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銀座大火?究竟是怎麼回事?」山口組九代目鬼梟瞪圓了眼睛。
「總長…國內發來的消息,造成這場大火的原因是地下液化氣管道爆裂,從而引發了連鎖反應。」扎辮的日本人匍匐在地上。
「液化氣管道好好的怎麼可能爆裂?我的公司現在是什麼情況?」
「沒了…總長,我們在銀座的所有企業全部被摧毀了…不光是我們,銀座所有的建築全塌了。」
鬼梟捂著胸口,哇地吐出兩口鮮血,保鏢趕忙走上前扶住他。
祖祖輩輩經營了近百年的心血竟會在幾分鐘內被毀滅,這不可能是單純的天災…不可能!鬼梟瘋狂的吼叫,桌上幾件珍貴的水晶製品被他掀翻,掉落在地上粉碎了。
「總長!不好了!」組內的大幹部之一齋籐上氣不接下氣的衝進來,道:「天門的人向我們發動總攻了!」
「什麼?!」鬼梟不顧嘴角還沾著鮮血,大步走出去。
槍聲在戰場上此起彼伏的響著,從對方的火力網來看,參戰的人數絕對是軍團級。
「天門傾巢而出…恰好又是在銀座遭受大火的時候,這兩者之間一定有必然的聯繫。」鬼梟陰鷙的眼神令周圍人倒豎起了汗毛。「讓三組、四組趕來增援!齋籐,你去通知各個組長,組織反擊!我允許你告訴他們銀座起火的原因跟天門有關,這樣能大大增強他們的戰鬥力!」
「是!」
「等等!」鬼梟道:「讓『神風組』原地待命…今天我要一口氣拔掉天門這根釘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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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乎跟所有戰爭題材電影一樣,由天門阿罪、山丘、福東來等帶領的主戰部隊已經來到了山口組的據點外,並跟敵人交上了火。
在如此的黑夜,又到處都是掩體的情況想要射殺對面哪怕一個敵人都是相當困難的。尤其是兩邊的人都沒有受過軍事化訓練,超過了兩百米,根本無準確性可言。這就像是一場鬧劇,兩邊人都在浪費原本就不多的子彈。
子彈呼嘯著穿梭在樓與樓之間的縫隙,玻璃,水泥鋼筋受到攻擊後迸出閃閃火花。
阿罪像一隻等待獵物的黑豹潛伏在人群中,一雙眼睛充滿了冰冷噬殺。
惡鬼阿罪,她並不是天門最能打的,卻是天門最接近野獸的人,女人。
「這也在計劃之內麼?」山丘抖動著鋼鐵一般的肌肉來到阿罪身邊。
「這是消耗戰,他們人數是我們的一倍,不可以貿然衝出去。」
黑暗中根本無法分辨敵我,衝出去只能充當靶子,沒人會這麼幹。可這麼一來就苦壞了這些天門中的高手,他們最擅長的是拍碎、掐斷、貫穿敵人身體的任何部位,卻不是用子彈打死敵人。
「日本人的槍聲越來越密,看來已經開始發狂了。」東星邪姿勢很標準的『爬』過來,道:「就這樣等到天亮?」
阿罪點點頭,「讓他們節約子彈,這是夏天的意思。我要先睡一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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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攻部隊已經開打了,沈殘這邊卻還是相當的安靜,就在眾人已經失去了耐心的時候,稻川會的車隊來了。
浩浩蕩蕩的車隊由轎車、卡車、麵包車、摩托車組成,游車河一般出現在沈殘的視線裡。
喪屍強嘿嘿一樂:「小子們,都給我打起精神,等他們進入射界再摟火,距離太遠的話手槍夠不著。」
「你還挺懂的嘛。」
「我可算是玩槍長大的。」
第一聲槍響後,那些將身體置於車外的日本人便如枯樹樁般一個接一個的倒下~
伏擊的好處就在於可以在第一時間大量削減對方的可戰鬥人員數量。
稻川會的人可不是吃素長大的,馬上做出了反應,他們利用車身做掩體,各式各樣的輕、重機槍開始發出噠噠噠的死亡奏鳴曲。
「沈殘,為什麼我老是打不中他們呢?」馬靈靈跑過來,眨巴著天真的眼睛。
「據統計二戰的時候平均兩萬顆步槍子彈才能殺死一個人,就你的槍法…誒?你怎麼跑來了,我不是讓你們看著她,不讓她來的嗎?」沈殘看著緊跟上來的花臉和雙花。
雙花歎氣道:「靈姐用槍指著我的腦袋,為我的小命著想,沒辦法。」
沈殘一把奪過馬靈靈手中的槍,把她的腦袋壓了下去:「老老實實趴在這,不許亂動,否則我就打暈你,再讓他們把你送回去!」
「你敢!」
「你說我敢不敢?」沈殘板著臉。
戰爭是一種殘酷的藝術,在血肉紛飛中,人類的原始獸性得到了最高程度的釋放。開始有人紅著眼睛衝下山坡了。
「媽的!你們在幹什麼!」沈殘憤怒地大叫著,越來越多的小弟拔出腰間的的鋼刀,口中罵罵咧咧地往下衝。
情況演變成無法控制的局面,這些出來混的年輕人,他們骨子裡對於日本人的仇恨實在太深了,深到刻骨銘心,什麼命令,什麼老大,全部扔到了一邊,只要能砍幾個日本人,死也無所謂!
試問,誰能控制這樣的人群?
「媽了個巴子的,日本雜碎,爺爺來了!」喪屍強開始脫上衣,感情他也要往下衝。
兩隻手一左一右扯住他,左邊的是沈殘:「你瘋了?」
右邊的是蕭鳳:「你敢!」
「**!是兄弟就別攔我,兄弟都下去了,我們這些做老大的還在上面看?」喪屍強被二人死摁在泥土中,沈殘咬破手指在他後背畫下了一個金剛降,道:「不管你信不信…總之,你別死了…這個金剛降應該還是有點效果。」
「好了好了,***!還金剛降。」喪屍強掙扎著拔出刀,轉臉看向蕭鳳的手,嘿笑說:「老婆,你什麼都愛跟我比,這次咱們就比比,看誰殺的多。」
「真拿你沒辦法…」蕭鳳深深歎息。
又是數百名小弟在喪屍強的帶領下衝下去,馬靈靈用手指捅了捅沈殘,「你不去麼?」
「我…」沈殘啞然,望了望花臉,道:「掩護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