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狼
看著從古怪房屋裡衝出來的四名士兵,布利急忙朝著四周的烏丸士兵們喊道:「殺了他們!放箭!」隨即,布利的眼裡充滿了驚駭的神色,只見五輛同樣裝載著詭異房屋的車輛,緩緩朝著城牆移動而來。更令布利震驚的是,這些房屋升起來之後,在房屋頂層和地面之間,竟有一道簡易樓梯。城牆下的士兵紛紛嘩啦啦的借助這些簡易樓梯,快速的爬上城牆。
這古怪房屋,正是唐宇和馬鈞一同造出的『雲屋』。支撐『雲屋』上升的支柱,正是成『X』旋轉形的大型木頭。在『雲屋』下面的士兵,只需要拚命的搖轉轉軸,『雲屋』自然會慢慢上升。
「大……大人,我們已經……已經沒有箭矢了。」一名烏丸士兵戰戰兢兢的對著臉色不斷變幻的布利說著,感受到布利突然間冷煞的氣勢,這名烏丸士兵連死的心都有了。
「你們這群笨蛋!」布利咬牙切齒、氣急敗壞的喊道:「把你們的長槍、彎刀都給我扔過去!狠狠的插進這些該死的漢軍的身體中!快!給我扔!」
城樓上的烏丸士兵們立刻執行布利的命令,紛紛把自己手中的長槍、彎刀,以及地上的石塊、木棒,或者自己頭上戴的頭盔,統統朝著爬上城牆,或者還在樓梯上的攻城士兵的身上砸去。更有甚者,情急之下,竟把自己身上的銀兩、首飾等等一些硬件,紛紛朝著攻城士兵扔去,等到他們發現自己扔出去的東西,是自己心上人送給自己的定情信物,或者保佑物品的時候,心裡頓時裂開了一條血口,連自殺的心思都有了。
攻城士兵在這些雜亂物品的攻擊下,傷亡也漸漸多了起來。不斷有人從樓梯上,帶著淒涼的慘叫聲,重重的摔下來。
值得注意的是,由於攻城的士兵比較多,所以,當這些士兵們落下來的時候,紛紛摔在這些城牆下的攻城士兵的身上。雖然這樣,可是,由於這些城牆下的士兵們都穿著盔甲,再加上從高空落下的士兵們,帶著慣性,以及重力的作用。這些摔下來的士兵,紛紛都變成了半死不活的人。
半死不活的士兵就不用去管他們了嗎?答案不是!
唐宇讓華佗所成立的醫護隊,終於派上了用場。只見,在攻城隊伍中,有著五輛外形和『工』字十分相像,在頂端還畫著一個鮮紅的『十』字的詭異車子,這就是唐宇發明的戰地救護車。這些戰地救護車在攻城士兵中不斷的穿梭,所到之處,攻城士兵紛紛讓道。順便還幫著把重傷的士兵們,小心翼翼的抬上戰地救護車。
抵抗第四軍團的烏丸士兵,眼紅的瞧著被運走的敵軍傷員,再瞧在自己這邊在地上不斷哀號的戰友,心裡除了羨慕,就是嫉妒。心裡紛紛想道:「車上的人,怎麼不是我?為什麼我不是敵軍所屬的士兵?」在這一刻,有不少的烏丸士兵們,都產生了投降的想法。可是,當他們看到面目猙獰的布利的時候,立刻就把這絲念頭,扼殺在心裡。
唐宇的這項決定,得到了所有的士兵們的擁護。在戰場之上,不用督戰隊的監視,這些士兵都紛紛賣力的拚殺,沒有一個想要當逃兵的士兵。所有的士兵都暗暗想道:「受傷了,有醫護隊,躺上幾天,立刻就生龍活虎了;死亡了,能進烈士陵園,光宗耀祖,揚名千秋。還有什麼好擔憂的?還有什麼好害怕的?」
看著殺不盡,殺不完的攻城士兵。所有的烏丸士兵們,開始膽怯了,每個人的眼中,都充滿了恐懼的神色。布利也感覺到自己手臂開始酸痛,知道這是用力過度的表現,望著東方的星,布利艱難的嚥了嚥口水,不由在心裡歎道:「難道我只能堅持一個晚上嗎?」
唐宇面色嚴肅的望著這場攻城戰,眼裡的精光,不停的閃爍。望著不斷被布利和烏丸士兵們,趕下城樓的攻城士兵,眼中的精光,逐漸變成一道道寒光。
「主公,我們完成任務了。」就在這時候,呂布和太史慈氣喘吁吁的來到唐宇身邊,帶著興奮之色,對著唐宇說道:「特種兵們也都完成任務了。」
聽到呂布和太史慈的話,唐宇那張嚴肅的臉上,露出了一絲笑容,點頭道:「做的好。」隨即,唐宇似乎想到了什麼,問道:「你們累不累?還有沒有力氣?」
太史慈和呂布面面相覷,不明白唐宇為何有如此一問。想歸想,可是他們還是老實的說道:「不累,就是氣喘。」
「好,你們倆準備一下。隨後借助『雲屋』,登上城牆,搶佔一塊立足之地。」唐宇眼中閃著精光。為了打破現在這種僵硬的局面,唐宇只好派出這兩員猛將,率先登上城牆,佔據一塊立足之地,為後面的攻城士兵們,奪取一塊用武之地。
太史慈和呂布一聽,兩人紛紛情緒高漲,當即興奮的說道:「好好好,我們現在就去。」隨即,太史慈和呂布也不等唐宇說什麼,就提著自己的兵器,帶著興奮的嚎叫聲,在唐宇苦笑的神情下,一蹦一跳的朝著無終城走去。
「有了他們兩人的幫忙,應該能攻佔無終城了。」唐宇望著太史慈和呂布的身影,默默的念道:「也許,只需要一個晚上的時間,就能把無終城攻了下來。呵呵,世事難料啊,原本我還想需要兩天的時間的呢。可能是這些烏丸蠻族,不懂得守城之法吧,呵呵,蠻族終究是蠻族。能完全學懂漢人文明的,數千人中,也許就只有一個。」
呂布和太史慈大大咧咧的朝著雲屋奔去,幾個縱步之間,就在烏丸士兵們驚恐的眼神中,落到城牆之上。
布利瞧見太史慈和呂布,眼睛頓時微閉起來,寒氣凜冽而發。布利把手中的狼牙棒,慢慢的舉到胸前,瞧著對面的太史慈和呂布。
布利知道對面的兩人都是一等一的猛將,尤其是拿著方天畫戟的人,帶給他的感覺,只能用一個詞語來形容:深不可測!
太史慈和呂布大發神威,揮舞著手中的兵器,連連斬殺靠進雲屋的烏丸士兵。令所有的烏丸士兵不能靠近太史慈和呂布身邊,只能在距離太史慈和呂布周圍,一米的距離晃蕩著。攻城的士兵們,也借此機會,紛紛站上城牆,有了一絲立足之地。
「子義,前面有塊大肉。」呂布望著手提狼牙棒的布利,對著太史慈說道:「不過,你似乎不是他的對手。」
太史慈聞言,瞟了一眼布利,不服氣的對著呂布說道:「哼,是不是對手,打過才知道!」太史慈說完這句話之後,大步流星的朝著布利衝去,還不忘對著呂布說道:「就讓我試試他有幾斤幾兩!」
「哎,不聽好人言,吃虧在眼前。」呂布瞧著衝向布利的太史慈,歎息的搖著腦袋,帶著一絲微笑,用手中的方天畫戟,劃破烏丸士兵們的脖頸,帶著陣陣血水,嘴裡面還嘀咕著:「降者免死,降者免死……」聲音細如蚊蠅,也不知道他是在和誰說。
布利的身子微微躬著,整個人彷彿化為一頭盯著獵物的貪狼,眼裡閃過令人窒息的殺氣。太史慈瞧著布利的進攻架勢,感受著布利身上的尋機而發的殺氣,凝重之色出現在他的眼裡。
布利身上那猶如猛獸般的氣息,令呂布的攻擊,都不由的停頓了一下,眼裡也出現了凝重之色,自言自語的說道:「草原上的狼,一旦鎖定了目標,攻擊將是無休止的。」感受著布利身上的氣息,呂布不由的想起了和自己經常搏鬥的草原貪狼。
呂布在并州的時候,為了修煉家傳戟法,經常去草原上尋找狼群,然後搏鬥、撕殺,所以,他對狼的攻擊習慣和氣息,十分熟悉。也正是這種原因,呂布的身上,也帶著一絲貪狼的氣息,為了殺敵,不死不休!
漸漸的,太史慈越來越接近布利,而布利的身子則越來越低下,整個人猶如一張被拉開的強弓,只等待松弦的那一瞬間。
「呀!」太史慈也不知道自己怎麼了,望著處於攻擊狀態的布利,內心中竟產生了恐懼感。迫不得已,太史慈只好率先發動攻擊,大喝一聲,為自己壯氣,借此驅散內心的恐懼。
帶著破空聲的月牙槍,化為一道銀亮的閃電,帶著詭異的路線,朝著布利刺去。
冷笑,掛在布利的嘴上。
驚疑,出現在太史慈的眼中。
「鐺!——」
太史慈詫異的看著擋出自己進攻的狼牙棒,心裡默默詢問自己:「狼牙棒的是從什麼地方出現的?」只見先前還在布利胸前的狼牙棒,莫名的出現在月牙槍前進的途中,硬生生的抵擋在槍頭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