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瘋子打完電話,回到健身房的時候,表情十分平靜。他揮揮手,轟跑了其他拳手,讓他們繼續訓練,然後帶著趙北鳴回到九樓,給他安排在1號房間。
一號房間是一個雙人套間,住了兩個拳手,藍瘋子讓其中一個拳手搬到三號房住,讓趙北鳴和一個綽號叫「狽」的拳手住在一起。藍瘋子進了趙北鳴的房間,就關上了房門。
趙北鳴笑道:「藍教練,你剛才讓人把我的行李拿走,是什麼意思啊?」
「例行檢查。」藍瘋子淡淡地說道,「判官,問你個私人問題,可以嗎?」
「藍教練怎麼這麼客氣了?有什麼話就問吧。」趙北鳴回答道。
「身手不錯啊,你以前在什麼地方當過地下拳手?」藍瘋子隨和地笑著。
「我沒有打過黑拳。」趙北鳴乾脆地回答道。
「你沒有打過?」藍瘋子眼睛一瞇,問道,「你這麼好的身手,早打早就發財了,為什麼沒去打過。」
「很簡單,我師父讓我學藝十年,上個月我才藝成出山。」趙北鳴平靜地回答道。
趙北鳴之所以這麼回答,是來打黑拳前就早有準備的。他能猜得到藍瘋子他們的疑惑,像自己這樣速度詭異、重拳力量世界第一、而且還練過童子功的人,如果以前打過黑拳,絕不會像現在這樣默默無聞。所以他們很可能懷疑自己具備異能,而從肖夢雷那裡得來的資料,世界上對異能的控制一直是小心翼翼的,並分為官方和黑幫兩派。
在美國的聯合國總部內有個十分隱秘的「世界異能聯盟」,這個組織負責與各國的官方異能組織進行聯繫,掌握各國的異能者名單和動向,組織各國異能者進行異能交流和研究開發,並一直力圖控制異能者對世界力量的平衡造成不當影響。
而在世界各地的黑暗勢力內部,也有著規模不同的異能組織,大的異能組織,主要集中在意大利、俄羅斯、墨西哥、美國、日本的五大黑幫內,並模仿聯合國,聯合組建了一個山寨版的「世界異能聯盟」,又稱為「午夜聯盟」,代表黑暗勢力的異能力量。
「午夜聯盟」負責對各國黑社會勢力內出現的異能者進行控制,而對黑拳和其他賭博業的監控,也在其職責範圍內。簡單地說,如果黑拳市場和賭場出現異能者憑借異能大肆圈錢的重大事件,影響了黑幫的掌控力度和利潤,「午夜聯盟」就會派人來警告和干涉,並試圖把異能者拉攏和控制住,如果控制不了,聯盟就會試圖幹掉他們,並對擅自使用異能者的組織進行懲罰。因此,如果自己承認自己有異能,何攸他們肯定會想辦法控制自己使用異能,也不敢讓自己參加比賽,以免俱樂部會受到「午夜聯盟」的嚴厲處罰。
「判官,你到底練過什麼功?」藍瘋子疑惑地問道,「有什麼功法,會有這麼厲害?」
「對不起,我只能保密,否則我師父會派人來追殺我的。我只能告訴你,咱們華夏大地上,有很多神秘的功法,一般是很少在世人面前使用的。」趙北鳴淡淡地說道,「我學了幾年功夫後,一出手就傷了幾條人命,我師父見我年輕氣盛,就逼我學滿十年,才讓我出山。但我發現,在現在這個社會上,如果走正途,憑功夫已經很難賺到錢了,所以我才來打黑拳。」
「你是不是你們師門中最厲害的?」藍瘋子眉頭一皺,再次問道。
「不是,比我厲害的還有好幾個。」趙北鳴微微一笑,回答道。
「你們……是不是服用了什麼藥物,還是天生就有一種特殊能力,才能達到這個境界?」藍瘋子斟酌著詞語,緩緩地問道。
「我們都不是天才,也沒有特殊能力,都是經過十年以上的刻苦修練,才達到這一步的。」趙北鳴淡淡地說道,「只不過我們這門功法很特殊,能在很短的時間內,激發出人的力量和潛能,但並不是能一直保持這種狀態的。不用內力,平時也就和普通人差不太多。」
「哦,這樣啊。」藍瘋子沉吟了一陣,忽然問道,「你到底有什麼特異功能?也就是異能!」
「特異功能?沒有。」趙北鳴一口回絕。
「那你敢不敢跟我去做個測試?」藍瘋子再次問道,「你恐怕還不知道,現在對異能者打黑拳查得很嚴,要是你有異能,上台打黑拳,我們會有麻煩的。」
「可以,隨時可以。」趙北鳴愉快地笑道。
藍瘋子鬆了口氣,說道:「好,咱們國家的黑拳比賽都在我們沿海一帶,尤其是我們地北市最為繁榮,所以前兩年,咱們就按要求,請了異能測試專業人員來進行監控,他們現在就在會所這裡,負責對黑拳比賽和賭場中被懷疑為異能者的人進行測試,並有專業測試報告。如果你同意測試,咱們現在就去測試一下,怎麼樣?」
「沒問題。」趙北鳴笑道。
於是趙北鳴、藍瘋子、何公子和老不死再次來到會所,從電梯來到八樓左邊,進了一間很大的房子,接下來的經歷,就和肖夢雷在K市測試趙北鳴有無異能時差不多,唯一的區別,是沒有電鑽驚魂,而換成了更多的電流和神經刺激。
這是趙北鳴第三次當實驗室的小白鼠了,幸好與以往兩次一樣,屬於有驚無險的那種。趙北鳴剛使用完狂暴狀態,異能處於冷凍期,自然不擔心會測出自己的異能。只不過這次的測試讓他全身又麻又癢,還伴隨著陣陣的痛楚感,十分難受。半小時的測試項目做完後,趙北鳴已是滿身虛汗,就如同女人剛生完孩子一樣,疲累得直想睡覺。當測試人員把他身上的各種奇怪線路解開後,趙北鳴就真的睡著了。
在相鄰的另一間房子裡,兩個身穿白大褂的男子拿著兩份長達二十多頁的詳細測評報告,仔細地看了半晌,然後告訴何公子:「測試中沒有發現被測試者有任何異能體征,測試結果為不合格!你們來簽字吧,我們雙方各留一份,作為資料保存。如果以後遇到質疑,你們可以出示我們的報告作為證明。」
聽到「不合格」這三個字,正盯著電腦屏幕的何公子、老不死和藍瘋子都露出了欣喜若狂的表情,趕緊湊過去把字簽好。
一個白大褂男子在報告上蓋上一個檢測機構的印章,說道:「一萬五。」
「這麼貴?」何公子笑道,「上次從賭場帶來的那個,給你們檢測,還只收了五千。」
「上次只做了讀心術等三個項目的檢測,這次你們帶來這個人,是做了全面檢測。」白大褂男子沉下臉來,說道,「如果你們嫌我們收費貴,我們就撤回總部去,以後你們直接送人到總部來吧。」
「開個玩笑嘛,不要當真。」何公子似乎對這兩個人有些忌憚,於是笑道,「兩位辛苦了,今晚輪流去放鬆一下吧,在會所裡隨便你們怎麼玩,洋妞也隨便上,都記在我賬上!」
「這還差不多。」白大褂男子臉上露出了一絲笑容,抱怨道,「公子,你也知道,我們整天呆在這裡搞檢測,很枯燥的,這都是為了滿足你們客戶的要求,才……」
「好了,別囉嗦了,你快去一樓放鬆吧,給你兩個小時。」另一個白大褂男子打斷了他的話,說道,「兩小時後你必須回來,換我去玩玩。」
「兩個小時不夠,至少要三個小時。」某人報怨道。
「你行不行啊?我知道你只有五分鐘,其他的時間都是前戲,小心洋妞睡著了。」另一人諷刺道。
何公子搖了搖頭,喜滋滋地拿著報告,和老不死、藍瘋子來到隔壁的房間,叫醒趙北鳴後,帶他回到了一號訓練營,藍瘋子又再次把趙北鳴帶到了九樓的房間裡,把門緊緊地關上了。
「準備一下,我們明天就開始訓練,教你些打黑拳的知識。訓練一周後,就給你安排賽事,怎麼樣?」藍瘋子拍了拍趙北鳴的肩膀,說道,「本來進來的人,都要先訓練五個月以上,不過你很特殊,實力很強,我們不想浪費太多的時間。」
「訓練沒有問題。」趙北鳴笑道,「不過,在我展現出這樣的實力後,我覺得我們的協議能不能修改一下?三七開似乎不合適吧,至少咱們五五分成。」
「黑拳黑拳,先有黑,再有拳。這就是說,不管你個人本事有多大,也得找個黑勢力庇護你,否則遇到麻煩,別人一擁而上,幾把槍就幹掉你了,你功夫再好又有什麼用?強龍也怕地頭蛇啊!」藍瘋子感慨地說著,耐心地開導著趙北鳴,「就像我一樣,以前也曾縱橫江湖,誰的賬也不買,後來遇到了自己解決不了的大麻煩,還不是一樣要找個靠山?」
「哦?藍教練以前是幹哪一行的啊,這麼牛?你又遇到了什麼大麻煩啊?」趙北鳴心中一跳,要查的事,終於開始有一點眉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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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盡量三更,第一更先送上,二、三更預計在下午六點和晚上十一點。感謝「書友09082747475」、「書友020202」、「發呆的猴子」、「勇敢的Knut」等書友的打賞。另外感謝書友「大神駕到」為湖水寫的精彩系列書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