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宏冷冷地看了海三寬一眼。插話道:「趙北鳴從來不殺警察。因為他是警察。他父親也是警察。海隊長這是亮明身份。以免受到傷害。」
席榮恍然大悟。膽子頓時壯了起來。
三個人都穿著迷彩服。戴著頭套。只露出一雙眼睛。警惕地四處察看著去靜。手裡都端著一支衝鋒鎗。這情形既像香港的黑虎隊。更像是準備蒙面入室搶劫的劫匪。
別墅圍牆內沒有聲音。只有別墅一樓的窗台上。半個腦袋驚慌失措地探出來望了一眼。又趕緊縮了回去。
這是別墅的主人。此刻。他手忙腳亂地撥打著110的報警電話。
三人謹慎地端著槍。相互掩護著。相繼快速跨進鐵門。左右瞄準了一番。並沒有發現動靜。
這棟別墅被一整片圍牆給隔離了起來。有數百米距離。裡面有花池、菜地、葡萄架等等。地形比較複雜。海三寬揮了揮手。做了個手勢。然後三個人便兵分兩路。實施包抄。麻宏一個人向右挺進。海三寬和席榮則向左行進。
麻宏剛走了二十多米。拐過別墅的一個轉角。就覺眼前一黑。被一掌劈在了頸上。
麻宏的反應是很快的。肌肉也強壯有力。但在趙北鳴的異能面前。這些只是個笑話。在拐角處。順利地打昏了麻宏。然後從他的耳麥給扯下來踩碎。又在他身上摸索了一下。掏出一個特警隊的證件看了一眼。揣在了懷裡。然後又撿起了那把微型衝鋒鎗。
趙北鳴地耳朵微微動了動。他聽到了另一頭傳來的細微的腳步聲。於是朝那邊快速摸了過去。
在使用異能的時候。聽覺也變得異常發達。可以快速聽到較遠的地方傳來地細微聲音。這也是趙北鳴最近的發現。很顯然。隨著異能的使用。他的身體結構也在發生微妙的變化。
而在這種近距離作戰地場合下。這些失去了狙擊優勢地特警。就只是趙北鳴手裡的一盤菜而已。很快。海三寬和席榮也被趙北鳴在另一個拐角處給控制住了。
趙北鳴挎著繳獲來的兩把微沖。端著第三把衝鋒鎗。逼著他們走到了麻宏昏迷的地方。
「趙北鳴。我們也是警察。是執行抓捕你地任務。你放過我們吧。」席榮一邊走。一邊說道。面對這個傳說中地魔王。即使他是經歷過多次生死地特警。也一樣心驚膽戰起來。
「我知道你們是在執行任務。不過。我也是在執行任務。」趙北鳴冷冷地說道。「是誰告訴你們。我會來這裡的?」。沒有說話。席榮卻看了一眼海三寬。
趙北鳴從海三寬身上搜出一個特警隊隊長地證件。看了一眼。又揣入自己懷中。然後一腳把海三寬蹬翻在地上。衝鋒鎗的槍管塞進了他的嘴巴。
海三寬面如死灰。趕緊舉起了手。作出了一個投降的姿式。
「說!」趙北鳴把槍從海三寬口裡撥出來。冷冷地說道。「以為我不會殺警察嗎?把我惹毛了。什麼人我都殺!」
「我說。我說。我們是接到一個賓館的報警電話。才出警的……」海三寬把接警經過詳細地說了一番。
趙北鳴沉默了一會。把槍管頂在海三寬的咽喉上。冷笑道:「石武給了你們多少錢?」
「我不認識石武!」海三寬趕緊聲明道。
「身為特警隊隊長。你連石武都不認識。你騙誰?」趙北鳴一腳踢在海三寬的膝蓋上。險些把他的膝蓋骨給踢斷了。海三寬捧著膝蓋。在地上痛苦地呻吟著。
「你呢。有什麼信息告訴我嗎?」趙北鳴踢了一腳席榮的腿窩。把他踢得在地上跪著。槍管頂住了他的後腦勺。
「我什麼都不知道。是隊長叫我們來的。」席榮渾身冷汗地說道。
「你們一共幾個人?剩下的人在哪裡?」
「八個人。還有五個。有龍的別墅裡。另兩個埋伏在6號、81號別墅裡。」
「有獎金嗎?」趙北鳴冷笑道。「大年三十晚上來伏擊我。挺敬崗愛業的嘛。」
「隊長說過。擊斃你之後。一人發五千加班費。」席榮說了實話。
「錢從哪來的?」
「不知道。是海隊長負責的。我們不清楚……」席榮慚愧地看了海三寬一眼。知道自己出賣了戰友。但現在。無疑是保住自己的命更重要。
「我明白了。果然是石武和劉德龍搞的鬼。賓館的服務員。總不至於給你們開獎金吧?」趙北鳴沉默了一下。冷笑著把衝鋒鎗的槍管頂著海三寬的額頭。罵道。「既然你不說。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別開槍。我說。是石武的馬仔找的我……」海三寬痛得滿頭大汗。嚇得神志不清。終於一五一十地把事情經過說了一遍。但對於紅包數額。則咬死了一人只有五千塊。
「好吧。我放過你們。不過。你們要答應我一個條件。」趙北鳴思索了片刻。爽快地說道。然後又踢了海三寬兩腳。把他的兩條腿都給踢斷了。
耳麥裡傳來一陣嘈雜的聲音後。就失去了海隊長的通訊聯繫。再之後。席榮和麻宏也沒了訊息。其他五名狙擊手苦。卻又不敢擅自行動。只得牢牢地用狙擊槍瞄準著鐵門。在黑暗中等待一擊必殺的時機。
也不知等了多久。三個戴著頭套。舉著衝鋒鎗的特警魚貫著出了鐵門。向其他狙擊手遙遙做了個手勢。表示沒發現目標。
然後。這三人迅速向66號別墅地方向摸去。並快速地潛入進去。過了不久。他們三人又舉著衝鋒鎗奔了出來。向遠方奔去。其中一人手裡還提著一把狙擊步槍。
「隊長怎麼不說話?現在到底是什麼狀況。難道通緝犯跑了。他們追上去了?」一名埋伏在屋頂的狙擊手沉不住氣就是讓我們原地守候。」另一名狙擊手沉穩地說道。
麻宏和席榮各舉著一支沒有子彈的微型衝鋒鎗。滿肚子苦水地在趙北鳴的前方跑著。一直跑到了幾里路外藏在一棟房子圍牆裡的獵豹警車前。
「送君千里。終有一別啊。你們可以回去了。」趙北鳴扯下臉上地頭套。笑道。
「你真不殺我們?」席榮深吸一口氣。說道。「好。說話算話。趙北鳴。你是條漢子!」
「偉人說過。場上對手。場下朋友。你們雖然想殺我。但也是執行任務。我也當警察。可以理解。勾結黑社會的是海三寬。他已經受到了懲罰。我就放過你們吧。」趙北鳴淡淡地說道。「謝謝你們剛才這麼配合。幫我去弄了這支狙擊槍來。還有這麼多子彈。夠我用好一陣子的了。還有。謝謝你們剛才應付掉那批鎮上趕來的警察。這輛車我徵收了。就辛苦你們走路回去吧。」
麻宏的臉色很不好看。沉默著不說話。席榮則哀求道:「趙哥。你要把警車開走。我們也沒辦法。不過。你至少把槍還給我們吧。你身手這麼好。用不著槍地。你把微沖拿走了。還把小鍾地狙擊槍給沒收了。我們不好交差啊。你也當過警察。知道警察丟槍就是丟工作……」
趙北鳴拎了拎手裡兩支沉甸甸的槍。沒有答話。拿著從海三寬身上搜來的一把鑰匙開了車門。坐了上去。發動了車子。然後把車窗玻璃按下來。從車裡伸出頭來。淡淡地說道:「你們不會受處分的。輸在我趙北鳴地手裡。你們不丟人。還有。我趙北鳴不會只值那麼五千塊地。你們有興趣地話。可以去查查。」
話剛說完。獵豹警車便一聲低鳴。閃電般地衝了出去。
看著警車的背影。麻宏忽然說道:「席榮。你他媽地廢話真多。他拿了槍和車。怎輸了。就要輸得有風度一點。不要唧唧歪歪的。嫌丟人還丟得不夠?」
「我是怕他變卦。又要殺我們。所以說這些話。讓他的心思集中在槍和車身上。」席榮臉上露出了一絲得意的表情。「這回總算是撿了條命回來。不幸中的萬幸!」
「變什麼卦?他不是你想像中的那種人。高手。有高手的驕傲!我輸在他手裡。確實不丟人!」麻宏冷漠的眼裡忽然露出一絲罕見的狂熱。喃喃說道。「趙北鳴。希望有一天還能遇上你。和你再對決一次。那將是我的榮幸!」
聽了這話。席榮縮了縮頭。囁喃著說道:「老天保佑。這輩子別再讓我遇到這個變態!」
初一崽。初二郎。
在幾名保鏢的護送下。「強哥」摟著如花似玉的老婆。吹著口哨。上了一輛豪華的寶馬車。準備去給岳母娘拜年。
除了揣在西裝暗袋裡的大紅包之外。後備箱裡還有一箱極品洋酒和幾條好煙。這是孝敬給老泰山的。
強哥是金龍公司的二號人物。一直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下的實權派。現在。他的心情很愉快。因為劉德龍聲稱要離開地北市一段時間。把金龍公司的業務都交給他來打理。這可是他盼望了很多年的重要時刻。一旦大權在握。他的人峰。
「這輛寶馬車。下半年該換掉了。」強哥的老婆低聲說道。
「嗯。換!車子換掉。房子換掉。把你也換掉。」強哥心情大好。和老婆開起玩笑來。
「你要死啊。」女人白了他一眼。
「大過年的。說什麼死字?烏鴉嘴!」強哥的怒火一下子起來了。揚手就要一耳光扇過去。
「老公。我錯了。下次再也不敢了。」女人趕緊求饒道。
「哼!」強哥悻悻地收回了手掌。
女人看了看前面的紅燈。趕緊轉了轉話題。皺眉說道。「初二就堵得這麼厲害。真煩人!還是美國好!」
「別急。今天拜年的人多。車多一點很正常……」說到這裡。強哥的身體忽然向女人懷裡靠去。
「哎呀。你把我衣服都弄亂了!」女人伸手推著強哥。然後忽然發現自己右手上滿是鮮血。
「停車。停車!」女人終於發現了強哥額頭上血淋淋的槍眼。心膽俱裂地狂叫起來。(未完待續。如欲知後事如何。請登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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