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點了麼?」
帕雅躺在臥室床上,手掌經過藥物處理以後已經沒什麼大礙了,她笑道:「沈殘哥,我沒事,只是點小傷。」
沈殘歎氣,「唉,看樣子降頭這東西還真不能亂對人用。」
「其實降頭術是很邪門的東西,克制它,破解它的方法更是多如牛毛。中國人喜歡把自己的名字叫的大氣一些,氣勢磅礡一些,有時自然會跟上古的仙神扯上關係。奶奶非常喜歡中國,她讀過許許多多關於中國古代神話的小說,對一些名字我也耳熟能詳。如果要對有著這樣名字的人下降,遭受天譴是必然的,就好像我。」帕雅調皮的晃了晃手掌,弄的沈殘心裡怪過意不去的。
「幾乎世界上所有的幫會份子都有紋身,對麼,沈殘哥?」
「嗯…別的國家不知道,中國是這樣。」
「許多人認為紋身只是一種外在的表現,可以起到恐嚇他人的效果…其實,紋身的效果遠遠不止這些。」
「紋龍、紋虎的人大多是想借助神靈的力量來打倒敵人,而龍、虎也不是一般人能紋的,好像黑龍這樣的紋身,如果紋它的人只是個小混混,沒有多少血性,下場會很慘。中國幫會份子也有紋觀音、紋關公的習慣吧?哪怕是普通的觀音像、關公像對降頭都有克制的效果。問題是,諾大個世界,又有多少人能背得起兩尊真神呢?」
沈殘也跟著她笑起來,「噢,按你的說法,我只要在前胸紋個觀音,後背紋個關公就不用怕暹羅皇啦?」
「哈哈哈!」帕雅笑的臉都紅了,「打個賭,如果你真去找專業的紋師去紋這兩樣東西,用不了三個月,屍體絕對會橫在路邊。」
「你是說橫屍街頭吧?」雪姬湊過來,遞給她一杯開水。
「嗯…人不能太貪心的。況且,暹羅皇的法力已經到了匪夷所思的境界,光是紋身對付不了他。人,有時需要信仰。」
「阿門,讚美主。」沈殘笑嘻嘻地在胸口劃十字。
「沒用的啦,西方神仙怎麼會保佑東方人,要是他能做到博愛,人人平等,種族歧視問題也不會在他的地盤上鬧那麼多年。」
「我就說嘛,他娘的好好一中國人,放著佛教、道教不信,非得去信什麼他媽的耶穌,腦子壞了。」
「現如今的世道求佛求神不如求人,神仙也靠不住。」雪姬說,「燒一拄香都得八、九千,普通老百姓誰燒的起這樣的香燭?」
「好就好在老百姓不會惹上像暹羅皇那樣的危險份子啊,平平凡凡的過日子,女的在家相父教子,男的在外賺錢養家。這種生活才是最開心的嘛。」
「老闆。」雪姬喃喃道:「咱們以後也過那樣的日子好不好?」
「很快…但不知道哪天才能夢想成真。」沈殘親吻著雪姬溫潤的嘴唇。
別看帕雅精通降頭術,她對於男女之間的事卻是懵懵懂懂的,頓時臉色紅成一片,翻了個身,鬱悶道:「沈殘哥,雪姬姐,你們兩個…能不能去屋裡,這裡有傷員,需要養病哎。」
「啾~啾~啾~」
「討厭的聲音!哼!」帕雅用背子摀住腦袋,心臟跳的厲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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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殘並不知道聯合颱風對羅漢演的那場戲究竟成功沒有,也不知他是否真的相信自己是降頭師,反正羅漢這些日子一直忙碌於為天鳳幫進行勢力劃分,沒什麼機會見著他。
颱風那邊抓捕猛禽組組員的行動正在如火如荼的開展,受到牽連的日本黑幫成員不下千人。而那些一直隱藏在幕後的如北芒泉、野籐妃這樣的大頭目彷彿在鳳城消失了。看樣子是有跟中國黑幫打持久戰的意思。
無論是在鳳城還是南吳,每天小仗不停,大戰卻再也沒發生過。雙方的人馬都忙於暗殺、綁架,像是在預示著某件大事即將發生。
閒來無事的沈殘每天就窩在住所跟帕雅學習下降的功夫,空有一身絕頂內功,卻連一招一式也不會用,這就太浪費了。
當黑夜降臨,北芒泉治下的暗殺小組開始了行動,這次他們的目標很簡單,天鳳幫六爪以上的頭目。這個暗殺小組的名字實在是熟悉不過,他們是猛禽組。
在得到線報以後,猛禽組的三十餘名精銳在首領『禿鷲』的帶領下竟鬼使神差的摸到了沈殘的住所門外。
「啪~」五名天鳳小弟的屍體倒下了。他們的胸膛都被挖穿了一個洞。
禿鷲是個三十歲左右的中年人,雙手都戴著鋼爪,鋒利的能切碎大理石。他的組員也都是如此,這是猛禽組的特色——無聲無息的接近敵人,對敵人發起致命的一擊後,無聲無息的離開,絕不戀戰。
禿鷲往前擺擺手,組員們頓時像壁虎一樣貼著牆壁向前移動。
屋裡,該死的沈殘還沒有睡著,只不過他做的事情有點……
「老闆,你這幾天精神真好,小雪都累了。」雪姬面色紅潤,喘息聲中帶著倦庸,她真的需要好好休息一下。
床板在嘎吱嘎吱的亂響,沈殘親吻著她的臉蛋,她的肌膚。他並不是一個好色的人,但他是一個正常的男人。
「嘎吱~嘎吱~嘎吱~」
「嘎吱嘎吱~嘎吱嘎吱~」
「篤篤篤篤篤!沈殘哥!你還讓不讓人睡覺了呀!」帕雅穿著睡衣站在門口,她恨的牙癢癢,真想給對男女下個什麼降頭,好讓他們安靜下來。
「啊…」沈殘如釋重負地發出歡快的叫聲,他起身包裹住下體走出去,「呼…帕雅,吵著你睡覺啦,對不起對不起!我道歉。」沈殘湊上來,小聲道:「金剛降可以用在這方面吧?會不會遭天塹什麼的?」
帕雅面色一紅,瞧著沈殘**的後背上用鮮血畫成的降文,使勁搖頭:「奶奶要是知道你用降頭術幹這種事,她……她老人家一定死不瞑目!」
「哎呀,你小聲點,小雪睡著了。」沈殘拉著她到客廳的沙發上坐下,自己則端了兩杯酒走出來,討好道:「還有什麼好玩的降術麼?不要害人的啊~」
「呃…有一種名叫『和合油』的東西…只要把它塗抹在人的身體上,那個人就會聽你擺弄,無論你讓她做什麼,她都會很聽話。」
「真的?」沈殘愣道。
「你…你想讓雪姬姐幹嘛呀?誒……又是下流事?」
沈殘趕忙撇清關係,「喂喂,我是那種無恥的人麼?這是好東西啊,如果照著北芒泉身上抹上一抹,再讓他列出幹部的名單,哇勒,大哥這次想不官復原職都不行啊。」
「北芒泉?什麼人?她很漂亮麼?」
「他是男的!」沈殘鬱悶的說。
「那怎麼行…沈殘哥,和合油是專門用來男女之間…做那種事的…不可以用到其他的地方啦。」
「這樣啊…唉。」沈殘失望的躺倒在沙發上,歪著腦袋道:「給我弄一瓶唄~」
「無恥啊~」帕雅輕喚一聲,翻了個身,背對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