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事奏來,無事退朝!」
一夜沒睡的我,用有史以來最快的時間上完了早朝,便喚上了劉錦兒、馬永成等微服出宮了。
一時間還沒有林月如的消息,我便先來到長春樓,想找陸昭容聊聊天,舒緩一下心情。卻不想陸昭容面含心事,邀我入屋說話,誰知道卻是突然向我辭行。
「李大哥,這些日子麻煩你照顧,小弟感激不盡。不過小弟已經離家多時了,所以決定返回江南去了。」
我見陸昭容主僕早已經收拾好了行裝,心知是她可能昨天就決定要離開了。不過還好這次她沒有不告而別。但我猜想,以她的性格,肯定不會是回家,可能還要再去追尋唐伯虎。
琴兒偷偷望著我,眼中帶些依依不捨之情,我也不想陸昭容就這麼走了,於是說道:「陸公子,你既然當我是大哥,那我照顧你也是應該的。反正你都離家這麼久了,也不差再多待些日子,大哥我還答應了幫你查唐伯虎的下落,相信很快就會有消息了。」
陸昭容幽幽一歎道:「自己的事情,還是必須自己去解決。」
由於房間有只有琴兒在場,我也無所顧忌,忽然伸手,一把將她抱懷中,「嘿!陸兄真的決定捨我而去嗎?」
我這種最強烈的攻勢,對付陸家的丫環還可以,但對付陸家小姐卻是收效甚微。與我面貼著面的陸昭容雖然臉色泛紅,呼吸急促,但眼神仍是十分堅定,「李大哥,請你不要這麼逼迫小弟好嗎?」
畢竟陸昭容已經和唐伯虎拜過堂成過親了,我忽然意識到自己這麼做是有點過份了,於是連忙鬆開了手,致歉道:「陸兄,對不起,是我做得過份了。」
陸昭容並沒有責怪,反帶著一絲歉意道:「我明白李大哥的心意。其實這幾日來,我的心中也很亂,所以才決定要離開的。請李大哥給大家一點時間,來解決這些問題吧。」
我點了點頭,表示同意。陸昭容回報了一個感激的笑容,並說道:「琴兒如果願意留下,希望李大哥能好好待她……」
陸昭容果然是慧質蘭心,早看破了琴兒與我的事。我尷尬地笑了笑,對此還沒有作任何表示,琴兒卻是含淚道:「小姐,琴兒不要留下來!嗚……小姐您去哪兒,琴兒都要跟著您……」
陸昭容望了望忠心的琴兒,又望了望我,最後輕歎了一口氣,又低吟起以前她在客棧留給我的那首小詩:「易求無價寶,難得有情郎。既能窺宋玉,何必恨王昌。」
見到陸昭容眼中閃過的那許多複雜難明的神色,我不知道她念這首詩,到底是為了告誡我,還是在提醒她自己。不過她既然選擇了再一次的離開,我也沒再多作挽留。
陸昭容主僕坐上我叫人為他們準備的車馬,緩緩離開了京城。回想起臨別前的一聲「珍重!」我心中湧起一股莫名的失落感。
梅兒忍不住問道:「少爺,那陸小姐為什麼突然要走呢?」
我苦笑著搖了搖頭,沒有答話,劉錦兒卻是說道:「公子,錦兒也看得出,那陸小姐並非對你無意。我想只要您強意挽留,她肯定不會走的。」
我長舒了一口氣,緩緩說道:「喜歡一個人,就應該尊重對方的選擇,若不能讓對方開心,反而令對方難過,那還不如不要去喜歡。我可以要求她留下來,但我沒有那麼做,就好比我沒有讓錦兒突然放棄以前的生活,入宮為妃一樣。錦兒明白我的意思吧?」
劉錦兒聽了我的話,靜靜地注視了我許久,才感慨道,「錦兒可真替陸小姐高興!所有能得到少爺憐愛的,都將是這世間最幸福的女子。」劉錦兒說這話,也把她自己算了進去,因為我見到了她嘴角隱約泛起幸福的微笑。
我笑了笑,想到陸昭容二女孤身在外,實在不太安全,於是喚了四大護衛中的兩人,「張學友、郭富城,你們兩個聽著。朕有個任務要交給你們。你們跟著去一路監視……不對,是一路暗中保護陸小姐主僕二人,若是她們有什麼閃失,你們就不用回來了。」
兩名大內年輕高手,第一次接到我的任令,均有些激動,齊聲應喝道:「少爺放心,我二人縱是粉身碎骨,也絕不會有負少爺所托!」
陸昭容的突然離去,在我的意料之中,也在意料之外,雖然有些失望,但她能堅定自己的原則,卻讓我更加地欣賞。
馬有成忽然稟奏道:「皇上,上次您曾頒布皇榜,召江南才子唐伯虎入京為太后娘娘作畫。如今後太壽辰已過多時,唐寅卻未奉旨入京……那唐寅違抗聖命,目無王法,實乃死罪,聖上打算如何處置?」
馬有成不提這茬,我都早忘了還有這件事。現在陸昭容主僕執意要離開,也是因為這傢伙,還好我派了張學友和郭富城這兩名大內高手暗中保護她們,想來不會有什麼危險。不過那唐伯虎實在可恨,不奉召入宮也就不說了,最主要是害得陸昭容為了他千里奔波苦尋。
我想到這裡,便是說道:「馬統領,回宮後,你給朕下旨,全國通緝唐寅!」
下詔唐寅的主意本就是馬有成出的,如今唐伯虎沒來,他也是怕我怪罪,現在聽到我這個意旨,連忙應聲道:「是!」
……
在長春樓吃過午飯後,由於心裡還記掛著林月如,我便決定先到威遠鏢局的分號去看看,若是見到了汪敬忠,就叫劉瑾把他給閹了,丟到宮裡洗茅廁;但若是見到了林月如,我又該如此去安撫她呢?
我坐在馬車上,心裡還思考著這些問題,忽然聽到前面傳來一陣擾亂,聞得窗外有百姓在奔喊著,「嗚啊!快跑啊!殺人啦!殺人啦!」
京城之地,天子腳下,是什麼人這麼囂張?還沒等我發問,劉錦兒便先行跳下車去察看了。
等劉錦兒很快返回來後,我掀起車簾問道:「錦兒,前面什麼事?」
「少爺,前面是有兩幫人在鬥毆,好像是江湖仇殺。」劉錦兒淡淡地回答道,她對這些事情早已是見慣不驚了。
身為御前士衛統領的馬永成,立刻提起了警惕,拱手說道:「少爺,您是萬金之體,還請先行迴避,讓小的去將那些擾駕之人清除掉。」
我笑了笑,想到自己也在江湖中混過,出生入死都不知好多回了,哪會怕什麼廝殺的場面。只是見到伴坐在身邊的梅兒聽到廝殺,有些驚慌,怕嚇壞了她小姑娘,正欲打消過去看看的念頭。
正在說話間,廝殺聲已向這邊傳過來了,在一陣兵刃的碰撞聲中,我隱約聽見有人喊道:「大小姐,您快走!」接著又傳來兩聲慘叫。
「你們這些無恥之徒,本小姐決不會放過你們的!」
我聽到這個熟悉的聲音,不由猛然跳出了車外。只見大街上,已經躺了四五具屍體,有三十多名黑衣高手,正在追求著七八名鏢師和一名左手揮鞭,右手持劍的紫衣女子。那名被圍攻的女子正是林月如。
「德華,黎明,快去幫忙!」
我一聲令下,兩名大內高手已飛身而上,加入了戰局。他們拳腳並施,很快幫助林月如一方抑住了敗勢。
「啊!」
林月如見突然有人幫手,更是不顧一切地飛身一躍,向對方反攻了上去。雖然她武功不俗,但心急之下,不慎失手,腰間過了一掌,身子隨之被震得飛了起來。
我這時再不親自出手,就說不過去了,於是雙腿一彈,身形已是飛閃出去,準確無誤地將從半空中墜下的林月如穩穩地接在了懷中。
我抱著林月如,從空中慢慢地旋轉下落,就像武俠電視劇裡常用的表現鏡頭一樣,相互對視著。我忽然想到了一句電影對白,於是落地之後,摟住林月如的蠻腰,同時擺出一個自以為最瀟灑的姿態。
「人們通常猜的到開頭,卻往往猜不中結局。紫霞……噢不!如月……以前有沒有人告訴過你,你的男人是個蓋世英雄,他有一天會身披金甲聖衣,腳踏七色彩雲來娶你……」
我本以為此時此刻,講這麼浪漫的對白,林月如定會感動的熱淚凝眶,誰知話未說完,手臂上就傳來了一陣劇烈的刺痛,不由慘哼了一聲。
「哎喲!大小姐,幹麼掐我?」
一直處於失神狀態的林月如,這才如般初醒一般,伸手摸了摸我的臉,難以置信地說道:「你真的是李逍遙!你沒有死?我這不是在做夢?」
我笑道:「哈哈!還好啦!幸虧你只是掐我一下,沒用劍來刺我試試。」
這時,剛才一掌震飛林月如的黑衣高手跳了上前,冷喝道:「什麼人膽敢阻擾我們黑龍會辦事?」
本來那傢伙敢打我的女人,我應該出手教訓他的,但考慮到自己的身份,便沒有理會那叫囂的傢伙,而劉錦兒和馬永成早已跳了上來,護在我身前。
馬永成佩刀出鞘,大喝了一聲:「大膽!統統給我跪下!」
眾人已經停手了,一幫黑衣漢子被馬永成的刀鋒所迫不敢上前,但那為首的大漢卻也毫不示弱,喝罵道:「你們是什麼人?不認識我們黑龍會嗎?」
雙方正僵持的時候,一隊京城的巡捕已經聞訊趕來了。我這時只想著和林月如好好敘敘別情,沒心思再去理會其他人,於是只說了一句,「錦兒,你們交給你們除理了,我先回長春樓去。」我說罷,拉著還有些發愣的林月如登上了馬車。
……
在長春樓的貴賓客房內,我拉著林月如的手,同她並坐在床邊。林月如這一路回來,都沒有說一句話,似乎我的突然出現太令她吃驚了。
「大小姐,好久不見你了。嘿嘿!你看上去好像還胖了點耶?」我保持著和她一慣相處的態度,輕言調侃著。
林月如瞪大了一雙美眸,目不轉睛地望著我,激動、欣喜、驚疑、興奮、幽怨、憤怒等各種表情卻紛紛在她的玉臉上呈現,但卻仍是一句話也沒有說。那雙被我緊握著的玉手開始微微發顫,最後竟是落下了兩行清淚。
「如月……」
我驀地一怔,認識林月如這麼久以來,好像還從未見她哭過,此刻心中不覺湧起了無限的憐惜之情,抬起手來,想要幫她拭淚。而林月如卻是輕哼了一聲,猛然投入我的懷中,雙手緊緊地抱住我的脖子。
「李逍遙,我好想你!」
只是這麼簡單的一句話,卻似乎包含了她對我全部的思念之情。我心中一顫,緊緊地摟住了林月如的嬌軀,此時的心裡除了憐意,還有更多的歉意。
「月如我……」
我撫了撫林月如的玉背,溫柔地捧過她的倩臉,正想說話,卻被她一雙紅熱的紅唇,瘋狂地封堵了上來。
「唔……」
我倆雙雙倒在了床上,相互間沒有再說什麼話,燒著兩個大暖爐的房間內,只響起了脫衣服的聲音。
我倆不停地在床上翻滾、纏綿,正用最實際的行動,來宣洩彼此間的情感,這使得房間內溫度再次高昇。
林月如不停地向我索吻,要與我抵死纏綿,似乎想借助這種方式,來暫時忘掉她這段日子以來積壓在內心中的愁苦之情。然而她的狂野,點燃了我的沉寂多日的慾火,我用力地將她壓在了身下……
在被浪翻滾與急促的喘息聲中,林月如忽然忍不住輕哼了一聲,嬌聲埋怨道:「呀!輕點兒,怎麼這麼野蠻?你把人家弄疼了……」
本沉浸在**的我,突然被叫停,不由叫屈地說道:「哎!我說大小姐,你怎麼惡人先告狀,看我的手臂都被你抓起瘀青了……還有再看看我肩膀上的齒印,都這麼深。哈!也不知道剛才是誰咬的?」
「可惡!不准你再說了!」
開始發起大小姐脾氣的她,死命地用雙腿夾住我。我嘿嘿一笑,也沒再說話,只埋頭繼續著未完的**。
「嗯啊!」
伴隨著我最後的喘氣聲與林月如冗長而又無法制止的呻吟聲,一次靈肉交融的頂峰終於被我二們同時攀登到達了,整個房間也終於沉靜了下來。
片刻後,林月如咬了咬紅唇,羞赧中帶著一絲挑戰的語氣,低聲說道:「那個……再來一次!」
我莞爾一笑道:「呵呵,來就來!誰怕誰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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