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聲刺耳的長嚎響起。經久不息。震動了整個村子。
「殺年豬了。吃刨湯哦!」一群小孩高高興興地叫嚷著、奔走著。
大寒小寒。殺豬過年。臨近春節。農村裡開始殺豬。準備過年的豬肉。這一天。正是一月二十日。大寒。
一個屠夫提起一口雪亮而鋒利的長刀。舉起燒酒碗喝了一大口。噴在殺豬刀上。然後一貓腰。奮力將刀捅進一頭肥豬的咽喉。肥豬當即痛苦地嚎叫起來。雖然四肢被牢牢地捆著。也仍然掙扎、抽搐個不停。旁邊幫忙的青年趕緊把一隻臉盆放在地上。接住流下的血水。準備用來灌血腸。
看著這一幕。趙北鳴眼睛不禁微微瞇了起來。像這種殺豬的場合。竟也有著濃濃的殺氣。
「走吧。朱飛。那戶人家的刨湯已經弄好了。等著我們上桌呢。別只顧著看熱鬧了。」一個青年走了過來。叫道。
趙北鳴點了點頭。邊走邊說道:「嗯。好的。賀國鋒。這一路上辛苦你了。」
「朱飛。你說這麼客氣幹啥?送你來這裡。可是部領導重點交待的任務。咱們這一路開過來。可就是弟兄了。眼看就要到地北市了。我還真捨不得你老哥。」賀國鋒親熱地攬著趙北鳴的肩膀。笑道。「朱飛」是肖夢雷給趙北鳴弄的新身份證上的名字。肖夢雷沒向賀國鋒交待趙北鳴的身份背景。賀國鋒也就一句都沒有過問。幹他這一行地。什麼事能問。什麼事不能問。自然是一清二楚。肖夢雷只讓他送人。自然就是不讓他多問。
「眼看就快過年了。還讓你出這趟長差。真是不好意思啊。」趙北鳴遞過一根煙去。
「瞧你說的。這一路上的費用。不都是你包了嗎?你還給了我那麼多煙。不好意思的應該是我。」賀國鋒接過煙。爽朗地笑道。
臘月殺豬喝刨湯是四川一帶流行的風俗。而地北市一帶地農村裡也有這種習俗。但刨湯內容有些變化。是用半肥的豬肉加上豬肺、豬腸、豬肝等豬雜熬成地鮮湯。雖然是大雜燴。但味道異常鮮美。有些像佛跳牆這道名菜。趙北鳴喝了一碗熱湯。頓時毛孔出汗、胃口大開。當即又盛了一碗。大喝起來。然後盛了兩大碗飯。吃了個酒足飯飽。
吃完飯。趙北鳴走到屋後一百米處。打通了藍凌風的電話。
「瘋子。情況沒什麼變化吧?你沒暴露吧?」趙北鳴低聲問道。
「判官。我還是那句話。你最好不要來。你在美國搞出那些事情後。他們都很。而且請了很多厲害的保鏢。還有異能高手在裡面。就等著你自投羅網!這是我用順風耳聽到的。消息絕對準確。」藍凌風焦急地說道。「我現在還算是安全的。不過如果你出了事。我就不安全
「你怕我會把你供出來?放心吧。我骨頭還沒那麼軟。何況我也根本不會被他們抓到。真要有比我還厲害的高手。我拼了這條命就是。」趙北鳴笑道。「你也知道我的性格。任他千軍萬馬。我只赤手空拳!」
「判官。你這是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啊!」藍凌風感歎了一聲。又開導道。「雖然勇氣可嘉。但總歸是有些冒失。你和我的性格不同。作為一個殺手。我總要選擇最安全地時機下手。要能讓自己全身而退。」
「全身而退?我已無路可退!再說了。我現在什麼都沒有了。也不在乎了。」趙北鳴淡淡地說道。
「我知道。你是藝高人膽大。但你千萬要小心。畢竟我能力有限。幫不上你多少忙。那些異能高手究竟是什麼異能。我也沒弄清楚。反正不好對付。」藍凌風說道。「還有。這一路上。你沒被警察查到吧?」
「放心吧。我是坐上海市國安局的車來的。一路暢通無阻。肖夢雷別的不行。指揮什麼變化。今晚地北市的地下拳場。將舉辦春節前的最後一場比賽。也是冠軍決賽。很重要。也有很多重要客戶要來。何攸和劉德龍還是有可能會來的。至於石武。我估計他是不會來的。現在何攸他們的警惕性很高。訓練營都不去了。都扔給我料理。」
「老不死地背景。你查清
「沒辦法查。我只聽說他在京城有人。但具體是什麼人。我也不知道。」
「嗯。好的。就這樣。這件事與你無關了。你該幹什麼。還幹什麼。如果需要向我出手。你就儘管出手。不要手軟。反正你傷不著我的。」
「靠!」聽了趙北鳴地最後一句話。藍凌風有些鬱悶地說道。「我好歹也是世界頂尖殺手。你不要把我說得這麼差勁好不好?」
「我是開玩笑的。藍教練。到時還請你手下留情啊。呵呵。」趙北鳴哈哈一笑。給藍凌風留下了一點自尊。
地北市雖然是一個大都市。但受了文明的洗禮。過年就沒什麼氣氛了。連鞭炮也不讓放。過年的節目無非是逛逛超市、貼貼春聯、看個晚會。年味很淡。
但在地下拳市中心。威風堂健身會所的第十二樓。這裡到春節。但大紅燈籠和碩大的紅色華夏結一併掛著。喜氣洋洋地福娃和威猛地四大金剛一併貼著。最引人注目的則是擂台上掛著地大幅橫幅。上面寫著「年度拳王爭霸賽總決賽」。
晚上八點。這裡已是人山人海。而門外的停車場早已車滿為患。但仍然有不少高級轎車不停地開來。這些車裡面。就以一輛紅色的出租車最為醒目。因為打地來會所的人畢竟不多。
戴著一付淺色眼鏡的趙北鳴下了出租車。大搖大擺地跟著另幾個人走到會所入口處。遞上了一張會員卡。
保安看了一眼會員卡。又看了一眼趙北鳴。禮貌地作了個「請進」的手勢。
但當趙北鳴進去之後。保安就皺起了眉頭。剛才雖然是匆匆一瞥。卻隱約覺得他似乎有點面熟。卻又想不起他是誰來。
保安自然不知道。趙北鳴的這張會員證。是藍凌風幫他借地。證件上照片上的人和趙北鳴長得有幾分相似。而趙北鳴雖然早已把大鬍子刮乾淨。但由於以前經常來這打拳。保安對他地五官還是有印象的。
只不過。來會所的人絡繹不絕。保安很快就把這絲疑惑給忘記了。
趙北鳴從電梯裡直接上到十二樓。又被盤查了一番。才通過一道安檢門。進了地下拳趙北鳴知道這道安檢門的厲害。也就沒帶槍來。把槍留在了賓館裡的衛生間扣板上。
趙北鳴選了一個靠近一條特殊通道的位置坐了下來。這條通道通向後台。以往。拳手都是從這裡出場和退場的。何攸也是從這裡進出的。而根據他地觀察。劉德龍每次也是從這裡出來的。
觀察了一下四周。見沒人注意。趙北鳴就向特殊通道晃蕩了過去。一個坐在通道前的高大拳手冷眼看著趙北鳴。看他往通道內漫不經心地走去。當即站起來來說道:「哎。裡面不能進去。」
趙北鳴根本不理他。加快步伐。繼續向通道內走去。
拳手憤怒地衝上前去。一把抓向趙北鳴的肩膀。喝道:「站住!」
趙北鳴身形稍一加快。讓拳手的右掌落了個空。笑道:「「羅剎。你連我都認不出來了?跟我來。何老闆讓我交待你一件事情。」]
這名叫張碩的拳手。綽號「羅剎」。年齡比較大了。今年已三十出頭。卻是黑拳市場裡的資深拳手。以殘暴、血腥著稱。被他擊敗的拳手生還率不超過兩成。積累了無數仇家。因為有深厚的背景才免於殺身之禍。他身高一米九五。強健到變態的肌肉是殺人地利器。速度和爆發力都是常的招數是多年殺戮積累下來地精華。招招致命。從不留情。因此深得何攸的器重。這條關鍵的特殊通道。一般就是由他來把守的。在拳賽開始的前後。都不允許任何人出入。以確保何攸他們的安全。
在趙北鳴在地北市打黑拳時。張碩曾向趙北鳴挑戰過。結果被趙北鳴打得鼻青臉腫。羅剎不僅打拳時十分殘暴。而且為人很記仇。輸給趙北鳴以後。一直憋著一口氣。做夢都想報仇。但此刻他卻根本沒認出趙北鳴來。一是因為趙北鳴刮掉了大鬍子。去掉了臉上的刺青。二是因為趙北鳴戴著一付淺色眼鏡。總之是與打黑拳時相貌大異。
「你是誰?到底有什麼事情?」張碩有些疑惑地問道。
「你真不認識我了?」趙北鳴一邊說著。一邊已走到一個拐角處。拐了過去。張碩也緊緊地跟了上去。
「真不認識。你……」張碩說到這裡。忽然想起什麼。失聲道。「你是判官……」
話未說完。趙北鳴忽然出手。一把扣住張碩地脈門。用上力量異能一捏。張碩頓時全身都酥軟起來。
「想不到我離開沒幾個月。你就不認識我了。」趙北鳴冷笑道。「想死還是想活?」
張碩本有一身銅筋鐵骨。但在趙北鳴地速度和力量異能一點招架之力都沒有。趕緊求饒道:「想活。想活。判官。你饒了我吧。」
「何公子和劉德龍、老不死。這三個人。今晚會不會過來?」趙北鳴低喝道。
(感謝蠻寂寞的打賞和催更票。並衷心感謝一直支持正版、訂閱本書地各位書友。由於看了個長貼。思考異能的種類。第二更晚了點。呵呵。)(未完待續。如欲知後事如何。請登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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