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下變化的太快,別說是沈笑了,就是旁邊看戲的衡山弟子都一時反應不過來。看到悠月淺吟這一招,沈笑臉色大變,急忙收回毒掌,準備對付悠月的攻擊,只見他腳下一退,手中的刀輕輕一揚,剛好抵擋住凌七與血色多瑙河一起的攻擊,而後,他的毒掌又向著悠月淺吟攻了上去。
但是,也就趁著這一會兒,又是一道銀光出現,瞬間,他手裡的黃色刀光一下子就到了崩潰的邊緣,在血色刀芒的緊逼下終於潰散,而隨後,血光與銀光,還有那讓人難以遺忘的白光,三道不同顏色的光芒向著沈笑的三處要害攻去,一瞬之間,竟然讓沈笑的情形到了十分危急的邊緣。
這幾下攻擊攻守轉變的太快,旁邊的幾人就像是在看一場世紀大戰,雖然凌七三人交手的時間也就眨眼間的功夫,但是在他們看來卻像是過了一個世紀。
「哼!」一聲冷哼,眾人只見那被圍攻的沈笑一個側旋,手中的刀很快地迎上血色多瑙河的血光,一陣兵器交響聲傳來,血色的刀光一下子就消失無蹤,而後他的毒掌又從一個詭異的角度迎上悠月淺吟的拳頭,「砰」的一聲傳來,兩人就突然分開,而這時,凌七的飛刀剛好從他的面門劃過,剛好把對方的斗笠給切開,頓時,他的面容出現在了大家的面前。
該怎麼形容這張臉,如果不是親眼所見,凌七幾人不會相信這世上會有這麼恐怖的一張臉,臉上滿佈劃痕,那一條條血色的痕跡就像是蚯蚓一般佈滿他的臉,而且,這還不是最恐怖的,它的整張臉都像是被毒蜘蛛咬過一般,竟然滿是坑窪,而且還帶著一種青色。如果是在夜間一不小心看到這張臉,有人肯定會以為是看到了惡鬼。
「師叔!」當大家看清這樣臉的時候,旁邊的一個衡山弟子卻一下子驚叫了起來,因為這個沈笑竟然是他們的師叔,衡山是一個劍派,但也有掌法,眼前的這個沈笑就是在橫山教授掌法的一人,這裡就有弟子曾在他那裡學過掌法,所以一下子就認了出來。
「真的是師叔?」衡山派裡的那個山山立即臉色沉重地問了一句剛才那個出聲的弟子,他也算是看清了眼前的情形,所以對一些事情也有了一絲瞭解。
待那個人點頭肯定,凌七也就明白了一些事情,難怪這個沈笑會追上來,凌七之前就在懷疑沈笑追殺上來的時機不對,要是真的是對方選對了路追上來的,那麼他應該早就劫到了他們幾人,但是,對方卻是在他們走了一天路以後才追上,好像還挺趕的樣子,怎麼看都是急急忙忙的追上來,看來,他是在衡山弟子截住凌七之後才開始改道追上來,這樣就解釋了為什麼對方會這麼慢的原因。
至於對方是怎麼跟衡山弟子聯繫的,這裡凌七就不好問了,不過,眼前也不是他去想這些的時候,現在,情況變得很微妙,因為突然發現這個沈笑是他們衡山派的師叔,他們這些衡山派的弟子一下子就轉移了目標,對這凌七幾人虎視眈眈起來。
「沒想到你們三個小娃娃能耐倒不小,竟然會讓我吃了這麼一個虧,不過,現在情況好像對你們不妙啊。」看清楚眼前的形式,沈笑笑了,笑得很開心。
可惜,他沒能從凌七三人臉上看到什麼,三人都是一副無所謂的表情,從剛才到現在好像一直都沒有變過,而且,在沈笑說完這話後,血色多瑙河還嫌煩地皺了皺眉頭,對後面的樹林招了一下手,頓時,只見滿山的樹林中突然衝出一群人,凌七一看,就發現這群人都是前面一起圍攻他的人,不過現在他們卻把他保護在裡面。
看到這一群人,沈笑的笑容很快消失不見,他當然清楚眼前這群人的能耐,當日就是他們這群人在破廟前把他給逼走,現在,他們又出現在了他的面前,而且還有凌七與悠月淺吟這兩個生力軍的加入,形勢對他很不妙。
「我會後會有期。」看清楚眼前到形式,沈笑也沒多做停留,一個起落就離開了,而徒留下衡山一群人在這裡被大家給圍困著。
「放他們走吧,我欠了他們一個人情。」開口的是凌七,他對著山山點了點頭,從剛才他們的反應來看,他們也不知道那個沈笑就是他們的師叔,從一開始,也許他們就被那個沈笑給利用了。
衡山派幾人當然也不是傻子,這時候也都明白是怎麼回事,心裡當然也很氣憤,但是,現在形勢對他們不妙,他們也不敢亂說話。
聽到凌七的話,悠月淺吟幾人都有點詫異,血色多瑙河還特意看了凌七一眼,好像是在審視他,不過很快他就移開了眼神,並且不知怎麼的,他臉上竟然有著一種失望的神情。
大家這時候的眼神都留在了血色多瑙河身上,現在的情況明眼人都知道做主的是血色多瑙河,雖然凌七說了放他們離開,但是血色多瑙河沒有點頭的話,這裡的人是不會行動的。
看到凌七竟然說放他們走,衡山派的人都有點驚訝,特別是那個山山,很感激地看了凌七一眼,然後他昂著頭,不卑不亢地看著血色多瑙河。
「放了他們。」血色多瑙河淡淡地說道,不過,在說這話的時候,他的眼神很飄忽,好像有著落寞的感覺。
悠月淺吟這時候也走到了凌七的身邊,並沒有多說什麼,但是凌七還是從她的神情感覺到了一絲的厭惡與無奈,特別是當血色多瑙河移動的時候,她的神情就顯得有點暴躁。
看到衡山的人全都離去,凌七才向血色多瑙河問道:「你們來這裡是什麼事?」
血色多瑙河定定地看了凌七一會兒,說道:「任務,那個小魔女讓我們來保護你懷中的小女孩,就是這麼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