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瑞帕布裡克帝國皇帝陛下頒下聖旨。
第一條,命令各地駐守軍團在最短的時間之內剿滅叛軍,並將分派五支帝國最為精銳的軍團前往各地參與平叛,這五支軍團所到之處,將代理當地一切軍事事務;
第二條第二條則是在全帝國範圍之內開始大規模的徵兵工作,帝國十五歲以上至四十歲的青壯年男子將全部在徵兵之列,與此同時頒布了帝國軍團最新的人員陞遷條例,只要在平叛戰爭之中取得一定成就的人員將獲得比之前更加優厚的封賞,而帝國的平民階層與貴族階層之間的隔閡也從此消除,平民,甚至是奴隸階層的人如果在戰爭之中取得讓人信服的戰功的話都將有機會直接得到皇帝陛下的封賞從而踏入貴族階層!
第三條,則宣佈了一條這個大陸上數百年來最為震驚的消息——帝國正式宣佈神殿為邪教,在法令宣佈的同一時刻,神殿成為瑞帕布裡克帝國命令禁止的宗教,並且命令這次戰爭之中承擔了主力任務的帝國五大軍團在平叛的同時,參與圍剿神殿邪教分子!
第四條第四條則稍顯得有了些人情味,凡是被神殿邪教分子欺騙脅迫不得不加入神殿的帝國公民只要與神殿堅決地劃清關係,則可得到皇帝陛下的特別赦免,從而享受到與帝國其他公民同等的權力,其中特別註明從神殿的脅迫和威逼之下被欺騙但是在帝國法令頒布之後選擇棄暗投明的公民與其他帝國公民一樣,亦可加入帝國軍隊為皇帝陛下效命!
第五條,則宣佈了光明教廷為帝國唯一合法宗教,受到帝國保護。
第六條,卻是皇帝陛下敦促教皇陛下能夠與瑞帕布裡克帝國共患難。為避免更多的人民慘遭生靈塗炭的災難協助瑞帕布裡克帝國平定叛亂地戰火,為人民造福。
聖旨一下,帝國帝都頓時一片驚呼之聲!
在皇帝陛下頒下聖旨之前,各地發生叛亂的消息已經在皇帝陛下的默許之下在最短的時間之內傳遍了整個帝都。
如果在瑞帕布裡克帝國所有的公民之中評選一個地方的公民愛國指數的話,那帝都無疑將是得分最高的地方。
當然,這其實與人的素質無關,這是一種潛移默化地習慣。
先不說帝都的人們享受了多少諸如高考加分的特權,也不說帝都的生活水平卻其他地方要高了多少,單單是這埋藏在帝都人們心中的那種驕傲就已經讓他們有著與其他地方的人有了很大的不同。
這其實和我們所面對的事情是一樣的。
北*京人驕傲。為什麼?
因為他們認為他們是在皇城根兒下面,他們地起點就要比其他人要高了很多!
這也難怪,所謂京城之中用轉頭拍死十個,恐怕有九個都是官宦子弟,一個京城的芝麻官在某些程度上都要比外地的城守要高上幾級!
叛亂?
雖然受到傷害最大的是當地的人們,但是,這其中最不願意看到這事情發生的卻是帝都的人們!
為什麼?
因為,只要政權動搖,他們的生活就可能被打破。他們的特權就可能被剝奪,他們看待外地人的那種目光就可能成為歷史!
在整個帝國之中,除了位高權重地領導層之外,最害怕政權動盪的恐怕就要屬帝都的平民了,他們關注戰爭的每一條消息,他們關注皇帝陛下頒布的每一條聖旨和命令,只因為他們害怕他們的生活產生變數。
當然,這些並不能代表他們有親自踏上戰場地勇氣,他們最希望的是有人能站出來替他們平定一切可能給他們帶來災難的戰爭,讓他們的生活得以繼續。
所以。在皇帝陛下頒下了平叛的聖旨之後,帝都人們的態度當然是無比的!
有了帝國五大軍團的支撐,在他們看來只要不是其他三個帝國的同時入侵,帝國的勝利已經牢牢地被他們攥在了手裡!
而在有了這種想法之後,一些希望能夠在這百年不遇地十拿九穩要勝利的戰爭之中得到一些什麼的年輕人還
了他們那僅有的勇氣,站在了帝國徵兵處的前面。
而且。有這種想法的人似乎並不在少數,起碼在徵兵處的前面已經排起了一條數公里的人龍!
……
皇帝陛下的聖旨之中當然少了一條消息。
那個被皇帝陛下親自定為玩忽職守危害國家安全地軍機大臣在秘書把軍情送到皇帝陛下面前的同時就已經被拘禁了起來,軍部地勢力在這一刻也已經天翻地覆,原來的軍機大臣在朝中擺下的一些人也在東窗事發之後立刻被送進了大牢,而皇帝陛下秘密任命的軍部大佬已經在最短的時間內完成了對軍部的整頓——政客在這個時候的效率向來是最高的!
不過在這樣的時候宣佈這樣的消息並不是什麼明智的選擇,但是明眼人卻能在這一串的動作之後知道了自己應該怎麼做,而這些也在最關鍵的時候決定了他們日後大好的政治生涯——也許,這上面應該加上這兩個字……
教廷,主教堂的密室之中。
金碧輝煌的四壁,條案。陰暗的燈光,輪椅,這些根本毫無關聯的擺設,加上一個只有背影的人讓這個並不是特別大的密室之中充滿了一種幾乎讓人窒息的矛盾。
教皇陛下垂首站在條案前面,臉上滿是謙卑的神色,就連大聲出一口氣都成了他的奢望。
眼前的這個輪椅上的人身上所散發出來的那種逼人的氣勢讓不敢在那人允許的情況下有任何的異動,在這種逼得人幾乎要窒息的氣勢之下,他已經從一個萬人之上的教廷統治者直接變成了一個幾乎比下人還要卑微的微不足道的螻蟻!
輪椅上的人終於用手控制著他的輪椅,緩緩地轉過了身體。閃爍著寒光的眼神讓教皇陛下臉上的冷汗頓時流了下來!
鹹鹹的汗水流過了教皇陛下的眼睛,刺得他的眼睛頓時紅了起來。那種酸痛的感覺直接讓他的眼淚不由自主地流了下來,可是,即便是這樣他也沒有敢做出哪怕一個小小的動作讓自己汗水留下的路線避開自己的眼睛!
他不敢,他能夠感受到眼前這個人的氣息已經牢牢地鎖定住了他的一切,他很相信這個人在自己動作的時候會毫不猶豫地將自己壓扁!
輪椅上的人定定地看了教皇陛下半晌,終於把他那冰冷徹骨的眼神收了回去,問道:「情況怎麼樣?」
「呼!」
在感覺到那一直在自己身上的要害部位晃來晃去的眼神消失了之後,教皇陛下終於呼出了一口那已經在自己的胸口積壓了太久的悶氣,心情也隨著那個人的冰冷氣息減弱而稍微輕鬆了一些。
有的時候人就是這樣,想像一下腦門上的槍口終於挪開的感覺,即便是知道自己下面的下場,誰也會暫時地輕鬆一下的……
「稟尊主,事情的進展還算順利。」教皇陛下在說話的時候終於鼓起了心底的一絲勇氣,偷眼望了望輪椅上的那個實力幾乎能與神相比肩的殘疾人,在發現他臉上並沒有什麼特別的表示之後心中頓時暗喜起來——起碼今天不會受到多大的懲罰了……那種懲罰簡直……所謂的魔鬼也不過如此吧……
「具體一些。」那個人淡淡地道,言辭之中的寒意卻是大增——他並不喜歡這種模稜兩可的回答!
教皇陛下頓時身上一冷,那種被人鎖定的感覺再次閃現了出來,心底頓時一驚,連忙跪倒在地道:「尊主恕罪!」
「說下去。」輪椅上的人似乎已經有些不耐煩了:「我對你的生命沒什麼興趣,但是你如果試圖敷衍我的話……後果,你很清楚。」
「屬下不敢!」教皇陛下叩頭道,隨即繼續道:「我們與神殿之間的爭奪教徒鬥爭已經取得了相當大的進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