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來的還是來了。
劉雲軒看著這封據卡撒說是突然之間出現在他面前的信，臉上只有苦笑。
史蒂芬周！
果然是他——雖然在這之前劉雲軒已經從重重跡象裡面猜測這個一直隱藏在幕後的超級高手的身份，但是在這一刻被證實之後劉雲軒並沒有預測到了真相的興奮，他的臉上仍舊只有苦笑，而他的心情……很複雜。
這個人的身份清楚了。
劉雲軒甚至依舊在記得帝都那座宿命之塔裡面的那個詭異的魔法錄音儀器，還記得這位史蒂芬周給自己留下的那些珍貴的魔法筆記和那讓自己知道自己在這個魔法的大陸上並不是孤單的一個地球人甚至是中國人的那封信，和裡面那拳拳教導的話語和熱心腸。
然而，擺在他面前的，卻是一封看似客氣實則相當驕傲的挑戰書。
在一個不知道離地球有多遠的詭異星球上和一個只有千億分之一甚至更小几率碰面的地球人甚至是同文同種的中國人大幹上一場，決個生死？！
劉雲軒實在有些不知道該怎麼表達自己的想法——這也他媽太操蛋了！
可他也很清楚，即便是他再怎麼不願在這個地方和那所謂的地球老鄉幹架，這一戰卻也是避無可避的——他不願意，可人家未必會放過他！
更何況，他現在已經不完全是為了自己而戰了。
小夕、瑟琳娜、愛因斯坦、卡耐基、卡撒、羅蘭和整個尼古拉斯家族……等等等等，在他的身邊已經聚集了太多的人，更有太多的人把身家性命寄托到了他的身上。
大規模的戰爭結束了，但是他和這個人之間的戰鬥卻只不過是剛剛開始，而這場他們兩個人之間地戰鬥如果他不能取勝地話，那以前的一切勝利都就失去了任何意義。
如果戰敗。不但他的結局堪憂。那些跟在他身邊地人一樣不會有什麼好下場。
從這個角度上來講，人都是自私地，所以他不能敗！
而且。在經歷這次大戰之後。劉雲軒在對上這個人的時候也已經沒有了以前的那種莫名的畏懼感。如果說這種畏懼感大多來自與五百年之前這個史蒂芬周與尼古拉斯大帝那一戰的話，如今他早已克服掉了那種神殿強大到無法戰勝的心理障礙，這第三次北方戰爭的勝利直接給了他這種信心的！
當然，最主要的原因並不是這個，而是因為——他在經歷了這次三天地昏迷之後終於發現自己的實力已經有了最實質性的突破！
他自己從來沒有想過，在他竭盡全力驅動那個空間魔法陣的同時自己的實力居然能夠有這麼大的進步！
不但魔力增長到了一個就連他自己都無法想像地程度，而且身體對魔法元素的控制能力也達到了從他知道有魔法這個存在開始的最頂峰，如果說以前他從輕易觸碰那些所謂的禁咒魔法的話（其中自然也有一絲的不屑，在他看來禁咒這種東西就好像是原子彈。大而不實，還不如去研究一些更加實用的東西），那現在那所謂地禁咒對於他來說也不過是稍微高級一些地東西，基本上只要他願意，隨手放出兩三個來也已經不成什麼問題了……
如果說他以前只不過是到了聖階的中階地話，那他現在的實力就絕對已經超過了聖階的頂峰！
只是。事情卻不是那麼順利。
讓他失望的是，神階的那道坎卻依舊擋在他的面前。
劉雲軒在喜悅之餘也已經開始有些迷惑起來，很顯然，他目前的實力已經超越了他所經歷過的那些世界上聖階對力量要求的標準，而且他也已經達到了這麼多次以來他力量的最高點，同樣，他對力量的運用也是自從他進入這個輪迴之後最為靈活的一次。但是。他卻仍然很清楚自己的力量仍舊是在這個聖階的層面之上。
什麼叫神？
難道是我的方向從開始就錯了？
劉雲軒在自信之餘，終於開始懷疑起自己對力量追求的方式上面來。
此刻整個大陸戰事已經不多。瑞帕布裡克帝國那邊有羅蘭和甘多夫大師坐鎮，在這邊的戰事結束之後的幾天之內已經送來了多份戰報，所有的戰報之中都已經表明了瑞帕布裡克帝國已經在不經意間換了國主之後已經開始有了重新煥發活力的徵兆，尤其是甘多夫大師帶領的獅鷲法師團已經在對教廷的怪物戰鬥之中取得了數次大捷，收復了三十幾座中型城市。
而身在帝都的羅蘭也已經開始在朝野之中逐漸地開始了對原有的各種勢力的清洗，有了獅鷲法師團的威懾，局勢也一直處於相當平穩的狀態。
從總體上來看，大陸上的戰事在規模最大的第三次北方戰爭結束之後已經進入了一個收尾的階段，並沒有什麼值得劉雲軒擔心的了。
在屏退了包括小夕在內的所有人之後，劉雲軒開始了在面對這個史蒂芬周之前最後一周的閉關。
小魔女瑟琳娜在從小夕那裡知道了劉雲軒最後還要面對的對手之後一直就堅持著要在這幾天之內把劉雲軒和她們兩個人的婚事先辦了——即便是劉雲軒在面對這個超級強者的戰鬥之中發生什麼不測，她也願意！
可是劉雲軒還是在好好地勸慰了小魔女一陣之後拒絕了她的這個相當堅決的想法——理由當然很合理。
小夕在這個過程當中都很沉默，即便是小魔女要拉她一起的時候她用沉默委婉地拒絕了。
在劉雲軒身邊的人之中，沒有人能夠比她更清楚劉雲軒要面對的是一個多麼強悍的對手，更沒有人比她更瞭解劉雲軒的心思——即便是小魔女也不行！
對於劉雲軒的決定，所有地決定，她都只有靜靜地接受，從沒有提出過什麼反對地意見——哪怕她曾經是一個讓知道她的人都不寒而慄的暴龍女，哪怕她也曾經踢爆過意圖輕薄她地幾個男人地卵蛋！
劉雲軒在做出這個決定的時候甚至沒有跟她解釋一句話。只是默默地和她對視了一眼之後就走出了她和小魔女的房間——他很瞭解小夕。就像他知道小夕也很瞭解他一樣。
劉雲軒閉關之後的第三天，也就是距那個史蒂芬周到來還有三天時間的時候，傳說之中的尼古拉斯大帝也出現在了卡納羅城之中。
當然。知道他身份的只有小夕一個人。
對外。他宣稱自己是龍族的一個長老——即便是這樣，他給卡納羅城帶來的轟動也一點也不小。
這是在五百年前龍族退守高丹半島之後第一次有龍族如此光明正大地出現在大陸之上！
不過，尼古拉斯大帝對這些在他眼裡幾乎已經沒有輩分地「小孩子」根本沒有一點點的興趣，在知道了劉雲軒已經開始閉關之後立刻就在城主府裡面要了一間靜室，和劉雲軒一起閉關去了——他現在剛剛到聖階中階，離親手報仇……那是還差的遠！
雖然他也很清楚自己親手報仇的可能性在劉雲軒出現之後已經相當低了，但是這幾百年的屈辱和他驕傲得已經到了極點的性格卻絕不允許他在這個上面假手他人！
時間一天天過去，小夕雖然總是勸慰著小魔女瑟琳娜，但是她自己地心也已經開始隨著時間的流逝逐漸地收緊了。每天的臉色也愈加地蒼白了起來……
這一天，是劉雲軒出關的日子，因為明天即將史蒂芬周到來。
迎接劉雲軒和尼古拉斯大帝出關的之後小夕和小魔女兩個人。
尼古拉斯大帝首先走出了自己的靜室，在走出房間的那一刻，他地臉上頗有喜色，雖然很淡。但是在一直心細地小夕的面前卻根本沒有任何隱藏地可能。
「父親大人……」小夕並沒有太多的情緒變化，說話的聲音也是輕輕的，彷彿怕打擾到依舊在房間裡面沒有出來的劉雲軒一般。
「效果相當不錯。」尼古拉斯大帝朝著小夕重重地點了點頭：「雖然時間有點短，但是好在身邊有個強者。」尼古拉斯大帝指了指劉雲軒的房間，大聲笑兩聲之後才道：「三天時間，居然給我突破了聖階的限制，呵呵。不能不說這小子實在是我救星啊！早知道這樣……我早就過來了。基地上的那幫老傢伙……根本就他媽垃圾！」
小夕聽到尼古拉斯大帝居然一舉突破了神階的限制臉上頓時一喜，即為父親的恢復而高興也為了劉雲軒不必再獨力面對那個強者而興奮。只是她的臉色也不過是閃過了一絲興奮之後就又朝著尼古拉斯大帝指了指劉雲軒依舊緊閉的房門，示意他安靜。
尼古拉斯大帝看了看劉雲軒的房門，隨即笑了笑，親暱地摸了摸小夕的頭髮，隨即站在了她的身旁，也不說話，只是把小夕頭上的大手放到了她的肩膀上安慰似的拍了兩下。
小魔女的眼睛卻突然濕潤了起來。
小夕有父親陪在身邊，她自從離開帝都之後就再沒見到過家人了。
在卡納羅的這些日子裡面，她的一顆心就像小時候一樣，一大半都放在了劉雲軒的身上，劉雲軒越忙，越沒時間見她們，她就越不可抑止地想他，這種思念雖然很是熬人，但也從某種程度上讓她忘記了思親之苦。
可現在，小夕的父親就在眼前，還能給她一點安慰，可自己的父親在哪裡就在這個時候，瑟琳娜卻忽然感覺自己的手被人握住了，低頭看去，卻是小夕拉住了她的手，正用滿是安慰的目光看著她。
瑟琳娜忽然之間感覺自己的身體好像突然之間就充滿了力氣，朝著小夕笑了笑之後這才把目光重新放在了劉雲軒那依舊緊閉的房門之上。
就在這個時候，劉雲軒那緊閉的房門卻突然之間打開了，劉雲軒也已經若有所思地走了出來。
小夕和小魔女的出現並沒有讓他感到意外。尼古拉斯大帝地出現卻讓他稍微愣了一下。但也僅僅是愣了一下而已，劉雲軒地目光在尼古拉斯大帝的臉上一掃而過，並沒有露出驚訝的神色來。點了點頭之後這才朝著一臉擔心神色地小夕和小魔女瑟琳娜道：「好了。沒事了。」
尼古拉斯大帝一伸手拉起了劉雲軒地手道：「你……怎麼樣？」
說話之間他的神色之間頗有些擔心。
小夕和小魔女感覺不到，可是他能感覺得到，劉雲軒的實力雖然比之上次與他見面的時候有了相當大幅度的提高，但是……尼古拉斯大帝在界定劉雲軒實力的時候也有些遲疑和迷惑——很明顯，劉雲軒不管是魔力還是其他的能力都已經遠遠超出了一個聖階魔法師所能達到的程度，但是很明顯，他的實力卻仍舊沒有達到神階！
如今地劉雲軒……甚至還比不上他！
即便是在這裡剛剛閉關了三天的尼古拉斯大帝都已經成功地步入了神階——即便是最初的神階，但畢竟尼古拉斯大帝已經跨出了這一步。
劉雲軒的神色未變，只是朝著尼古拉斯大帝點了頭。道：「問題不大。」
他的問題確實不大！
自從進入閉關之後，他並沒有像往常一樣去冥想或者是去研究更加新奇的魔法運用方法，而是一直思考自己現在依舊沒有摸到神階大門地原因。
沉思良久，劉雲軒心念一動之間，一團青紫色的火焰已經在他的指尖燃起。
火焰跳躍，劉雲軒的神色卻逐漸地凝重起來。心神微動，火焰的顏色已經開始朝藍色轉變，溫度也已經開始逐漸上升，隨著劉雲軒一聲輕歎，火焰已經熄滅，只剩下了他一臉的默然。
劉雲軒不知道自己該如何評論自己的剛才地這個動作。
剛剛地那個小小的火球術已經說明了一切，現在地他甚至已經不再需要任何咒語或者什麼其他的手勢。心念微動之間就可以讓自己的魔法性質發生在其他魔法師看來根本就不可能的轉化。
他在剛從龍島進入高丹半島的時候還只能用火系魔法和水系魔法的混合來完成攻擊魔法護罩。但是現在如果他願意，他甚至可以讓火球術在轉瞬之間就轉化成水球！
劉雲軒不知道以前是不是也曾經有人達到過這個程度——至少在魔法典籍之中是沒有這樣的記載——對於這樣特殊的能力。劉雲軒卻不知道是應該感到高興還是怎樣。
如果從魔法歷史的角度上來說，只要他願意，這種魔法性質轉化的絕技讓他名垂史冊也不過是相當簡單的一件事。
威力大，無法防禦，簡直就是魔法師夢寐以求的東西。
從理論上來講，它甚至會引起魔法基礎理論的基本上的變革——自從它出現，各系的魔法師之間的阻隔就已經被打破了，混淆各系魔法師……這已經足以！！
但是對於目前的劉雲軒來說，這個技能卻成了不折不扣的雞肋。
它的威力確實不小，甚至比一些人們耳熟能詳的所謂禁咒還要大上三分，而且還可以根據情況具體調節，但是不管它有多少優點，有一點卻很明顯——它還屬於魔法的範疇，而不是純粹的力量。
從這個角度上來說，他之前的一些改良……在普通的魔法師看來雖然精巧萬分，總能在關鍵時刻力挽狂瀾，但是他自己卻很清楚，那只不過是一種取巧的方法罷了，說得難聽一點，那叫偷奸取巧！雖然，技巧也是實力的一種，但是，他可以靠那些東西戰勝比自己強大許多的敵人，卻不能靠這些東西進階！
什麼樣的實力才能被稱作神階？！
不管是在劉雲軒看過的那些所謂的小說之中還是在這個世界的魔法典籍之中抑或是在尼古拉斯大帝的親身描述之中，神階地強者無一不是已經具備了掌控各種規則地力量並利用自己制訂的規則！
劉雲軒雖然對這些東西之中對力量的描述稍持懷疑，但是在自從他越來越接近神階地時候，就開始對這種所謂地掌控規則越是贊同起來。
自己的感受總要比別人的述說實際得多。
如果說這個世界上的一切。不管是魔法師或者武士甚至連同普通人也在內。都是在利用規則的力量（魔法師的魔法和戰士的鬥氣都是利用規則力量的最具代表性的存在），那麼神階這個被所有人都認為是和它之下所有地階位都完全不同的原因就正是在這裡——神階的強者都不是規則的遵守者，而是掌控者！
一階到聖階。只不過是對規則利用程度逐漸的加深而已。在本質上，它們並沒有什麼不同，但是從聖階到神階卻是一個本質上的改變——從遵從者到掌控者地改變！
看起來雖然不過是一字之差，但是實質上卻是量變與質變之間的關係!
這其中的困難程度……
而這也正是為什麼自古以來達到聖階的人比比皆是，但是能夠進入神階的人卻一直只有那麼寥寥無幾的幾個人的原因！
劉雲軒要面對地，卻是……我要掌控什麼？！
看起來似乎實在有些可笑，在其他人看來，這似乎根本就不是什麼問題，火系魔法師自然是要掌控火地規則。水系魔法師自然是要掌控水的規則，但是對於劉雲軒來說這卻是實實在在地問題——事實是，他從來都沒有弄清楚過自己到底是什麼系的魔法師！
火系，水系……甚至是空間魔法他都有涉獵，就在幾天之前他甚至還用空間魔法打贏了一場大規模戰爭！
然而，他會去掌控火的規則嗎？
抑或是。水系？
再或者，空間？
不！
劉雲軒都不確定！
因為他對各種規則都已經太熟悉了，以至於他已經習慣於遵從於這些規則，卻並沒有生出過要掌控它們的念頭——這或許是一個輪迴了太多世的人最大的悲哀吧！
雖然他一直的目標是打破輪迴的命運，走出規則的控制，但是太多的輪迴卻已經在他身上烙下了不可磨滅的烙印——無可逃避！
一個沒有目標的人，決不可能取得成功。
這次閉關。他從來就沒有想過靠這幾天的臨時抱佛腳就能晉陞神階——那不現實。他最希望得到的，只不過是一個方向。一個能讓他自己走下去的方向！
什麼方向？
劉雲軒的眉頭皺了起來。
擺在他面前的東西太多，可選則的方向也太多——反倒沒有方向！
可就在這個時候，他卻陡然感覺到了一絲神階強者的氣息！
是尼古拉斯大帝！
尼古拉斯大帝到來的那一刻他就已經感覺到了，對於一個已經達到了聖階頂峰的強者來說，這幾乎已經成了和呼吸一樣的本能！
尼古拉斯大帝在短短兩三天的時間之內就已經有了兩次進階！
從聖階的中階進到高階，隨即就進階神階！
在感受到神階氣息的那一刻，劉雲軒的神色之間卻已經是一片驚喜之色！
因為就在尼古拉斯大帝進階的那一刻，他似乎已經感覺到了神階的力量！
雖然那種感覺依然是鏡中水月，他心底也仍舊是一片模糊，但是那種奇怪但是卻美妙的感覺卻已經深深地印到了他的腦海深處！
沉吟半晌，劉雲軒的臉上終於露出了一絲欣慰的笑容。
方向……似乎也是規則的一種！
既然找不到方向，何不掌控這方向的規則！
心念微動，一個赤紅色的火球燃起在指尖。
手隨心動，小小的火球突然之間在劉雲軒的指尖之上跳躍了起來，靈動機敏，彷彿一個淘氣的小精靈一般。
心念再動，火球的顏色逐漸開始變化了起來！
橙黃、明黃、淡綠、深綠、淡青、深藍……
火球的顏色已經開始在七色光譜之間圓滑轉換起來，五彩斑斕地彩光將劉雲軒所在地房間之內映照得彷彿仙境一般……
湛藍！
劉雲軒的手忽然停了一下——眼前的那個湛藍色地跳躍著地球上居然出現了空間魔法所特有的氣息！
一個以火球形式出現的空間魔法？
怎麼會？
劉雲軒沒有思考太長的時間。略一停頓。火球的顏色就繼續變化了下去。
淡青色的火球已然變成了一團透明的水球！
一個仍舊保持著火球的所有特徵——甚至還在隨著房間之內的氣流而不斷搖擺——地水球，或者說，一個用水做成的火球！
而在劉雲軒的心念微動之間。這個水球猛然之間在一片寒氣之中變成了純白的顏色——冰球！
冰球四周的空氣甚至因為氣溫的突然降低而冒出了絲絲白氣！
可即便是這樣。那冰球卻仍舊保持著火球之時地跳躍和靈動——一個冰球卻保持著火焰燃燒的動作！
冰球！
無論在哪個世界之中的魔法典籍之中都和火系魔法誓不兩立的冰系魔法卻突然之間以火系魔法的形態表現了出來！
這……意味著什麼？！
劉雲軒的眼神之中似乎有所明悟，但那一絲絲的靈感卻彷彿在他地大腦之中變成了深海之中地游魚一般滑溜，任憑劉雲軒如何想抓住它都沒能成功！
片刻之後劉雲軒就決定把這個試驗繼續下去，再動之時，手指之上的冰球地顏色卻開始朝著暖色方向轉變了過來，而那個冰球周圍的溫度也開始逐漸地熾熱了起來！
在火球的顏色終於轉向原來的赤紅色之後，劉雲軒熄滅了手指上的火焰。
魔法性質的轉換……意味著什麼？又蘊含了什麼玄機？
劉雲軒的眉頭皺了起來。
難道……
剛才那個從他大腦之中溜號了的念頭猛然之間再次在他的腦海之中閃了出來，而這一次，他沒有讓它溜走！
手一動。一道小小的淡青色風刃忽然出現在他的身前，朝著房間那由尖石打造的牆壁緩緩地射了過去（劉雲軒故意減緩了它前進的速度），然而就在這道風刃射到牆壁上的瞬間，那道風刃卻猛然之間轉換成了空間魔法所特有的湛藍色！
噗！
就在劉雲軒的眼前，那道風刃周圍的空間已經開始有了肉眼可見的扭曲！
一聲輕響之後，那道風刃輕而易舉地割裂了空間。將牆壁所在位置的空間割裂出了一個黑洞洞的大口子，而那本來堅硬的尖石牆壁卻彷彿變成了一片被撕開的廢紙一般隨著空間的扭曲而扭轉出了一個匪夷所思的角度！
而那道本來根本不可能傷害到尖石牆壁的風刃在割裂了空間之後卻彷彿根本沒有受到影響一般，依舊以那慢悠悠的速度朝著外面飛去，所過之處的空間全部在一陣讓人眼暈的扭曲之後被割裂！
花草被割裂，但是那被割裂的上板段卻並沒有像被平時割斷一般掉落，而是依舊懸空地停留在那被割裂的空間之上，分外詭異！
劉雲軒已經被這他以前根本沒有見過的景象驚呆了。這道小小的風刃被改變了屬性之後居然有這麼大的威力？！
直到他看到外面的那道風刃已經開始朝著院子中央切割過去的時候他才反應過來。心念微動，那道風刃已然消逝在那黑洞洞的空間裂痕之中！
而更加不可思議的事情卻再次讓他瞪大了眼睛——就在那道風刃消失之後。那被割裂的空間卻彷彿受到了什麼力量的縫合一般重新黏合到了一起，從風刃消失的地方逐漸地以它剛剛切割的速度恢復成了原來的模樣！
花草再次生長到了一起，牆壁也恢復如初，沒有絲毫被割裂過的痕跡！
一切就好像一場了無痕跡的春夢一般。
這還是風刃嗎？
或者……應該叫空間刃？
抑或是……空間割裂？
一個幾乎沒有消耗他一點魔力的空間刃就能有如此威力？！
如果……我在空間被切割之後再切上幾道，或者把某一部分的空間碎片甩進空間裂痕之中……這世上還有比這樣的魔法更犀利的武器？
鬥氣？
魔法護盾？
在它面前都只不過是個笑話！
難道……這才是空間的力量？
這才是被稱作是「魔法中的魔法」的空間魔法的真正威力？！
劉雲軒愣住了，半晌沒有說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