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那人手中出現一把小刀,低聲道:「不許叫,這裡我們又不能強姦你,只是過過手癮,你又不會有什麼損失,敢叫,殺了你!」
少女驚恐地停止了掙扎的雙手,眼睛裡都快掉出淚來,只能無助地看向羅天行這邊的三人。
羅天行面無表情,好像沒有看見。
而羅天行身邊兩人已經靠在背靠上閉上了眼睛,好像睡著了。
這時,對方坐在邊上那人站起身來,移到了窗邊坐下,兩人把少女夾在中間,摟住她的小腰,開始上下齊摸。
少女的臉上已經滑下兩行淚水,充滿哀怨地望著唯一還睜著雙眼的羅天行。
這時,兩位青年也發現羅天行沒有裝睡,還在面無表情地看著他們表演,另外一人「刷」的一聲,從口袋裡摸出一把長約一尺的匕首,在身前划動幾下,然後收回去,瞪了羅天行一眼,那隻手又開始侵犯少女的嬌軀。
突然,本來表情麻木不仁的羅天行動了,身體一伏,手一伸,正好抓住過道邊那人握刀的右手,手一捏,殺豬般的聲音響徹整節車廂。
手一回收,那人帶動著少女向他撲來,然後收手一個下勾拳,正中那人的下巴,又一聲高亢的慘呼,那人倒仰回去,帶著少女倒在座位,頓時人事不醒。
另一人已經被眼睛的變故驚呆了,短暫的沉默,他清醒過來,短匕再次出現在手中,大喝一聲,對著羅天行直刺過來,那來勢快如閃電,看樣子還練過幾天武功。
羅天行手一伸,避過短匕,正好抓住那人的手腕,回手一帶,那人向他撲來,又是鬆手,一個下勾拳,那人與先前那人一樣,倒仰回去,倒在座位上人事不醒,臉上的墨眼鏡已經不知去向。
看著兩名人事不醒的性騷擾淫徒,羅天行把拳頭舉到嘴邊,對著拳頭吹了一口氣,滿意地放下去,回靠在靠背上,面色又恢復那先前那種麻木不仁,好像先前什麼事都沒有發生過。
幾秒鐘後,少女的尖叫聲響起,剎時間,整節車廂都沸騰起來,乘警很快就趕到,把那兩個淫徒抓走。
少女也被帶去做筆錄,而羅天行卻拒絕去做筆錄。
不久後,少女回到座位,羅天行已經閉了眼睛,面無表情地靠在那裡,以至少女想表達她的感激之情都無法啟口。
實際上,羅天行當然希望與少女作進一步的交流,只是,他要先表現出酷樣,要表現出自己施恩不求回報的高尚品德,這樣才能在少女心中留下不可抹滅的光輝形象,到時,哈,少女定會對自己產生感情,既而愛上自己,然後才能達到自己不可告人的目的。
果然,在以後的一個小時裡,少女對羅天行頻頻注目,可是羅天行就是不理會她,害得她心底忐忑不安,想找羅天行談話已成了她當前最大的願望。
終於,少女忍不住了,低聲對羅天行道:「這位大哥,謝謝你先前救了我。」
羅天行心中暗喜,魚兒終於上鉤了,不過,他臉上依然是古波不興,睜開雙眼,目光深沉地看了少女一眼,好像才發現她的美麗,怔了一下,深深盯了她一眼,才恢復如常,不過卻沒有吭聲。
少女對自己的美麗也相當自信,見羅天行已經注意到她的美麗,臉上露出一絲喜色,又道:「這位大哥,謝謝你救我,我叫月珍珍,你叫我珍珍就行了。」
羅天行微微叩首,道:「哦,不用謝,路見不平、拔刀相助乃是我輩人應該做的,救你也是舉手之勞,你不用放在心上,我叫羅天行,你可以叫我的名字,也可以叫天行。」
月珍珍搖搖頭道:「怎麼能不放在心上吧,你可是我的救命恩人呢,這樣,我可能比你小,就叫你羅大哥吧?」
羅天行道:「我二十二歲。」心中卻想到:好像你沒有生命危險吧。
月珍珍臉色一喜,道:「你比我大一些,以後我就叫你羅大哥了。」
既然雙方的關係近了一步,就開始介紹自己的情況。
月珍珍是北京人,父親是北京一個工廠的工人,母親則已下崗,今年畢業於北京大學,是經貿、計算機雙文憑,雖然是名牌大學畢業,但現在大學生太多了,在北京也不好找工作,正好上海一位同學開了一家公司,她就準備到那裡去發展。
羅天行介紹得複雜一些,從父母雙亡,到七歲領生活費過日,然後是身患重病,考上復旦大學卻沒錢上學,只能做體力活,最後決定到上海去闖一闖,也許能混出一個名堂來。
也許家境都不好,月珍珍並沒有因為羅天行一無所有而看輕他,從他兩拳就打翻兩個手執凶器、身強力壯的大漢,可見他武功高強,必定會有一番作為。
一天一夜後,火車在黃昏時到達上海。
羅天行與月珍珍走出火車站,羅天行問道:「珍珍,你朋友的公司在哪裡,我送你去。」
月珍珍道:「不用,我朋友說會來接我,等一下,我給她打個電話。」說著開始撥打手機。
關上手機,月珍珍道:「她已經到了,我們到那邊去等她。」
不久後,一輛新型奧迪停在月珍珍與羅天行面前,從車窗裡伸出一個少女的腦袋,喊道:「珍珍!」
月珍珍喜道:「何姐,你來了。」說著飛奔到汽車旁。
何碧瓊出了汽車,拉著月珍珍的雙手道:「珍珍,幾個月不見,你更加漂亮了。」
月珍珍嬌羞道:「我哪有你漂亮,你現在開著名車,又是公司的老總,我可是給你打工的,從氣勢上就比不過你。」
何碧瓊笑道:「這怎麼說呢,只能說我有一個有錢的爸爸,並不能說我的氣勢就高。」突然,她看見站在一旁的羅天行,問道:「這一位是誰呀?」
月珍珍這才從見到同學的驚喜中回過神來,感到冷落了羅天行,連忙介紹道:「何姐,我來給你介紹一下,這位是羅天行,他在火車上救了我,也是到上海來找工作的。對了,你開公司,一定需要人手吧,你看他如何?」
何碧瓊把羅天行打量一番,對方穿著一般,應該不是一個有錢人,但長相英俊,氣宇軒昂,應該是一位有知識有能力的人,也許公司用得著。
想到這裡,何碧瓊伸出一隻手,道:「羅先生,你好,我叫何碧瓊,是月珍珍的大學同學,很高興認識你。」
羅天行徽微一笑,伸手同她握了一下,打量了何碧瓊一眼。
何碧瓊也是生得美麗無比,身高約有一米六七,身材苗條,頭髮高挽在腦後,露出白晰的脖子,鵝蛋臉型,秀眉又彎又細,眼睛充滿神光,好像要看透人的心底,身穿一件白色的套裝,整個人顯得高雅大方,完全一個白領麗人的形象。不過,此女的下巴略尖,顴骨微微突出,給人一種精明能幹、尖酸刻薄的感覺。
「你好,敝人羅天行,能夠認識何小姐這樣美麗動人、氣質高貴的白領麗人,真是榮幸之至。」羅天行的形象像極了一個學問高深、風度翩翩的有志青年。
何碧瓊對羅天行的印象大好,道:「這樣,你們遠道而來,也累了,我先帶你們先去吃飯。」
汽車在靜靜地行駛著,何碧瓊隨口開始套羅天行的老底,慢慢的,她的臉色陰沉起來。
本以為羅天行氣質高雅,必定是哪個高校出來的優等生,哪知此人現在連小學文憑都拿不出來,談吐方面雖然還算優秀,但對各方面的專業術語根本不懂,倒時不時冒出一兩句古文來。
對於羅天行來說,坐這半個小時的車比坐牢都還痛苦,對方看似順口一問,卻問到最關鍵的部位,也正是他的最痛。父母,七歲時就雙亡;家財,一窮二白,自己現在的財產共計三百多元,其中現金只有一百多元;文憑,小學、初中的畢業證已經消失在倒塌的樓房下,雖然算是高中畢業,但還沒有領到高中畢業證就跳下鬼見愁,雖然考上了復旦大學,但誰能證明?三年時間,外面的世界突飛猛進,高科技層出不窮,自己卻沒有聽說過,當然是孤陋寡聞、一問三不知。
感受到何碧瓊的鄙視,當汽車停在一個豪華的酒樓前,一下車,羅天行就提出告辭。
何碧瓊也不想招待羅天行這種沒有水平的窮光蛋,假意挽留幾句,羅天行就灰溜溜地離去。
月珍珍也知道何碧瓊有意趕羅天行走,但她還要依靠何碧瓊,只好無奈地看著羅天行離去。
羅天行走在上海夜晚的街道上,才發現這裡的夜色是多麼美麗,燈光映襯出無數建築的壯麗輪廓,霓虹燈佈滿了每條街道,建築、燈光、人群三者將一座城市政的社會文明表現得淋漓盡致,在這燈黃酒綠的大上海,是所有淘金者夢想的天堂,無數青年俊傑帶著夢想來到這裡,為了美好的明天而奮鬥。不過,現實卻不是想像,也許有人實現了他的夢想,但大多人卻只有殺羽而歸,帶著破滅的夢迴到原來的地方。
對於羅天行,他從來都沒有想到自己會失敗,他有強絕的武功,就注定了他的不平凡,不過,現在,武功暫時沒有多大作用,除非他目無國家法紀,殺人放火。
羅天行漫無目地在大街上閒逛著,腦中卻在構思今晚該到何處去安身,自己現在可以幾天幾夜不睡覺,但並不表示就不需要地方住下,自己要在這裡打拼,當務之急要解決幾件事,第一就是住處。第二則是工作。其餘的都是建立在這兩樣之上。
現在,自己身上只有一百多元錢,聽說這裡的住宿非常貴,找賓館住下不現實,看樣子只有蹲一晚街邊了。
羅天行找到一個公園,在一張長椅上躺了一夜。
第二天,羅天行開始找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