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悉聽尊便!」趙北鳴把身子往座位上一靠。冷笑道。
賭場裡的保鏢和荷官聽到動靜。都趕了過來。
郵輪上的賭場有兩種:一種是專業開賭場的。那裡的賭局很大。都是些真正有錢而且嗜賭的人參加。經常會有幾百萬、幾千萬一局的情況發生。是真正的一擲千金。這種賭場的防範措施也很嚴密。不但每張桌子上面都有多個攝像頭。而且有專業的荷官負責洗牌發牌。還有高手巡視。對出千作弊防的很嚴。賭場裡還有專門放高利貸的黑社會。另一種是以旅遊為主、娛樂為輔的賭場。比如這艘海上霸王號郵輪。就是以旅遊為主的。賭場只是提供給遊客休閒娛樂的。所以和那些專業開賭場的郵輪不同。賭客們通常賭的並不大。作弊防範措施也比較少。不但沒有做到每張桌子上都裝上多角度的攝像頭。而且荷官也只有**個。只是在巡視賭場和為一些大賭局洗牌發牌。而其他桌子。都是賭客們自助洗牌發牌和切牌的。就連每十局換一副新牌。也是賭客們自己操作、互相監督的。這也是凱恩他們選擇來這裡的原因。
荷官動作敏捷的把桌上的牌攏在一起。快速的清了一遍。然後一一攤開在桌上。說道:「五十二張撲克牌。沒多沒少。花色也正常。沒有被換過牌。也沒丟牌從2到A。都是紅桃、方塊、梅花、黑桃四種花色。賭客們看了幾眼。就明白牌確實沒有問題。
「我們懷疑他身上藏了牌。」兩個賭客說道。
「你們懷疑這位先生有問題?」荷官轉過頭來。彬彬有禮的說道。「先生。能讓我檢查一下身體嗎?」
「當然可以。」趙北鳴冷笑一聲。把外套脫下來扔給荷官。問道。「毛衣要脫嗎?」
荷官快速檢查了一下外套。然後快速在趙北鳴身上摸了一下。又低頭在賭桌下方看了一下。宣佈道:「沒有任何問題。」
趙北鳴冷冷一笑。心裡卻很的意。他身上確實有牌。但在賭客們起哄的時候。他早已把牌給轉移到鄰座賭客的夾克口袋裡了。他卻什麼也不知道。
「我們要檢查錄像。」賭客們還是不服氣。
「這個……好吧。這邊請。」荷官有些為難的同意了。然後對賭場的兩個保鏢說道。「暫時封住這張桌子。籌碼別讓人動。」
保鏢處理這種事很有經驗。其中一人拿來一個很大的金屬網罩。然後打開罩在了桌子上。並站在旁邊看守著。
趙北鳴和賭客們來到監控室。調出錄像。但攝像頭照的遠。趙北鳴的背部又擋住了自己的手。所以錄像上也根本看不出什麼問題來。賭客們終於死了心。
「自己牌技不精。手氣不好。就怪不的別人贏錢了。賭桌上都是這樣。總有人手氣特別好。牌技也不錯。所以成為大贏家了。」荷官耐心的開導著輸的滿臉發綠的賭客們。
趙北鳴點燃一根雪茄。看著臉上露出慚愧表情的賭客們。什麼都沒說。只是對著不遠處的南茜眨了眨眼睛。然後輕輕一碰其中一個賭客。把牌給取了回來。藉著上廁所的機會。把牌給扔到垃圾筒裡去了。
回到賭桌上。那些美國賭客們都收起了籌碼。不願意再和趙北鳴這個變態玩下去。
趙北鳴只是冷笑著說了一句話。就釣住了他們:「德州撲克是意大利人發明的吧?」
「胡說。德州就是我們美國的德克薩斯州。這是我們美國人發明的玩法。也被稱為聰明人玩的遊戲!」一個美國賭客臉上露出了不屑的神情。反駁道。
「哦。是嗎?可惜。你們美國人雖然發明了德州撲克。但似乎並不懂的怎麼玩。真正的高手在我們華夏。」趙北鳴悠然的吐出一個煙圈。
「讓你見識一下真正的德州撲克玩法。不是押盲注的那種玩法。我們再來決一勝負!」賭客們憤怒了。紛紛叫道。好啊。咱們就不押盲注。」趙北鳴微微一笑。
賭賽繼續。有兩三個輸光了的賭客退出了。又來了幾個新賭客。南茜於是不動聲色的加了進來。荷官也站在一旁靜靜的看著。
在精通賭術的荷官眼皮下面開賭。趙北鳴就不敢玩太多的小動作了。而且除了莊家身旁的兩個人下小盲注和大盲注外。其他人也不能押盲注了。偷看底牌也就沒必要了。這麼一來。輸的機會也大大增加了。趙北鳴面前的大堆籌碼又開始慢慢流失。賭客們臉上都露出了勝利的笑容。
只不過。趙北鳴的「交流」異能是任何監控設備都控制不到的。當他抓著一副爛牌時。讀心術固然用處不大。但一旦好牌在手。特別是其他賭客也有好牌。互相沖頂起來時。讀心術就佔了很大的便宜。過了不久。他不但把輸了的籌碼又贏了回來。而且又贏了七八萬美金。
荷官沒看出任何問題。確信是趙北鳴的賭運很好。於是微微一笑。去巡視別的賭桌了。
趙北鳴長鬆一口氣。決定大幹一場了。這是因為。這一局有南茜這個高手在場。而且現在輪到南茜坐莊洗牌了。
南茜瞥了遠去的荷官一眼。不動聲色的洗好了牌。然後攏了攏自己左邊的頭髮。趙北鳴看了這個暗號。就知道好戲要上場了。南茜攏牌、洗牌的動看似笨拙。實際上是把牌一一記清並按順序碼好。趙北鳴看的心曠神怡。知道自己又有好牌拿了。
切牌的是南茜身旁的美國賭客。在切牌的那一瞬間。南茜的手上有一個微妙的動作。讓美國賭客順利的切到了南茜想要的牌。
趙北鳴瞄了一眼自己的牌。不動聲色的加注。到了最後一輪公眾牌。趙北鳴順利的湊成了一副同花。
為了保險起見。確保南茜沒有和別人串通起來騙自己。趙北鳴仍然運用了讀心術。努力的讀取著賭客們的心理活動。不久後。他就讀出另一名賭客也能湊出個同花。但比自己的小。此外。桌上還有一名賭客可以湊成兩個對子。另一個賭客可以湊成一條龍。還有個賭客則湊成了一個三條。都不算小牌。這算是很湊巧、很罕見的一把牌了。如果不是南茜刻意碼牌。這樣的牌是很難出現的。
趙北鳴雙手一揮。把面前的籌碼推了一大堆上去。笑道:「我加注。十五萬美金!」
「你想詐牌?我大你一手。加注。二十萬美金!」好不容易才拿到一把同花的美國中年賭客推倒一堆籌碼。咬牙說道。臉孔都似乎扭曲起來。
憑桌面上的五張公眾牌。是不可能湊成同花順和四條的。湊成葫蘆的機率也幾乎為零。所以這個賭客確認不會有比同花更大的牌。於是咬牙加注。
「我……我放棄。」一名拿了兩個小對子的美國賭客主動把牌攤開。無奈的說道。「這麼高的賭注實在是太瘋狂了。我認為是不明智的。沒有必要再跟下去。」
「我跟注!」另一名拿了一條龍的美國賭客惡狠狠的拍了拍桌子。豁出去了。
「我也跟!」拿了三條的一名賭客猶豫了半天。還是跟了下來。
「我同花!」趙北鳴冷靜的攤開自己的兩張底牌。微微一笑。
「***。我也是同花。但比他的小一點點。見鬼了!」那名拿了同花的美國賭客仔細的看了半天牌面。臉色頓時灰敗起來。他緊緊的捏著拳頭。似乎氣的要吐血了。
「都怪你。說他詐牌。害的我也跟了一手!」拿了一條龍和三條的兩名賭客紛紛埋怨起來。
「還玩嗎?」趙北鳴哈哈大笑。心裡十分痛快。這一把他淨賺近70萬美金。算是最大的一把了。雖然兩個估計也懂點賭術的保鏢一直站在他對面盯著他看。但他任何可以被發現的小動作都沒有。贏的乾脆利落。就算是南茜的動作。也是無可挑剔的。保鏢根本看不明白其中的奧妙。
「換人。我們沒錢了。」又玩了幾局。幾名美國賭客紛紛起身。無奈的說道。
「我們來領教一下。」幾個被那局70萬美金的大賭結果吸引了、走過來看熱鬧的賭客馬上說道。
趙北鳴一看。正是他初玩德州撲克時。碰到的那幾個洗牌技術很詭秘的賭客。
新的一桌人坐下來。重新洗牌開戰。這一回。趙北鳴憑著從南茜那學來的千術。再加上自己的速度異能。很容易的就發現了其中的奧妙。比如假洗牌、記牌後洗牌等。當然。由於他們的速度很快。而且沒有偷牌換牌。即使是位置不好、能被攝像頭照到也不怕。
找老千來對付我?不知道我是千王嗎?趙北鳴心中冷笑道。同時摸了摸鼻子。暗示南茜不要出老千了。有內行人來了。南茜微微一笑。暗示她早就發現了。
不出所料。發到趙北鳴手裡的都是小牌。而那幾名老千則往往拿了大牌。趙北鳴每次看了牌後。就直接放棄。直到拿了手同花。這才開始加注。
但即使拿了同花(清一色)。趙北鳴仍然是少量的加注。因為他知道。那幾個老千手裡有一個三條加一對的葫蘆。於是在最後一輪。當老千們拋出重注。趙北鳴果斷的放棄了。也沒亮自己的牌。直接混入了桌上剩下的那一堆撲克牌中。
「這牌沒法玩了。」其中一個老千把牌一扔。陰森的說道。
很顯然。他知道趙北鳴拿的是同花。因為他記過牌。而趙北鳴有同花都不跟。顯然是看出了自己的手法。至於怎麼看出來的。他也想不通。只知道趙北鳴一定是同行。而且技術非常高明。高明到自己都看不出來。
「別急。好玩的在後頭!」趙北鳴微笑著說道。
南茜雖然沒有再出千術。但仍然和趙北鳴配合的很巧妙。所有的牌局。都由趙北鳴發信號。不讓她加注時。南茜不管抓了什麼牌。都會主動放棄。而趙北鳴有最大牌時。她就瘋狂的頂上。調動氣氛。至於信號。有時是捏著雪茄的尾端。有時是摸耳朵……
當不是由老千們洗牌、發牌時。趙北鳴終於抓住了一次大牌對大牌的機會。下了重注。南茜接到暗號後。把戲給演足了。不斷的向趙北鳴出言挑釁。稱趙北鳴是又一次在詐雞。並帶頭下了重注。把氣氛給搞足後。又不斷的煽風點火。把激將法用足了。最終讓趙北鳴痛快的宰了老千們一刀狠的。大獲全勝。讓他們灰溜溜的離開了賭桌。此後再也不敢來報仇。
在接下來的幾天裡。趙北鳴一直大贏特贏。一直贏到了快到上海時。美金已塞滿了兩個旅行袋。他終於意識到凱恩的選擇是多麼正確。這裡沒有真正的高手。只有滿的的肥羊!
而他。自然不是永遠抓不到羊的灰太狼。這一回。算是真正的滿載而歸了。
只是。拿著這麼多美金。又是偷渡客。該如何平安離開呢?
(感謝「Zfm6」、「天涯寒雲」等書友的打賞。抱歉。上班太忙。更新晚了點。今晚上爭取再更新一章。牌王和異國的生活告一段落。主角該重新開始復仇反黑反腐之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