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良的眼裡充滿了驚訝而又古怪的色彩,這種眼神相當於我們突然走在大街上,看見了一隻會跳踢踏舞的母豬一樣,好奇、驚訝、古怪……
順著顏良的視線望去,卻見這名前鋒將王越,竟使出了正宗的金雞獨立身法。原本這身法也沒什麼奇怪,可是王越在馬背上做出這模樣,就很奇怪了。
卻見王越先是金雞獨立,雙手展開,右手提著鐵槊,單腳踩在馬背上。隨著張隆等人的叫好聲,得意洋洋的王越再度在飛馳的馬背上轉變身形,竟是單手倒立,雙腳朝天。
「好!……好!……」隨著張隆軍中傳來的陣陣叫好聲,王越更加得意,竟還搖擺著雙腳,似乎在揮『腳』至意。
「耍雜技?!」顏良軍中眾人的眼裡露出這種疑問的神色,帶點可笑的意味的同時,也帶著一些無奈。
無奈的眾人都不知道這王越把戰場當成什麼地方,難道是他的耍秀展示會麼?
良嘲諷般的冷笑一聲,立刻雙腿一夾馬肚,提起手中五指寬劍,帶著漫不經心的氣勢,朝著正在進行馬上雜耍的王越衝去。
「滾回你媽的肚子裡去吧!」顏良猛的暴喝,手中的五指寬劍,帶著威猛的氣勢,朝著還在進行雜耍表演的王越劈去。
「偷襲!?」誰知道,就在顏良的五指寬劍即將砍在站在馬背上的王越的時候,王越卻冷笑一聲,整個人從馬背上彈起,帶著優美的拋物線軌跡,躲避過了顏良五指寬劍的襲擊。
可是,王越卻忘記了慣性作用。當他彈起的時候,整個人的身軀,就順著踏馬的作用力,和進行奔跑的戰馬,進行了離體運動。結果,在沒有脫離地球引力的作用下的王越,很必然的帶著驚恐的神色,摔倒在地上。
隨即,顏良絲毫不理會這種把戰場當成戲場的無知小兒的恐懼色彩,手中的五指寬劍帶著凌厲的攻勢,發出呼呼的嘯聲,在王越「不要!……」的驚呼聲中,一舉結束了他的性命。
隨後,顏良連這個傻子的人頭也不想要,也懶得和張隆再戰,直接大手一揮,叫道:「殺!」瞬間,處於顏良身後的數萬士兵們,帶著驚天動地的喊殺聲,朝著一臉進攻的張隆等人紛紛殺去。
「你們不守規矩,我們還沒擺好陣呢!」可笑的是,張隆見到這些渾身煞氣的士兵們,朝著自己衝來的時候,竟還喊出這麼無知的話語,讓滿腔戰意的顏良,頓時感覺到自己今天是不是遇到了戰爭白癡。
「原本還以為能進行一場攻城戰,好好的打上一場,卻沒想到遇到了這麼一個土包子。」顏晾窩心的想著,眼中的輕蔑之意十分明顯。此刻的他,這希望快速的把這座城攻打下來,然後就進攻遼西郡,好好的打上一場。
其實,這張隆正是張純的侄子,純粹一個膿包。只知道鬥雞、賭博、泡妞,其餘的事,什麼都不知道。自以為看了幾本兵書,就什麼都知道了。
站在張隆身後的士兵們,看著慘死地上的王越,再看著殺氣騰騰而來的士兵,臉上一片驚愕之色。驚恐之中,竟忘了上馬迎敵,也忘了逃跑,一個個的待在原地,眼睜睜的望著這些暴戾的士兵們。
顏良舉起手中五指寬劍,再度大吼一聲,驅馬向前飛奔而去。聽見這聲暴喝,坐在戰馬上的張隆終於驚醒過來,急忙拍馬喝道:「大家給我沖,殺了那個拿劍的敵將,重重有賞!」
顏良冷冷的笑著,手中的五指寬劍快如閃電,不斷的在空中劃過,帶著陣陣殘影,重重地擊在這些無能士兵們的頭上、身上、腿上……顏良的每一次揮動,都有一名敵兵慘叫著伏屍道旁。
顏良的五指寬劍帶著恐怖的氣勢,朝著這些無能至極的士兵們劈去,這些無能的士兵們甚至無從閃避,只能眼睜睜地看著顏良的五指寬劍劈頭砍下,讓它將自己的戰盔連同頭顱一同劈成碎片。
聽見了張隆喊聲,站在張隆身後的士兵們終於驚醒過來,聽見『重重有賞』這句話,這些原本就無能的士兵們,急忙拍打著戰馬,挺起手中的長槍、長刀向顏良殺來。
衝在最前方的無能士兵驚恐地看到,顏良的身上迸發出一股暴烈的氣勢,那因暴怒而猙獰的面龐,以及手中染滿血腥的五指寬劍,都顯示著,這個敵人不好惹。
五指寬劍所捲起的勁風,如狂風劈面刮來,五指寬劍帶著恐怖的呼嘯聲,直奔無能士兵的脖頸處橫掃而去。
無能的士兵們拼盡力氣與敵人相抗,卻像是刺到了凌空飛來的泰山上面,手中狂震,自己的長槍霎時便飛到了數十步以外,緊接著,那破空刺來的五指寬劍又撕裂了他們的皮甲和咽喉,將他們斬於馬下。
更多的士兵們,在張隆的賞賜誘惑下,拚命的舉起手中的長槍和長刀,吶喊著向顏良疾奔而來。
一名頭腦畢竟靈活的士兵,偷偷的繞到顏良的身後,準備一槍刺透顏良的背脊,好一擊得手。這名士兵的想法不錯,可是他卻小看了顏良。
當顏良感覺到自己的背後充滿了森寒的殺氣,不由的怒吼一聲,揮起手中五指寬劍回身橫掃,那刺來的長槍從這名敵兵的手中脫手而飛。隨即,顏良順勢再砍出一劍,那滿臉惶恐驚訝的敵兵的胸部便多了一個大窟窿,仰天倒撞下馬。
青龍城中的士兵不在少數,至少也有上萬人次。這些士兵在無能的、只會在紙上談兵的張隆的帶領下,紛紛變成一群無能的士兵,根本就不知道結陣而戰,而是個個揮舞著手中的兵器,胡亂的揮舞著,朝著顏良軍殺來。正是應了一個詞,群魔亂舞。
顏良所整合的軍隊,可是精銳中的精銳,雖然沒有受到唐宇的魔鬼訓練,可是戰鬥力卻是這群無能士兵的百倍乃直千倍。
顏良軍絲毫不理會這些無能士兵們的吆喝,挺著手中的長槍、長刀,步步為營,厘厘為陣,朝著這些無能士兵們挺進,進行無情的屠殺。
百餘名無能騎兵將顏良團團圍住,進行一陣狠殺,可是卻無人能接近顏良的身旁。只要揮動自己的兵器,都會被顏良那超長的五指寬劍連劈帶砍,打落馬下,成為一堆肉醬。
雖然這些騎兵們都很無能,可是卻不得不讚賞他們的拚殺之勁,一個個毫不膽怯的朝著顏良衝來。一名騎兵倒了下去,後面的騎兵立即又補上來,隨即又被刺殺,進行的這種單調的循環。
不過,只要是人,就會有驚恐的時刻,而況這些士兵還沒受過什麼像樣的訓練。所以,當這些無能士兵們一個個地被刺殺,失去主人的戰馬四處狂奔,而顏良卻無絲毫無損。後面的士兵們看到滿臉鮮血的顏良,終於驚慌起來,有聰明的,便撥轉馬頭,向張隆身後逃去。
只要有一人帶頭了,其餘的就會跟著去做。這些原本受到賞賜誘惑的無能士兵們,便如堤壩崩潰一般,紛紛四散而逃。而靠近顏良的幾名騎兵甚至連逃跑的機會都沒有,當他們剛想到要撥轉馬頭時,那鮮血淋漓的五指寬劍便已砍風斬來,將他們劈於馬下。
張隆也沒想到顏良竟如此勇猛,艱難的嚥了嚥口水,急忙道:「快回城,快城門!」說罷,張隆首先朝著身後的青龍城躥去。
看著落荒而逃的敵人,顏良冷冷一笑,將五指寬劍橫放在馬背上,接過一名士兵遞來的強弓,雙臂使力,拉弓如滿月,一支利箭『嗖』地一聲,向奔逃的敵兵射去。
離顏良最近的那名敵人正在打馬狂奔,忽然背心一疼,一頭撞下馬去,還沒有明白是怎麼回事,便已命喪黃泉。
顏良冷冷一笑,再度抬手搭上一枝雕翎箭,「嗖」的一聲,利箭破空射出,直直的奔向逃竄中的張隆而去。
正在焦急拍馬狂奔的張隆,忽然聽身後破空聲響起,還未來得及回頭去看,便覺後腰一痛,一道血水從他前胸濺出。隨即,當張隆低頭的時候,看見一支利箭出現在自己的腹前,一大截箭頭,從自己的小腹穿出。
張隆由於疼痛過度,整人全身無力,緊接著,他手中的鐵槊,狠狠的砸在了自己所騎的戰馬之上。卻見他所跨戰馬,猛的吃痛,慘嘶一聲,發足狂奔,沒頭沒腦的衝進城中,不一會便跑得沒影了。
「啊……我不想死……我流血了……我不想——」張隆伏在馬背上狂聲嘶喊,不一會便從馬背上摔落,聲音也戛然而止。緊接著,張隆倒地掙扎抽搐,卻一時不得死去,那景象淒慘無比。
見到自己的頭領竟摔到在地,渾身抽搐,所有的無能士兵不知道自己該怎麼辦,混混沒頭沒腦的到處亂跑,就連城門都忘記關閉。
「殺!——」顏良舉起手中巨劍,猛喝一聲,帶著黑流般的士兵,朝著青龍城衝殺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