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延慶想了很久終於還是一聲不吭走了。炮天明和星影翻身出了樹牆,谷外就真漢子一人,其他均不見蹤影。炮天明疑惑問:「漢子!人呢?」
真漢子嘴角一抽:「你再侮辱稱呼我一句試試。」
炮天明沉默半響:「啊子,他們人呢?」
「這稱呼……勉強接受。」原來段延慶快掛時候,保正帝一聲令下被他們救了回去,說是不能看著他死。然後見大家想在這邊等炮天明兩人,保正帝生怕大家沒人品繼續堵截,就請他們到天龍寺去玩玩。真漢子是接任務在此傳話要他們也去天龍寺走走。
星影馬上叫好,炮天明卻很猶豫說:「他們可是知道那事主謀是我,我這一去不是羊入虎口嗎?」
「什麼事?」真漢子還沒反應過來。
炮天明掃了他下體,真漢子臉刷通紅,拔劍吼:「單挑!」
「我就怕他們是這態度。不過我不入地獄,誰入地獄。我們走吧!」一拉星影就走,兩人輕功拉得賊響,生怕真漢子追上來。
天龍寺……
炮天明三人來到寺外,一陣通報入內。來到側廳炮天明驚訝問:「他們人呢?」側廳就劍琴和馬兩人正在開懷大吃。
馬打個嗝:「大家轉了一圈,由於都不姓段,所有人都回去了。媽的這邊鳥武功全是用一陽指做基礎。而一陽指非段不教。我們這兩個閒人……只好勉為其難用用這素齋。」
星影一攤手:「那我也走了!我還得去練練武功,過幾天就要去喝臘八粥了,聽說有一樣超級絕學等待我去拿。」
「切!」
真漢子和炮天明入席開吃。邊吃邊聊,原來段譽被送到這裡調整內力。以解決那時有時無的武功。炮天明就疑惑除了輕功外,他就從沒見段譽用過什麼武功。至於馬和劍琴是真無聊,難得又能吃上外面吃不到的素席。就打算先蹭兩天。
「啊子,你怎麼也留下來?你姐那應該很需要你幫忙才對。」
「啊子?」
「嗯!」
「我姐不弄聯盟了,現在開幫派『天下門』,專門招收現實有公職人員。幫派中獎勵可是豐厚。我還能幫什麼忙?」
「變相行賄?」
「不是,她說要先瞭解這些人貪婪的底線。你們別亂說,現在有三十幾名幫眾都還不知道我姐真實目的,還以為她只是想以後做生意多條路子。」
這時一聲若有若無的梵唱遠遠飄來,四人抬頭向門看,一個小和尚進來說:「大雪山大輪寺釋子鳩摩智前來拜寺,鳩摩智乃是少有的高僧,本因方丈問幾位可要過去牟尼堂一觀?」
「觀!」四人都站起來,知道又是什麼任務來了。四人雖然對獎勵不抱希望,但不試試心中始終是癢癢的。
四人到了牟尼堂,只見東西中南北各自有一個蒲團。小和尚介紹說:「東首是本觀大師、左側是本相大師、本因大師、本參大師、本塵大師。」
「咦?皇帝出家了?」
小和尚不回答繼續說:「東南面壁而坐那位是方丈師叔枯榮大師。段世子坐其身前。」
「幾位貴客,待會激戰一起,室中劍氣縱橫,大是凶險。你們幾位可坐我身邊。有我在可保你們無恙。」說話的是枯榮大師。他那張面容奇特之極,左邊的一半臉色紅潤,皮光肉滑,有如嬰兒,右邊的一半卻如枯骨,除了一張焦黃的面皮之外全無肌肉,骨頭突了出來,宛然便是半個骷髏骨頭。四人突然看這一眼,不由同時『啊』叫了出來,倒退數步,都被嚇著。枯榮大師卻不理會,幾人各自尷尬一笑,與枯榮並排反身而坐。劍琴和炮天明坐左側,看得出來劍琴有點害怕,但又不時轉身去看那枯榮一眼,馬上又轉回頭,生怕被他知道自己在看他似的。
過了好一會,只聽得本因方丈道:「明王法駕,請移這邊牟尼堂。」另一個聲音道:「有勞方丈領路。」四人聽這聲音甚是親切謙和,彬彬有禮,絕非強凶霸橫之人。聽腳步聲共有十來個人。聽得本因推開板門,說道:「明王請!」
鳩摩智在靠門西首一蒲團坐下說:「咱們廢話少說(參考天龍八部第十章)我這邊拿少林七十二絕技換你們的六脈神劍,幹不幹?」
枯榮問:「四位小友要是你們幹不幹?」
「干」炮天明見鳩摩智臉有欣喜補上兩個字:「他娘。」他生怕兩邊沒事就說佛法,然後晃點晃點手不動一下就把任務結束了,再說人家枯榮說了坐他身邊保證沒事。
鳩摩智似乎要站起來,但又馬上克制自己說:「原來是道家弟子,難怪不知謙和。」
「小子!有種上武當山去。打你滿地找牙。」炮天明很是不平那蔑視言語。
鳩摩智大怒:「佛爺超度了你。」左手如刀劈下,十米外一股無形勁力衝來。炮天明早有準備,鳩摩智手一抬,他就掛上屋頂。只聽『啪』的一聲,炮天明原來坐的蒲團變成兩半。這是鳩摩智看家本領『火焰刀』。
「好輕功。」鳩摩智嘴上贊,心中咬牙,這就丟了第一陣,看那幾個和尚,明顯想先搓挫他的銳氣。有心再露一手,左手一點地,坐著不急不緩飄向空中炮天明。剛行一半,兩隻毒劍直攻他下盤。左劍似乎無招,很平實的一劍,但偏偏避無可避。右劍則是詭異非常,只見劍身不見劍尖。鳩摩智大訝,右手一沉,火焰刀向下連斬,兩聲清脆聲音,真漢子和劍琴長劍被斬斷。
這空隙馬由下雙腿沖天,招招踢出皆有聲響,鳩摩智手一舉要發力卻發現百來個圓如烏雲般鋪天蓋地而下。忙身左一沉落在地上。太極圓和風神腿跟蹤而至,而真漢子與劍琴兩劍左右合擊。眼看鳩摩智避無可避,就地大喝一聲「汰」一股強悍內力四沖,劍琴和馬內力最差,手腳一顫,招式皆斷,已經是內傷在身。真漢子雖然沒受傷,但也滿臉冷汗,手中劍招業已收回。惟獨炮天明心中一震,仍舊是手不停,一口內力催滿,劍濤更加澎湃的衝向鳩摩智。
鳩摩智後退一步,身上袈裟一卷,將所有太極圓包裹其中消失。炮天明劍如同刺在輪胎上,軟中帶硬,不能再前進一分。這就是內力的差距,內力這東西雖然是輔助招式之用,但內力強橫者無招仍舊可破天下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