政注目著不遠處的城牆,在城門口依然有士兵進出。
官道上不時奔馳過提槍拿劍的騎士,沒想到如今威古蘭的局勢變得如此惡化。
他提了提背上的包裹,走向城門,此時的他一臉滄桑,易容術將他變成了五六十歲的老頭。
「站住!檢查!」
城門士兵攔下他。
楊政沙啞著聲音道:「軍爺,老朽只是個醫官,進城內看望我生病的侄子。」
因為楊政身形高大,那士兵要抬頭才能看著他,不耐的用槍頭捅捅他的包裹,喝道:「老頭,打開!」
楊政「顫巍巍」的打開包裹,裡面是一些銀幣,還有幾包藥材和六塊切得四四方方的滷牛肉。
那士兵眼睛一亮,上前就一把抓過一塊牛肉,朝後笑道:「嘿,哥幾個,有肉勒,這幾天嘴巴都淡出鳥來。」
頓時四五個大頭兵湧上來,把楊政的包裹抓走,把肉搶了個乾淨,連那幾枚銀幣也沒放過,幾包藥材撒在地上,楊政動了動嘴,也沒說什麼,默默撿起那些藥材。
幾名士兵嚼著牛肉,其中一人歎道:「就是少了酒,再來壺酒就完美了。」
「就是,有酒豈能無肉。」
「沒想到這老頭鹵的肉倒真不錯。」一名士兵放肆的用搶桿捅著楊政。
楊政說道:「軍爺,老朽可以進城了嗎?」
「不如讓這老頭給我們進城買點酒。」幾名士兵眼睛都是一亮。
「老朽身上沒錢了。」
「去你媽的,不識抬舉。」一名士兵用力一推。楊政可不會容這等羞辱,他抓住對方地手。
那名士兵痛叫一聲,其他幾名士兵圍上,拿槍要捅楊政。
「住手!」
一支騎兵從城內衝來,停在門口,為首一人英姿颯爽,馬鞭一抽,捲走了一名士兵的兵器。
來的竟是一隊女騎士,紅麾披風。嬌挺的胸口有惡魔徽章。
「又是你們這些小娘皮……啊!」
開口喝罵的那人馬上被一鞭抽風,眼看後面那幾名騎士拔劍衝來,那幾名士兵狼狽逃竄,撩下狠話:「有種在這等著。老子遲早干死你們!」
「老人家,還不快走。」
那女騎士看著「發呆」的楊政,喊了一聲。
楊政諾諾應了聲,向著城內跑去。這時候,城門不遠處的軍營裡衝出一大票士兵,喊打喊殺的衝來,那幾名女騎士見他們人多勢眾。不敢停留,策馬朝城內飛奔。看到楊政深一腳潛一腳的在泥濘地上跑,只怕要被那些士兵趕上。
為首那女騎士飛奔到他身邊。喊道:「老人家。你上馬來。」
她伸出一隻手。楊政知她好意,抓住他地手。接著一股大力湧來,沒想到這女騎士力量這麼大,楊政借這力跳上馬背,從後面摟住女騎士的腰,女騎士用力抽了一馬鞭,馬匹狂奔而去。
「老人家,你身手不錯啊。」後面追兵趕來,女騎士猶有閒心和楊政說話,顯然這種情況已不是第一次發生。
楊政摟著這女騎士的緊窄有力的腰肢,呵呵笑道:「年輕時候當過兵。」
「難怪了,老人家,下次你該從南門走,那裡是我們控制著,不會為難你。」
「這一個城怎麼分成兩批軍隊管理?那些是哪裡地兵,這麼蠻橫。」
「西南軍,一向自以為高人一等,其實都是些垃圾。」那女騎士頗健談,說話滔滔不絕。
「你們呢?」
「老人家,你不認識我們?。」女騎士有些詫異。
楊政訕然道:「我是從浩然聯盟過來的,這裡是我的故鄉,不過我已經很久沒回來了,在浩然聯盟開醫館為生。」
「我們是魔神軍第三軍第四番營,魔神將軍的大名你總聽說過吧。」女騎士一臉驕傲,挺了挺胸。
「嗯,我有聽……」
因為駿馬地奔馳,道路又不算好,馬蹄忽然瘸了一下,楊政的手一下顛到那嬌挺的胸部上,下意識的抓了一下,彈性驚人。
女騎士橫他一眼,倒沒怪罪,說到底對方是個
,而且不是有意,再說她們這些軍中姐妹,也不會做姿態。楊政暗叫怪罪,放下手來,說道:「我看已甩脫他們了,不如就在這裡放老朽下去。」
「你真是醫官?」女騎士放慢馬速,目光灼灼地盯著他。
「正是。」
「那跟我去軍營吧,前幾天幾個姐妹和西南軍系衝突,受了些傷,順道你去看看。」
楊政沒推辭的理由,道了聲好吧。
女騎士帶著他進了城內一棟大宅,下馬後,那名女騎士令著楊政向內走去,邊走邊問:「老人家,還不知道你名字?」
「哦,叫我葉政就可以了!」
「葉政?」女騎士腳步頓了一頓,盯著楊政看了一會,眼神古怪。
「你名字怎麼和魔神將軍這麼像?」
「巧合吧,哈,」楊政打了個哈哈:「小姑娘你呢,叫什麼名?」
「瑞麗.卡亞,叫我瑞麗就可以了。」
楊政含笑應了一聲,觀看四周,大宅的院子非常大,馬廄就在一邊,幾名女騎士正在為馬匹刷毛洗身,還有一些在練劍,見到瑞麗紛紛敬禮,
進到宅子裡,派活色生香的場景。
也許是因為楊政年紀地原因,再加上瑞麗的解釋,她們也沒有躲避。
楊政從好像好幾個熟悉的身影,當年楊政任威古蘭領主的時候,她們曾當過他的親衛,亦是鐵娘子水盜的成員。
瑞麗推開走廊東端的一扇門,楊政一進去就聞到空氣中藥水味道。
一排床,上面躺著十幾個女兵,這幾個是重傷員,都不能起床,剛才在外面還有許多包紮著紗布的輕傷員,可見這衝突的激烈。
楊政來到第一張床前,掀開蓋在女兵身上的被子。
這女兵後背肩膀中了一箭,趴在床上,可能傷口發炎了,正在發燒,楊政將她小衣拉下看了看,果然裡面在流膿,楊政拿出一把小刀,在火上烤了烤,朝女兵道:「忍著點!」
他拿刀將爛肉割了,一直到血液不泛膿為止,女兵冷汗直冒,咬著毛巾渾身痙攣,卻沒喊疼。
楊政目露讚許的目光,將草藥敷上去,又紮好繃帶,抓住她的手腕,輸入一道來自芭比的異力,當年就是靠著芭比的異力改造了他的身體,讓他能一次次從死亡線上掙扎過來,楊政知道這異力對療傷有很好的效果。
女兵漸漸感覺不到疼痛,睡了過去。
楊政給她蓋好被子,朝瑞麗道:「睡一覺就會好了。」
瑞麗上前看那女兵呼吸均勻,臉龐也有了血色,目泛奇光看著楊政:「你真是神醫。」
這個時代醫療水平低下,很多士兵戰場上沒死,卻死在一點小傷的併發症上,楊政能這麼快就幫一個重傷員穩定下病情,稱之神醫並不為過。
楊政微笑了一下,走向第二張床的重傷員。
瑞麗一直在旁看著,偶爾幫忙遞毛巾,遞藥,花了半天的時間,終於將所有重傷員救治好。瑞麗此時已毫無保留相信楊政是個神醫,他的專注和醫術令人欽佩,這些女兵受傷的地方很多在胸口腿上,楊政治療時見到那些香艷的地方也不露一絲異色,更使瑞麗覺得他是個可敬的老人家。
倘若知道瑞麗對他有這個評價,楊政一定慚愧,他只懂點簡單的包紮術,若論到妙手回春,也只是體內的異力而已。
瑞麗纏摟著楊政的胳膊,拉他出門,獻寶似的向一群魔神女騎士們介紹她「找」到了一名神醫。
一時間,或知這個消息的無數女騎士湧來,將楊政圍了個鐵桶,也許是楊政看上去年紀大的緣故,這些女騎士們也不介意自己春光大洩,有大膽的在楊政身上東摸西摸,倒讓楊政大感尷尬,他卻不能告訴她們其實自己沒那麼老,而且真是一個男人需求最旺盛的年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