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品典當師 淘盡黃沙始見金 第八十五章 柴窯青瓷帶來的煩惱
    「最近有人看見你淘到了一塊青瓷碎片,居然是失傳已久的柴窯瓷片,我想這不會是假的吧!」韓笑石緊緊地盯著季凡漫不經心地說道,「這種瓷片現在可是非常罕見,你可否取來容我一觀啊!」

    季凡聞聽此言,心裡不由一驚,這消息傳得倒是好快呀!韓笑石怎麼會知道自己得到柴窯瓷片的呢?古人云:君子無罪,懷壁有罪,這種事自己還是低調點比較好。想到這兒他心裡已經有了主意非常鎮定地說道:「韓總你可不要相信某些人的道聽旁說,不錯,我前幾天在古玩市場裡確實是淘到了幾塊青瓷碎片,那些只不過是普通的龍泉窯梅子青瓷和湖田窯的影青瓷,裡面根本沒有什麼柴窯碎瓷,柴窯瓷器這種東西早已絕跡多少年了,我哪有這麼好的運氣能淘到它呀!」

    「真的?」季凡的回答顯然不能令韓笑石滿意,他明顯帶著懷疑的態度問道。

    「那當然了,我好像騙沒有你的必要吧!」季凡心態平和地說道。

    「噢,原來是這麼回事呀!我還以為能一飽眼福,看看傳說中的瓷中之皇究竟是什麼樣子,現在看來這只不過是好事之徒隨口杜撰出來的,實在是令我太失望了。」韓笑石說道。

    「韓總既然這樣那我先告辭了。」季凡和韓笑石打過招呼,隨即轉身離開了茶樓。

    「韓總難道你真的相信了這小子的鬼話。」從旁邊的包廂裡走出的馬德才望著季凡遠去的背影有些憤憤不平地說道。

    「你以為我韓笑石是這麼容易受騙上當地。」韓笑石有些不滿地白了他一眼接著說道:「此人頭腦冷靜心思慎密,絕對不可小視啊!此人一副文弱書生樣子居然天生傲骨,看來這次我是看走眼了。」

    「大哥要不我找道上的朋友到他家裡去翻翻,那還不是手到擒來啊!」一個身材高大魁梧,一臉凶相的大漢揮舞著手中的拳頭說道,「實在不行的話。我就給他來硬點,直接去修理他,不怕他不交出那件東西。」

    「石頭,這小子如今已成驚弓之鳥,對此肯定有所防範。只怕是不容易得手,反而會打草驚蛇。你這主意不好,實在是下下之策。」韓笑石搖了搖頭說道,「做什麼事要記得動動腦子,不能天天只知道打打殺殺地,要是光他一個人我倒是不足為慮,關鍵是還有程漢章那個老傢伙在後面罩著他呢!這倒是有點棘手。」

    「要是柳哥在這兒就好了。出謀劃策這種事柳哥他這個文化人最在行了。」石頭撓了撓頭說道。

    「嗯,石頭說的有道理,這件事刻不容緩,陳梅你立即通知老柳馬上到這裡來見我。」韓笑石說道。

    柳澤銘接到電話不敢怠慢立即開車趕了過來,「韓總,你這麼急找我有什麼事啊?」

    馬德才在旁將這件事的來龍去脈簡單對他作了介紹,柳澤銘聽到之後鄒了鄒眉頭,沉思了半晌這才說道:「韓總。這小子軟硬不吃,要想從他手裡得到那件東西恐怕要費些周折。我有一計可以使之就範。」

    「噢,老柳我就知道你鬼點子多,這個時候也別賣關子了,有什麼辦法速速快來。」韓笑石聽說他有了辦法興奮地說道。

    「我們可以派人在外面放出風聲,就說這小子得到了柴窯碎片,你想這消息如果傳出去。肯定得引起整個古玩收藏界的轟動,他想必是忙得不可開交,應接不暇,甚至是有些焦頭爛額。到那時候他招架不住肯定得把東西出手,到時候他就是不想賣也已經身不由已了。」

    「老柳你這招亂中取勝果然是高,不過好像付出的代價也不小啊!這種東西一旦上拍,肯定非常搶手,競爭的人必定不少,這價格恐怕是低不了啊!」韓笑石說道。

    「韓總,來武的你又不同意。現在只有這麼做了。」柳澤銘一臉無奈地說道。

    「對他強行用武地方法不妥,他如今是程漢章的得意弟子,我畢竟得顧忌程漢章的面子。那就按你說的辦。德才這件事就交給你了。接下來你應該知道怎麼做了!」

    「請韓總儘管放心,這件事就包在我身上。這種事我最在行了,我一定幹得漂亮。」馬德才信譽旦旦地說道。

    季凡沒有料到一場危機正悄然向他襲來,此時他眉頭微鄒開車前往駛向古玩街。自己得到這塊柴窯碎瓷,先後找到陳子奇等三人鑒定,在場的不過四個人。而真正知道這鑒定的應該不會超過三個人,

    就連陳子奇對這碎瓷片的鑒定結果自己都尚未來得及告訴他,這三個人中程漢章肯定不會給自己透露出去,剩下的就是沈君山父子倆,難道是他們傳出去地?季凡帶著滿腹的疑慮來到了聽雨軒。

    「季凡這麼晚了你怎麼還過來了?」沈君山望著季凡有些不解地問道。

    季凡見屋子裡沒有外人,只有沈君山父子倆,於是他開口問道,「我有點急事,想向你老打聽一下。」

    「你有什麼事但說無妨。」沈君山笑意吟吟地說道。

    「其實也沒什麼大事,我就是想問問我淘到那塊柴窯碎瓷的消息,你老在別人面前提起過。」季凡平靜地問道。

    「季凡你與老朽交往也有些時日了,你看我像是那種口無遮掩亂傳閒話之人嘛!」沈君山神色有些不悅地反問道,「我可以拿我的人格擔保,絕沒有向第二個人提起過這件事。」

    「爸,聽你這麼一說,我倒是想起來,前兩天我們在屋子裡談論這件事時正好馬德才來到店裡,當時他還特地向我問起這件事,我知道他這個人很討厭,於是我就編了個瞎話一口回絕了他,現在回想起來肯定是他在門外多少聽到了這件事。」沈光偉恍然大悟道。

    「馬德才?哪個馬德才?」季凡一臉困惑地問道。

    「他是這條街博古齋古玩店的經理,是中環集團韓笑石身邊的紅人。」沈光偉說道。

    「怪不得今天韓笑石約我見面談起了柴窯碎瓷的事,原來是這個馬德才給他通地風報的信。」季凡說道。

    「什麼這件事連韓笑石都驚動了,這回你可有麻煩了。」沈君山憂心仲仲地說道:「韓笑石這個人也是個品味極高的收藏家,對於柴窯碎瓷這種珍貴罕見之物他是不會輕易放過的,肯定會不達目的誓不罷休的。」

    「我和他同為程漢章的弟子,算起來畢竟還有同門之誼,看在我師父的份上,我料想他不會做得太過份的。」季凡毫不在意地說道。

    「俗話說明槍易躲,暗箭難防。他這種人有名的笑裡藏刀,最擅長背後捅刀子,我看你還是小心為妙。」沈君山說道。

    季凡坐在家中地沙發上,隨手擺弄著那塊色呈天青的柴窯碎瓷,沈老剛才的叮囑彷彿就在耳邊,望著手中這塊胎質晶瑩剔透,如玉般潤澤地瓷片他不禁陷入了沉思之中,沈老地擔憂不無道理,對於韓笑石這種人自己還是小心為上。

    雖然自己今天一口咬定手裡沒有柴窯碎瓷,但以他的聰明想必能猜測到自己是在撒謊,這碎瓷被他盯上可不是件好事。放在家裡什麼地方比較保險呢,季凡在屋子裡轉來轉去想了半天,最後拿著他走進了衛生間。他打開抽水馬桶地水箱將它放了進去,然後按動馬桶的開關,隨著順暢自然壓力十足的水沖進下水道,他滿意地露出了笑容。

    第二天,季凡神色如常地來到公司上班,臨近中午時分,許傳堯打來電話,「老弟,告訴你一個好消息,咱們倆上次淘來的那把椅子已經修復好了,據老闆說修完以後看起來還不錯,你有沒有興趣和我一起過去瞧瞧去。」

    「好啊,你在那家店裡等我,我這就過去。」季凡摞下電話開車來到了傢俱店,許傳堯早已等候在店裡,他興高采烈地拉著季凡來到一把椅子前,「老弟,你仔細瞧瞧這就是我們倆那天淘來的那把椅子。」

    季凡順著他指點的方向望去不由一愣,他幾乎認不出了,這把從外觀看起來非常雅至的椅子是當初從農村的柴火裡淘來的那堆破爛嗎?這把太師椅線條飽滿,型制開張,特別是券口牙條曲線與柱腳直線開形成的內柔外剛對比,扶手靠背劃分的長短漏空視覺變幻,鵝脖抑揚與聯幫俯曲,特別是背板的螭龍明雕形成的優美化,有一股生靈般的機巧。如此雅致的椅子難怪老闆出高價求購它呀!

    「許少,如果不是知道它曾經修復過,我都禁不住誘惑,真想把它買回去放在家裡的書房裡,擺擺樣子也挺不錯嘛!」季凡說道。

    「好啊,你想要儘管拿走,直接給我點錢好了。」許傳堯笑嘻嘻地說道。

    「你也太黑了,這麼一把破椅子居然想高價賣給我。」季凡衝著他喊道。

    「我這可都是跟你學的,在商言商嘛!」許傳堯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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