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七體內的真氣已經到了極限,眼看著金狼王的力爪就要當頭而下,凌七在這一刻想了很多了,過去的記憶一一從他的腦海中浮現,大娘、劉叔等人一一在他的眼前浮現,而最後,腦海中定格的一幕卻是那個雙眼空洞的女孩。
想起那個女孩那空洞的眼神,凌七在這一刻才終於明白當時的他是怎樣的一種心境。因為,他知道,在那一剎那,他從那個小女孩的身上看到了自己,空洞死寂,沒有任何的希望,當時的他,就是那個樣子。
也曾想過當時如果自己真的把那個小女孩給殺了會怎麼樣,但是直到現在,凌七才終於確定如果是重新再來一次的話,他還是會選擇這麼做,不僅僅是為了那個女孩,因為,在那以後,碰到大娘他們,他才真的算是活著。
都說在臨死之前,總有遺憾。這次,凌七也不例外,因為他知道這一次死亡會給他帶來什麼,沒有死亡保護,死了就是重新來過,雖然沒有了朱雀內丹的威脅,但是,一切也將從頭開始,也就不知到什麼時候,他又會有這樣的實力,也許要幾年吧,那時,也許就算有了先今的實力,他也能夠賺到去城裡金額嗎?
對未來的迷茫讓凌七第一次有了一種失落的情緒,他雖然不知道這算什麼,但是,在金狼王的這次攻擊之下,他有了一種無力之感。
這就是弱者的感覺吧?凌七心裡有了這樣的感歎,但是,很快,他心裡卻突然冒出了另外一種聲音:「想變強嗎?」
這聲音如風亦如火,明明很小,但是,卻如同一個石子投在凌七的心湖,蕩起了無數的波瀾。雙眸一變,凌七的眼睛直視著金狼王的爪子,在心裡呼喊道:「我想變強!我想打敗它!」
伴隨著凌七心中的呼喊。在那一剎那,凌七身體裡某一處好像鬆動了一下,然後在瞬間,一股絕強的力量從他身體裡湧現了出來,在凌七還沒明白過來是怎麼回事時,他突然發現自己的身體動了。
是地。動了,以一種鬼影般的速度向後退了開去,而且,在那一瞬間,凌七還看見自己全身突然冒出猛烈的紅火,這火雖然在他體表燃燒,但是,凌七卻一點都不感到疼痛,相反。他倒是有一種如沐春風的感覺。
看到自己躲開了,凌七鬆了口氣,但是。很快,他就發現不對勁了,因為,他突然發現自己竟然失去了對自己身體的控制,因為剛才那個躲開的動作根本就不是他做出來地。
眼睜睜看著自己失去對自己身體的控制權,凌七的心在一瞬間變得冰冷一片,幾乎在那一刻,他也知道自己遇到了什麼-聖獸奪體。「嗯,小子。你太弱了。」在凌七明白過來的時候,他的腦海中就響起了一個陌生的聲音,聽到這個聲音,凌七是真的有如墮入冰窖。
「放心。現在你地實力還沒達到我地要求。我不會現在就奪你地身體。」好像是知道凌七所想。這個聲音對凌七沒好氣地說道:「不過是借你地身體一用。畢竟現在我已經寄居在你身體裡了。如果你死了。我也就消散了。這可不是我想遇到地。好了。小子。好好看著。我朱雀真正地力量是怎麼用地。」
這聲音才落下。凌七就看到金狼王又衝了過來。而這一次。凌七卻沒有躲開。相反。他竟然向著金狼王迎了上去。看到凌七自殺似地衝過來。金狼王高興極了。眼睛裡充滿了戲虐。看到凌七地無痕劍向這自己掃來。它眼中閃過一絲不屑。然後不顧無痕劍地來勢。舉起左爪向著凌七掃了過去。
相比金狼王地攻擊。凌七地劍怎麼看都要弱小很多。眼睜睜地看著無痕劍削向金狼王地身體。如果這個時候是凌七自己去攻擊地。凌七也許會振奮。但是。現在卻是站在一邊看著。而且。凌七很明顯地感受到無痕劍上並沒有附加任何地內力。這一劍能收到地效果可以預見幾乎是不可能地。
果不其然。無痕劍輕輕掃到金狼王地身上。別說是劃破傷痕。就連對方地狼貓都沒什麼損傷。這個結果自然讓金狼王對凌七更為輕視。因此。他抓向凌七地前爪也就緩了一點速度。
但眼見著金狼王地前爪就要拍上凌七腦袋地時候。突然。一陣紅光突然閃現。那原本一點力道都沒有地無痕劍在一剎那間突然變成一把火劍。在這股火焰地作用下。無痕劍幾乎是好不費吹灰之力就刺進了金狼王地那強韌地肌膚。
幾乎在同時。金狼王也發現了無痕劍地變化。頓時臉色大變。身形暴退。但是。還是晚了一步。無痕劍已經刺入了它地肌膚。帶起了一陣焦味。不過金狼王地速度實在是快。這邊無痕劍剛刺入那麼一點點。他地身形就退了開去。直到離開凌七足有十步遠地距離。它這才停下來。雙眼冒火地盯著凌七。
而凌七這個時候的凌七,卻沒有看它,只好抬起手中的無痕劍,有點可惜地說道:「可惜這劍破了點,要不然剛才那一下我就可以用全部地離火把它給烤了。」
在身體地凌七撇了一下嘴,雖然他不能指揮自己的身體,但是對身體地感覺還是有的,就在剛才,他可是清晰地感受到那什麼離火卻被他給用上了,這不,原本好好的一把無痕劍,這一剎那的功夫就已經有點融化的跡象,其整個形體也已經發生一定的變形,已經不能算是劍了,這也就是說,在剛才那一剎那的功夫裡,無痕劍已經報銷了。
看到無痕劍這麼不堪就用,凌七也沒可惜地就把無痕劍扔了,然後就這麼空手向著金狼王衝了過去。
這一次,金狼王警惕了起來,緊緊地盯著凌七,雖然,它知道自己面對的還是那一個人,但是不知怎麼的,他突然有一股很害怕的感覺,彷彿衝過來的不是凌七,而是一頭強大的魔獸。
這感覺沒什麼來由,完全是它野獸的一種直覺,而他的這個直覺就告訴它,他面對的是比它高級的存在,而不僅僅是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