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發生的那一夜,正好是格洛請客,藥園的四五十名員工在吃完酒席之後,都睡著了,於沼那天晚上值班,所以沒有喝酒,現在想來,那酒水絕對有問題。
「姐,我想格洛這麼做,一定是想高價出售他私人的藥園,那些人根本就不是暴民,而是鎮裡的流氓,而且有幾個我也認識,警察只要出動,不可能抓不到的。」
這根本就是內外勾結,於薇莉不是傻子,小弟說的話,讓她已經清楚了一切,格洛私扣工人的工資,還嫌不夠,竟然把主意打到了藥材上,那可是超過千萬的藥材,星然集團就是想自己培育,減少這些費用,才選中藥園,自己種植的。
「隊長,你馬上派人把這封電報傳給公司孫董,很重要。」電話在這裡不通,而最近的郵局卻是鎮裡,於薇莉把這封急電,遞給了保安隊長,讓他馬上去辦,看來這些人手是不夠用了。
隊長點頭應是,馬上親自驅車,去了鎮郵局,發出了這封緊急電報。
在格洛的房裡,幾個壯漢在大碗的喝酒,眼看著計劃就將成功,數百萬,或者上千萬資金要流入他的荷包,他還能不高興麼?
「各位兄弟,只要跟著我格洛,包你們吃香的喝辣的,在雪原鎮,是老子說了算。」格洛此刻的囂張氣焰與在於薇莉的眼前完全不同,目空一切。
幾個魁梧大漢馬上巴結道:「那是,那是,也不看大哥是什麼人,這雪原鎮,可是連鎮長也要聽大哥的,我們跟著大哥。當然不會錯。」
「老大,老大——」一個瘦狗般的身形。從門口竄了進來,手裡拿著一張信紙,大聲的說道:「老大,出事了,那娘們查出問題了?」
格洛罵道:「你個***東西,慌什麼,什麼事,給我說清楚。」
這個瘦狗就是鎮郵局的員工,而於薇莉的匯款。也都是他在格洛地授意下,貪污掏空的。
「大哥,這於總裁就是於沼地姐姐,就是於薇莉啊。咱們可是把她匯款都截下的那個,你看,這是她剛才派人發的電報,我想那於沼一定事情都告訴她了。」說著,瘦狗把電報遞給了格洛的手上。
電報上只有幾個字,「事急,需要人手,緊急支援。」
雖然沒有寫太多的東西,但是十幾個保鏢還不夠用,還需要支援。那就說明,那女人,已經從於沼那小子的嘴裡。知道了一切。
幾個大漢一下子都急了,那一次破壞藥園,他們可都是有份的,在星星藥園培育的時候,格洛把藥材又分了一部分。種在私家的藥園裡。現在毀掉星星藥園,私家地藥園。就是大價錢,但是這件事可是不能透風的。
「大哥,那娘們知道了,現在怎麼辦?」
「是啊,大哥,這要是從縣裡或者市裡來人,咱們怕是罩不住了。」
「大哥,這附近可是有駐軍的,如果知道有暴民,他們會介入,不如我們逃吧!」
六七個大漢,個個都很緊張,七嘴八舌的,沒有一個合適地主意。
格洛眼神一凝,陰狠寒光透著凶殘,冷笑了一聲,說道:「逃,逃哪裡去,這裡是我們的天下,怕什麼,***既然姓于一家找死,老子就成全他們,只要滅了那娘門,就算是再大的事,老子也可以掩飾下去。」
一個大漢顯然已經聽出了格洛的意思:「大哥,你說是殺人滅口?」
「我告訴你們,現在咱們是一線的螞蚱,要完蛋統統完蛋,只要我們殺掉姓于的一家,這事又有誰可以知道,如果你們不幹,可不要怪我心狠。」格洛捏著的杯子,「卡嚓」一下,碎成了數片。
「但是大哥,那娘們身上有不少的保鏢,我看著很能打的樣子。」
「能打又怎麼樣,咱們不是有傢伙麼,再強也強過子彈。」格洛並不擔心,因為在這種窮鄉僻壤裡,藏幾支槍防身,也不是什麼大不了地事。夜已經深了,於家的四週一片安靜,連保安隊長在內的四個保鏢,也都在門口地帳蓬裡睡著了,這裡並不是軍隊,有些時候,警惕的心,很容易放鬆的,再說爬了半天的雪山,此刻也有些累了。
保安隊長最先驚醒,但是四把雪亮的匕首已經放在了他們地咽喉上,格洛陰森地臉就在眼前,得意一笑:「我的手可不穩,你們千萬不要動,不然流血,就不太好了。」
四人不敢動,立刻有人上前,給他們綁上繩子,而隊長趁著匕首挪開之際,一記飛腿,已經把格洛退開三米開外,帳蓬一下子倒下,而他就地一滾,飛身彈開,但是還沒有回頭,耳邊傳來:「砰」一聲。
槍響了,他地腿中了彈,幾把米長的砍刀,已經狂劈而下,身中十三刀之後,他才奄奄一息的被綁了起來,格洛上前,用力的踢了幾腳,罵道:「***,敬酒不吃吃罰酒,給我綁結實一點。」
而此刻,幾個闖入木屋的壯漢,已經把於家一家四口綁了出來。
「於總裁,不好意思,咱們又見面了。」格洛沒空理會這保安隊長,已經走到了於薇莉的面前。
「格洛,你這狗東西,你想幹什麼?」於沼破口大罵,手拚命的掙扎,但是卻沒有押著他的壯漢力氣大,被其中一人甩了幾巴掌,打得血流滿腔。
於薇莉心痛不已,而於父於母更是瘋狂扭動,想衝過去,但是被綁住的手,又哪裡可以掙脫。
「格洛,你想幹什麼?告訴你,你所作所為,我都已經匯報給集團董事,你會受到應有的裁決,傷害我們,你會償命的。」
格洛大聲的笑了起來:「這裡我是老大,你個小婊子,竟然來嚇我,老子殺了那麼多人,也沒有人敢把我怎麼樣,告訴你,只要把你們都殺掉,誰又能知道我的事,嘿嘿——你說的這封電報,現在在這裡,不會有人幫你發出去的。」
晃動著那張紙,正是白天於薇莉讓保安隊長去鎮裡發的電報。
於薇莉心裡就知道不太對勁了,這格洛分明已經發現陰謀洩露,此刻是要殺人滅口來了,卻沒有想到,因為她的粗心,給家裡人帶來災難。
「格洛,這一切是我處理的,與他們無關,你要殺就殺我一人,與我的家人沒有關係,你放了他們吧!」
格洛臉上泛著殘酷的笑:「就是因為那天沒有幹掉這個小兔崽子,現在弄出這麼多事來,***,你們今天都必須死,走,把他們全部雪葬。」
所謂的雪葬,就是把此地的一種風俗,把死人埋在雪地裡,而現在,要埋的,卻是活人。
婦人已經哭了出來,但是這些壯漢,卻沒有人任何人理會,於薇莉看著眼前的家人,還有自己的保鏢,卻一絲辦法也想不出來。
這是山角下的一處雪地,十幾個壯漢已經在大力的用雪鍬挖掘雪坑,除了「哧哧」聲音,這裡安靜得如地獄一般,在這裡毀屍滅跡,絕對不會有任何人發現。
雪山地形變化很快,一天一個模樣,就算是知道雪葬,過了一夜,第二天也沒有人可以找到位置,這一點,於薇莉很清楚,她死了,無所謂,但是她不能讓家人陪著她一起死,這與他們是沒有任何關係的。
「格洛,算我求求你,放了我家人,我就算是死了,也會感謝你的。」這已經最低下的乞求,如果此刻只有她一個人,就算是死,她也不會向這個惡人求饒。
夜風中,於薇莉只穿著一件寬大的睡袍,雖然比都市裡穿的厚實很多,春光並沒有外洩,但是那修長的身體,透露著靈致的嬌美,卻很是誘人。
像格洛他們這些窮鄉的流氓,哪裡有機會接觸這樣的女人,不光美麗,更是妖艷,而那無慵懶的風情,更是讓所有男人陶醉。
他手裡拿著的手電筒掃過於薇莉的臉,然後慢慢的從她的臉,滑過玉頸,落在那飽滿的酥胸上,氣息已經變得有些混亂,這一刻,雖然寒冷,但是他身體的慾望,已經被挑起來了。
「如果你能讓我們盡興的玩玩,說不定老子一高興,就放過你那兩個老不死的爹媽。」淫慾的眼神,帶著赤裸的情慾之火,在於薇莉的身上掃中,就差衝過去,剝光她身上的那件睡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