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傢伙就是橫岡?」沈殘姿勢極為不雅地趴在某座已廢棄的樓頂,藉著望遠鏡觀看數百米以外的景象。
颱風『嗯』了聲,「他是日本相撲第一高手,尤其是身上的那件『鐵山』,普通的槍都奈何不了他。前些日子我們的人跟他起了衝突,他一個人就打傷了我百十個弟兄。」
「哎,大哥,我可打不過他。」沈殘斜著眼睛,不懷好意地望著他。
颱風哼哼道:「你說你會降頭,至少當著我的面表現一下吧?要是你真能擺平這頭『大笨象』…」
「然後怎麼樣?」沈殘翻過身來,仰望著天空,微微抬起左手,「大哥,你瞧瞧,下降頭害人每次都要割傷自己的手,用精血去對付敵人,未傷敵先傷己。就因為這個傷口我昨天才去醫院看過,媽的,都感染了。」
颱風輕飄飄的瞄了眼,把他的『爪子』拍了下去,「男子漢大丈夫,為了成名立業受點傷又有什麼了不起?再說了,區區一點皮外傷對你來說也不算什麼嘛。」
「噢…感情大哥您是讓我對這頭『水牛』下降頭?」沈殘把身體又翻了過來,一本正經道:「這種邪門的功夫我不可想再施展…帕雅跟我說過,下降者必被降制…」
「你想要什麼?」颱風歪著腦袋,很直接的問。
被一言道破心計的沈殘咧著嘴巴笑起來,「大哥,我一直想開一間全國規模最大的桑拿,只可惜手頭不寬裕,要是您能…」
「我入股,五百萬夠不夠?」颱風很能打是不假,但他很窮也是很的。因為這個人對於金錢是完全沒有概念的。這也是楊嘯喜歡他的主要原因,所有當老闆的都希望自己的員工拿最少的報酬干最多的活…而颱風則是其中典型的典型。
「一千。」沈殘繼續擺弄望遠鏡。
「六百。」
「八百。」
「好,就這麼說定了。」
「還有啊大哥。」沈殘又是一臉正經,「我身邊的人不夠,能使喚的只有小雪。你看,孫凝和雲雀每天都挺閒的,不如把他們送給我怎麼樣?我保證把他們養的白白胖胖。」
颱風深深歎息道:「你這是逼我叛變吧?孫凝和雲雀都是幫中的大幹部,你又是天門的人這不符合規矩。這樣吧,你從天門退出來,加入天鳳,別說是孫凝、雲雀,就連神武,我也有辦法讓他聽你調配。」
「大哥,您真會開玩笑…」沈殘坐起來,道:「就當我剛才什麼都沒說,你晚點派人把這個『死胖子』的資料給我,包括他的相片。我想想辦法吧。」頓了頓,他好像又想起什麼,趕忙補充:「還有啊,大哥,你把錢打到下面這個帳戶裡,號碼是32…恩,來,哥,手借用一下,323349XXXX…」
「你出門帶筆幹嘛?」颱風忽然感覺自己上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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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真是個苦命的孩子啊。」沈殘摟著雪姬看完了關於橫岡一雄的全部資料。
「他老爸絕對是個瘋子,十幾歲的時候就讓他跟獅、虎、熊這樣的猛獸搏鬥,這小子心理不變態就出鬼了。」
「老闆,這個橫岡一雄好像很棘手,你千萬要小心對付他。」沈殘已經跟雪姬說過很多次,直接稱呼他的名字,可雪姬卻認為稱呼老闆比較親密,久而久之,他也就認了。
「帕雅啊,出個招吧,我該怎麼辦?」沈殘抬頭詢問正在窗口逛悠的女孩。
帕雅坐過來,認真道:「沈殘哥,我覺得你的體力有些消耗過度了。我發現自從你傷了那三十多個男人以後,臉色就一直蒼白,再這麼下去的話…」
沈殘摸摸臉,「哪有?我臉色很白麼?」
「真的有些慘白呢,老闆。」雪姬愛惜地撫摩著沈殘的臉蛋。
「哎…要怪就怪自己沒本事,誰讓我打不過他呀。這頭『死肥牛』沒準能跟大哥打成平手,我們幾個人光明正大的找他麻煩,別的不說,單說他一個人…估計一巴掌就能把咱們拍飛了。」
「老闆,讓我去試試吧,他很笨重,身手一定不靈活,我可以利用他這個弱點。」
「不行,絕對不行!玄湖周圍到處都是他們的人,估計你還沒等靠近就被他們抓了。我不能讓你冒這個險。」
「可我從泰國回來,感覺力量和速度都增加了許多。」
「我說不行就不行!」
沈殘起身抓著帕雅的胳膊走到一旁,小聲嘀咕起來。那些神啊、鬼啊的事,沈殘不想把雪姬也扯進來,他怕遭受報應的時候牽連到她。
雪姬看著沈殘的背影,偷偷的下了一個決定,而這個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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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本,距離銀座很近的某地。
「快啦,快啦。」夏宇赤著上身盤坐在山頂別墅的陽台上,一邊喝著清酒一邊說:「一切準備就緒,媽的,這下終於能好好的爽上一次了。」
夏天已經離開南吳有段日子了,頻頻接到天門的傷亡報告,這讓他歸心似箭。他有些不滿地看著父親,「爸,我們究竟還要等多久?我已經膩味了日本的所有東西,垃圾魚生,垃圾清酒,垃圾酒店…再這樣下去我就要瘋了。」
夏宇好脾氣地拍了拍兒子的肩膀:「再忍耐一個星期,老爸絕對會給你一個驚喜,一份生日禮物。」
「爸,我的生日不在八月份。」夏天說。
「那我不管,我說你是幾月你就是幾月,給老子坐好嘍。你不是學過鋼琴麼?來,給老子彈一首。」
「爸,我好歹是黑社會的…」夏天徹底鬱悶了。
「彈吧,好的曲子能讓人心情平靜。」白骨微笑著,笑的很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