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遨遊江湖 楚慶波瀾 木隆山
    他們二人一語不發在夜幕下的林間飛馳,我使出踏雪無痕非常吃力的才能勉強跟上他們。兩個時辰以後,來到一個峽谷口。

    「大哥,這次連累了你。」呂施施道。

    大叔揮揮手:「無妨,我也該出去走走了。再說也沒損失什麼,該收好的東西我都收好了。」

    「你有何打算?」

    「最近有一點線索,我想出去親自查一查。」

    呂施施激動起來:「是關於大哥大嫂的嗎?」

    大叔緩緩點點頭。「我也要去。」呂施施說。

    「不行!」大叔斷然說道,「你這次惹的是武林盟主,如果你再在江湖出現,目標太大,一定會引起別人的注意。而我們要找的人在暗處,萬一打草驚蛇就很難查下去了。何況你身負重傷,一定要好好休養一段時間。不要急於一時。如果我有什麼消息或者需要會通知你的。」

    呂施施聞言,沉思良久,方道:「大哥說話言之有理,那麼施施先回木隆山養傷。如果有什麼消息你可一定要通知我!」

    大叔點點頭,轉而看向我:「那她……」

    「我帶她回木隆山。」

    「什麼?我不要去什麼木隆山!你們放了我吧,讓我走。」我急了,苦著臉求他們。

    「怎麼?要回去找你的小情郎?」呂施施似笑非笑地瞥我一眼。

    「什麼小情郎?他是我的朋友、救命恩人。為了我他得罪了冥玦教,我必須回去看看他現在怎麼樣了。」

    大叔忽然問:「你是說冥玦教?」

    我點點頭:「是啊,那個教主很恐怖的,我擔心我的朋友。求你們放我回去吧。」

    「哦?這麼說來你還挺瞭解冥玦教的。你把你知道的說來聽聽。你朋友為何得罪了冥玦教也講一講。」

    「大哥?」呂施施疑惑地看向大叔。大叔衝她點點頭。「這……」這中間關乎姬昱焰的個人隱私,在未確定沈默的狀況之前,我不能進一步惹惱他。於是我想了想:「這件事情簡單的說,是冥玦教主認錯了人,想逼我做一件我不願意去做的事情。我的朋友為了救我打傷了冥玦教主。後來我隨呂前輩掉下了懸崖,我就不知道我的朋友是否被冥玦教抓走了,不過估計多半就是。」

    大叔道:「依照姬昱焰的為人,你的朋友是活不了了。我看你不用回去了。」

    原來他知道冥玦教主是姬昱焰。「不行,不知道最後的結果我絕不能放棄他。萬一他現在等著我去救他呢?」

    「嗤,你有武功能從冥玦教救人?癡人說夢!」呂施施譏諷地笑道。

    我心中一痛,的確,我現在要武功沒有武功,要權勢沒有權勢,拿什麼去救沈默?我想起沈默嘴角滴血卻仍對我微笑的樣子,眼淚不覺湧上眼眶,他現在到底怎樣了呢?「不管用什麼方法,哪怕是用我自己去交換,我也一定要救出沈默!」我斬釘截鐵地說。

    大概是這句話我說得太有氣勢,一時間那二人倒愣住了。呂施施搖搖頭:「你這女娃倒也有情有義。可是世上男人有幾個是靠得住的?!」

    大叔仔細打量我幾眼,忽道:「姑娘,我此次出山便是對付冥玦教。冥玦教的敵人就是我的朋友。如果你的朋友還活著,我一定救出他。」

    「真的?」我簡直萬分驚喜,天上掉下大餡餅了嗎?如果是真的,砸死我也無所謂。

    「大哥?」呂施施不解地看著大叔,似責怪他為何告訴我。

    大叔繼續對我說:「此番就算你回去救你的朋友,也未必救得了他,反而可能是一個累贅。不如你跟呂姑娘去木隆山。我一有消息就通知你。」

    「不,我要去救他!我怎麼能不去救他呢?」

    「姑娘,我理解你的心情。但是,大局為重!你回木隆山照顧呂姑娘,順便把你知道的冥玦教的情況都告訴她,讓她飛鴿傳書給我。這也是為救你的朋友出力啊。你想想,呂姑娘的傷好了,我們不就多了一份力量去救你的朋友嗎?」這番話後來我想起來,是那麼的不合情理,可是當時的我居然傻乎乎地認為很有道理。

    「好……那你一定要救出他哦!他叫沈默!本來是冥玦教的左使。你看見他,就說你是秦芷萱的朋友。」我猶豫半晌,勉強答應了。

    「沈默?秦芷萱?好,我記住了。那麼就此別過,後會有期!」大叔雙拳一抱,轉身就走。

    「一定要救他出來啊!」我揮手喊道。

    「大哥,多多保重!」呂施施道。

    大叔走後,我忽然覺察到自己現在的處境:我本來認為呂施施是壞人,可是現在我卻與她成了一夥。她是壞人嗎?好像不是,可是她畢竟在慕容山莊挑起過事端,致死了一些人。曲雲裳是好人嗎?好像不是,可是比起呂施施害死那麼多人來說,她似乎只是因為愛情傷害了一個人而已。……好人,壞人?我真的分辨不清了。我皺起眉頭,痛苦地拉著自己的頭髮。

    「哭喪著臉幹什麼?還不快走?」呂施施喝到。

    我白了她一眼,怏怏地跟在她後面。

    悶頭走了一段路,她忽然說:「你以後千萬不要出現在曲雲裳的面前。」

    「為什麼?」我疑惑地問。

    「哼,你以為剛才那把火就不包括想殺死你嗎?」

    「我?」

    呂施施顯然氣急:「你是怎麼活到今天的?蠢死了!你知道了她的醜事,她當然要殺人滅口啦!」

    我一寒,看來我還是不夠習慣江湖生活。在這些血雨腥風之中,對人性的認識太不夠了!

    我歎口氣,我當初的理想是成為一個幸福的米蟲。可是現在呢?卻在江湖飄零。我好想莫言他們,我只想回到一個單純的環境中,過上簡簡單單的生活。救出沈默後,我就「退出江湖」吧。

    呂施施雇了輛馬車,與我裝扮成母女,一路西行。十日後平安到達木隆山。

    木隆山山清水秀,雖比不上無憂山雲霧繚繞、一派仙山模樣,但是也算樹木靈秀、花草繁盛。

    呂施施帶我走一條秘道,剛從洞口出來,一個身影飄落在我們面前。「施施!」那身影激動地按住呂施施的雙肩。「風哥。」呂施施微微一笑,「總算到家了。」然後暈了過去。

    那人扶住她,口中不住的喊:「施施,施施……」此中年男子雖不似慕容青雲、姬昱焰那等風神俊朗,卻也是一表人才,舉手投足之間頗有成熟男人的穩重魅力。

    「她被人打傷了。」我插嘴道。他似乎才發覺我的存在,急忙問道:「是誰?」

    「慕容青雲和一個大叔。」

    他聽見慕容青雲的名字臉色一變,歎口氣,抱起呂施施疾馳。我趕忙追了上去。

    依山傍水的一個小院子,雖無什麼彩磚華瓦裝飾,但質樸卻不簡陋。裡面有竹子做的小橋亭子,具有江南庭院的風格。

    男人替呂施施療傷完畢,讓我燒來熱水幫她清洗傷口、敷藥。完畢後,呂施施悠悠醒來,我請他入室。

    「風哥。」呂施施氣息微弱地說。我沒料到她傷得如此重,看來一路上都是硬挺著。

    「施施!」男人加重語氣,「你這是何苦?上次的傷還沒好,你又跑出去……你,你可知道你自己的身子?你這樣不愛惜自己,讓我……讓我的治療都白費了。」我暗自癟癟嘴,這個男人對呂施施的情意連瞎子都看得出來,那最後一句話分明是言不由心。

    「風哥,我有大哥大嫂的消息了!」呂施施支撐著坐起來,男人忙給她墊上一個靠枕。

    「他們如今身在何處?」男人大吃一驚。

    「嗚嗚嗚,他們已經去了!」呂施施哭泣起來。

    男人錯愕:「這怎麼可能?!大哥武功蓋世,當日便在武林鮮有敵手,再加上大嫂的奇門(手機閱讀)遁甲,想取他們二人性命是不可能的!」

    眼淚從呂施施的眼中不斷落下,打濕了面紗,她可怖的容貌透過面紗顯露出來。男人拿著帕子溫柔地替她擦去淚水:「別哭,慢慢說,你是如何得知的?也許消息並不確切呢?」。呂施施接過帕子,邊擦拭邊說:「我本來也不信,可是你想想為什麼他們二十年來杳無音訊?有人說他們拿了無憂宮的至寶躲起來了,這鬼話在二十年前我就不信!以他們的人品心性怎麼可能貪圖一個傳說中的寶貝?更何況是無憂宮的東西!這次我落下懸崖……」

    「施施?!」男人驚得站起身來。

    「我這不是沒事嘛。」呂施施嗔怪地說。

    男人眉頭緊鎖:「你總是這麼任性,萬一你……」

    「你聽我說!這次我落下懸崖遇見了一個人,你猜是誰?」

    男人揚眉。

    「梅姐姐的師兄!」

    「你確定?」

    「不錯,我確定。我問了很多關於梅姐姐的事情他都知道。他還會無憂宮的武功。」

    「是他告訴你……」

    「正是。他親眼看見大哥大嫂被一群人圍攻而死。大嫂的墳頭我去拜祭了,但是他說,沒有找到大哥的屍身。」

    「究竟是何人所為?」

    「據他說是由一個神秘人牽頭,招攬了一批武林高手,其中一人武功極高,是當世絕頂高手,他卻從未見過、聽過此人的武功。當時所有人都蒙著面。他至今也不知道由哪些人所為,但是他說最近得到一點線索,要去查探。」

    「他是如何倖免於難的呢?」

    「他跟那群人是一夥的。」

    「什麼?」男人大驚,我也聽懵了。

    呂施施頓了頓,歎息道:「風哥,你還記得起大哥大嫂的樣子嗎?」

    「我怎麼會忘記!大哥他年紀輕輕就以一劍名震江湖,大家都說他日後的成就必會超過劍仙。他不但武功高強,還義薄雲天,那樣風采卓絕、氣度非凡的男子真是當世少有。」

    「的確,大哥他當年可是引得許多江湖女子一見傾心、再見失魂。」呂施施微笑,「還有大嫂,她是這世上最讓我欽佩的女子。她明明美得像天上的彩雲,她卻從不在意自己的容貌。她灑脫、見識廣博、有膽有識……全天下只有她這樣的奇女子才配得上我大哥,不,應該說他們二人最相配。」

    「神仙眷侶啊!」男人說著,眼睛大有深意地看向呂施施。呂施施仍沉浸在回憶中:「大哥他生平淡薄名利,可是那一年卻參加了華家堡的比賽。他力拼眾人、連過三關,最後卻只要求得到一株天山紫雪蓮。他把那世間罕有的雪蓮送給了梅姐姐,啊……那一次可是把整個武林中的女子都嫉妒壞了。」呂施施莞爾一笑,居然像年輕了好多歲,臉上的疤痕看上去也沒那麼醜陋了:「包括我呢。我雖然被人稱為『武林第一美女』,可是看到梅姐姐,我就知道了,一個人的魅力不是依靠著美貌。可是話說回來,她又偏偏生得那麼美。那一年的華家堡,我真的好懷念。」

    他們二人似乎都陷入了回憶之中,忽然男人說道:「那他們的孩兒呢,二十年前他們失蹤的時候不是剛生下一個女兒不久嗎?」

    「也死了。」呂施施深深地歎口氣。他們都沉默了。

    良久,我按耐不住好奇,問道:「那山谷的那個大叔為什麼要參加圍殺他們呢?」

    男人也疑惑地看向呂施施。她道:「問世間情為何物?哼哼。梅姐姐的師兄告訴我,他被那神秘人利用了。神秘人答應他,只是要奪取大哥大嫂手中的寶貝,並殺死大哥報仇。事成之後就讓他帶走梅姐姐。他因為一直愛慕著梅姐姐,一時心魔纏身,糊塗中答應了那人。等到行動那日,他卻發現神秘人並不放過梅姐姐,於是他拚命去保護她,但是最後寡不敵眾,反而是被梅姐姐將他掛於懸崖下面,僥倖逃過一劫。但是大哥大嫂卻都犧牲了。」

    我想,那一定是一場非同尋常而又異常慘烈的生死之戰。看過那幅母子圖,我能感受得出作畫者對於畫中人深厚的感情。這對恩愛夫妻一定會生死相隨。

    美好的東西注定不能長久嗎?這對夫妻的遭遇讓我很惆悵。

    待在木隆山的第十天,呂施施收到大叔的飛鴿傳書,告知我沈默被救出來了。我驚喜交加:「他還活著?我就知道,我就知道他不會死!怎麼救出來的?大叔怎麼這麼厲害?姬昱焰可不是一般人啊!難道說大叔比姬昱焰還厲害?可是他是一個人啊!……」

    「停!你的問題真多。你別管那麼多,反正你的小情郎平安了,你可以放心了。」呂施施打趣我。

    我紅了臉:「我們不是……」

    「好啦,不用解釋了。他現在很安全,但是怕冥玦教再找到他,所以你現在還不能去找他,以免引起冥玦教的注意。」

    我點點頭。於是我繼續留在木隆山。

    這天,那男人經過我身邊他似乎總是看不見我,忽然道:「你是來找我治毒的吧?」

    我雖然感歎他總算對我聚焦了,可是卻很奇怪:「找你?治毒?」

    「你不是中了火蝴蝶嗎?」

    「是啊。」

    「那不是想找我治嗎?」

    「你是……」

    「柯奕風。」

    「你就是柯奕風?!」我的眼睛瞪得如銅鈴。

    柯奕風不是失蹤二十年了麼?等等,難道……「難道你這二十年都跟呂施施隱居在這裡?!」我驚問。

    「是。施施她中毒很深而且中了幾種相生相剋的毒,這些年來我一直不停的治療她。我真慚愧,愧對『解毒聖手』這個稱號。」他目光黯然。

    「呂前輩她……她的毒還沒治好?」

    他搖搖頭:「我希望她安心養病,沒想到她居然還是放不下過去。」

    「這樣啊,我看她『毒仙子』當得很神氣,還以為她身上的毒都解了呢。對了,她的那個教派叫什麼名字啊?」

    「教派?毒仙子?」柯奕風詫異地看著我。

    糟了!難道說他還不知道?

    「啊,我還有事,先走一步。」我溜出兩步,回頭又道:「改天給我解毒啊。」

    「施施,你居然瞞著我?!」木頭房子實在不夠隔音,不是我想偷聽哦。哎,都怪我多嘴,看來這場爭吵是我引起的。

    「我不過是怕你擔心嘛。」

    「你不是答應我忘記過去的嗎?為什麼還要去對他糾纏不清?」

    呂施施似乎聽到這話怒了:「什麼叫『對他糾纏不清』?我的事情用不著你管!」

    「施施,我不是那個意思。可是他當年對你那樣無情無義,你為何還要一直想著他?這麼多年了,你就……你就不能忘記他嗎?」

    「我要報復的人是曲雲裳,你扯上他幹什麼?」

    「施施你不要騙我了,你也不要騙自己。你出山去,說是報仇,不過是因為不甘心,還惦記著他。」

    「你!柯奕風,你不要管得太寬。我就是惦記著他,我就是想去看他,與你何干?」我偷偷扒在窗戶上,看見呂施施狠狠瞪了一眼柯奕風,有些惱羞成怒。

    柯奕風臉色慘白:「這麼多年來……你終究,終究還是……哈哈哈,我,我又算什麼東西,可以去管你?是我唐突逾越了!」

    呂施施咬緊嘴唇,身子似乎抖了一下。柯奕風那兩句話語氣淒厲,聲音都變了。

    「你多多保重吧。」柯奕風頹然道,轉身而去。

    呂施施愣了一下,卻並沒有喊住他。

    哎,這兩個人啊。柯奕風明明喜歡呂施施,但是居然二十年都沒攻下美人心!呂施施心中其實也有柯奕風,可是自己卻偏偏不知道。他們同甘共苦的情義如此難得,難道就這麼散了?

    「呂前輩,這,這件事情都怪我,是我,多嘴了。」我進屋吞吞吐吐地說。

    「哎,此事也怪不得你。你又沒有說假話,是我對不起他。不該瞞著他。」

    我心中暗道,這話剛剛你怎麼不說出來呢,真是死要面子活受罪。「呂前輩……」

    「別前輩前輩的,想提醒我很老了嗎?」她瞪我一眼,顯然心情不好,手中狠狠抓著一塊桌布。

    「呃,哪裡哪裡,前……呂姐您當然不老,反而是魅力無窮呢!您看像柯奕風這樣氣質不凡的男人能陪您待在這深山二十年,還盡心盡力不求回報,您說您是不是魅力很大?」

    呂施施呆了半晌,苦笑道:「何況是面對我這樣容貌醜陋的女人,他都不嫌棄是不是?」

    我的小心臟一抖:「不不,俗話說的好,情人眼裡出西施。只要柯前輩覺得你美,你就是世上最美的人。」

    呂施施似乎笑了一下:「鬼靈精的丫頭,你想說什麼?」

    我咳嗽一下:「有句話說『失去後才知道珍貴』,我真的希望呂姐你不要因為念念不忘『得不到』而忽視了身邊最最珍貴的。柯前輩對你的感情是我這麼多年來見過的最感人的愛情!所謂『易得無價寶,難得有情人』。換成是你一直想念的那個人,你覺得他對你會像柯奕風這樣對你嗎?世間有幾人能做到像柯前輩這樣的?這樣的情深意重,你果真是鐵石心腸、不曾感動過?」

    呂施施沉默不語。我退出去,走到房門的時候補充了一句:「人生有多少個二十年?」

    柯奕風兩天都沒有回小院。呂施施裝作看風景,張望了幾次。第三天她終於忍不住出門去找他,當然是我猜的。而她走後,恰巧柯奕風回來了。

    柯奕風交給我幾個大包和一張紙條:「上面都寫清楚了,你要照顧好施施服藥,她總是小孩子脾氣,不喜歡喝藥。你記得一定要拿醉紅棗哄她。她想必是生我的氣了,我且出去採幾天藥,讓她消消火。」

    他猶要絮絮叨叨地囑咐我,我給他倒了杯水。哎,這兩個人哪!

    呂施施回來了。我指了指桌上的藥:「他丟下這些藥就走了。」

    她一怔:「他回來過?怎麼不等我?他還說什麼了嗎?」

    「他說在這裡待了這麼多年,也該出去走走了。不知道什麼時候回來,還回不回來。」

    「他,他真這麼說?」她的聲音有些顫抖。

    「是啊!想不到我看錯了人。我還當他是個重情重義的漢子,沒想到吵了兩句就跑了。呂姐啊,我看你討厭他是對的。這種人長得又不好看,又沒什麼權勢,除了會解解毒,一無是處!」

    「你閉嘴!不許你這樣說他!奕風他是世上對我最好的人。我不信他會丟下我。」

    「不信?人都不辭而別了,你還不信?這個世界上沒有誰是應該為誰付出的。他做到今天這步也不容易了。我看他是受不了了。不過無所謂啦,反正你又不喜歡他。你再找幾個傭人來服侍你算了。」

    「誰說我不喜歡他?」此話脫口而出,我愣了,呂施施自己也愣了。

    「你喜歡他?你不是喜歡慕容青雲嗎?柯奕風哪比得上慕容青雲?」

    「住嘴!柯奕風他用不著和任何人相比,他就是他!世界上沒有人能取代他。」呂施施臉都氣紅了。

    「施施!」一個激動的顫音出現了。柯奕風顫巍巍地從房裡掙扎著跑出來,一把抱住呂施施。嘿嘿,看來我的軟骨散加啞藥放的份量正好。如果我會點穴多簡單?害得我只能選擇下藥,幸虧當時柯奕風心不在焉沒有發現。好啦,功成身退,我還是很識趣的。我正要退出門,只見柯奕風一臉幸福地對呂施施說:「跟我去紫竹林!」呂施施從吃驚中已經緩過來了,在臉上閃過惱怒、羞澀、幸福種種情緒後,輕輕點點頭。然後我就看見他們攜手從我眼前「嗖」地飛走了。

    多麼完美的結局啊!我成全了一段偉大的愛情!

    可是!

    可是為什麼他們一走半個月都沒回?紫竹林是什麼地方?我還等著柯奕風給我解毒呢!老天啊,早知道等我解完了毒再成全他們好了。這一對沉浸在幸福中的人啊,完全將本人遺忘了,我每日守望在門口望眼欲穿,都快成望夫石了我。

    看著屋裡的糧食越來越少,我決定離開木隆山。因為醫仙給我壓製毒性的藥已經不多了,我還是去找醫仙解毒算了。熱戀中的人太不靠譜了,我可不想在木隆山毒發身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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