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身著紫色范思哲晚禮服的年輕男子手挽一個美女漫不經心地從樓上走下來,他臉上帶著放蕩不桀邪邪的笑容,身上倒頗有幾許范思哲所特有的那種離經叛道的味道。身旁的女人姿色艷麗,前凸後翹一副魔鬼身材煞是吸引男人的眼球。
「韓總好!」一路行來人們臉上帶著滿臉笑容,對這兩人紛紛致以注目禮和恭敬的問候。
「聽說師父最近新收了徒弟,一直無緣謀面,今日一見學識淵源眼力過人,想來是已得師父真傳了。」紫衣人韓笑石說道。
「慚愧慚愧,我在韓總您這個行家面前班門弄斧,倒是讓您見笑了。」季凡微微一笑說道。
「聽說師弟也在典當行任職,還沒請教你貴姓?」韓笑石銳利的眼神緊緊地注視著季凡。
「韓總您是擁有幾十億身家的大老闆,我這個區區小人物可實在高攀不上,我姓季名凡,季節的季,平凡的凡。」季凡神色自如不卑不亢地說道。
「哈哈哈,小師弟跟隨師父時間不長,倒學會了他一身傲骨。」韓笑石貼在他耳邊低聲說道:「我看小師弟你也是個人才,不如到我公司來幫我好了。」
「謝謝韓總的好意,只是本人才疏學淺,實在是難以勝任。」季凡乾脆地回絕道。
「玩笑,剛才只是一句戲言,我就是有天大的膽子也不敢跟師父他老人家爭你啊!」韓笑石打了哈哈隨即對蘇晚亭說道:「這不是晚亭嗎?出落得越發美麗動人,我都快認不出了,今晚令尊大人怎麼沒來,本來我想借今天這個難得的機會,把龍江市房地產界的幾位同道聚在一起大家敘敘舊,坐在一起暢談暢談,令尊大人沒來真是失憾。」
「家父最近偶感風寒,身體略有不適,因此無法前來。」蘇晚亭說道。
「噢,原來令尊大人身體不適呀!哪天我定當親自登門探望。」韓笑石說完轉身離去。
「大博士,真沒看出這個韓笑石居然和你稱兄道弟,行啊你哪天也替兄弟我引見引見。」包大興湊上前興奮地說道,「對了他剛才趴在你耳邊和你說了些什麼?」
「這是我們之間的秘密,對不起無可奉告。」季凡心想與其說韓笑石看中了自已,不如說他在意的是師父這塊金字招牌。「晚亭,聽口氣難道這韓笑石和你們家還有些淵源?」
「根本不是什麼淵源,他和家父是生意場上的競爭對手。」蘇晚亭臉色有些鬱抑地說道。
「能引起韓笑石重視,在龍江市商界稱得上他對手的人並無幾人,難道說你父親就是永和地產的蘇如東蘇總?」包大興見多識廣聞言猜測道,見蘇晚亭默默地點了點頭他接著說道:「永和地產作為龍江市老字號企業實力雄厚,與中環地產、盛天實業在龍江市地產業呈三足鼎立之勢,是龍江市的龍頭企業之一。」
「你說的那都是過去了,永和地產這兩年發展遲緩,已呈昨天黃花之勢,如今的龍江市中環集團迅速崛起,如今已成一枝獨大之勢。」蘇晚亭憂心仲仲地望了遠處正春風得意的韓笑石一眼接著說道「此人在商界為達目的不擇手段,曾多次提出和家父合作,皆因家父不齒其為人予以拒絕,因此對家父成見極深。」
本來大家挺好的興致卻由於韓笑石的忽然出現而弄得玩意全無,季凡見蘇晚亭興致不高和包大興閒聊了幾句兩人開車提前離開了紫雲山莊。
開車來到季凡家樓下,蘇晚亭看了眼腕上的歐米茄手錶,「現在才九點鐘,你不請我到樓上坐坐嗎?」
「本人的居所條件簡陋空間狹小,實在是有礙觀瞻,不過你既然已經提出,我如果不同意似乎顯得有些小氣。你稍等片刻,我去買幾瓶飲料。」季凡下車向一樓的食雜店走去,「大媽,給我拿幾聽冰鎮飲料。」
「小季穿這麼帥一定是去會女朋友了吧!」大媽把裝滿飲料遞給他熱心地問道。
「大媽,這零錢就不用找了,麻煩你替我照看點門口那台車,別讓人給劃了。」季凡遞上一張五十元大票說道。
「你小子發達了,那輛車得不少錢吧?你儘管放心有你大爺在門口看著,保證沒人敢動它一根毛。」房東大媽信譽旦旦地說道。
蘇晚亭好奇地參觀著季凡的小屋,房內空間確實不大,但出乎她的意料,房間裡收拾得非常乾淨,而且每樣物品的擺放都錯落有致井井有條,絲毫沒有想像中男生房間那種又髒又亂的樣子,忽然她在書桌上看見擺放著自已的畫像,臉上不由一紅,手指著畫像對季凡問道:「季凡你說這是怎麼回事?」
季凡順著她手指的方向看到畫像心想壞了,自已怎麼把這事給忘了呢,如果事先收起就好了,這下就是渾身長嘴也說不清楚了,「啊,你問這個呀,那什麼上次不是陪著你到咖啡屋坐了會嗎?回家以後我忽然來了靈感,於是就畫了下來,畫完以後我感覺不錯就到畫社找人給裝裱就變成了現在這個樣子。」季凡有些結結巴巴語無倫次地說道。
「真的是你畫的?你不會是在騙我吧!」蘇晚亭望著這色彩豐富意象深邃的畫作有些難以置信地說道。
「絕對是無心塗鴉之作,本人絕無冒犯之意。」季凡解釋道。
「你說這是什麼塗鴉之作,這分明是在污辱我,作為對你的懲罰,這畫我沒收了。」蘇晚亭故意板著臉說道,畫中的自己美麗、典雅,特別是眉宇間不經意間流露出淡淡的憂傷,靜靜的思考,令人感受到一種寧靜、淡泊、典雅的氣質,讓她從看見起的第一眼就喜歡上了這幅畫。
「這樣不太好吧,這幅畫用筆拙劣,實在是拿不出手,如果你實在喜歡,哪天我再重新畫副好的送給你如何?」季凡苦苦哀求道,說句心裡話他對蘇晚亭愛慕已久,但是以前出於自卑覺得自己配不上人家,一直深深地埋在心底,這幅畫就是他心意的真實寫照,他怎麼會蠢得在這個時候把這副表露自已愛意的畫送給蘇晚亭呢!
「你不送給我也行,只要你給我一個合理的解釋說出你為什麼畫我的畫像,並留在家中獨自欣賞。」蘇晚亭一語道破地說道。
「那你還是拿走吧!」季凡實在想不出有什麼更好的托辭於是說道。
「真沒看出你這個人竟然還有如此內秀。」蘇晚亭發自內心讚揚道,同時她也敏感從這幅畫中體會到季凡對自已的那份深深的眷戀之情。
本人本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