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場中的氣氛十分壓抑。
呂布靜靜的望著呂翔,實質化的殺氣讓呂翔感覺到什麼叫做恐懼,內心微微顫抖著。即使手中握著他最信賴的圓月彎刀,可是呂翔還是感覺到自己的性命肯定不保險。
呂布漠然的瞪視著呂翔,隨即緩緩的舉起手中早已經忍不住想要飲血的方天畫戟。漠然的舉動,漠然的揮出手中的方天畫戟。
方天畫戟帶著冰冷的軌跡,緩緩的斜劈向呂翔的腦袋,想要一擊就把他給斬落於馬下。呂布和唐宇一樣是吃了秤砣的王八,一定要將這半夜襲擊唐宇之人,斬死於此!
呂翔瞧見呂布的方天畫戟的戟勢凌厲,心裡明白肯定難以抵擋。可是,呂翔也知道,如果自己再不動手,自己的腦袋就要搬家!
「哼!」呂翔冷哼一聲,立刻將手中圓月彎刀掄起,咆哮著迎向呂布的方天畫戟。
呂布見呂翔竟用這種以命搏命的打法,當下微微一驚,急忙回收方天畫戟。呂布可不想陪著呂翔一同下地府見閻王爺。
改變路線的方天畫戟飄逸的斬在呂翔手中圓月彎刀的刀刃之上,卻聽見金鐵交鳴,震響四方。呂翔只覺的一股巨力從手中兵刃之上傳來,大駭之下,發現自己的虎口卻已然震裂。
「拼了!」呂翔腦海中閃過這個念頭,也不管手掌劇痛麻木,急忙揮動圓月彎刀,朝著呂布瘋狂的橫掃而去。呂翔此刻的舉止並不是無心之舉,而是在他感受到呂布巨力的時候,突然萌發的一個想發:想要活下來,就得以命搏殺!
一道異色從呂布的眼裡閃過,瞧著朝他而來的圓月彎刀,呂布急忙揮動手中方天畫戟。隨著『鐺!——錚!——』的聲音,呂布將朝他而來的圓月彎刀擱擋開之後,趁勢將方天畫戟向前一刺。
呂翔見到呂布朝他揮來的方天畫戟,根本就不閃不避,只顧將手中圓月彎刀朝著呂布橫掃而來。只聽『鐺!——』的一聲巨響,火花迸發,卻見呂翔的圓月彎刀,已經被方天畫戟崩出一個小塊缺口。
呂布的嘴角上掛著一絲冷笑,他已經明白呂翔是想用搏命的打法,要麼重傷於他,要麼和他同歸於盡。
「難道就你有搏殺之心麼?」呂布暗暗的想著,隨即精光迸發,忍不住大聲咆哮,帶著拚命的氣勢,將手中的方天畫戟朝著滿臉驚異的呂翔劈斬過去。狂怒之中,在空中呼嘯的方天畫戟的力量,也越來越大。
「鐺!——鐺!——鐺!——」
三道長吟,響震四方!
硬接了呂布全力三擊的呂翔,只感覺到自己的內心中彷彿燃燒著一團火,漸漸的吞噬著他的內府。再瞧呂翔握刀的右手,已經被方天畫戟給震得虎口撕裂得不成形狀,鮮血汩汩流出,染紅了刀柄,滴落地面。
就算是死,也要你不得要過!」呂翔忽然間猙獰的咆哮起來,揮舞著手中的圓月彎刀,瘋狂的朝著呂布攻殺而去。
瞧著呂翔瘋狂的舉止,呂布微微動容。手中的方天畫戟劃出更多的殘影,將呂翔斬來的每一刀都擋開到一旁。當然,呂布也有他的傲氣,他十分不喜歡這種被人打壓的感覺,於是手中的方天畫戟,運行的速度也越來越快。漸漸,竟變成了呂布進攻,呂翔艱難防守。隨著數十聲的金戈之聲,呂翔漸漸力竭,手中的圓月彎刀揮舞的速度,也漸漸緩慢下來。
呂布同樣明白痛打落水狗的道理,所以,他不會放過如此良好的殺敵機會。卻見呂布雙目寒光電射,『嗤』地一戟刺出,雙手猛的旋轉,極快的朝著呂翔劈砍而去。
隨同呂翔而來的一些袁紹士兵,見到呂翔即將斃亡於呂布方天畫戟之下,個個臉色大變,奮力拍馬揮刀朝著呂布衝來,想要救出呂翔。
「不自量力!」呂布輕蔑的望著朝他衝來的袁紹軍士,當即冷笑一聲,掄起手中的方天畫戟。呂布很想先斬了呂翔,可是情況卻不允許他這樣做。呂布可不是鹵莽之人,他可不想要呂翔一條命,而自己卻要養傷數日。呂翔還不值得他付出這種代價,當然,這也算是一種藐視。
帶著凌厲殺氣的方天畫戟,呼嘯的朝著一名袁紹士兵迎面劈來,當場便將最前面一名士兵斬落馬下。另外一名士兵見正面無法突破,便自作聰明的從來到呂布的旁邊,想要與自己的戰友們,一同圍攻呂布。
可是,奈何呂布根本不是尋常人,而是有著『殺神』『飛將』之稱無敵強將。當下喝道:「該死!」,手中的方天畫戟化為一道閃電,刺破這名士兵的咽喉,將他挑落馬下。
呂布一槍刺殺了這名敵兵,連忙勒馬轉身,手中的方天畫戟忽然間暴烈揮開,隨著『鐺鐺……』幾聲翠響,數名圍攻呂布的敵兵,瞬間死於馬上,一頭載倒馬下。
「呵呵,看來,你就今天是非死不可了。」呂布嘲笑的望著一臉死灰之色呂翔,手中的方天畫戟方天畫戟凌空朝著呂翔刺去。
戟光陣陣,直指咽喉!
早已經全身無力的呂翔,眼露驚恐之色。想要揮動手中緊握的圓月彎刀抵擋方天畫戟,奈何雙臂無力,無法揮動。
「噗!——」
鋒利的戟尖透喉而入,瞬間撕裂了呂翔的咽喉,戟尖直抵他後腦。在腦後的血流中,那銳利的戟尖,寒光四射。
「大哥!——」悲慘之聲忽起,呼嘯的箭矢朝著呂布射來……
黃忠冷靜的抽箭搭弓,不斷的和手握落日強弓的呂曠,激烈的對射著。呂曠一眼就看出黃忠手中所握的強弓,只不過是很普通的弓。而他手中的落日強弓,則是精心打造,屬得上是一柄神兵。
此時的呂曠,內心充滿了詫異和震驚。黃忠竟能憑借一張普普通通,竟能和自己鬥得不分上下,可見對方的實力高超。
「你很強,可是你不是我的對手。」黃忠淡淡的望著對面的呂曠,帶著輕蔑之意說道:「讓你見識一下,真正的『箭』!」
「哦?是嗎?那我倒是想見識見識。」呂曠帶著不屑的語氣,冷冷的望著黃忠。
黃忠的面色漸漸冷峻,呂曠的面色漸漸凝重。
黃忠抽出一支利箭,輕鬆的搭在手中的強弓之上,對準呂曠,雙膀略一用力,輕輕鬆鬆地拉了一個滿圓。
緊接著,黃忠的右手一鬆,利箭呼嘯的從弓弦上射出,如閃電般破空而去,在長空中劃過一道弧線,目標直指呂曠。
瞧見黃忠射來之箭,呂曠的臉上露出一絲獰笑,同樣抽出一支利箭,搭上落日強弓,對準飛馳而來的箭支,拉了個滿弓,「嗖——」的射出!
兩支利箭彷彿兩頭咆哮的狂龍,壯烈的撞擊在一起。
「什麼?!」呂曠彷彿看見了兩隻母豬在跳拉丁舞,三隻野牛在跳踢踏舞一般,張大嘴巴能吞進三個雞蛋。
卻見相撞的兩支利箭相撞之後,黃忠所射之箭竟將呂曠所射之箭,一分而二,隨即絲毫不減速度的朝著呂曠飛來。
呂曠沒有想到,凝聚著自己畢生技藝的,並且還是最為華麗的一箭,竟被敵人輕易地破掉!
瞧著飛向自己而來的箭支,一股危險的感覺在呂曠的心底升起,同時想道:「難道這就是他所說的真正的『箭』麼?」
彷彿明白呂曠在想什麼,黃忠淡淡的說道:「這就是真正的『箭』。每一支射出去的箭,已經不能稱之為『箭』,而是『勇士』。勇往直前的將士!我所射出的箭,稱之為『將』,而你的射出的箭,只能稱之為『士』。」
恍然的神色出現在呂曠的眼中,他似乎明白了黃忠所言,明白了什麼是真正的『箭』。同時,呂曠也感受到朝他射來的箭支,附帶的殺氣,竟是如此的狂野,彷彿整個融進了天地之中,這樣狂暴可怕的氣勢,他畢生從未見過。
「呵呵,我明白了。」呂曠微笑的對著黃忠說道:「不過,你這樣是殺不死我的。」說著,呂曠竟雙手緊握落日強弓,彷彿捕食的貪狼一般,猙獰著自己的面目,盯著朝他而來的『將』箭。
忽然,呂曠的耳邊傳來一陣熟悉的聲音,略感不安的呂曠朝著聲音的源頭望去,駭然的發現自己的大哥,呂翔,竟被呂布的方天畫戟刺穿,鮮血不住的流淌。
「大哥!——」
看到突然驚慌起來的呂曠,黃忠歎息的搖搖腦袋,道:「我非有意取你性命,奈何上天注定!」
黃忠所射出的『將』箭,在呂曠所射出的『士』箭的阻擋下,威力已經減小不少,只要呂曠憑借外力,絕對能使得黃忠的『將』箭,無法對他造成傷害。奈何呂翔的死亡,讓他意志露出空隙,精神也不集中,注定他將死於黃忠箭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