徑直穿過馬群,凌七走到小紫馬前,直接地看著小紫馬的眼睛,溫和地說道:「跟我一起走吧。
小紫馬呆住了,看它的樣子好像很驚訝,它直直地看著凌七,好像要從凌七的臉上看出什麼來,但是,凌七還是如以前一樣的平靜,根本就沒有其他的表情,而其眼睛裡的神采卻說明了他的決心,他是真的在邀請,不是開玩笑,小紫馬可以清楚地從凌七的眼神中感受到那股真誠。
抬眼看了一眼周圍的,小紫馬可以從那些望著它的馬兒眼中看出羨慕以及妒嫉的情緒,驀然間,一股難言的衝擊在小紫馬的胸口膨脹,一聲清脆的嘶鳴從它嘴中衝出。
聽到小紫馬的這一聲嘶叫,老奶奶眼中閃過一道驚異,看向小紫馬的眼神突然變了變。
一聲長嘶後,小紫馬立即對凌七做了一個邀請,待凌七坐到他的背上以後,他一個長嘶就衝了出去,這一衝出,就連悠月淺吟也驚異了一把,只見小紫馬腳下才剛剛一動,它整個身子就已經跨了出去,在它身後帶起了一道亮麗的紫色光影。
「紫麒麟,竟然是紫麒麟!」老奶奶看到這裡,一臉激動地叫了起來。
這一聲驚叫頓時把悠月淺吟給吸引了過來,問道:「老奶奶,什麼墨麒麟啊?難道它很有名嗎?」
老目光依舊停留在那個紫色地身影上,激動地說道:「當然有名。麒麟乃是神獸,比聖獸還要高一個等級,而能以麒麟命名的馬。可算得上是馬中真正的神駒,沒想到。我有生之年還能見到這樣地神駒。我老人家就算是死也瞑目了。」
老人看著紫色的身影在遠方消失不見,這才轉過頭。對悠月淺吟說道:「這麼說吧,馬也是有等級地,一般地那些馬也就普通的馬,而真正地好馬卻是有嚴格的等級劃分。」
「最好的馬分為天子之駿,有赤驥、盜驪、白義、逾輪、山子、渠黃、驊騮、綠耳,這八匹馬是根據各自的毛色不同而命名的,另外一種叫八龍之駿:一名絕地,足不踐土;二名翻羽,行越飛禽;三名奔宵。夜行萬里;四名超影,逐日而行;五名逾輝,毛色炳耀;六名超光,一形十影;七名騰霧,乘雲而奔;八名挾翼,身有肉翅。」
說道這裡,老奶奶悵惘了一聲:這十六匹馬以前我只聞其名不見其行,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存在,不過其他一些名駒還是值得稱道的,目前比較有名的有昭陵六駿,分別是特勒驃、青騅、什伐赤、颯露紫、拳毛和白蹄烏。還有大宛地汗血。聽說汗水從肩部流出,呈血色。一日之內可以跑千里路,另外還有赤兔、的盧、驪、王追、驚帆、白鴿、快航、九花毛、玉逍遙、如意、騮、照夜白、龍媒、一犬鳥、小駟等等。」
「當然,在今天,我終於見到了所謂的神馬,也就是墨麒麟,他另一個稱呼就是紫驊騮,乃是真正的天子之駿,我沒想到,這駒神馬竟然是出生在我的牧場,我只是想都沒想過。」看老奶奶興奮的樣子,悠月淺吟有點被嚇倒了,遲疑地問道:「老奶奶,你沒有看錯?」
一聽悠月淺吟竟然懷疑他的專業知識,老奶奶頓時有點氣憤了,說道:「我養了這麼多年的馬,我怎麼可能看錯,一開始聽到他的長嘶如龍吟我還不相信以為看錯,但是,你也看到他奔跑的身影了,其行如風,其掠如電,這可不就是驊騮嗎?」
一想剛才小紫馬衝出去地身影,還真地與老奶奶說的有點相似,不過,一想到凌七那傢伙竟然這麼隨便就找到了一匹神駒,悠月淺吟也有點吃味了。這算什麼,自己為了一個月夜馬,好死不活地還要去跟那個金狼王干一架,雖然她沒有動手,但是它也是好不容易才得到這匹良駒地,可凌七倒好,隨便一選就的了一個神駒,真是人比人氣死人了。
悠月淺吟眼裡的失落,老奶奶也看到了,頓時,她的神情也平靜了下來,對著悠月淺吟說道:「其實,你也不用羨慕別人的,月夜馬還有一個名字我沒說,就是我們熟知的玉雪麒麟驄,雖然沒有墨麒麟那麼神駿,但是卻也不差的。」
「玉雪麒麟驄?」悠月淺吟被這個名字給鎮住了,剛才老話她還沒有忘記,能夠以麒麟為名的都是神駒,也就是說,其實她的月夜馬也是一匹神駒。一聽到月夜馬也是神駒,悠月淺吟頓時開心了起來,摸著月夜馬的頭,說道:「不過,我還是喜歡叫你月夜馬,什麼玉雪麒麟的,我可一點都不喜歡。」說雖然是這麼說,但是她微微彎起的嘴角卻暴露了她的心情。
騎在小紫馬的身上,凌七真正體會了一次什麼叫著風馳電掣,一開始,他被小紫馬的速度嚇了一跳,差點就沒坐穩從它背上掀下來,不過,當他適應這速度以後,卻終於體會了一次迎風而上的快感。兩邊的景物急速向後而去,耳旁的風聲在他耳中想起,微風吹起他的衣擺,這一幕,讓凌七終於體會到了一種放蕩與自由的感覺,隨著小紫馬的奔馳,他的心靈好像也得到了一種昇華。
說也奇怪,隨著小紫馬的奔騰,凌七也漸漸地能夠體會到了小紫馬的心情,它是一個孤兒,在群馬中,它沒有朋友,他永遠都是一個人,靜靜地站在那裡,雖然它可以跑的比別的馬兒快,但是,它卻已經得不到別的馬兒認同,它只能靜靜地站在那裡看著。
而今天,它終於有人願意跟他在一起,所以它興奮,快樂,一種難以言喻的高興之情充溢在它的胸懷,它開心地奔跑著,彷彿現在就是永恆,背上的人就是它所有的一切,背著他,它願意帶著他去任何的地方,不管是千山還是萬水,從這一刻,它將永遠追隨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