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提亞走了以後,林奇雨陷入沉思,他努力回想以前學過的配劑訣竅。
鍾蓓玟曾經教過他許多種配劑方法,他想到其中幾種快速配劑法,只要有正規的配劑儀器和檢測設備,就可以配劑了。
寒圖說道:「小雨,我們進去看看,呵呵,配劑房一般只有我在用,這裡很少有人涉足這個領域,配劑儀器去年才配全,還算是比較新,你看看還缺些什麼,我去向路總管申請,看能不能買得到。」
配劑房由四個套間組成,最外間是休息室兼治療室,第二間擺放了一台模擬計算器,第三間是一組大型的營養槽和各種試驗用品,最後一間裡放的才是配劑儀器。
林奇雨驚訝地發現,這裡的設備非常先進,硬體方面的檔次極高。他奇道:「好傢伙,寒大哥,這裡的設備怎麼這麼先進?」
寒圖笑道:「墮落星是太空強盜的銷贓地,什麼東西都有,這套儀器,據說是從一艘太空救生船裡搶劫來的,不值多少錢。」
林奇雨心想,這套設備要是在聯邦購買,至少要上千萬聯邦信用點,是非常昂貴的。看到這套設備,他才對配劑的成功有了一點把握。
他問道:「寒大哥,你會使用這套儀器嗎?」
寒圖搖頭道:「我只能用最簡單的方法配製基礎的濃縮藥劑,呵呵,你也看到了,我比較擅長配製輔助藥劑,這還是我用那些瀕臨死亡的賤奴試驗出來的……
「唉,這裡沒有這方面的專家,我是在一個很偶然的機會裡,跟一個賤奴學的,那時他受了重傷,告訴給我一個配方,我試著配製出來,結果救了那傢伙一命,後來,他又教了我幾手秘方……
「可惜,在一次生死格鬥中,他死掉了,從那以後,我就開始慢慢摸索各種輔助配劑的配製方法。」
林奇雨不禁打了一個寒噤,他可以想像得出那個賤奴當時的慘狀。他說道:「寒大哥,這套儀器很好,我要試用一下,對了,有沒有儀器使用的類比電子插片?」
寒圖說道:「這個我也不清楚,你來看看,我對這些智慧的東西不太懂,這裡沒有機會學這些……你到這裡來看,是不是你要的東西?」
他打開一個壁櫃,裡面亂七八糟堆放著幾個合金箱子。
林奇雨逐個打開箱子,驚喜地發現儀器所有的配件都在裡面,其中包括一頂類比頭盔,和許多電子插片。
配劑儀器上本身就帶有功能強大的智慧光腦,外接的類比電腦根本就是多餘的。
林奇雨對於這方面的知識非常精通,他稍微檢查了一下,立即熟練地將這些配件連接起來。
寒圖心裡暗暗佩服,他曾經摸索過多次,每次看見這些配件都不知道如何下手,現在看見林奇雨不費吹灰之力就連接完畢,他不禁對這個小傢伙佩服不已,連連說道:「想不到,想不到,小雨,你以前接觸過這些東西嗎?」
林奇雨說道:「我接觸過另外一種型號的配製儀器,功能差不多,呵呵,我先調試一下儀器。」
打開電源後,他戴上虛擬頭盔,一個白色的空間出現在眼前,一台一模一樣的配劑儀器,放在空間的中央。
林奇雨在頭盔邊插上模擬學習的插片,一個美女出現在眼前,機械地說道:「這是目前聯邦最新型的配劑儀器,這是第一次使用,要正式啟動嗎?」
林奇雨說道:「是,請立即啟動。」
模擬美女問道:「請問,需要熟悉儀器的性能嗎?」
林奇雨回答:「是,請教學。」
寒圖看見林奇雨戴上頭盔後,配劑儀器就啟動了,他這才知道儀器竟然是這樣啟動的。想想自己忙了半天,只動用了其中一個功能,那就是配製濃縮藥液,他忍不住暗自苦笑,這就是實力的差別。
他打算以後跟林奇雨學習如何配劑,可是不知道他肯不肯教,這裡的人,一般是不肯教別人本領的。
林奇雨很快熟悉了這台儀器的功能,他驚喜地發現,這台儀器有自帶的類比配劑程式,只要稍微修改一下,就相當於得到一個得力的助手,這樣配劑就更加方便了。
雖然它沒有家裡設置的程式好用,但是他已經很滿意了,這樣至少有百分之三十以上的成功率。
設置好密碼以後,林奇雨退了出來,他摘下頭盔說道:「好了,可以開始配劑了,寒大哥,這裡有沒有基礎藥劑?」
寒圖連連點頭道:「有,有好多,跟我來。」
打開一個大型冰櫃,裡面竟然全是各種藥劑。
林奇雨都看傻了,他結結巴巴地說道:「這……這個……怎麼,哪裡來這麼多的藥劑啊?」
寒圖咧嘴笑道:「是和配劑儀器一起弄來的,我只用過一點點,因為沒有人懂這些,也沒有人買,所以就扔在這裡了。」
林奇雨想了想,搖頭道:「不可能,太空強盜不會不懂,這玩意兒很有用。」他存了一個心眼,沒有直接說這些藥劑很值錢,他發現這裡的人對錢的渴望非常強烈。
寒圖四下看看,小聲說道:「噓,這是墮落王的太空艦隊搶來的東西,別說出去……這支艦隊是墮落王悄悄成立的,天堂星的星盜聯合會並不知道,所以搶來的物品,只能在垃圾星處理,這裡沒有人懂,就都存放在這裡,要用的話隨便拿。」
林奇雨不再說話,一個大冰櫃裡裝著滿滿的藥劑,對他而言真是如獲至寶。
他稍稍檢視了一番,心裡不由得大叫:「天哪,竟然有很多罕見的合成劑,基礎藥劑更是數不勝數,這些寶貝無論如何都要抓在手中。」
這些東西的價值他太清楚不過了,因為他曾經採購過,知道藥劑是多麼的昂貴。
寒圖問道:「小雨,能用嗎?」
林奇雨竭力掩飾臉上的喜色,點頭道:「嗯,夠用了,配製進階進化劑足夠了。」
這些藥劑,配什麼都夠用了,林奇雨心裡在琢磨,如何利用這些藥劑,給自己創造逃跑的機會。
普通的進化劑、進階進化劑,包括輔助進化劑,對任何人而言都是寶貝,用這台配劑儀器,可以配製出十七號進化劑,它是通用型的進化劑,普通人到十八歲,都必須注射這種進化劑。
林奇雨原本想立即開始配製,挑選好藥劑後,他又忽然改變了想法。
如果進階進化劑的配製太過順利,自己可能就得不到安寧了,這不利於自己低調行事。
他考慮了片刻,想到一個辦法,就是把配劑的成功率降到最低限度,讓他們覺得自己是瞎貓碰上死耗子碰巧成功的,這樣一來,自己就會被他們視為雞肋,食之無味,棄之可惜,從而也就能爭取到更好的生存條件。
在環境的逼迫下,林奇雨快速成長起來,他再也不是以前那個無憂無慮的天真少年了。
寒圖無法觀察到林奇雨如何配劑,因為林奇雨不是在外面操作,他是進入虛擬空間,在類比的配劑儀器上進行虛擬配製。
十份血樣的電子資料登錄後,很快配製出十份進階進化劑。
林奇雨知道,這十份進階進化劑不可能都成功,可能連百分之十的希望都沒有,他隨即對程式的資料進行修改。
憑著記憶,林奇雨將幾個重要的資料修改完成,同時加入了奶奶給他的特製藥劑。重新推算後,他開始模擬檢測。結果令他非常滿意,成功率提高到百分之四十左右。
當然,他是不會按照這個資料來配劑的,如果用這個資料配製進階進化劑,很可能會讓三至五個人初醒,那樣的話,自己哪裡也別想去了,就待在這裡給別人配劑吧。
脫下頭盔,林奇雨驚訝地發現,寒圖竟然還在一邊等著,他問道:「寒大哥,你一直在這裡?」
寒圖露出一口爛牙,有點不好意思地說道:「呵呵,我怕你出來找不到人,所以等到現在……怎麼樣?有把握成功嗎?」他還不知道,林奇雨已經得到了虛擬配劑的藥方。
林奇雨說道:「還缺乏一些虛擬程式,呵呵,也許有點難度,不過問題不大,我能夠應付,只是還需要一些時間。」他故意將配劑的難度加大,打算拖延時間。
寒圖點頭道:「這就好,這就好……嗯,這個,小兄弟……我……這個……」他突然吞吞吐吐起來,神情有些猶豫,而且稱呼也改了,不叫小雨,叫小兄弟了。
林奇雨這才察覺寒圖有些異樣,他說道:「寒大哥,有什麼事情你說啊。」
寒圖臉色微紅,有點尷尬地說道:「呃,這個……你能不能教我配劑?」
林奇雨愣住了,自己對配劑還不是很精通,配劑完全是採用取巧的手段,全靠奶奶教給的各種便利方法,才能達到現在的水平,要教別人配劑,實在有點為難了。
他猶豫道:「這個……呃……」他不知該如何解釋。
寒圖忙說道:「我和你交換技藝……行不行?」
林奇雨奇道:「交換技藝?什麼技藝?」
寒圖彷彿下了很大的決心:「我有一套古代流傳下來的呼吸方法和格鬥技藝,就用它來交換,你看好不好?」
林奇雨問道:「是古武術嗎?」
寒圖搖頭道:「不算是古武術,是人類進化後創造的格鬥術,其中也包含了古武術的一些精華,由於要用簇能,所以威力很大。呵呵,這還是我在年輕的時候得到的,共學了七十多年,我覺得還是蠻厲害的,其中最關鍵的,是一套特別的呼吸方式。」
林奇雨有些為難地說道:「我怕很多配劑方面的知識講不清啊,寒大哥要學的話,我可以教……不過,教得不好你可不要責怪,呵呵,寒大哥的輔助劑配製也很有特點,我們可以互相學習。」
林奇雨對格鬥術也很感興趣,寒圖曾經在訓練場露過一手,當時就讓他吃驚不小。
寒圖喜出望外,高興地說道:「那我們就一言為定!」
林奇雨說道:「我們去吃點什麼?呵呵,好餓啊。」他在配劑房不知不覺工作了整整兩天時間,難怪又覺得餓了。
寒圖笑道:「好,這次我請客,讓小陰給我們準備,走!」
兩人有說有笑的一路走來,林奇雨問道:「寒大哥,你的格鬥術是怎麼學會的?」
寒圖歎了口氣,說道:「那時候的垃圾星是真正的垃圾星,我在一家大型垃圾回收場工作,當時的生活條件極其艱苦,沒有任何娛樂活動,大家都縮在地下的工作室裡,休息的時候覺得很無聊,就到處尋找一些樂趣,呵呵,那時候經常會舉辦一些格鬥比賽,我們就在旁邊押注賭錢。」
林奇雨問道:「那時候還沒有墮落城嗎?」
寒圖說道:「已經開始修建了,那時候,墮落王的勢力還沒有現在這樣強大,他當時擁有兩家最大的垃圾回收場……他們都是大老闆,我們這些小人物只能在地下,像老鼠一般生活。」
他接著說道:「那時候,有一個傢伙很厲害,他才進化到三層,卻能打敗八、九層的進化者……」
林奇雨問道:「就是他會格鬥術?」
寒圖點點頭說道:「是啊,我很佩服他,後來就和他成了好朋友,可惜,在一次岩漿噴發的時候,他正好當班,雖然最終逃了出來,但是卻被燒殘廢了,無法在垃圾星這樣惡劣的環境裡生存,我整整照顧了他兩年,還是沒有辦法救治他,當時我要是會配製輔助進化劑,就好了……
「他臨死的時候給了我一本書,上面記錄了呼吸方法和格鬥術的修煉方法,他告訴我,書裡記載的呼吸方式非常神奇,算是報答我照顧他兩年的恩情。」他的語氣很平淡,就像在說一件和自己沒有關係的事情。
儘管如此,林奇雨還是聽出了寒圖話裡的悲哀,他說道:「寒大哥,他有你這樣的朋友,也是很幸運的。」
能夠在這樣惡劣的環境裡照顧一個人兩年,寒圖的為人讓林奇雨很是佩服,不是真正的朋友,不可能堅持這麼做的。
說話間,兩人已經到了訓練場,突然傳來一陣嘈雜聲,林奇雨看見一群人,正圍攏在賤奴居住的小屋子前,他問道:「他們在幹什麼?」
寒圖搖頭道:「我也不清楚,也許是帶賤奴走吧。」
林奇雨突然想起那個古怪的人,忙說道:「我們去看看。」他快步向人群走去。寒圖只好跟過去。
這群人是格鬥中心的守衛,有六、七個人,個個人高馬大魁梧剽悍,他們正拖著一個人向外走。
林奇雨一眼認出,那就是自己要來做試驗的人,他不假思索地喝道:「站住,你們幹什麼?」
寒圖跟在後面嚇了一跳,他急忙跑上前去,一把拉住林奇雨,小聲道:「那是格鬥中心的武耀豐督訓官……」
林奇雨才不管什麼督訓官,仍然大聲說道:「放開他。」
寒圖只能暗暗歎氣,他不明白林奇雨發什麼瘋。
那群人中走出一個大漢,他的身材非常高大,足有兩米多高,裸露的皮膚上,流轉著淡淡的白光,扁扁的臉就像是被拍平的圓球,短短的平頭,頭髮如鋼針一般豎立,一雙細長的眼睛閃著凌厲的光。
那人陰冷地說道:「小子,你是在和我說話嗎?」
林奇雨心跳加快,這傢伙給人的壓迫感非常強烈,他禁不住要往後退,但是強忍著站立不動,簇能差點湧了出來。
他竭力壓制著,這時候暴露自己是超級進化者,是很不明智的。
寒圖心裡再次歎息,他悄然站到林奇雨身邊,身體有意無意地輕微晃動,果然,武耀豐的注意力被寒圖吸引過去。
武耀豐冷冷地說道:「老寒,你來幹什麼?」
寒圖滿臉堆笑地說道:「哎,督訓官大人,你老人家別生那麼大的氣,我這把老骨頭可禁不起你一拳,呵呵,這是新來的配劑師,叫小雨,小雨過來,見見我們格鬥中心的大高手。」他竭力化解僵持的氣氛。
林奇雨說道:「見過督訓官。」他開始冷靜下來。
武耀豐的臉色稍微好了一點,寒圖的馬屁還是有點作用的。他說道:「這人要帶到格鬥中心,做生死格鬥訓練,你為什麼要我放人?」
林奇雨說道:「這是我用來做試驗的人,你問寒大哥,就知道怎麼回事了。」
他知道自己說話沒有份量,便將寒圖推了出來,讓他來解釋。
林奇雨在這方面,是很機靈的。
寒圖心裡暗讚林奇雨聰明,他解釋道:「他是我們訓練場的配劑師,呵呵,督訓官,你應該聽說過進階進化劑吧,小雨就是專門試驗進階進化劑成功率的人,而且是由大總管指定的,這人是十個試驗物件之一,我想督訓官大概不知道這件事情吧,呵呵,你看……」
他是老狐狸了,話裡帶有很硬的骨頭,但是又給人留下了轉圜的餘地,這就是林奇雨所缺乏的。
武耀豐臉色微變,他驚訝地看看林奇雨。
在垃圾星的世界裡,沒有人會招惹像寒圖這樣的配劑師,這裡的配劑師相當於醫生。寒圖故意說林奇雨是配劑師,就是這個意思。
由於進化的普及,人類已經很少受到疾病的困擾,醫生這個職業,幾乎只是專門針對未進化人群的。而進化的人需要治療,都得由配劑師提供藥劑,只要是進化者,對配劑師都很客氣,因為在關鍵的時候,配劑師能夠救人一命。
武耀豐猶豫了片刻,態度軟了下來,說道:「訓練場賤奴的房子全部要空出來,很快要有新的一批賤奴過來,這個賤奴不能住在這裡……」
沒等他說完,林奇雨插話道:「交給我好嗎?讓他到我那裡去住。」
這下連寒圖也是一臉驚訝,他簡直不知道說什麼好了。
林奇雨提出的這個建議,根本行不通,賤奴是沒有自由的,平民除非將賤奴買下來,否則不可能隨便帶回去。
武耀豐似笑非笑地說道:「哦,也行!你先交五萬垃圾幣做擔保,如果你要買他,再給五萬,怎麼樣啊?哈哈。」
林奇雨看看蜷縮成一團的那個賤奴,覺得他就像是自己一般,自己如果不會配劑,下場恐怕和他差不多。
他知道自己不可能救所有的賤奴,但是他決定要救眼前這個人。
寒圖小聲道:「小雨,不值的,我們回去吧。」
一個賤奴絕對不值十萬,除非是有特殊技能的人,花十萬塊買一個沒什麼用的賤奴,是件不可思議的事情。
林奇雨幾乎沒有猶豫,從懷裡掏出一疊垃圾幣,這是他最後一疊十萬元垃圾幣。他說道:「好,我買了。」
寒圖眼疾手快,一把搶過垃圾幣,說道:「呵呵,督訓官,這個我們都知道,一個賤奴便宜的也就一萬左右垃圾幣,貴的最多三、四萬,呵呵,你這個價也太高了,要嘛到路總管那裡去,他最多開一萬五千就了不起了,看在你是督訓官的分上,給二萬……怎麼樣?」
武耀豐眼睛一瞪:「寒圖,是你買還是他買!媽的,那疊錢我看見了,你敢和我搶?」他忍不住暴跳起來。
開玩笑,憑空飛來十萬元垃圾幣,這種好事到哪裡去找?他說著就伸手去搶,寒圖將錢揣進懷裡,身體微微晃動,腳下踩著怪異的步伐,一下就晃過了他。
林奇雨心裡著急,他不在乎什麼垃圾幣,人命和錢是無法相提並論的,他根本就不知道本地人生活的艱辛。
林奇雨剛要說話,寒圖急忙道:「督訓官,有話好說,幹嘛動手動腳的。」一邊說一邊擺出個古怪的起手勢。
武耀豐的臉色陰沉下來,他後退了一步,向旁邊伸手道:「我的斧子!」旁邊一個大漢將一把開山斧遞了過來。
他接過開山斧,冷聲道:「寒圖,我知道你做過獨行者,據說還曾經是超級進化者……哼,只不過退化了,別以為我怕你……」
寒圖的臉色也冷下來,他淡淡地說道:「督訓官,我已經給你面子了,既然你知道我曾經是獨行者,還敢在我面前放肆?很好……」
林奇雨察覺寒圖動了,眨眼間,寒圖就在身邊消失,突然出現在武耀豐的身後,緊接著聽到一聲清脆的巴掌響。
寒圖回到原來的位置,淡淡地說道:「督訓官,我勸你還是老實待著,我原來還想給你三萬,既然你覺得自己了不起,哼,我還是找路總管買人吧。」
武耀豐是格鬥中心的人,他和寒圖並不熟悉,只是彼此認識而已,他曾經耳聞寒圖是獨行者,也沒有把他當回事,沒想到上來就被他刷了一掌後腦勺,他被打傻了,根本沒有聽清寒圖說些什麼。愣怔好一會兒,他才清醒過來,這下可就瘋了。
寒圖猛地推開林奇雨,向旁邊跳去,他知道武耀豐不會善罷甘休。
武耀豐一聲暴喝,手中的斧頭發出耀眼的白光,他一斧頭劈了過去,一道白色的光華脫離斧頭直撲寒圖而去。
寒圖身體微微擺動,避讓開來。他淡淡地說道:「這樣的攻擊沒有多大用處,我勸你還是省點簇能吧。」
林奇雨藉著寒圖的推力,閃到一邊目不轉睛地看著,他對寒圖所說的格鬥術,充滿了好奇。
武耀豐眼露凶光,身上皮大衣陡然碎裂,刺眼的白色光華耀起。
林奇雨驚訝地發現,武耀豐身上的光華凝結成一隻古怪的獸頭,在他暴喝聲中,獸頭急遽縮小,然後沿著手臂滑向大斧,剎那間,武耀豐的斧子,變成了一隻張大嘴巴的野獸頭。
林奇雨第一次發現超級進化者還有這樣的手段,他瞪大眼睛,試圖從中看出一些訣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