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清越是這樣,程風越覺得不對勁,「你到底想說什麼?」
秦清支吾個半天,時而想說,時而又不說,真把程風急個半死,只得道,「好吧,你不說那我自己去問秦雷了。」
程風說著便要往房間外走去,豈料秦清哇的一聲站起來,生生擋住了程風的去路。
程風道,「你到底想怎麼樣啊?」
秦清心一橫,說道,「你去了的話,我怕父親會對你不利。」
程風淡淡道,「知道了,我會小心。」
他沒再說什麼,轉身出去了,秦清本能的要繼續拉住程風的手,但她手伸到一半,又生生的收了回來,因為她看見了程風那雙眼神。
那是一道秦清她讀不懂的眼神,似乎十分的深邃,含著無限的悲切之意,更多的是一種排除萬難的魄力,因為這道眼神,秦清感覺到,今天自己無論如何都組織不了程風前往父親的居所,她深深的歎息,然後走了出去,雖然組織不了程風,但跟著去看看,在萬一的時候出手制止父親下毒手,這總是可以的吧。
在秦府住了好幾天,秦雷居住辦事的地方,程風自然知道。
只是他沒有想到,當他來到秦雷房間外的時候,似乎隱隱的聽到一陣若有若無的喘氣聲。
透過房間裡的燭光,程風隱隱的看到房間裡面的某張塌上,此刻正躺著兩個人……
站在窗外,望著裡面不斷擁抱在一起的兩道影子,程風忽然感到一陣心寒。
作為烈虎軍團的軍團長,竟然連接待客人最基本的禮儀都不知道,怎麼說自己也曾經是他未來的女婿,莫不是他就用這樣的方式來對待自己未來的女婿麼?你要做那事,我就等你貝,既然來了,總不能空著手回去吧。
程風心裡很平靜,不覺得這有什麼,在荒漠的十年裡,他早習慣了寂寞,習慣了一個人過日子,習慣了一個人坐在山洞裡的石床上,望著那一片黑暗,默默的思念著值得思念的人兒。
程風現在的內息越來越不穩定,那股萬年玄冰之氣始終和裁決屬性鬥氣相互衝突,而且衝突越來越明顯,也越來越激烈。
程風沒說什麼,只是心裡比較寒而已,他腳步有些沉重,在不遠處的亭子裡坐下,靠在柱子上,一個人仰頭看天。
水火,自古就不相融合,兩方相遇,必然有一方要徹底被對方所吞滅。
這些日子以來,程風一直為這個煩惱而捆饒著,十分麻煩,萬年玄冰之氣是世上最珍貴的東西,如今已經絕種,如果全部將其導出體外,程風實在不忍心,但要說把本體的裁決屬性鬥氣徹底消滅,程風更是不忍,再說,這樣十分的困難,根本不可能完全的消除體內的裁決屬性鬥氣。
程風在心底,一直想……一直想把兩種屬性的力量全部佔為己用,如果有一天真的做到如此,那麼,程風可以保證,自己的戰鬥力將成倍增加。
此刻,程風清晰的感覺到體內的萬年玄冰之氣開始從丹田里擴散出來,大有擴散到全身各處的趨勢。
程風的本體裡,全部佈滿著裁決屬性鬥氣,一旦擴散出去,那程風全身都得在兩種力量屬性的爭鬥中過著煎熬難忍的日子了。
他趕緊打坐入定,用身體裡的裁決屬性鬥氣,強行把萬年玄冰之氣壓入丹田之中,不讓戰鬥的地域擴大……
他體內現在到底是裁決屬性力量佔了一點上風,花了大力好不容易才把萬年玄冰之起壓下去。
程風睜開眼來,大覺身體好了很多。秦雷修為高絕,很快察覺到門外的程風,起身穿衣之後大聲說道,「進來說話吧。」
程風也不覺得有什麼不妥當,起身推門走了進去。
方一進入房間,程風便感覺到一股強烈的氣味,那種分泌液的氣味,氣味很濃很濃。
程風微微皺起眉頭,邁起腳步走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