘑菇雲,沖天而起,緩緩地升到高空。
德弘大師連連後退,護住陸家莊的袈裟雖然頂住了衝擊力,卻也基本損壞,他自己也被巨大的震波所傷,驚駭地連聲宣佛:「阿……阿彌陀佛……佛祖慈悲……阿彌陀佛!」秦小天的實力嚇住了老和尚,也同樣嚇住了他自己。
哈陽的龍齒劍徹底粉碎,在瞬移出去的同時,他也受到重創。這把龍齒劍用元嬰心血蘊養了幾百年,早和他的心神合二為一,龍齒劍被毀,他也身心俱損,一口鮮血噴了出去。
回頭看見升騰而起的蘑菇雲,他嚇得魂飛魄散,心想上當了,秦小天的實力深不可測,自己竟然硬撼這樣的高手,不由得對德弘大師恨入骨髓。
秦小天呆呆的看著蘑菇雲,半晌才清醒過來,只有一個感覺:「爽!」簡直爽到命眼裡去了,他第一次發現你自己如此威風,只是硬拚了一劍,就打的哈陽生死不知。
他那裡知道,用仙劍和修真者的飛劍拚鬥,等於拿著機關炮對付一根木棍,兩者根本不能相提並論。
哈樣不敢回轉,吼叫道:「老禿驢……我跟你沒完!」一邊吼叫一邊快速逃跑,傻子才繼續留在這裡。他不敢對秦小天發飆,滿腔恨意全都遷怒到德宏大師的頭上。
德弘大師苦笑不已,宣佛道:「阿彌陀佛,因果報應……何時了結……唉,佛祖慈悲。」心裡很不是滋味,哈陽的無賴人人知道,他不敢對付秦小天,卻死死纏住自己。
「斬草要除根……春風吹又生!大師……我們追!」
德弘大師直發愣,秦小天的話怎麼聽怎麼彆扭,他仍然一副大慈大悲的模樣:「阿彌陀佛,冤家宜解不宜結,秦施主……還是罷手吧。」
其實秦小天不是要斬草除根,而是還沒有過癮,好不容易有機會打架發洩,對方又比自己弱,正好試驗一下得到的仙器,這樣的機會可不能輕易放過。
他說到:「喂,和尚,我這是在幫你啊……」又忍不住嘀咕:「怪不得哈陽叫你禿驢……哎,皇帝不急,太監急……」
德弘大師說道:「阿彌陀佛,秦施主,既然已經贏了,就算了吧,呵呵,哈施主雖然霸道無理,但是最不致死,他如果繼續糾纏,老衲躲著他就是了……」
「別廢話!追!」剛說完秦小天就消失不見。
德弘大師張大嘴巴,心道:「哎,秦施主怎麼如此好戰?」他不得不追趕上去,畢竟秦小天是為他出手的。
從哈陽一出現,秦小天就在他身上留下了記號,那是一個很簡單的小禁制,是有古人打獵發展出來的法門,可以追中移動的東西。
繼續兩次瞬移,秦小天就看見哈陽的身影,大喝道:「喂。哈老邪,站住!」
哈樣哆嗦了一下,剛才吃了一顆靈丹,好不容易壓住傷勢,沒想到秦小天會追趕過來。龍齒劍被毀,他只好拿出一把備用的飛劍,品質比龍齒劍差了吃完八千里。
這把飛劍名為克喪劍,原來是一個元嬰期修真者的飛劍,再一次爭鬥中,那人被他殺死滅去元嬰,這把飛劍也就成了他的戰利品。
「你……你想怎麼樣?」哈陽色厲內荏的吼叫道。
秦小天笑嘻嘻道:「咦,不罵人了?嘿嘿。說來就來,說打就打,說走就走……哈老邪,你也太自在了吧,既然打了……就別跑,我們繼續!」他拉開架勢,九蝠劍飛出,說道:「還沒有打完,喂……別跑!」
哈陽又不傻,不跑才怪,乾陽雷還剩下小半葫蘆,飛劍又差,其他的小法寶雖然陰毒,可使用來對付秦小天這樣的大高手,只會激怒對方,那還怎麼打?所以他沒等對方說完,掉頭就跑。
可惜,他還不知道秦小天在自己身上下了禁制,無論跑到什麼地方都躲不過。
這次用的是土遁法,片刻功夫就能竄出上百里,是哈陽的一門絕學。土遁是最好的逃跑方法之一,可以躲避很多追種手段,無奈秦小天用的是古仙法小禁制,他不可能逃得掉。
德弘大師趕了上來,秦小天心裡暗暗佩服,知道他也有特別的追蹤辦法,笑道:「大師,你終於來了,我還以為你就此消失……哈哈,開個玩笑,不要生氣。」
「阿彌陀佛,秦施主還要追嗎?」
秦小天越來越看不懂德弘,遇事婆婆媽媽得不乾脆,而且還有婦人之仁,哈陽追的他到處亂竄,甚至燒掉了寺廟的山門,他居然還是一副逆來順受的模樣。
秦小天說道:「當然要追,好不容易遇到這樣的高手,怎麼能輕易放過?嘿嘿。」
德弘大師無奈的跟著,心裡琢磨:「唉,秦施主爭搶好鬥,對修行恐怕不利。」他不知道秦小天是修仙者。古修仙者個個好鬥,很多體悟都是*打出來的,和修真者不同,古修仙者的修煉就是*打,必須不斷爭鬥,不但要與人鬥,還要與天斗於地鬥,若是想修真者一般修煉,效果反而不好。
秦小天自己也搞不清楚嗎,為什麼修為大漲後變得喜愛打架,剛才那一劍,令他興奮不已,從中感覺到爭鬥的巨大樂趣,所以才窮追不捨。也該哈陽倒霉,不僅遇到古修仙者,還引發出他對爭鬥的**。
「哈哈,想溜到河裡!我看你往哪裡跑!」
秦小天的身形忽然下沉,筆直的落到一個土丘上,兩手猛地下壓,空氣急速波動,一聲悶響,方圓百米的地面陡然塌陷,就像從天上落下一塊巨大石頭,整個地面下降了兩米多。哈陽正在地下遁走,忽然間周圍的泥土緊縮,他彷彿從空氣中落到水裡,可怕的是這水很快就凝結成冰,遁法失效,他被活埋在地下。
德弘大師奇道:「哈施主難道在地下?」
秦小天笑瞇瞇地說道:「嘿嘿,沒事的,只是一個小禁制而已,等一會兒哈陽就能破開,只是不能繼續土遁了。」
轟!一股煙塵騰起,碎石土塊亂飛,哈陽灰頭土臉的從地下衝出,破口大罵:「混蛋……是誰壓我?你……」他一眼看見秦小天和德弘大師,心裡想不明白,土遁竟然也能追上,不禁對秦小天更加忌憚。
秦小天笑道:「哈老邪,要不打也行,以後見到德弘大師,你必須繞著走。」
哈陽猛地竄到空中,大吼道:「做夢!直娘賊,老子和你拼了!」
他是個羈傲不遜的人,如何能夠忍受秦小天的一再欺壓,怒火直衝腦門,不顧一切的發起飆來,揚手射出十幾顆乾陽雷,雙手猛地一揮,十隻戒指緊跟著飛出。那是他保命的法寶,十指幻套,可以迅速形成一個幻陣。
秦小天信心十足,他對仙劍的威力非常著迷,所以也不用別的法寶,仍然用仙劍來應對,大笑道:「哈哈,來得好,看劍!」眨眼間,周圍環境大變。
德弘大師提醒道:「時……幻陣!小心!」他拋出珈藍珠護體,迅速*近秦小天。
九蝠劍飛出,秦小天本能的將仙劍化形為大手,他看見幾點黑影飛來,心裡一動,立即醒悟那是乾陽雷,九蝠劍形成的黑手迅速抓去,剎那間,西面八方全都是黑點。
九蝠劍本來就是九劍重疊,在秦小天的大笑聲中,九蝠劍化為九隻手掌,迎著乾陽雷而去。
這次沒有用手掌夾住乾陽雷,而是屈指一彈,九隻手同時屈指彈出,看上去無比詭異。乾陽雷一觸即炸,連續發出十幾聲劇烈的爆響。
秦小天若無其事道:「這幾顆乾陽雷的威力減弱了很多,難道是匆忙煉製的?」
周圍環境完全改變,秦小天掃清乾陽雷的威脅候打出辨真訣,隨即笑道:「有意思,竟然是戒指形成的陣法,呵呵,想拖延時間……」他迅速找到戒指的所在之處。
秦小天對陣法已有自己獨特的見解,這種程度的幻陣實在太簡單。九蝠劍化作九根黑線,在換陣中穿梭,不到十分鐘,十枚戒指就落到他的手中。
他不及細看就扔進自己的儲物戒指裡,笑道:「很一般的法寶,的確能夠拖延一段時間,可惜……哈老邪遇到我比較倒霉,呵呵,繼續追!」
十指還討僅僅耽擱了秦小天二十幾分鐘,不過對於修真者來說,只要有十分鐘時間逃跑,幾乎就沒有可能追上。
可惜哈陽身上被下了禁制,無論他逃到那裡,都躲不過秦小天的追蹤。
哈樣狼狽之極,他用十指幻套暫時拖住了秦小天,心裡卻一點把握也沒有,不知道能拖延多久,因此乾陽雷和十指幻套一出手,他就駕驅著克喪劍拚命逃竄。
原本十指幻套拋出後,可以依托幻陣攻擊對手,無奈秦小天的實力太強,他不敢逗留,一邊逃一邊罵,拼了老命催動真元力,想要快點回到巫山。
哈陽的老巢*近白帝城,在長江三峽南側的深山裡,十分鐘的拚命逃竄,總算來到長江邊。
他嚎叫道:「秦小天!德弘老禿驢!老子跟你們沒完……一定會回來找你們算賬的!啊……呀呀……直娘賊……」
他一頭栽入長江中,想著用水遁法也許能擺脫秦小天的追蹤。
他已經發出各種求救信號,甚至包括給畢舞箜的,告訴她又秦小天的消息,希望召集一些人手來,嚇退秦小天。其實他心裡明白,再多幫手也難以對付秦小天這樣恐怖的高手。
哈陽逆著長江水遁,一口氣竄出幾百里,心裡憋屈的幾乎要發瘋,從來都是他追別人,這次卻被別人追的像條癩皮狗,而且還是落水的癩皮狗,他憋著氣,瘋狂催動真元力,不管不顧的你這水流而上,還不時心驚膽戰得用神識探查周圍的情況。
哈陽終於忍不住從水裡竄出,四顧張望一番,不由得大笑一聲,緊接著又大哭兩聲,恨恨的御劍飛起,再次發出求救信號,並且定下見面的地點。
他深知以秦小天的修為,一定會再次找到自己,到時候如果沒有人幫忙,很可能老命不保。
半個小時後,哈陽逃到了江陵府附近的長湖,他有一個朋友隱居在長湖邊的一個小漁村。
周家灣,位於長湖的角落裡,地勢極為偏僻,四周環山,要去城鎮必須通過水路到達,是一個隱居的好地方。
哈陽幾乎時撞進周家灣的,他從空中急速落下。
湖灣邊的山坡上有一座茅草屋,碰啪一聲,哈陽的腳深深陷入茅草屋前的石板空地上,他咒罵了一句:「直娘賊,什麼破劍……喂!萬老頭,萬老頭!萬春遠!」
一個人影冒了出來,身穿灰白色的粗麻上衣,一條牛鼻寶大褲衩,是個又黑又瘦的中年人,一隻手提著跟釣魚竿,另一隻手拎著魚簍,滿臉不樂意的罵道:「老邪,大呼小叫的……幹什麼?」
「哎,萬老頭,我在你這裡躲幾天,等幾個朋友……」
萬春遠瞪了他一眼,說道:「又闖禍了?這次惹誰了?嗯,奇怪,第一次見你這麼狼狽,嘿嘿難道是……惹上那個名門大派?」
哈陽苦笑道:「不是什麼名門大派,是一個無名之輩,唉,可怕之極,只是一劍……一劍就毀去了我的龍齒劍,幸好我見機的快,棄劍而逃,不然就見不到你了。」他倒是有什麼說什麼,毫無忌諱,輸就是輸,贏就是贏,也不怕丟臉。
萬春遠知道這傢伙的脾氣,點點頭道:「你打算怎麼辦?要報仇嗎?」哈陽嚷嚷道:「報仇?我拿什麼來報仇?那傢伙實力之強,是我平生僅見,我只是召集朋友來一起想想辦法,人多力量大,即使打不過,也讓他有點顧忌。」
萬春遠皺起眉頭,一向天不怕地不怕的老邪,竟然如此忌憚對手,看來這人不好鬥。他說到:「好吧,那就在這裡等著,你知道我的規矩,你的朋友可以來,但是不許騷擾驚動周家玩的村民,不然我可不答應。」
哈樣點頭道:「知道,知道啦。」
萬春遠忽然道:「有人來了……」
哈陽幾乎成了驚弓之鳥,忙問道:「幾個?」
萬春遠有專門的探測手段,只要進入長湖範圍,他立即就能知道。
「兩個人!速度不快……是向周家灣而來。」
「有沒有和尚?」
萬春遠搖頭道:「者就不知道了,嗯,又有三個修真者……咦,我說老邪,你發了多少信號?西面來了一個,北面也有……」
哈陽臉色微紅,說道:「我知道的朋友……全都發了信息。」
萬春遠愕然道:「啊?你……至於嗎?」心裡尋思:「這還是老邪哈陽嗎?這傢伙從來都是天不怕地不怕,這次怎麼會怕成這樣?」他實在難以理解。
哈陽說道:「也許這次是我的劫難……」
天空中劍氣縱橫,萬春遠心裡不悅,說道:「如果是你的朋友,趕快去招呼一聲,否則我就不客氣了,他娘的,到了我的地盤還這麼囂張?」
哈陽道:「萬老頭,別生氣。我去招呼,千萬別啟動大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