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遨遊江湖 楚慶波瀾 水與火的愛戀(上)
    如今我是楚府最得寵的楚三少爺身邊最貼身的小廝,日子過得那是相當的滋潤啊。府中管事丫鬟小廝雜役通通都對我笑臉相迎,時不時還用點小恩小惠討好我。就連楚家大小姐楚絲葉也對我說:「伺書,你現在是三哥哥身邊最貼身的人,你可得幫我把他看好了。如果有什麼女人想接近他或者打他的主意,你都要告訴我。」並賞賜我一錠銀子以示拉攏。哈哈,不管是小恩小惠還是銀子,我都來者不拒。俗話說,靠山吃山,靠水吃水,咱只能靠人吃人啦。嘿嘿,獰笑。

    我以為楚皓月會立刻展開花天酒地的生活,我順便也能觀摩一下古代的腐敗生活,哪知他只是每天老老實實的上班,平平靜靜的下班。偶爾還跟我談論一下詩詞。我給他背了一些名作,他總是狐疑地說怎麼從來沒聽說過。我就說是從某本失傳古書上看到的啊,或者假托是家鄉無名的秀才寫的啊等等,矇混過去。

    楚皓月去司部衙門上班的時候,我就去大街上溜躂,專進「秦記」鋪子。可惜我使出無數花招見到或打聽到的老闆都不是莫言。我不免有些失望。不過京城很大,我還有希望。

    這天剛遛達回府,楚絲葉身邊的丫鬟來說小姐找我。我過去一看,楚絲葉正陪著一個小姐閒坐喝茶。那位小姐低眉斂目,嫻靜似水。抬起頭來看人,卻又似春風一樣令人舒服。她微笑著對我說:「你就是楚大哥的書僮伺書?」我點頭答是。她於是要求我講一講我們一路上發生的故事。美人相央,豈有不應之理。

    我便將我們與黑衣人一戰講與他們聽。「那天是昏黃昏黃的,那地是崎嶇不平的,那賊人是凶狠歹毒的……」我講得那是激動人心扣人心懸啊,比如楚公子如何躲過背後一刀接著飛身砍倒兩人緊接著在空中翻了一個跟頭落地時正好一腳踩到一個黑衣人身上,比如伺劍是如何的忠心護主可惜技不如人反倒要主子幫忙最後被扔上了馬車,比如司空大人是如何的瀟灑以至於抖開的劍花都劃成了一朵牡丹順便刺瞎了兩人……我講得實在是太精彩了,不僅小姐們聽呆了,連周圍的丫鬟小廝們都圍聚了過來。正當我吐沫橫飛正待形容一下領頭黑衣人的邪惡容貌之時,不知哪個聽故事聽得忘記了規矩的小廝不識時務地插嘴道:「那當時你在幹嘛?」

    「我……」我結舌。

    「他當時趴在馬車下面!」一個男人高聲道。眾人哄笑。

    我正待好好教訓一下這個不識好歹揭我老底的人,回頭一看,原來是楚皓月。我收起臉上的惱怒,恭敬地說:「今個兒公子怎麼提早自己回了?」

    「是你講故事講得忘記了本公子。也不看看什麼時候了,不是趙大去接我,公子我要走回來了。」

    我還沒答話,那位小姐柔聲開口了:「對不起了楚大哥,是我不好,我讓伺書講故事,一入迷就忘記了時間。」

    楚皓月笑笑:「無妨,我不過是擠兌他兩句。倩瑤妹妹不要多心。適才母親與我說你要在家裡住幾天?」

    倩瑤羞答答地說:「是,打擾你們了。」我看見楚絲葉偷偷癟了癟嘴巴。

    楚皓月說:「哪裡。這也好,讓葉兒跟你好好學學,別成天介姑娘不像姑娘家的。」

    楚絲葉終於忍不住了:「哥,說了半天提到我還不是好話。哼,你,你過分。我不理你們了。」說完,腳一跺,跑出了房間。

    我瞧無人再關注我,偷偷退出門,打算去找點吃的喝的。做下人就是命苦,講故事講得口渴了,也沒人給杯水喝。

    路過花園的時候,卻發現楚絲葉一個人揪著花花草草生悶氣。我正要縮頭縮腦地躲過去,誰知她喊道:「伺書,你過來。」沒辦法,我只好走過去聽她發牢騷。

    「你說月哥哥他怎麼回事嘛。這個喬倩瑤有什麼好的,成天扭扭捏捏拿腔作勢的,我看她就是裝柔弱,要月哥哥可憐她。哼,自從月哥哥救了她以後,成天跟個蒼蠅似的,老往我們家跑。偏偏母親還很喜歡她,真是的!她有什麼了不起,不就是有個尚書爹爹嘛。我爹爹是當今翰林院第一大學士,也不比她家差。」她一個人嘮嘮叨叨一大堆,看來是在心裡埋怨很久了。我暗暗搖頭,這學士比尚書還是差遠了的啊。

    「伺書,伺書。」

    「嗯?」

    「你在想什麼嘛?有沒有聽我說嘛。你說月哥哥會不會喜歡她?」她瞪大眼睛看著我。

    「喬小姐溫柔賢淑……」她惡狠狠地一瞪,我趕緊說,「好是好,可惜我們公子喜歡的不是這種類型。公子武功蓋世,自然要找個活潑一點、能說到一塊去的夫人。像喬小姐這樣走路都要歇歇的弱女子肯定不適合公子。」

    楚絲葉滿意地點點頭,忽然急道:「不對!按你說,那林敏之不就適合我哥啦?她爹爹原本是個將軍,前些年立了軍功封為侯爺,哼,她就自持是個侯爺小姐。其實還不是武夫出身。成天舞刀弄槍的,哪裡像個姑娘家?老是逼著司空星帶她來我家,煩都煩死了。可惜她臉皮太厚,我們不待見她都不知道。」

    她轉頭問我:「你說我哥會喜歡她嗎?」

    「這個,既然公子那天對她說了那樣的話,自然是不喜歡她。」

    她轉憂為喜,開心地笑了:「是了,我怎麼給忘了!」她喜笑顏開地盯了我半天,我正發毛,她說:「伺書,你真好。跟你一聊天,我高興許多。以後啊,你幫我看好哥哥,我不會虧待你的。你不知道,盯著我哥的人多著呢,只是那些還不像這兩位這樣離譜。」

    她心滿意足地走了,我耳根總算清淨了。楚皓月啊,你的破事還真不少。一個侯府小姐,熱情如火;一個尚書千金,柔情似水。你該如何選擇呢?再加上一個戀兄情結極其嚴重的妹妹,一個不會被世人接受的愛人司空星,你頭疼去吧。

    我繼續調查京城「秦記」或者「秦家」,這一日碰上了一樁惡霸欺壓弱小的事情。原來一個窮苦大爺每日勤勤懇懇賣湯圓,打出了名頭,生意開始做得順風順水。某惡霸開始眼紅,硬說大爺擺攤的地方屬於他家,不但要老人家離開還要把以前擺攤的時間算租子,交一大筆錢給他。我氣憤不已,卻苦於沒有武功揍他。於是打探到他的住處,趁夜跑去用迷藥將他一家迷倒。拿走一些銀兩送往那位大爺家,留字讓他不要聲張。但是又擔心這惡霸猜出我為何而來,以後去找老人家算賬,於是牆上留言:你三年前得罪了我,我暫且留你性命。往後再仗勢欺人,丟的就不僅僅是錢財,還有你脖子上的腦袋!寫完了得簽個大名啊,不如學習佐羅吧,留下一個大大的Y,這是我玉面郎君的標記。

    果不其然,這件事第二天就傳遍了京城。賬房小廝大柱跑過來對眾人激動地說:「大家知不知道,我們京城又出了一位大俠。」我混在人群中低調地得意地一笑。他把惡霸家裡發生的事情和牆上留言說了一遍,眾人忙問:「何人所為啊?想必此人練了三年的功夫,特地來報仇的。」大柱見眾人都圍著他,覺得特有面子,中氣十足地喊出:「這位大俠人稱『京城丫大俠』!」

    我一口氣差點噎死,京城丫大俠?!

    有人問了:「丫大俠?有何深意?」

    大柱:「他單單留了一個大大的『丫』字為名。不解其意。我猜這大俠沒準是個女俠,女人嘛就是丫頭啊,所以留個丫字。」我吐血內傷。

    天哪!我要一雪羞恥!於是我特地在街上暗暗訪查,又找出幾件不平之事。依舊用迷藥加上我的無敵輕功,居然一一得手。當然錢財都用於濟貧了。不過我後來的留言均是:我踏月色而來玉面朗君。

    於是乎,玉面郎君一時成了京都女兒閨夢中的翩翩情人,男兒口中的英雄,卑劣之人的噩夢。順帶連城裡保鏢護院的工資也上漲了。

    這日我舒舒服服的在樹蔭下小憩片刻,眼睛一睜,楚皓月正似笑非笑地看著我,他張嘴吐出幾個字:「京城丫大俠。」

    我shoc了!

    我裝傻:「公子你說什麼鴨大俠雞大俠的?」

    楚皓月嘴角勾起:「你別裝傻充愣了。誰讓你第一次作案就從我房頂上走過呢?後來又每過兩三天就在夜裡同一時刻從我房頂上走同一路線?」

    我呆了,回神後嘟囔著:誰讓這條路線出府最近呢。暗自懊惱,我怎麼偏偏從他頭頂上走過?

    他輕聲一哼:「你以為你真的每次都順利得手?」

    「這話什麼意思?」

    「你去城西王大麻子家,人家家裡窗戶都沒關好,你一個勁往裡面吹迷藥,你迷誰啊?還有城東李大江家的看門狗,你以為它們吃了你包了迷藥的包子?」

    「啊?」我很意外,「那,那他們怎麼都倒了。」

    他搖搖頭:「是我用石頭點的穴啊。」

    「是你?」

    「反正最近閒著也是閒著,看人窮忙活也挺有意思的。」

    我斜斜看他一眼:「你為何揭穿我?有什麼目的?」

    「我是看你越玩越開心,越玩越大發了。不管怎麼說你都是我楚家的人,我不想你出事連累了楚家。」他淡淡說著,手上甩著一把匕首。

    我伸個懶腰:「最近正好玩夠了,打算歇一歇。」

    「好,丫大俠,我們一言為定。」

    我聽見這稱呼就火大,實在忍不住了:「什麼丫大俠?那是Y,你懂不懂?Y!不是丫,你丫才是丫大俠!我是玉面郎君!」

    他不屑地說:「什麼外啊內的,歪啊正的。嗤!總之給我老實點。還有,你現在可是又有把柄在我手上,以後給我乖乖聽話。」

    我忍,我在腦海中化身為《街霸》遊戲中的春麗用她的必殺技百裂腿、鶴踢就、氣功拳把他扁了個十遍八遍,打成豬頭,然後長舒一口氣,壓著嗓子說:「是,公子。」

    司空星提到的聚會終於來了。晚上,楚皓月收打扮一番,穿上一件寶石藍的雲水袍,衣領袖口均為銀色,玄色繡絲,腰間再扎一條銀光閃閃的腰帶。這個老孔雀!頭上還戴一條嵌寶石的髮帶。他看了我一眼,勉為其難地說:「這次倒罷了。趕明個兒讓總管給你置幾套衣裳。」嘿,敢情這孔雀身邊還得弄個亮閃閃的山雞?

    自從回家後,那馬車也一改在外的樸素模樣,早就換上金光閃閃的緞子和馬籠頭。今晚也派上了用場。我們一行人就這樣拉風的去了聚會地點。

    相思樓?我心中一動。進去一看,房子裡掛著輕紗幔簾或者珠簾,將空間分隔開,倒有點類似如今講究情調的酒吧。牆壁上掛著一些詩詞書畫,清雅不俗,其中就包括王維的那首《相思》。就連懸掛的燈籠也都各式各樣,形態不同。

    楚皓月等人已經包下了一個包間,但是想換到另外一個雅間去,夥計很為難,於是請來了老闆。我有些期待,老闆會不會是……?

    結果我失望了,不是莫言。老闆鞠躬道:「那間雅間已經被人包下了。各位爺不要見怪。其實這間也很不錯,正對花園,空氣好。」

    有人囔囔:「老闆你知不知道我們是什麼人?」

    老闆哈腰道:「各位各位,我知道諸位爺都是富貴之人。只是這天子腳下非福則貴,無論是哪位小人都得罪不起啊。還請諸位饒了小的,不要為難小的。」

    楚皓月說:「也罷,沒工夫跟你閒磨牙,快快上好酒好菜!」聚會正式開始。

    這些人大多都是世家子弟,基本全在朝廷供職,互相稱兄道弟。酒過三巡,不免都有些醉意。其中一個臉頰酡紅,雙眼迷離地說:「楚、楚兄,那、那是你新收的小廝?不錯,來,跟我、喝上一杯。」

    司空星聞言,微微笑著卻又不言不語地看過來。楚皓月頭也不抬:「嗣文兄太看得起他了。可惜他酒量不好,當眾丟臉就失禮了。」

    那人不悅,卻不表露,仍是笑嘻嘻地向我走過來:「來,小兄弟,我們喝一杯。」

    我上前一步拿住酒杯一飲而盡:「多謝大人看得起!」

    「好!」那人叫好,轉頭對楚皓月說:「楚兄,這∼小廝不錯,識∼趣。我、喜歡。不如楚兄割、割愛與我?」

    楚皓月一笑:「不如你問問他?他願意就行,反正我們楚家是不會強留不想留下的人。」

    我拿眼瞟了一眼楚皓月,他走過來,拍拍我的肩膀說:「這位錢大人如今是皇上跟前的紅人,前途無量。」

    錢嗣文故作謙虛卻又開心大笑:「哪裡哪裡,哈哈哈。」

    楚皓月趁機在我耳邊輕聲說:「丫大俠,你知道怎麼做了?」

    我怒目而視,他戲謔地看著我。我只得故作惶恐:「多謝大人抬愛,但是小的資質平庸,恐怕服侍不好大人。而且,而且楚大人於小人有恩,我已發誓留在公子身邊,公子指到哪裡我就打到哪裡,公子說東施好看我就不能說西施最美,公子要天上的星星我就不敢撈水裡的月亮。總之,公子在,小的就在,一輩子伺候公子。小的,小的恐怕沒有福氣跟著錢大人了。」

    「好啊。」「妙哉妙哉!」「感人肺腑啊!」眾人七嘴八舌。

    錢大人搖搖頭:「沒想到楚家居然能教導出如此家僕,我等自愧不如啊!」

    我到花園裡透透氣。不一會兒楚皓月提著一壺酒出來了。他看看我:「剛才為何要喝那杯酒?」

    「不想公子和大人傷了和氣。」其實我是怕他們囉嗦半天太麻煩,不就一小杯酒麼,一口喝掉多乾脆?再說嘗嘗這上好的古酒也不錯。

    他頓了一下:「你竟會為我考慮?」

    我沒有作聲,只聽月夜下蟲鳴聲聲。他不知怎的拿出了兩個杯子,滿上酒遞給我一杯。他說:「上次,我上次責罰你,你可還怪我?」

    我「滋」喝完酒,說:「不記得是不可能的,不過也談不上恨你。我們不過是觀點不同罷了。不過你若歉疚的話,以後補償我一下好了。」

    「你剛才的那番話?」

    「隨便說說,你可不要當真啊。我還是希望你能放我走的。」其實我現在也不是走不了,只是找到莫言他們之前暫且落個腳而已。

    他點點頭:「我當然知道你是隨便說說,只是不想能說得那樣漂亮。」一仰首,也喝完了杯中的酒。與我相視而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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