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於薇莉把手上所有的工作,都一一的交待給林綺思,大家相處這麼久,都已經相互很熟悉了,工作雖然多,但有條有序,半天的功夫,就交待完成了。
這一次的西藏旅程,估計至少也得十天半個月,除了公司的藥材園,她更想回家看看,都已經十年了,從青澀的少女來京上學,到現在,成為都市的商業女強人,她這一路走來,也是辛酸不堪言說。
雖然與孫怡然一樣,都為了自己未來而全力的拚搏,但紅顏命歹,絕色的美麗,帶給她們機遇的時候,也帶給她們太多的苦難,孫怡然有了依靠,現在幸福生活,讓人羨慕,但是她呢?
她依然像一顆無根的小草,在京都四處奔波,每一次下班回家,她都好像遺忘記了回家的路,那並不是她的家,而只是一座房子而已。
她曾經美好的以為,遇上優秀的男人,把她一生珍愛,她可以得到世上最完美的愛情,得到事業與愛情的雙豐收。
但現實往往殘酷,第一次的初戀,是在大學裡,那是她的學長,陽光高大,帥氣雅然,就如孫怡然那個男人一樣,處處顯露出讓女人心醉的王子深情。
她愛了,愛得好苦,但是再美麗的麻雀,也僅僅是麻雀而已,飛不上枝頭。
她們海誓山盟,甚至暗定終生,男女的防線,也只是到了最後一步,就在她憧憬著未來,準備大學一畢業就結婚的時候,他父母的大棒打了下來,那一刻。於薇莉才知道,愛情是如此的不堪一擊。
那個曾經動情的撫摸她的男人。竟然在他地父母面前說了一句,至今都讓開薇莉記憶猶新的話:「我們只是玩玩,反正你處女還在,也沒有什麼吃虧地。」
她給了他一記耳光。但是這並不能彌補她心靈所受的創傷,第一次的愛戀,竟然是在一場欺騙中終結,這一下子打破了她愛情的嚮往。
大學畢業之後。她憑著美貌與智慧並存地優秀,找到了一份很滿意的工作,那也是京都十大超級集團之一,在那裡,她遇到了她生命中的第二個男人。
他並不是老闆,只是一名小小的經理,但在她最無助地時候,給了她很多的幫助,女人總是很軟弱的,大學時的戀愛痛還沒有撫平。她就想找個依靠,來填補這種傷口。
他們訂婚了,就在訂婚喜宴上。一個很意外的人出現了,他已經有了妻子,當妻子帶著他的兩個孩子出現的時候,訂婚宴變成了一個天大的笑話,她竟然成了搶別人老公的狐狸精。
其實如果那個男人事先告訴她。他已經有了妻子。有了孩子,或者在那激動這下。她還是會選擇做他的女人,愛一個人,有時候也很盲目地。
但她無法接受這種欺騙,就算是要做一個男人的情人,她也要找個讓她相信與信任的男人,這種男人,不值得她付出。
這場笑鬧地婚禮,讓於薇莉選擇了離開,她離開了這家集團,重新找到了新的崗位,在第一次感情失敗以後,她全心的攻讀商業管理,雖然大學一畢業,她就已經開始工作,但是三年來,他已經拿到了博士後的證書。
但這一切,皆換不來幸福,隨著賺的錢越來越多,她空虛地心裡越來越是放縱自己,她喜歡那些男人看著她癡迷地眼神,卻又無法得到的失落。
就在她來星然地前一個星期,她有過一個婚禮,既然男人不可信,那她就用青春換明天吧,她接受了集團一個副董事的求婚,那副董事五十左右,妻子已逝,雖然娶她,好比鮮花插在牛糞上,但是他有錢,這就夠了。
她以為她可以忍受,但是當她披上婚紗走進結婚禮堂的時候,才發現,在場的賓客,給她的並不是祝福,而是一種鄙視的輕笑。
「後媽犧牲也真是夠大的,為了那點遺產,真是不容易。」這就是那男人的女兒嘲笑她的話,那一刻,在這些人眼中,她根本就不算是一個人,她只是這個老人買回來向眾人炫耀的工具而已。
她走了,逃走的,她知道,就算有再多的錢,也給不了,她心中想要的。
離開以前的地方,她只是想換一個環境,當她看到星然的招聘之後,就來了,開始了一種與以前不一樣的生活。
坐在飛機上,前後都是她的保鏢,孫怡然為了她的安全,特別連保安隊長也派出來的,聽說這個人是陸軍的精銳,雖然退下來,但是身手卻是很強悍的。
腦海裡想著這一切,都是一段一段不堪訴說的生活痛苦,所以來到星然這麼久,也沒有幾個人知道,她以往的經歷,不是她不願說,而是不知道如何開口。
這一輩子,她也就這樣的生活下去,在星然,她至少很安靜,沒有人來打擾她。
經過六個小時的飛行,飛機已經降落到西藏布干市,這是西藏西北方最大的城市,也是中國最北邊的一個機場,剩下的就全靠車子了。
而星然集團租下的藥材園,離這裡有近三百多公里,在一僻遠的縣城裡,那裡有一條很奇特的小河,別人不知道,於薇莉當然瞭解,她的家就在那縣城的其中一個小鎮裡,那條河的邊上。
那條河在她們那片土地的心中,被稱為母親河,最純清,最寬厚,她的童年,就是伴隨著嘩嘩的流水聲,一起成長起來的。
正是因為這條河的純清,這裡天然的高雪原氣候,形成了獨特的種植條件,而在這裡購買藥園也是出於家鄉照顧的心理,她提出而被孫怡然採納的。
差不多四個小時的汽車,她們一行,已經到達了雪原縣,藥園的負責人,早就已經等候在了縣城裡最好的賓館前,迎接於薇莉的到來。
雖然選定了地點,但是事務的處理,全都是屬下的人負責,這還是於薇莉,第一次見到藥園的園長。
長得結結實實的,穿著厚厚的皮棉衣,戴著一副圓眼鏡,看上去,特有種舊社會,那種狗腿子師爺的特徵,讓於薇莉很是有些詫異,不由的多看了幾眼。
他看到了於薇莉,急步的走了過來,伸出了手,說道:「於總裁,稀客,稀客啊,我是星星藥園園長格洛,代表星星藥園,歡迎你的到來,雪原縣實在太窮了,這裡已是最好的賓館,希望於總裁不要嫌氣。」
但是他還沒有走近,就已經被人擋住了。
這當然是於薇莉的保鏢,西藏這些日子不太平,很多居心不良的人擾亂社會,燒殺搶掠,無惡不作的,除了這一次的隨行人員,任何當地的人,都不許靠近於薇莉,這是孫怡然的吩咐。
於薇莉擺了擺手,說道:「行了,先進去,然後再開個會,我聽取你的匯報,明天去視察藥園,格洛園長,這一次麻煩你了。」
「哪裡,哪裡,不用客氣,於總裁有什麼吩咐,直管開口就是了,藥園的藥才剛成熟,眼看就可以採摘了,卻不知道哪個千刀殺的,一晚上就全毀了,眼前藥園的一年收成,就沒有著落了,我也急啊!」
看著於薇莉,這格洛幾乎看著帶上了色迷迷的眼神,這點很不尋常,而他說急啊,但是臉上,卻根本連一點痛心疾首的樣子也沒有,這對觀察入微的於薇莉來說,就是很是顯的異狀。
但是她沒有揭破,她沒有告訴眼前的男人,她也是當地人,想要了解藥園的事,並不需要很費勁的。
接下來的匯報,與上報的經過大同小異,也就是說藥園守衛被十幾個大漢打昏後,一醒來,發現藥苗全部被毀,而現在他們已經報案,但是警察還沒有查出什麼有用的線索,只希望上面來人實察等等。
這表面看起來,並沒有什麼特別的,因為西藏本就是不一個安全的地方,特別是這接近邊境的地帶,更是雜亂的人員,三教九流,什麼人都有,但是於薇莉,卻已經感到了有很多不對的地方。
看樣子,這一次,她來是來對了,如果是別人,人生地不熟的,還真是摸不清門道,不過她也沒有說什麼,只是安慰了格洛,說是讓他不用擔心,員工的工資,集團還是會照常發放的,然後就讓他先行休息,明天再一起去藥園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