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風仔細的打量了一翻那個天生血色雙目的女子,只見她大概一米七左右的個頭,身材高挑,身段極好,怎麼看都是一個美女,更況的是,她那手足之間散發出一股幹練的利索之意,一看便知是個說一不二的那種女人中的男人類型。.特別是一雙血色的眸子,比別人的眼睛都要大些,看起來煞是好看。
遠處的玉玲瓏和牧黑崖朝這邊看過來,同時大驚,特別是牧黑崖,眼珠子都掉了下來,聲音已在顫抖,「血,血,血雨……」
血雨淡淡一笑,「既然來了,何不過來坐坐。」
牧黑崖恢復過來,回以一笑,和玉玲瓏一道走進了茶館,程風明顯的感覺到,那股壓迫之力是如此的強烈,為了減輕身外的壓力,程風搶先和朝茶館裡面喊了一句,「小靈,再來三碗茶。」
「好的……」
牧黑崖看到程風竟然和血雨坐在一起,十分驚訝,倒是玉玲瓏,她不認得程風,不屑說道,「這個小毛孩是誰?看到我來了,也不知道讓座麼,這點規矩都不懂,以後還怎麼在這裡混。」
這話說的又尖又響,程風臉色漲紅,奈何發作不得,玉玲瓏身上散發出來的壓迫太強烈了,只怕是和牧黑崖同等級別的高手,最好還是不要得罪為妙。
程風狠狠的瞪她一眼,然後往旁邊挪了一個座位,坐在血雨的左邊。
玉玲瓏往程風剛才的座位上坐下,哼了一聲,「真是個不懂事的小屁孩。」
牧黑崖也坐了下來,不忘在一邊添油加醋,「他還是吸血的狼妖呢,你最好小心些,萬一他把你的血吸乾了,那可不好。」
玉玲瓏彷彿是聽了一個笑話,「哈哈,吸血狼妖,我之前都不知道殺了多少隻狼,可如今卻沒一隻敢說報復的……」
「碰!」玉玲瓏還沒說完,程風已將一拳重重的打在桌面上,桌面竟然裂成了碎片,一片片都如指甲般大小,眼看就要坍塌……
玉玲瓏右手一揮,一股綿綿之力頓起,竟是將這些碎片神奇的縫合起來,眼看就要坍塌的桌子頃刻間又恢復了原樣,甚至於一絲裂痕都看不出來……
血雨看在眼裡,卻並不說話,而牧黑崖看到程風有這等掌力,不斷在旁邊扇風點火。
程風二話不說,遞出兩指,朝旁邊的玉玲瓏戳了過去,話說;士可殺,不可辱。
豈知玉玲瓏也伸出兩指,出手如風,硬將程風的兩指夾在中間。
表面上似平平,但程風心裡卻是驚駭不已,她的力量屬性竟然是萬中難見的雷之屬性,那暗勁湧入手中,幾令整片身體都麻木了。
「突——」一聲清脆的響音,卻是程風的雙指往前一突,帶起千重斬這等泰山之力赫然突了下去,雙指屏力,直取玉玲瓏的的雙眼。
玉玲瓏面露驚色,她似未料到程風竟然有如此掌力,那股蘊涵了千重斬之力的雙指就如兩柄鐵槍一般,直直湧來。
她不慌不忙,任由程風的雙指從自己雙指的縫隙間穿過,隨後,他化指成刀,兩隻手指周邊風刃突起,緩緩流轉,然後朝程風的手指橫劈過去,彷彿是兩柄鋒利之極的刀,劈向程風的指骨。
「磁……」
她雙指如刀,竟深深的嵌進了程風的手指裡,鮮血湧出。
好在她收手了,如果繼續劈下去,包不准程風就要斷一根手指了,當然,程風也還未使出真本事,這不過是一個見面禮而已。
饒是如此,程風的後背已經濕透了,心想;她竟然在手足之間化指為刀,竟然還如此鋒利,連千重斬的力量都被排擠出去了,當真了得,修為只怕猶在牧黑崖之上。
玉玲瓏心裡也是驚訝的很,眼看程風不過是一個二十歲出頭的小毛駭,竟然舉手之間逼得自己使出了風刃這等武技,她也看得出來,方才程風是有意放慢了速度,如果他全利突進的話,以之千重斬的莫大之力,難保自己要避讓開來,二人都是坐著切磋,一旦自己先動,那便是輸了。想到這裡,她不由得也停手了,眼中略有些讚歎,「果然是英雄出少年。方才是我看花眼了。」
她這話絕對出自內心,方才一個切磋,二人算是打成了平手。
說著,她鬆開手來,程風那受傷的手指也得意抽了出來,表面上看,程風是輸得大了,但在坐的都是行家,自然看出了其中的奧妙,沒有一個人再敢對程風起輕視之意,牧黑崖更是有些擔憂,他決未料到程風的進境竟然如此之快。在面對玉玲瓏這等高手還有反抗之力。
玉玲瓏在程風受傷的手指處瞧了一會,「待我幫你看看。」
說著她右手一揮,綠芒放起,瀰漫在手指周圍,過了片刻那傷口就已消失不見,完好如初,就是程風自己,也大大的吃了一驚。
玉玲瓏友善的笑了,「方纔傷著尊駕了,實在愧疚,我乃玉玲瓏,希望和你交個朋友。」
玉玲瓏說話間,已向程風伸出了手,一臉的友善。
程風愣住了,望著那只芊芊玉手,一時間猶豫起來,玉玲瓏這種人,一看就知道不是什麼好人,變臉比翻書都要快得多。
牧黑崖卻笑了,「我和玉玲瓏相處了幾十年,還是第一次看到她主動朝別人伸手,怎麼,難道你連握手的勇氣都沒有嗎。」
這麼一說,程風馬上握了上去,也不管玉玲瓏這人如何,「我是程風。」
程風發現,她的手很冷,簡直就像冰塊一樣,冷得發煙。他方一握上去便又把手收了回來。當下別過頭去,也不再看玉玲瓏這個人,轉頭看著血雨,這幾個人裡面,還是血雨比較靠得住。
他心裡默默的想著,這時候小靈端著另外三杯茶走了上來,一一奉茶後站到了程風身後。
牧黑崖從第一見到血雨起身體便在顫抖,此刻臉上還是抑制不住的激動,似乎有很多話要說,卻一直未敢說出口。
程風看到牧黑崖身後的華爾西,不禁眉頭皺起,想起上次被威脅的事,程風心裡便感覺到一陣刺痛,沒有說話,牧黑崖心裡有事,一直在等待詢問的時機,而玉玲瓏也彷彿有心事,坐著不說話,華爾西和小靈一直站在外圍,更是沒機會搭話,場上的氣氛就這樣尷尬起來。
血雨喝了口茶,忽笑道,「這一次玄陰之夜,它讓你們一齊出來,又是打算取哪個的性命?」
玉玲瓏和牧黑崖同時動容,相互看了一眼,然後玉玲瓏道,「你既然號稱萬事通,又何必再問我。」
血雨淡淡道,「上一次月圓之夜,你們取了烈虎軍團副軍團長炎火的精氣,這一次,是要取楊劍的精氣吧。那個老不死折磨了地獄城幾萬年,到如今還想著重生麼。」
玉玲瓏二人再度震驚,血雨卻是笑道,「我倒是真有些佩服起這個老不死了,他的白日春秋夢已經做了好幾萬年,竟然還做得下去,不得不佩服。這幾萬年以來,他吸取了多少人的精血啊……」
玉玲瓏忽然站了起來,往後退了幾步,臉上有幾分驚悸之色,「不愧是精天地,通古今。今天的事,你最好不要干涉。」
說著她便沖天而起,破空去了,牧黑崖也意識到了事態的嚴重,當下站起身便要走,但始終回過頭來,似還有一事有待詢問,奈何血雨已經閉起了雙眼,顯然一副不搭理的樣子,牧黑崖只得歎息一聲,跟著破空去了,華爾西隨後也跟著去了。
三人離去,血雨已站了起來,朝轉身要走,「程風,我也要走了,下面我囑咐你幾件事,你聽緊了。」
程風凝神細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