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河城中,眾將領嘶喊砍殺頑強的抵抗分子,只見夏侯敦揮舞著手中的長戈,猶如急速旋轉的切割機一般,不斷的切割一顆又一顆黃巾抵抗分子的頭顱。
夏侯淵揮動自己手中的長戟,不斷的把手中的長戟插進敵人的胸腔之中,在噴灑的鮮血之中,猶如出世的魔頭。
呂布和太史慈,一個殺神,一個煞神,兩人的組合純粹是一部利索的殺人機器,所過之處,絕無活口。更可怕的是,他們所過之處的屍首,絕無完整的,全都是支離破碎的東一塊,西一馱。
趙雲手提『出雲龍』,整個人猶如翻騰倒海的蛟龍一般,簡單而又直接的一槍斃命,倒在他槍下之人,僅僅是額頭、心口、咽喉之處,有著不停湧出血水的傷口。想來趙雲在樂陵縣的日子,並沒有怠慢他自身的武藝,反而更進一層樓,讓唐宇暗暗乍舌不已。
跟在趙雲旁邊,還有一位手提長槍的青年,手中的長槍,凌厲的刺向敵人的胸口,每刺一次,趙雲都在旁邊出聲提醒這一槍的利弊之處。
典韋手提八十斤重的雙鐵戟,左手右手齊揮共舞,殺人簡直就像墩子剁菜一般,不把對方砍成肉醬,絕不罷休!
眨眼間,堅決不投降的黃巾軍,統統斃命,其死狀,讓活著的黃巾軍紛紛暗慶不已,同時也為飛馳馬場的實力,感到恐懼。
當唐宇提著張寶的腦袋,出現在城內的時候,就發現自己的武將們已經擺平了城內還愛抵抗的黃巾軍,不由對著張寶的腦袋吐了一灘口水,扔在地上。
「本來還想借你的腦袋,勸降城內的黃巾軍,看來沒這個必要了。」唐宇跳下赤火,重重的在張寶的腦袋上踩上兩腳之後,來到夏侯淵的面前,道:「打掃完戰場之後,帶著眾將領,速速來我營帳之中,有要事商議。」
「是,主公!」夏侯淵恭敬的對著唐宇說到,隨即大步走開,傳達唐宇的命令。
唐宇看著被鮮血染紅的大街,暗暗歎道:「所謂成功者,就是靠著屍骨到達成功之處的。」隨後,在典韋的陪伴下,唐宇騎上赤火,朝著營帳奔去。
兩個時辰之後,夏侯淵、夏侯敦、呂布、太史慈、趙雲等人紛紛來到中軍帳,唐宇揮揮手,讓他們落坐之後,出聲問道:「先說說我們這次的損傷。」
「主公。」夏侯淵站起身來,對著唐宇說道:「我們攻佔三座城池,僅僅只損失了將近八千人。」
眾將一聽,嘩然相視,隨即個個眼帶得意的笑容。攻佔三座城池,僅僅只損傷了八千人,這是何等的功績。
其實,真正打了一場的,只是高唐城和清河城,濟北城只靠著單條就贏了,不損一兵一將。
「投降黃巾軍總共三十七萬人,除去老弱殘兵,已經不想再當兵的人,還留有三十二萬多人。」夏侯淵聲音略帶激動,對著唐宇說著:「今天一戰,可謂全勝。」
唐宇看著眾將領喜悅的神色,慢慢的說道:「今天一戰,不值得高興。」眾將聽聞唐宇這麼一說,頓時啞然,不解的望著唐宇。
唐宇慢慢站起身來,環視著眾將領,說道:「首先,黃巾軍的士兵們都沒有經過嚴格的訓練,可以說是一群烏合之眾。而我們飛馳馬場的士兵們,都是經過嚴格的訓練,全都是精兵!」眾將聞言,紛紛點頭,臉上再也沒有得意的神色。
唐宇滿意的笑了笑,他就是怕這些將領們贏了一次,就驕傲起來,俗話說:驕兵必敗!唐宇可不想讓這些將領們因為這一次的勝利,而小看天下雄兵!
唐宇舉起自己的食指和中指,對著眾將領繼續說道:「再次,黃巾軍中,能征善戰的將士太少了,清河城的張寶和高唐城的張梁,在他們身邊,根本就沒有什麼出名的將領。所謂兵是將的膽,將是軍的魂。無將之軍,不足為懼也。」
眾將紛紛點頭稱是,牢牢的記住了唐宇所說的『兵是將的膽,將是軍的魂』。
「再次,民心所向。」唐宇沉思了一會,眼中閃著精光,對著眾人說:「得民心者,得天下。黃巾軍中,敗類眾多,雜亂不堪,軍法並沒有什麼約束力,燒殺搶奪百姓之物,民聲憤怒。而且,黃巾軍中所有的將領進本上都不思軍取,安逸現狀,結果就像現在的張寶一樣,整天酒色縱橫,已經沒有了銳氣。」歎息了一聲,唐宇對著眾將說道:「所以,你們要切記,千萬別滋生傲氣,更不能騷擾民眾。興,百姓苦,亡,百姓苦。對待百姓,就要像對待你們的親人一樣,知道了嗎?」
「末將遵命!」軍帳之中,眾將齊聲高喝。他們的眼裡都閃著崇敬的光芒,只因為唐宇重視平民百姓。
夏侯淵和夏侯敦不用說,他們是大家族,沒有感受過平民百姓的感受,可是對唐宇這麼關心平民,十分的敬重。趙雲雖然是一個大家族,可是自從他父母雙亡之後,家道沒落,使得他也感受到平民百姓的疾苦,所以,對於唐宇的要求,他肯定會應附。
典韋、呂布、太史慈等將領,從小接觸周圍的百姓們,十分瞭解百姓們所受到的不公正的待遇,氣憤的同時,也都想改變百姓們的現狀。所以,他們聽到唐宇竟這麼重視百姓,心裡不僅僅是高興,還有感激。
唐宇可沒想到這些將領們會想到這麼多的事,直接回到自己的座位上,想了想,對著眾人說道:「最後,我要告訴你們,我們的對手不是這些黃巾軍,而是其他州郡的諸侯,以及塞外矯健的遊牧民族!他們都是一些精兵強將,而不是像黃巾軍這種軟弱兵將,所以,從今以後,你們都得打起十二萬分的精神,訓練你們兵,鍛煉你們的領導能力!成為天下間的雄兵猛將!」
「是!」眾將內心激動,吼聲似乎都要穿破營帳,個個都精神滿面,精光大盛。對於唐宇說對手是諸侯這種叛逆之話,眾人也都沒有出聲反對,因為他們只知道自己忠於唐宇,唐宇的話就是聖旨!
唐宇滿意的看著眼前的將領們,隨後。唐宇思考了一下,對著眾將說道:「幽州邊界告急,塞外遊牧民族侵佔幽州邊界城池,明天一早,我就動身前去幽州。所以,至於冀州的事,就交給妙才和元讓。」
「主公,元讓不才,如何能擔當如此重任。」夏侯敦聽到唐宇的決定,連忙跪倒在地,對著唐宇說道:「還請主公收回成命。」
「主公對我的恩情,妙才銘記於心。」夏侯淵也跪倒在地,對著唐宇說道:「我等不堪大才,望主公收回成命。」
唐宇讓夏侯敦和夏侯淵掌管冀州瑣事,是想讓夏侯淵和夏侯敦知道,他對他們兩人是完全信任的,借此使夏侯敦和夏侯淵對他更加忠心。
按照唐宇所想,夏侯敦和夏侯淵才跟隨他不久,對他的忠誠度肯定不高。夏侯敦和夏侯淵都是將才,唐宇可不想讓這兩位將才流落到其他陣營當中,成為自己的敵手。
可是,唐宇哪知道,夏侯敦和夏侯淵早在許田被圍攻的時候,就已經把自己全部的忠心交給了唐宇。
唐宇看著跪倒在地的夏侯敦和夏侯淵,不發一言,氣氛頓時沉悶起來,眾人似乎都感受到一種壓抑的感覺,內心極度不舒服,冷汗順著眾人的額頭慢慢的流下來。
在眾人忍受不了唐宇無形中散發出來的氣勢之時,唐宇終於說話了,對著夏侯敦和夏侯淵說道:「冀州所有事務就交給子遠吧,你們倆就好好輔佐子遠,別出什麼岔子。」
夏侯敦和夏侯淵雙雙點頭說道:「一切聽從主公的安排。」
「主公,萬萬不可啊,字遠並無大能,何能擔當此任呢?!」就在夏侯敦和夏侯淵興高采烈應聲的時候,因聽了唐宇的話,而陷入呆滯狀態的許攸這才回過神來,急忙出列,跪在唐宇面前,顫聲說道:「主公,請你……請你收回成……成命吧。」
唐宇慢慢來到許攸面前,親自攙扶起許攸,對著他說:「子遠,我相信你能行!」說完,唐宇緊緊盯住許攸的雙眼,眼皮眨也不眨一下。
許攸擅長於內政,處理這些內政之事,得心應手。唐宇在夏侯敦和夏侯淵拒絕他的任命的時候,就想到了許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