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北鳴心中一凜,臉上卻露出厭煩的神情:「沒有,真的沒有。糯米,你有沒有搞錯,這個問題,你已經問了我五六次了,你怎麼像個老太婆一樣嘮叨?」
張若敏臉上微微一紅,啐了一口,說道:「你才像老太婆呢!你上次說你會一種神奇的武功,所以那晚才大展雄風,可我剛才看你和他們比試,怎麼功夫那麼差?難道你前面真的在讓著他們,可我怎麼看不出來?特別是你被邵勇打倒那麼多次,一點武功的本能都沒有!」
「呃,這個,我實話告訴你,我用的是一種禁忌武學。」面對張若敏咄咄逼人的連聲質問,趙北鳴大言不慚地說道,「只有在生死關頭,我才捨得用,這要用盡我所有的功力。但一旦用了,就天下無敵。」
「禁忌絕學?這功夫叫什麼名字?」張若敏眼裡頓時放出光來,「趙師兄,你能教我嗎?」
趙北鳴板起臉孔,嚴肅地說道:「對不起,我師父說過,這絕學是傳內不傳外、傳男不傳女的。」
「哼,賣什麼臭關子,一句實話都沒有!」張若敏撇了撇嘴,有些氣惱地說道,「我告訴你,你今天闖禍了,勇子他們可不是好惹的……」
趙北鳴無奈地說道:「闖禍也是你害的,那個邵勇是在追你吧?你這是在拿我當擋箭牌使,我告訴你,後果很嚴重,我很冤!」
「胡說!」張若敏臉上的表情頓時有些不自然了,笑道,「算了,不說這些了。來,你累了吧,喝點雞湯。」
趙北鳴看著那一瓶滿滿的雞湯,倒吸了一口冷氣。
「怎麼了?趙師兄,我的雞湯不好喝嗎?」張若敏笑瞇瞇地看著趙北鳴,眼裡透出一股詭秘的笑意。
「呃,很好喝的。」趙北鳴深吸一口氣,大義凜然地端起那瓶雞湯,也不顧有些燙嘴,一口氣全部喝完,說了一句「我回去洗個澡」,就飛也似地跑回了病房。
張若敏目瞪口呆地望著趙北鳴的背影,半晌才緩過神來。
她心滿意足地一笑,拿出手機,撥了個電話,得意地說道:「靈舞,你輸了,他把那一滿瓶的雞湯全喝了,一滴沒剩,而且什麼也沒說。」
電話那邊傳來艾靈舞驚奇的聲音:「真的嗎?那我要重新給這個叫趙……趙什麼來著……的男人打分了。」
「他叫趙北鳴!跟你說過好幾次了,你就是記不住!」張若敏有些哭笑不得。
「哦,我又沒見過他,自然沒印象……不過,我還是堅持我的觀點,這個男人哪怕功夫再好,也不值得你花心思去瞭解他的人品。」在電話那頭,艾靈舞冷靜地幫張若敏分析著,「你不是說過嗎,他以前談過女朋友的,後來分手了,他還整天東奔西跑地去相親!我告訴你,優秀的男人們,身邊早該有女朋友了;要人介紹相親的,都是被女人們選剩下的,屬於不保質的過期產品,就沒什麼好貨色!」
「靈舞,你說得太絕對了。」張若敏有些鬱悶地說道,「這些事兒,都是派出所的一個女同事告訴我的,也不知是真是假。再說了,我聽說主要是那些女孩兒嫌他窮,所以他才處不上對象的,這不是他自身的問題,窮又不是什麼罪過。」
「窮還不是罪過?在現在這個社會,窮就是大罪,死罪!」艾靈舞冷笑道,「警察好歹是個公務員吧,好歹是個地頭蛇吧!人家當警察的,工資基本不動,煙酒基本靠送。你的這個同事呢,居然每個月都欠餐館的飯錢,也不怕寒磣!欠就欠了吧,領了工資還屁顛屁顛地去還。工作幾年了,不但沒升職,還被降職。這麼混不開的警察,就是個窩囊廢!」
張若敏忽然笑了,自豪地說:「我就是欣賞他這一點呢,做人,總是要有點硬骨頭,有點良心的。而現在,這種人並不多了。」
電話那頭沉默了半晌,艾靈舞顯然覺得張若敏太死腦筋了,於是準備從另一面開導她。
「反正……這個男人是有毒的,碰不得。」艾靈舞堅決地說道,「他雖然窮,但花花腸子可不少!肯定藉著相親處對象的機會,玩弄了不少女孩!要不然他的工資上哪去了?你那個女同事也說過,這個趙……姓趙的還有句名言——上半身已死,下半身當立!你想想,能說出這種齷齪話的男人,怎麼可能還有什麼真心?」
「那……也可能是他的玩笑話吧。」張若敏臉微微一紅,訥訥地回答道,「也可能……是氣話吧,聽說是他和第一個女朋友分手時,才說的這話。」
電話裡傳來艾靈舞的冷笑聲:「哼,什麼氣話玩笑話,我看是大實話。這種男人,臉厚心黑,泡妞經驗豐富,什麼手段都有。你想想,你把湯放得那麼鹹,他還能不動聲色地喝下去,就說明他的心機很重,肯定是知道了你家的背景,想打你的主意,所以悶聲喝湯,免得惹你不高興,這就叫別有用心!」
張若敏不服氣地嘟了嘟嘴,說道:「靈舞,我不同意你的觀點!我倒認為,他這是厚道,是寬容,是不想讓我難堪!你也知道,原來那幾個追我的男孩子,我用這種手法一試,他們就現了原形,一個個大驚小怪,唧唧歪歪,一點風度都沒有!所以我堅持認為,他是個好人呢。」
艾靈舞歎了口氣,說道:「小敏,放手吧,你肯定鬥不過他的,你還是聽你那女同事的話,離他遠點吧。」
張若敏微微一笑,說道,「瞧你那不放心的樣,倒好像我張若敏要去倒追他似的,呸呸呸!我只是對這個人有些好奇,想看看他的真面目而已。」
「衝動是魔鬼,好奇是禍根啊。」艾靈舞歎了口氣,說道,「你太單純了,又沒有什麼戀愛經驗,整天跟他混在一起,是很容易陷進去的。你也真是的,放著那麼多條件好的男孩子不搭理,偏要去接近這個趙……趙什麼來著,就不怕吃虧上當?喂……喂喂……」
「這死傢伙,居然掛了……真是個死腦筋!不行,我得幫幫她。」艾靈舞皺著眉頭,在房間裡走了好幾步,終於下定了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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