執能者 第一卷 低調的囂張 第六十七章 聽說你很能打
    K市沸騰了。

    嚴付軍等人忽然中毒身亡的消息,立即在K市引發了一場強烈的地震。有的人高興,有的人惶恐,還有的人悔恨得要自殺。高興的大多是一些明白黑幕的人,包括一些曾受過迫害的老百姓;惶恐的自然是嚴氏集團的成員以及和他們關係密切的人,害怕受到牽連;至於悔恨的人,大多是剛給嚴付軍他們送過重禮,而嚴付軍許諾下來的事還沒來得及兌現,就像在火車停站時從車窗裡遞出百元大鈔去買一桶方便麵,結果找零和方便面還沒到手,火車就開了……

    街道沸騰了,一個小道消息迅速流傳——一直高高在上的市政法委書記嚴付軍,竟一直勾結和包庇黑社會,他才是K市動盪不已的根源!而北區公安分局局長朱子迅是正義的使者,把嚴付軍父子幹掉後自殺身亡。自認為明白了真相的老百姓們,紛紛自發地在街上放起了鞭炮,熱鬧得就像過年似的。也有一些老百姓在夜幕來臨時,在僻靜的地方點燃香燭,焚燒紙錢,為「人民的好局長」送行,寄托自己無盡的哀思……

    網絡也沸騰了,那個「正直公安局長採取非正常手段懲治黑心手下」的舊貼被再次暴炒,同時,一個「正直公安局長小宇宙暴發,與惡勢力高官同歸於盡」的新貼發佈後,一小時內跟貼就達一千多條。幾乎有百分之七十的人相信,朱子迅就是那個奮不顧身的「執能者」。

    一個網絡上的「執能者追思活動」迅速拉開了帷幕,網民們在為惡勢力得到剷除的消息高興的同時,也無比沉痛地懷念這個忽然出現又忽然死去的執能者。

    在為執能者蓋棺定論的同時,網民們對「執能者」這個名諱的真實含義也產生了極大的興趣,在五花八門的解釋中,有三種解釋是支持率最高的。

    一是維護秩序者。網友們搜到了清代苦瓜和尚在《畫語錄》中的一句話:「世不執法,天不執能。」天不執能,是說天地間並不存在固定的規律和秩序,但如果反過來,有人若要反天道而行之,憑自己的力量在世間創建固定的規律和秩序,也可稱為「執能者」。

    二是隱蔽的用義,朱子迅實際上是一個執法者,但為了不暴露自己的警察身份,就取了執能者的隱諱名號,以免引起別人的懷疑。但他電腦知識有限,竟在自己的電腦上註冊了「執能者」的ID,並發佈了要懲戒壞人的貼子,還在當天收拾了執法不公的手下任平。在這一網絡IP被人查出後,他已無處藏身,於是被逼上梁山,索性與嚴付軍他們同歸於盡,為楚楚報了仇。

    三是諧音字,即執能者就是「職能者」的諧音,很顯然,朱子迅是一個合格的政府職能者,是正義的化身。

    為了爭論出哪種解釋是正解,無數的口水戰在網絡上暴發,甚至達到了暴吧的程度。

    而此時,趙北鳴這個始作俑者,正一邊享受著香煙,一邊在電腦上觀看著口水戰,笑得前仰後合。

    門忽然被開了,張若敏走了進來,有些緊張地問道:「趙師兄,昨天市局的人找你幹什麼?你是不是和朱局長的死有關?」

    「笑話!要是與我有關,我還能坐在這裡上網嗎?」趙北鳴笑道,「他們找我,是因為那天朱局長開車送我去了汽車站,我是我們局裡最後一個見到朱局長的人。」

    張若敏看了趙北鳴半晌,忽然說道:「天氣還熱著呢,你怎麼不開空調?感冒了?」

    「嗯,有點兒感冒。」趙北鳴苦笑了一下。

    自從上次使用過「自殺狀態」的雙選異能後,他不但在十天內不能再次使用異能,而且身體狀況也明顯下降了不少,空調吹在身上都受不了,這也算是使用異能帶來的一種副作用吧。

    「要不要我給你買點藥?」張若敏關切地問道。

    「不用了,我自己已經買了。」趙北鳴看著張若敏臉上關切的神情,想起母親昨天說的那些話,忽然有了一種想瞭解她心思的衝動——這個張若敏,會不會真是喜歡上我了?

    如果現在能使用異能,趙北鳴也許就用上「交流」功能去讀一讀張若敏的心聲了。但想了一想,趙北鳴又否決了這個念頭。對於男女雙方來說,琢磨和瞭解對方,是人一生中最大的冒險和樂趣,就像最美的其實不是鮮花盛開的結果,而是花兒美妙和神秘的盛開過程。如果用讀心術去強盜般地瞭解對方的心思,直接得到想要的結果,那簡直是焚琴煮鶴,太無趣了。

    張若敏沉默了一會,忽然說道:「艾靈舞回來了,約你明天見面。」

    「哪個艾靈舞?」趙北鳴一時沒回過神來。

    「你還想不想借錢給文文治病了?」張若敏又好氣又好笑地說道,「你這人怎麼回事,一點記性都沒有。」

    「哦,想起來了,就是你的那個富婆朋友。」趙北鳴拍了拍額頭,恍然大悟地說道。

    「煤礦的資料準備好沒有?」

    「這個……我忽然想去沙加縣開金礦了,你看……改個主意行不行?」

    「不是吧,這時候你來變卦,來得及準備資料?」

    「放心吧,我馬上就能搞到。如果搞不到,我再換煤礦。」

    張若敏歎了口氣,看著趙北鳴的眼睛,說道:「這錢如果能借到手,你可不許胡來,打黑拳的事,你別去摻合了,就老老實實地投資點煤礦、金礦什麼的,安全第一,致富第二!」

    「你什麼時候變得和我媽一樣嘮叨了?」趙北鳴笑道,「要不然,就像我媽說的那樣,咱們在市裡開個鴛鴦火鍋店?」

    「去你的。」張若敏臉一紅,啐了一口,趕緊奪門而出。

    趙北鳴哈哈一笑,正要去關鐵門,門就被推開了。

    「請問,趙北鳴,趙警官是哪一位?」一個大約19歲的半大青年走了進來,客客氣氣地問道。

    「我就是,有什麼事嗎?」

    「有點小事。」青年長著一張十分帥氣的臉,眉濃眼大,鼻高嘴薄,他一邊說著,一邊輕輕地把鐵門關上。

    見青年把鐵門關上,趙北鳴馬上警惕起來,把聲音提高了一些,說道:「你到底有什麼事?」

    青年轉過身來,眼裡忽然滿是狂熱之色,嘻笑著說道:「趙北鳴,聽說你很能打,是吧?」

    「你到底想幹什麼?」趙北鳴心中一驚,向他挑釁過的人不少,但敢跑到公安局辦公室來挑戰他的,這還是頭一回遇到。

    「不幹什麼,就想領教一下。」青年忽然出拳,一招凌厲的拳風撲面而來。

    趙北鳴躲閃不及,趕緊伸手格擋,只覺一股大力傳來,趙北鳴連退四步,摔在了一個小皮沙發上。

    「就這能耐?」青年的手上亮出一把寒光閃閃的飛刀,不屑地瞅著趙北鳴,冷冷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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