執能者 第二卷 大殺四方 第150章 天不公道人公道
    過了好一陣。汽車終於在一棟豪華別墅前停了下來。

    「就是這裡了。」萊文指著別墅說道。「他們一般就在二樓。溫憶雪被關在一樓的雜物間……」

    話未說完。趙北鳴已抓住他的腦袋一擰。把他的頭轉了一個三百六十度。萊文頓時軟癱在了駕駛室上。

    趙北鳴走下汽車。正發現一個黑衣人扛著一個麻袋出來。

    趙北鳴鬼魅般地閃身上前。一掌拍在黑衣人的腦後。頓時把他打趴在地上。

    「砰」的一聲。麻袋摔在了地上。

    趙北鳴繼續彎著腰。向別墅內前進。但此時。一種不祥的感覺忽然升了起來。他怔了一怔。忽然想起了那個巨大的麻袋。趕緊閃電般退了回來。在麻袋上一摸。觸手柔軟。裡面竟似乎裝了一個人。

    趙北鳴心中一跳。趕緊解開麻袋口。打開麻袋。那個瘦小的身影便展現在面前。

    一頭烏髮散亂地遮在臉上。雙眼大睜。死不瞑目!

    「憶雪?」趙北鳴眼裡幾乎要瞪出血來。他顫抖著手。摸了摸那張面容。早已觸手冰冷。顯然已死去多時了。

    趙北鳴欲哭無淚地呆了半晌。忽然返身抓起那個被他打昏了的打手。捏著他的耳朵一用勁。便把那只耳朵活生生地扯了下來。

    打手被痛醒了。正要張口慘叫。趙北鳴已牢牢地摀住了他的嘴。

    「不許叫。否則我馬上殺了你。我問你。是誰殺了溫憶雪?」趙北鳴的話語。就像地獄裡吹來的寒風。透著陰森的寒意。

    「是唐老闆。不是我。」打手牙關打著顫。小聲地回答道。

    「為什麼殺她?」

    「她說老闆殺了她丈夫。就踢了老闆一腳。把老闆給惹火了。」

    「溫憶雪死前說了什麼話沒有?」

    「她被拖走後。說了幾個字。好像是:北鳴。對不起。我本來想為你生個孩子地。」打手驚恐地說道。「說到這裡。她就沒氣了。」

    「還有呢?」趙北鳴心中一痛。眼睛頓時模糊了。

    「沒有了。」

    「下輩子做條母狗吧!」趙北鳴在打手咽喉上重重一捏。打手喉嚨裡格格地一陣亂響。頓時沒了氣。

    「憶雪。天黑了。我帶你回家。」趙北鳴抱著身體僵硬地溫憶雪。默默地向別墅內走去。這一刻。他似乎老了十歲。

    「好。就這麼說好了。」唐納德疲倦地揉了揉太陽穴。罵道。「這個狗娘養的趙北鳴。害我損失了這麼一大筆……咦。是誰?」

    房門被「砰」地一聲踢開了。趙北鳴抱著溫憶雪。默默地走了進來。他的眼神冷冷地瞪著三爺和唐納德。彷彿在看著兩個死人。

    「你沒死?」唐納德和三爺大吃一驚。同時站起身來。手伸到懷裡去掏槍。

    趙北鳴一個大跳。鬼魅般地衝過來。騰空躍起。雙腳分開一踢。頓時把唐納德和三爺都踢翻在地上。

    「ECHO。別怕。看我來收拾他們。為你報仇。」趙北鳴把溫憶雪輕輕地放在餐桌上。憐愛地撫了撫他的臉。回過身來。忽然一大口鮮血從嘴裡噴了出來。

    從見到溫憶雪的屍體開始。一口鮮血便鬱結在趙北鳴的五臟六腑之內。此刻這麼一個劇動之間。忽然都噴發了出來。

    「他受傷了。」三爺見狀大喜。趕緊叫道。「萊文。發達……」

    「你在找外面的人嗎?他們早見閻王去了。」趙北鳴擦了擦嘴邊殘餘地鮮血。走到三爺身旁。從他身上搜出槍來。兩個耳光扇在他的臉上。打落了一嘴牙齒。

    「不可能。萊文手下從沒活口的。你怎麼可能逃脫?」三爺此刻早已沒有了儒雅的風度。驚恐萬分地說著話。卻說得含糊無比。

    趙北鳴走到被踢得昏死的唐納德身邊。一把踩住唐納德地右手。在地上磨了幾下。一陣格格的響聲過後。唐納德的手掌骨頭全都被碾碎了。

    唐納德痛醒過來。像殺豬般地慘叫起來:「判官。饒命。饒命。我給你錢……」

    「給你媽的錢!」趙北鳴憤怒地一腳踢在唐納德的褲襠裡。頓時把唐納德踢飛幾米遠。撞在一個櫃門上。下身完全被踢暴了。

    唐納德慘叫一聲。再次昏死過去。

    趙北鳴緩緩地走過去。抓住唐納德的兩條腿。忽然回頭笑道:「三爺。你見過五馬分屍沒有?」

    「沒。沒有……」三爺牙關格格地碰在一起。全身都打著寒顫。

    「很簡單地。喏。就是這樣。」趙北鳴雙臂用勁一分。唐納德地身子便從下身開始被撕裂。肚子也被撕暴。露出了一肚子肥腸。鮮血噴射出來。那情形相當的恐怖。

    唐納德再次被痛醒過來。發出了磣人地慘叫聲。就像地獄裡鬼魂的哭叫聲。

    「讓你再多叫喚一陣吧。我還捨不得讓你死這麼快。」趙北鳴鬆開手。走到三爺旁邊。冷笑道:「尊敬地三爺。現在該輪到你了。陳征飛的鬼魂。正在天上等著你。等著喝你地血。吃你的肉。不過他可能要排隊。因為死在你手上的冤魂實在是太多了。」

    三爺饒是見過大風大浪。也被這血腥的一幕給驚呆了。聽了一陣。他雙眼一翻。竟嚇昏了過去。

    趙北鳴一腳跺在三爺的左手上。頓時又是一陣格格的聲音。

    「啊……痛。痛……饒了我吧。你要什麼。我都給你。酒店。物業。錢……」三爺被痛醒過來。慘叫道。

    「你見過被踢JJ踢死的人嗎?」趙北鳴俯下身子。看著三爺的臉。平靜地說道。

    「見過。見過……」三爺嚇得大小便一齊從褲襠流了出來。他知道。自己如果說沒見過。趙北鳴馬上就會讓他見識一下。

    「見過?但沒體驗過吧?」趙北鳴微微一笑。狠勁地踢出一腳。正踢在三爺的褲襠裡。同時用腳尖一挑。

    三爺就像坐了火箭似地。從屋子這頭飛到了那頭。撞在了天花板上。頓時顱開骨裂。哼都沒哼。就掛了。

    唐納德眼珠轉動著。看著這一幕。他地喉嚨裡發出陣陣哀叫聲。卻一直沒有死去。

    「嘖嘖。唐胖子。你的生命力真夠頑強。這樣都沒死?」趙北鳴又走回到唐納德身旁。抓住他的兩條腿。準備再次用勁。眼光卻忽然在牆上的一副照片停住了。「這是你父母和親生兒女?很好。明天我就去殺了他們。」

    「你這個畜生!」唐納德絕望地吼道。「事情是我一個人做的。你找他們幹什麼?咱們混黑道的。也要講公道。不能連累家人!」

    「公道?這天底下真有公道嗎?如果有公道。我父母怎麼會出事。憶雪怎麼會被你這畜生殺死?」趙北鳴咬著牙說道。「天不公道人公道。從今以後。我就是公道!你的父母、兒女。也要為我地父母和憶雪償命。這就是我定下的公道!」

    「畜生!」唐納德瞪大雙眼。也不知哪來的力氣。強撐著要去抓地上的那支手槍。

    趙北鳴雙手一用勁。唐納德整個人被撕裂成兩片。一直裂到了胸口。五臟六腑全部跳了出來。

    唐納德喉裡格格一響。終於死透了。

    趙北鳴站在唐納德的屍體前。沉默了半晌。臉上露出了一個恍惚地笑容:「公道?」

    「當……當……當……」一個老式的華夏掛鐘忽然敲響了報時。把趙北鳴從沉思中驚醒過來。

    憤怒。就像倒進沙堆裡的一杯水。已經流乾了。剩下的。只有哀傷。

    「憶雪。你知道嗎?我為你報了仇了。求求你。你睜開眼。看一下他們的下場。看一眼我啊……」趙北鳴抱起溫憶雪。溫柔地吻著那兩片早已冰涼的嘴唇。熱淚肆意地在臉上縱橫著。痛哭失聲地叫道。「憶雪。我地愛人。我真地很愛你啊。你知道嗎……」

    窗外忽然響起了陣陣的爆竹聲。已經快是農曆新年了。華人們開始在燃放炮竹。提前慶祝著春天地到來。

    我要從寒冬臘月。愛你到春暖花開……溫憶雪曾作過的一句詩。忽然在趙北鳴腦海裡跳了出來。

    那時。大雪紛飛。浪漫無比。溫憶雪淺笑盈盈地依偎在趙北鳴地身上。腦海裡充滿了對未來幸福生活的憧憬。

    而此刻。人去樓空。黃粱一夢。只留下滿地地狼藉和悲傷。

    「憶雪。憶雪。好了。沒事了。我們回家。我們一起去看那春暖花開……」趙北鳴抱著溫憶雪。輕輕地拍著她的背。用臉頰貼著她早已冰涼的臉孔。緩緩地走出了房門。

    他的動作那樣輕柔。就像抱著一個嬰兒。抱著一個容易被驚醒的美夢。

    夜色。更深了。

    唐人街的燈火依舊輝煌。罪惡依舊在燈火下猖獗著。而人們。也依舊滿懷期望地等待著又一個明天。

    而有些東西。終於在一夜之間成為了回憶。成為了永遠。

    很多時候。命運就是這麼殘酷。它總是把我們最愛的東西一件件地奪去。包括單純。包括青春。包括健康。包括家人。包括親密的愛人……

    而我們。只能被迫地去接受。然後被迫地去遺忘。要不然。我們就只能永遠活在刻骨的悲傷裡。再也感受不到世間美麗的星光。

    只是。當很多年之後。當孤獨的你。想起曾經緊緊摟在懷裡的愛人。想起如今已天各一方的愛人。你會不會痛哭失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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