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呵…」少年們喘著粗氣,身體不住的顫抖.***他們知道求饒已經沒有用了,只能露出絕望的表情等待著刑法加身。
此時小弟們看沈殘的眼神已經不單止是一開始的那種尊重,更有很濃的畏懼感摻合在其間。他們眼巴巴地盯著那幾名少年,看著他們乾癟成碎片的手掌,喉嚨發出咯咯的聲音。說不清到底是興奮還是恐懼。
幾個鬧事的倒霉鬼被廢了右手後,由張敏君帶人把他們丟到了距離總部有段距離的馬路上,其中有大部分都疼的昏了過去,唯一一個清醒的也是口吐白沫。
「呸。」張敏君吐了口濃痰,撥了個醫院的號碼,笑道:「媽的,這就叫咎由自取,喂,醫院嗎,在XX公路有幾個小混混受傷了,派幾輛白車來。」說完坐上了回總部的麵包車。
沈殘總部——
幾名小弟正在擦拭地板上的血漬,沈殘坐在一旁,抬頭問刀傑:「關於殺手J,有什麼消息麼?」
「沒有,什麼消息也沒有,像是人間蒸發了,我的小弟都在秘密找他。」
沈殘點頭:「以後真是一點也不能大意,殺手J,齊皇,這兩條眼鏡蛇,被任何一個人咬到都會喪命。」
「你現在打算怎麼辦?道上都在傳你沈殘為了霸佔馬三的家產殺了他,用不了幾天,馬三『兄弟黨』的人恐怕就會從臨縣跑來找你嘍。」
沈殘奇怪地說:「什麼兄弟黨?說清楚一些。」
刀傑慢吞吞下樓,說:「你以為馬三是靠什麼起家的,他早先其實只是在臨縣打拼,後來賺了錢,就在那成立了一個幫會,幫會雖然不大,可是很團結,外面的人就叫他們『兄弟黨』。兄弟黨一共有七位當家的,一個龍頭,龍頭就是馬三,剩下七個老傢伙都是馬三的死黨。如果不是有兄弟黨在馬三背後撐腰,他早就被我們斬首堂吞併了。」
「這個兄弟黨的人…很厲害嗎?」沈殘心中納悶,馬三從沒跟自己提起過這事。
刀傑嘎嘎大笑:「怎麼說呢,這些人跟咱們不一樣,咱們是徹頭徹尾的黑幫份子而他們通常都有份白天的工作。誰要是惹了兄弟黨的成員,那麼……那個人就會很倒霉。」
「在臨縣,當地有個黑幫老大,殺了一個兄弟黨成員。過了不到兩個月,這個有著上千人的大幫會被迫解散了。解散原因是什麼,我也不知道。後來呢,這個黑幫老大被抓,關進了牢房,在監獄裡天天被人『通櫃』。兄弟黨並不厲害,但他們法力無邊,能通過各個渠道打擊你,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最可怕的一點,他們不怕死。」
「你跟他們交過手?」沈殘問。
刀傑微微一頓,似乎想起了不堪回味的往事,苦笑一聲:「確實有那麼一次。」說著說著,他挽起右臂,露出了一大塊古怪的傷疤,由肘部往上整塊皮膚都扭曲了,雖不太明顯,可看起來還是讓人有些毛骨悚然。
「這是……」
「呵,要不是我跑的快,這條胳膊就報廢了,媽的,好了好了,不說這個了。」刀傑攬起夜鶯向外走:「沈殘,你好自為之吧。」
————
馬三別墅。
「小姐…沈殘他,殺了阿智和阿力。」齊皇淚流滿面,『痛心』地看著跟自己『出生入死』的兩個『兄弟』。
馬靈靈雙眼空洞的讓人害怕,她心裡有股說不上的悲哀,但她一點也哭不出來了,只是呆呆的看著那兩具屍體。
馬靈靈輕聲喚道:「阿齊哥…」
「什……什麼?我在!」齊皇馬上靠了過來。
「我想離開這,爸爸的產業就由你繼承,可以嗎?」
齊皇怔了怔,急道:「不行!小姐!在這個緊要關頭你怎麼能走?兄弟們都指望你帶領我們大家打垮沈殘,為三爺報仇呢,不,我絕不答應!」
馬靈靈露出了悲哀的笑容:「我根本不動黑幫該怎麼去管理…我只是個學生,又是個女孩子,他們不會聽我的。」
「小姐,你要振作!你是馬氏企業的大姐,也是唯一的合法繼承人,要是連你也走了,三爺辛苦了這麼多年,就白費了。」
「光輝叔和林伯明天就會趕來,到時由他們兩位老人家輔佐你,你就再也不用擔心什麼了。」齊皇說。
馬靈靈抬起頭,臉上浮現出一絲喜悅:「光輝叔叔和林伯伯要來?真的嗎?」
「是的,他們說辦好手頭的事馬上就趕來,估計是明天。而且……三爺的葬禮也需要人來主持,他們兩位前輩德高望重……是最好的人選了。」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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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朝酒吧——
「沈殘這個聰明人,這次終於也中計了,嘖嘖嘖嘖,兄弟黨的那票子人可不容易打發啊。」齊偉光坐在沙發上,品嚐著美味的紅酒。
烏鴉道:「少爺,現在的局勢很混亂,您有什麼打算?還有一點,我一直弄不明白,為什麼齊皇不殺掉馬靈靈呢?這個女人究竟有什麼本事?」
「啊哈。」齊偉光放下酒杯,笑盈盈的說:「因為她有『馬氏血統』,兄弟黨只聽馬家人的話,齊皇如果殺了馬靈靈,兄弟黨的光輝叔和林伯馬上就會派人接管馬三的所有產業,齊皇豈不就白忙一場?齊皇這步棋走的不錯,他想扶持馬靈靈當馬氏傀儡,而他則在暗中操控一切。嗯…如果換成是我,我想……我會在葬禮結束之後,順便俘獲一下少女的芳心,畢竟做她的老公,對自己日後發展更有利,不是麼?」
「齊皇真是條陰險的狼…」烏鴉皺著眉頭。
「哈哈,他頂多算是一條陰險的小狼,因為,他不知道什麼叫螳螂捕蟬,黃雀在後。阿殘進來吧。」齊皇向外喚道。
沈殘,不!一個幾乎跟沈殘長的一模一樣的男子,慢吞吞的走了進來,坐在齊皇身邊,冷笑道:「少爺,該我動手了嗎?」
「不要急,現在還不是時候,齊皇的幕後主使還沒浮出水面,這個時候出去對你沒有好處。嗯…阿奴寄來的帶子看的怎麼樣了?」
『沈殘』陰惻惻的笑了:「我學的差不多有九成像了,但我敢保證沒人會對我起疑心。」
「呵呵,很好,未來的軒城大哥,乾一杯吧。」
「少爺,你過獎了。」『沈殘』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