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晨帶著蕭九直接回了駐地,吩咐屬下不得打擾後,兩便躲進了密室。wENxuEmI。cOM
密室不大,四四方方的,有些是直接往沙地裡挖出來的地窖,有些隔著堵牆,把門做成隱藏式的,蘭晨甚至異想天開的在把牆壁間鏤空,看似普通的牆面,但中央是空心的,只能側著身體站一個人的樣子,可是面完全看不出來,因為連厚度都跟普通的牆壁是相同的。
蘭晨非要軍團合併後把駐地設立在鐵血軍團的原駐地,很大意義上就是為了這些耗費心力弄出來的密室,對於蘭晨來說,在這裡的任何人都是無秘密可言的。
「怎麼樣,有沒事要跟我說的!」蘭晨從暗格裡拿出美酒遞給蕭九道:「你急著拉我回來,肯定有重要的事了。」
「自然有事找你。」蕭九順手把那長劍丟給蘭晨道:「你先看看這個。」
「好劍!」蘭晨接過長劍,眼睛亮了亮,撫著劍身道:「黑劍,產自深海魔域的獨有礦石融合著稀有合金粉末做出來的,只比你的月光劍略重,輕巧,鋒利,最大的特點是耐久度特別高,不需要經常修理,而且具有一定程度的磁力,是難得的兵器,你從哪弄來的?」
蕭九斜著眼睛道:「你不覺得這武器眼熟麼?」
蘭晨楞了楞道:「你是指影馗麼?」
蕭九道:「你總算還記得影馗的武器,我還以為你連這都忘了。」
蘭晨訕訕的笑道:「怎麼可能會忘記呢,但是這黑劍又不是影馗獨此一家,只要收集足夠的深海礦石,然後搭配稀有合金,那裡的鐵匠和鍛造大師便能幫你做出來,雖然稀有,但是擁有的人也不少,不能就此判斷是影馗的吧。」
蕭九道:「你看刀柄的位置,那裡有一道缺口,那是我以前在地下城跟影馗多練的時候不小心砍出來的,常人修理武器只修劍身,不會連劍柄都修的。」
蘭晨立刻倒捏著劍,看了一眼道:「那真是影馗的武器?你在哪見到他的?」
蕭九道:「昏黃沙漠,他要救那墮落陣營惡魔,我們動了手。」
「不可能!」蘭晨斷然道:「你既然跟他相處了那麼久,那就該知道,影馗的父母是死在墮落陣營惡魔手中的,當時有如果的騎士見死不救,自顧著自己逃跑,後來影馗才會留下陰影,既不信奉天神,也非常討厭墮落陣營,他怎麼可能幫墮落陣營的惡魔?」
蕭九道:「我只說這是影馗的劍,沒說見到影馗!」
蘭晨納悶道:「你既然都拿到了他的劍,自然就見到了他的人,不然你的劍哪來的?」
蕭九道:「為什麼拿到劍就必須見到人?」
蘭晨道:「戰士的格言就是劍在人在,一個戰士失去武器便等同死了,你能拿到影馗的劍,要麼就是他親手交給你的,要麼就是你殺了他,然後踏著他的屍體搶過來的,反正哪一種,你都能夠見到他,有區別麼?」
蕭九道:「這回你還真猜錯了,他既沒有交給我,我也沒有踏著他的屍體把劍翻出來,而是他自己選擇了棄劍!」
「不可能!」蘭晨拍著桌子站起來道:「影馗不是那種人。」
「你急什麼。」蕭九翻了個白眼道:「我不是說了麼,劍是影馗的劍,但人卻真的不是影馗,身高,身材,連氣息都不同。」
蘭晨坐回椅子上道:「你能不能把話一次說完,聽著彆扭。」
蕭九道:「我追殺那墮落陣營惡魔的時候,突然橫插出一人來,全身都籠罩在斗篷裡,拿的是影馗的武器,但我肯定絕對不是他,過了兩招,他救人心切,直接陰了我一把,騙我防守,然後棄了武器便逃跑了,不過,他雖然不是影馗,但我能夠感覺出來很熟悉,絕對是我認識的人。」
蘭晨道:「你怎麼知道的?」
蕭九道:「因為一雙手。」
蘭晨納悶道:「因為一雙手?」
蕭九點頭道:「一雙很像女人的手,白皙,修長,我確定自己絕對見過,那種熟悉的感覺很強烈,但我就是想不起來在哪見過。」
蘭晨歪著腦袋想了想道:「你熟悉的女人似乎也不多,冷紫煙,不可能,她跟我在一起,而且她還是個法師,莫琳,那丫頭不提也罷,更不可能了,往遠的說,朧月,她似乎沒理由跟我們作對,而且她也是聖職者,總不能是醉月姐吧,她也是聖職者,應該也不可能,你似乎都不認識女性戰士。」
蕭九歎道:「聰明的人總是喜歡自做聰明的來顯擺自己的聰明,結果卻讓自己的聰明變成了無知和愚昧,我什麼時候告訴你,對方是個女人了?」
蘭晨道:「不是你說那人的手白皙,修長,像女人的手麼。」
蕭九道:「我只說像,但也只是像,對方肯定是個男人,我熟悉的男人,但是我就是想不起到底是誰。」
蘭晨一怔道:「你憑什麼這麼肯定?」
蕭九道:「直覺!」
蘭晨翻了白眼道:「你知道為什麼這個世界總是有女人嚷嚷著有男人欺騙她們,辜負她們,**她們的感情麼?因為女人都是不用腦子思考,而是喜歡用直覺判斷對錯的動物,你現在竟然也跟我說直覺?」
蕭九道:「信不信由你,但這是事實,所以,你覺得這件事怎麼看?」
蘭晨道:「很合理,沒什麼奇怪的地方?」
蕭九道:「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蘭晨道:「表面上看這次襲擊像是莫名其妙,但是我們畢竟比其他人多知道一些事情,我敢肯定這次肯定是你說的繼承者玩出的動作,至於他們的目的,現在似乎沒什麼明顯的痕跡,但根據死的那些人來判斷,要麼就是這些人得到了實力,但是卻沒有按照對方預想中的趨勢發展,所以需要殺了他們,就這點上來看,如果是真的,那麼對方既然能夠賦予別人七階的實力,說不準也能剝奪,而那些得到實力卻沒什麼進步的,很有可能會被剝奪力量,當然,我覺得肯定還不僅僅如此,對方肯定策劃著什麼,要不然,他既然能夠偷偷的給那麼多人提升力量,當然也能偷偷的殺了他們,讓他們全部死在城裡,一劍封喉,還讓人發現屍體,這本身就是個大破綻,最不濟也該毀屍滅跡吧,而且杜澤把全城戒嚴,他竟然還敢出來殺人,這點就更讓人想不通,就跟故意讓我們抓似的,這想是一個套,我們每鑽進一個套,便能夠知道這個套是什麼,但卻猜不到下一個套,很無奈,但我得承認對方很厲害,也很聰明,搞的我們不清不楚的滿頭霧水。」
蕭九道:「那你覺得攔著我的是什麼人?」
蘭晨聳肩道:「這都不用猜,鐵定是叛逆者,那些實力弱小的叛逆者自然變成了墮落陣營的怪物或者惡魔,強大的自然被五魔王或者巴卡司那樣強大的首領惡魔收攏,編成隊伍,雖然大陸很少看見,但是叛逆者總歸還是在活動的,而且每次活動都是混合著大批墮落陣營惡魔行動,那繼承者既然要繼承五魔王中一位的力量還有他們手底下的惡魔軍團,這些叛逆者當然也該歸他接收,派出來救援很正常不過的。」
蕭九道:「影馗真的不可能成為叛逆者?」
蘭晨道:「絕不可能的,理由我剛才說過了,要是你親眼看著自己的父母被墮落陣營惡魔撕成粉碎,你會跟墮落陣營惡魔同流合污麼?同理,影馗也是覺得高高在上的神根本什麼都不管,也管不了,才鄙夷,不屑的,據說他最早的時候也是虔誠的天神信奉者。」
蕭九點了點頭沉默不語。
蘭晨道:「你不是說確定那人不是影馗麼,那你還再想這些做什麼?」
蕭九道:「那武器怎麼解釋,按照你剛才說的,戰士都寧戰死也不會捨棄自己的武器,這一點即便是叛逆者也是相同的吧,同時黑劍稀有,其間的價值可不是讓人能夠隨便捨棄的,而且……」
蘭晨急問道:「而且什麼?」
蕭九道:「而且我本來似乎還不覺得,但是聽你這麼一說,我卻想起那人在速度方面的造詣也是非凡,應該不至於那麼弱才是,跟我的戰鬥中,他像是故意讓自己佔據著弱勢,然後故意把劍給我。」
蘭晨道:「那他的戰鬥像不像影馗?」
蕭九道:「不像,差的很多,簡單的說,影馗追求的終極速度,同時還可以通過爆發力和速度來提升力量攻擊,那個人看上去則是很靈巧,屬於那種高閃避類型的,出手不光速度非常快,而且非常的准,我的滿天星,他能用劍接下七層,是直接用武器接下,不讓劍光落地,這種準確度有點恐怖,我也辦不到。」
蘭晨納悶道:「那他什麼意思啊,本來我還以為他可能跟影馗有些關係,例如是影馗的徒弟之類的。」
蕭九笑道:「我倒是猜到一些,會不會是故意傳達信息給我們?」
蘭晨疑惑道:「一把劍而已,很普通,似乎也沒夾層之類的,能有什麼信息。」
蕭九翻了個白眼道:「你看上去也不笨啊,要是有夾層之類的玩意,對方直接通過說話告訴我不就完了,再不然直接把紙條給我也成啊,為什麼非要弄把劍,然後把紙條塞在裡面,搞的那麼神秘,當時整片沙丘千米之內渺無人煙,根本不擔心會有人看見,甚至我們扯著嗓子對吼著說話都不會被人聽去。」
蘭晨把劍丟回桌子上道:「那你說對方給你把劍是什麼意思?告訴你要勤學苦練,別辜負影馗曾經對你的栽培?我呸,神經病才那麼無聊!」
蕭九歎道:「我問你,自從影馗出事後,我們最想知道的是什麼?不惜冒險重回幽暗森林是為了什麼?」
「當然是為了確認影馗的死活啊,要是他真死了,我就直接在冰封谷給他弄塊風水寶地,再弄雕塊靈牌,燒點紙錢給他,那樣我還省事呢,不用玩命的去穿越昏黃沙漠……」蘭晨突然一頓道:「劍不離身,劍不離身,影馗要是活著,怎麼可能武器旁落,那人難道是要告訴我們,影馗已經死了?」
「你才死了呢!」蕭九碎罵道:「影馗要是真的死了,那他何必那麼麻煩告訴我們,難不成還真為了你那風水寶地和紙錢啊?恰恰相反,我覺得他是應該想告訴我們,影馗還活著,活的很好!」
「對,對,他活著,你說對,他一定活著,他是想告訴我們這個。」蘭晨眼睛一亮,頓時顯的很興奮,手舞足蹈的在桌子前來回的走來走去,嘴裡喃喃自語,但隨即那張臉又立刻垮了下來,陰沉著道:「如果你的假設是真的,那問題可就大了。」
蕭九道:「有什麼問題?」
蘭晨道:「如果我的假設成立,那只墮落陣營惡魔必然是那個幕後的繼承者派出來的,不管他的目的是什麼,我覺得這一點八成就錯不了,而那只墮落陣營惡魔逃跑,哪給你劍的人突然竄了出來,雖說你推測的可能也對,但他想救那墮落陣營惡魔是顯而易見的事情,這麼說影馗不是跟對方攪在一起,甚至,他就是對方的人?這實在太讓人難以相信了,影馗,怎麼可能會加入墮落陣營?他怎麼可能會成為叛逆者?這完全不符合他的性格!」
蕭九道:「十年前,你能想像自己每天晚上不需要女人也能入眠麼?」
蘭晨頓時一噎,尷尬道:「應該不能吧,我也沒那麼想過。」
「你為了葉若若都能這麼做,那影馗為什麼不能因為一些他自己的原因加入墮落陣營?」蕭九起身,打開隱藏的暗窗,看向遠處的黃沙道:「再說,這跟我們有關係麼?你曾經說過,不管我變成什麼樣子,哪怕像巴洛克那樣全身覆蓋著噁心的鱗甲,血液都變成黑色,我們依舊是朋友,那麼影馗呢?如果他同樣改變著,你跟他將不再是朋友了麼?其實,不重要的,一點都不重要的。」
蕭九猛然回頭,瞳孔陡然收縮著。
「只要他活著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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