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羅天行竟發現有人具有真元力,當然不會輕易放過,發出一絲意識鎖著那道黑影,來到一幢大樓的角落,身形一閃,就到了兩百米外,在地面跟著那道黑影前進。
那道黑影前進的速度非常快,每秒鐘的速度竟達到一百多米,那速度快如閃電。
羅天行跟著那道黑影一直前進了三十多里,來到郊外。
在這裡,羅天行不敢過於靠近那道黑影,跟在一里之外。
雙方又飛馳一段路,那道黑影在海邊停下來。
這裡,離市區已經在七八十里之外,一邊是廣闊的海灘,另一邊則是亂石密佈。
黑影站在亂石堆上,冷眼望著海面遠處,一動不動,猶如一幅雕像。
羅天行在離黑影兩百多米外停下來,伏在那裡,放眼看去。
雖然現在已經是凌晨一點左右,大地一片黑暗,但對羅天行根本沒有影響,依然看得清清楚楚。
那是一位四十多年的中年人,身材中等,臉色白淨,一雙眼睛炯炯有神,身穿一件黑色的武士服,左手握著一把連鞘長劍。
不久後,一聲低嘯聲傳來,初次聽到低嘯聲還在十里之外,當然低嘯聲結束時,來人已在一里左右。
下一刻,一道黑人影已經出現在亂石堆上。
羅天行看過去,來人是一位六十多歲的老頭,身材較高,臉型乾瘦,頭頂光禿禿的,只有四周圍著一圈頭髮,雙眼發出冷冷的寒光,好像具有實質性,身著一件長衫,看上去有點解放前的坤士。
先前的中年人緩緩轉過身,冷聲道:「禿鷹謝定權,我們又見面了。」
被稱為禿鷹的老頭冷哼一聲,道:「大漠飛狐梁又良,好久沒見了。」
被稱為大漠飛狐的梁又良哈哈笑,道:「謝定權,自十年前一戰後,我們再沒有見過面,時間過得真快啊,轉眼間我們的約期已至,東西帶來了嗎?」
禿鷹謝定權冷哼一聲,道:「當然,日月心經的總匯在此,你呢,後面部分帶來了嗎?」說著從前胸摸出一張像紙一樣的東西揚了一下。
「日月心經的註解也在此。」梁又良從口袋裡摸出一本薄書亮了一下,又收了回去。
謝定權道:「好,十年前,我們各自搶到日月心經的註解和總匯,一場大戰下來,不分勝負,現在,我們再以比武定輸贏,勝者得到對方那部分,梁兄,這十年來定是苦練絕技,武功突飛猛進吧?」
梁又良道:「梁某不敢說武功空飛猛近,不過,卻練了幾項絕技,希望謝兄這十年武功也有一定的長進,不然,可能會敗北哦。」
謝定權淡淡一笑,道:「梁兄放心,謝某定不會讓你失望的,這樣,我們把日月神經放到一旁,如何?」
梁又良沉吟一下,站在那裡,一絲神識向四周擴散開來。
羅天行連忙收斂神識,閉上雙眼,伏在那裡一動不動,一絲冷冷的涼意從他背上掠過,轉眼間就消失不見。
短暫的停頓,梁又良道:「好,我們就把日月心經放在一邊,勝者得之。」
兩人把日月心經的總匯和註解放在旁邊一塊大石頭上,並發出一絲真元力罩住,並在旁邊放了五塊玉。
然後,兩人又走到場中,對立不動,一絲絲真元力從兩人身上發散開來,剎時間,方圓五百米內的空氣好像已經凝聚不動,無窮的殺機佈滿整個海邊。
梁又良的左手已經舉到胸前,右手握住長劍劍把。
謝定權則是雙手前伸,雙手十指一伸一縮,一絲絲真元力從十指射出,發出茲茲的低響聲。
突然,兩人同時動了,梁又良身體還在空中,長劍已經在身前布出一片劍影,向著謝定權湧過去。
謝定權的雙手呈爪形,在身前幻成一片爪影。
一劍雙爪戰在一起,劍影爪影籠罩住方圓十丈左右,兩道人影在當中兔起鵲落、左右騰挪,發出密集的交擊聲、大吼聲、轟鳴聲,激起滿天沙石塵土。
羅天行在一旁看得目瞪口呆,他可從來沒有見到如此激烈的搏鬥,那些電影電視裡也許演得比較厲害,但他知道那裡假的,而現在卻真實的在自己面前出現,以他想來,就是他上去,可能也敵不過他們其中一人,真不知這兩人算第幾流人物,如果這個世界有許多他們這樣的高手,他就不要混了。
當然,這是羅天行沒有與人進行過生死搏鬥,如果此時場上換著是他,他就會發現自己更加厲害,因為他的絕仙力和劫魔力是仙界和魔力最強的武功之一,雖然發揮得不多,但層次太高,依然是威力無比,對付層次低得太多的真元力,佔有絕對優勢,而夜魔與帝君的傳授給他的武技更是非同小可,連仙魔都可以對付,何況是修真者。
場中兩人確實厲害,這一次雙方互不退讓,連續交手了近十分鐘都沒有退後的跡象。
羅天行對兩人放在一旁的日月心經也充滿好奇,由於夜魔與帝君教給他的武技都是仙界和魔界的最高武功,大部分武技以他現在能運用的仙力和魔力根本無法使出來,所以一直想找到一些低難度的武功來修煉,看兩人武功如此高強還在拚命爭奪日月神經,可想日月心經上的武功非同小可,所以,他也不會放過。
悄悄來到大石頭後面,羅天行伸出一個腦袋,朝放在石頭上的日月心經望過去。
日月心經靜靜地躺在那裡,一個透明的能量罩籠住它,以羅天行的眼力,當然看出那個能量罩由真元力構成,而真元力則由那五塊玉發出來。
羅天行悄悄伸出手去,觸摸了一下那個能量罩,手指被彈了回來。
再次把手指放在能量罩上,一絲仙力發出。
那個能量罩好像遇到剋星,剎時間破出一個大洞。
正當羅天行高興不已,那五塊玉突然一亮,發出耀眼的光芒,強大能量從五塊玉中發出,轉眼間就把破洞補好。
羅天行沒想到那五塊玉還能修補能量罩,加大仙力的輸出,那個洞再次出現。
五場玉再次發出光芒,想把破洞補好,卻抵不過羅天行發出的仙力,最後低響幾聲,全部破裂,變為粉末,那個能量罩也消失不見。
眼見能量罩消失不見,羅天行大喜,本以為還要大費周折,沒想到仙力如此厲害,沒有費多大力氣就把能量罩擊毀,手一伸,日月心經已經到了他的手中。
那一邊,梁又良與謝定權了已經激戰到最後關頭,兩人此時都不停地發出自己最強招式,每一擊都發出轟天巨響,地面上碎石飛揚,布出一個個大坑。
突然,兩人若有所覺,感到放日月心經那一邊有所異動,雖然知道有人在偷日月神經,一時間卻無法罷手。
兩人再交手十多招,同時大喝一聲,一劍一爪相碰在一起,發出一聲巨響,然後兩人跌蹌而退。
梁又良連退了四五步,鮮血狂噴而出,臉色也變得蒼白無比。
謝定權也好不到哪裡去,嘴角也浸出一絲血漬,後退四五步後,再也堅持不住,噴出一口鮮血。
兩人同時轉頭向放日月心經的大石頭望去,頓時變色,那一邊,羅天行已經把日月心經抓在手中。
「放下日月心經!」謝定權與梁又良同時暴喝一聲,顧不得傷勢,向羅天行猛撲而去,在空中,梁又良的長劍已經拋到空中,快速旋轉起來,變成一把長約一丈的巨劍,帶著白色的光芒向羅天行呼嘯而去。
而謝定權則是大喝一聲,一掌印出,一個掌印透掌而出,轉眼間就變成一個長約一丈的巨大掌向羅天行飛去。
羅天行剛把日月神經抓在手中,巨劍與巨掌已經到了他的面前。
來不及多想,快速把日月心經放到儲物空間,羅天行雙手在身前快速交織起來,幻出一片掌影,正好擋住巨劍與巨掌。
「轟!」,羅天行只感到身體一震,不由自主飛退了七八步。
而梁又良與謝定權則是身體一頓,從空中栽下地面,又是一口鮮血噴出。
羅天行定了定神,內力在體內運轉一圈,感到自己並沒有受傷,抬頭看向謝定權與梁又良兩人。
謝定權與梁又良此時臉上露出驚駭之色,在他們的想像中,兩人雖然由於拚鬥實力大減,但發出的這一招是最強一招,兩人聯手,相當於一人在全盛時期最強一擊,但卻只把那人擊倒七八步,看他模樣,根本沒有受傷,可想來人的武功絕不在他們之下。
日月心經乃是他們用性命換來的,豈能讓羅天行偷走,兩人都屬老江湖,互相望了一眼,身影一閃,已經到了羅天行左右兩側,把他夾在中間。
梁又良大喝道:「你是誰,竟敢偷日月心經,快快交出日月心經,饒你不死!」
羅天行發出吃吃的笑聲,道:「我是誰並不重要,重要的日月心經在我手裡,換了你們,會把心經交出來嗎?」
梁又良與謝定權知道今晚不能善了,也不想多說,同時大喝一聲,一劍雙掌已經擊到羅天行身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