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乞丐沒有回答,而是反問了凌七一個問題:「小子,你告訴我,就你剛才那個力道,為什麼會打不斷這棵樹呢?」
這個問題,凌七想都沒想就直接回答道:「那是因為樹的韌性大,我雖用力一擊,但是數卻只是向後動了一下就化解了我的力道。」
「那如果我把這棵樹的上面固定了,你再用剛才的力道攻上一掌,那你說,這結果又會如何?」老乞丐又問道。
「樹會斷。」對於這個答案,凌七有自信可以做到。但是,這個答案一出來,凌七也就明白了老乞丐的意思,於是說道:「前輩,你是想告訴我,如果我能讓對方避無可避,退無可退,必能一舉成功吧。」
老乞丐點頭微笑,說道:「看來你已經明白了,你之前的那一掌勁道不弱,可是樹一搖,就把你的勁力化解了。所以,你先學打得樹不動,然後再能一掌斷樹。」
聽到這話,凌七眼前一亮,說道:「聽前輩的意思,就是說要我的出掌的速度要快過對方的反應才行,可是,我看前輩剛才那一招也並不是很快,卻能一掌斷樹,這又是為什麼呢?」
「這也是我今天教你這一招亢龍有悔的原因,亢龍有悔,掌法的精要不在亢字而在悔」字。倘若只求剛猛狠辣,亢奮凌厲,只要有幾百斤蠻力,誰都會使了。
亢龍有悔,盈不可久,因此有發必須有收。打出去的力道有十分,留在自身的力道卻還有二十分。哪一天你領會到了這悔的味道,這一招就算是學會了三成。好比陳年美酒,上口不辣,後勁卻是醇厚無比。那便在於這個悔字。」老乞丐說完這句話,就轉身離開了,留下凌七一個人在那裡思索。
其實,雖然老乞丐只是教了凌七一招掌法,但是凌七卻知道老乞丐是教給了他一種高超的運勁技巧。「亢龍有悔,盈不可久」。這八個字給凌七帶來了全新的境界,所以,他一邊念著這八個字,一邊慢慢地體會著「亢龍有悔」這一招的變化。
雖然凌七對掌法很陌生,但是,凌七對於武學的掌握卻有著超強地領悟能力,這種能力不是天生的,而是他從小到大在死亡邊緣掙扎一步步鍛煉出來的。在那種生死存亡的環境下。這種能力幾乎是每個人都必須的,因為他們不知道哪一天他們就會倒下去,所以,他們只能讓自己變得越來越強。雖然,現在已經離開組織了,但是這種已經融入了凌七血肉裡的本能卻依舊沒有改變。因此,凌七大概在練習了幾百遍以後,終於對這「亢龍有悔」有點感覺了。亢龍有悔」第一層地領悟應該在那個「亢」字上,講究的是猛烈與凌厲,這與凌七這段時間的武學練習有很大的相似,所以幾乎不用怎麼多做體會,凌七就明白了這個「亢」字的要義,但是。要做到「悔」字,凌七卻皺起了眉頭。
攻出去的時候已經是十分了,也就是說是全力的攻擊,可卻還要在體內留下二十分的後力,這就有點強人所難了,全力攻擊以後肯定就是不留後路了,這要怎樣才能做到還留有二十分地後勁呢?
一遍又一遍地練習著「亢龍有悔」,雖然不能一時領悟。但是老乞丐也告訴凌七。要先讓自己做到能夠一掌斷樹才行,雖然不知道老乞丐這麼做地用意何在。但是,凌七卻聽從老乞丐的安排。
一個人機械地在那裡練習著「亢龍有悔」的招式,這一次,凌七並沒有去練習他自己那些招式,因為他明白,要想他自己的招式有所突破,這個「亢龍有悔」是關鍵,所以,他練習的格外勤快。\
因為前有那個皇級怪物擋著,所以,在休息了一段時間以後,老乞丐他們準備繞道而行,雖然這樣遠了很多,但是卻足夠安全,比送死強多了。不過,在這個時候,老乞丐幾人的心頭卻一直有一個疑問無法釋懷,那就是毒仙為什麼要殺他們,而且,看毒仙地意思是準備讓那個怪物把他們殺了,而不是由他自己動手,要知道,毒仙的實力克要比他們三人高上一個境界不止,要想殺他們三個很容易的,可為什麼,她就是沒有動手,反而把他們騙去怪物那裡呢?
當然,這個問題因為毒仙已死而沒有答案,但是,不知道為什麼,老乞丐三人卻總覺得這個問題好像很重要,隱隱有一種沉重的擔子壓在他們的心頭,讓他們有點心事重重的樣子。
也是因為有了毒仙的這檔子事,這一次,老乞丐三人也小心謹慎了很多,因為通過這一次的事件,讓他們認清了一個現實,那就是他們三人雖然被稱為高手,但是,離那些真正地高手還是差了很遠的,而且,最重要的一點就是他們差點因為自己的莽撞而使李小雨陷入危險之中,甚至差點送命,如果不是凌七的超常發揮,也許他們這一生就會留下最大的後悔。
也許是為了安撫李小雨的情緒,三人在每次聽下來的時候就會把李小雨拉到身前說一些他們以前地故事。當然,在說這些故事地時候,李小雨也因為之前的事而向他地舅舅上官天提出了一個要求,那就是他要學武,這讓上官天高興了半天,因為之前不管上官天怎麼威逼利誘,他這個侄子就是不為所動,而這次竟然主動提出,他當然高興,而且,這一次最主要的還是有三個師傅教他,雖然他現在年紀小不能學到些什麼,但是卻能給他打下一個良好的基礎,這一方面,凌七就是一個例子。
而這一段時間,凌七幾乎把所有的時間都用在練習「亢龍有悔」上面了,就連睡覺的時間,凌七都會在夢中練習,幾成癡狂了。對於凌七的這種癡狂,三人都沒有說什麼,但是他們心裡卻是喜憂參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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