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節名:借刀殺人)
黃天嘯的包裹可謂是節儉到了極點,一個普通的旅行包,包裡裝著十幾萬現金。他隨手將包甩到一邊,緊張道:「老闆,聽說你受傷了?」
沈殘笑著起身給了他一拳:「皮外傷,不礙事。你怎麼現在才來?」
黃天嘯沖竹馬擺擺手,轉臉道:「這幾天軒泉出了點小問題,幾個新崛起的本地幫會想趁火打劫,不把他們壓下我不敢來啊。」
「事情解決了?」沈殘有些擔心。
「嗯…都是些小流氓,抓到他們是早晚的事,我已經交給敏君去做了。還有,花臉本來也想來,但我記得老闆說過他是個值得培養的人才,所以我就把他留在軒泉進行狙擊手的訓練。」
沈殘非常滿意黃天嘯的辦事能力,使勁捏捏他的肩膀,大叫:「快坐,你剛來鳳城可能不太瞭解現在的情況,竹馬,倒幾杯酒來。」
整個下午沈殘都在講解鳳城地圖上標示的勢力範圍,之所以調黃天嘯來,目的只有一個,保護他的安全。畢竟身邊的高手多一個安全性就高一分。
「幾天以後颱風會派人去天河灣攔截日本人的禁藥,到時你跟我一起去。」頓了頓,沈殘叮囑道:「千萬別小看日本的高手,他們在沒服用禁藥的時候我也沒把握打的贏他們,這次多虧了颱風,否則今天你見到的就是我的骨灰。」
黃天嘯重重點頭,「老闆你放心,我會小心行事的。」
「嗯…好,我去找小雪,你們在這等我。知己知彼方能百戰百勝,得先去天河灣看看那的地形究竟什麼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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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河灣屬於鳳城的郊區,地形有些複雜,傳說這裡曾有個湖,後由於長年乾旱湖泊漸漸消失,形成了凹形地勢。
往南走不遠就是三道口,三條岔路無疑是埋伏的最好的地點。
孫凝充當嚮導解釋的很清楚,她認真道:「風總的意思也是在這埋伏,等他們貨一到鬣狗就會從這些凹地衝出去,裝備是輕火器,這樣移動起來速度夠快。」
「我們這些人不光要在暗中火力增援鬣狗還要肩負起放風和斷後工作,周圍到處都是荒山,萬一這是個局,我們得保證退路安全。總之…不管是真是假,我們都得認真對待。上次正因為我的不小心才差點送命,同樣的錯誤我絕不會犯第二次。」
孫凝臉上的表情很認真,黃天嘯愣了愣,小聲問沈殘:「這裝鐵手的女人是誰啊?」
「孫凝,具體負責是外交吧…她很厲害。」讓沈殘鬱悶的是,自打他來到鳳城遇到的人似乎每個都比他狠,這太刺激人了。
第二天,鳳城的局部戰役又打響了,沈殘在沒有通知孫凝的情況下帶著黃天嘯和其手下的三十名精銳小弟鑽進了日本外圍成員的住所,一場血腥的屠殺於三十分鐘內結束了。
踩著日本外圍成員血淋淋的屍體走出門外,竟迎面撞上了以司空無名為首的戰鬥部隊。
齊皇愣了愣,面色陰沉道:「不是冤家不聚頭啊,真沒想到在這也能遇上你。」
司空無名的臉色也不好看,雖然弟弟是平安無事的回來了,但他心頭惡氣實在難消啊,一想到這殺意頓起。
見到齊皇沈殘更是憤怒,眼看著殺馬三和劉龍的兇手就在眼前,卻不能下手,這種感覺糟糕透了,他惡狠狠道:「是啊,真是冤家路窄。」
齊皇小聲在司空無名耳邊道:「這個人留在鳳城是個禍害,今天我們人多…不如…」
沈殘低聲道:「讓兄弟們小心,這小子想殺人滅口。」
司空無名帶來的人有四十多個,身手怎麼樣不知道,反正每個人手裡都有槍,相反黃天嘯帶來的兄弟身手不錯,卻沒有這麼好的武器,只是人手一柄鋼刀而已。
司空無名抬起手槍,冷哼道:「沈殘,在軒泉沒殺你,那是因為你命好,今天你還有什麼本事能從我手裡逃掉?」
沈殘心裡緊張,表面卻是一副滿不在乎:「你敢殺我?我是天鳳幫的貴賓,你如果殺了我,羅漢、颱風、還有你們的老大楊嘯都不會放過你。」
「嘁,白癡,你自己沒本事來闖小日本的基地,結果被人打死,跟我有什麼關係?」司空無名輕蔑的說。
「他們不是白癡,絕不可能相信你的鬼話。」沈殘一字一頓的說,其實他心裡也沒底,萬一真動起手來他和老黃是有機會逃脫的,可身後這些小弟絕對會死光。他們都是經過數月甚至一年培養出的精銳,如果死在他們槍下,沈殘絕對會被氣的吐血。
「別猶豫了…幹掉他,機不可失!」齊皇開始煽風點火。
沈殘忙道:「別,司空無名!讓我說幾句話。」
司空無名愣了愣,「嗯?」
沈殘一臉正色走上前幾步,右手在無人注意的情況下悄悄播通了一個號碼,正色道:「司空無名,如果在之前你要殺我,那是情有可原,畢竟我抓了你弟弟嘛。可現在你弟弟司空凡活的好好的,你還有什麼殺我的借口?因為生氣?氣我拆穿你的陰謀?別傻了,那種情況換作是你,你也會跟我做一樣的選擇。正如我剛才說的,我現在的身份是天門使者,天鳳貴賓,別以為你殺了我再把這個責任推給日本人就一了百了,上頭信不信是一說,就算相信了,楊嘯為了顧全大局給天門一個交代也會找個人出來當替罪羊,你說……這個替罪羊除了你司空無名還有誰夠資格?」一口氣說了這麼多沈殘差點把自己噎死,不過這招還真管用。
「這…」司空無名被唬的一愣。
「司空無名,我們之間的矛盾可以留在以後慢慢解決,沒必要在大敵當前對自己人捅刀子。你是聰明人,知道該怎麼做。」
在齊皇鬱悶的表情下司空無名放下了手槍道:「你說的對…確實沒這個必要,你走吧,但我們之間的事還沒完。」
沈殘重重的喘了口大氣:「呼…日後再說,我們走。」
帶著三十多人逃命似的離開後,沈殘抓起電話道:「風總,剛才我說的話你都聽見了?」
電話那頭的颱風輕輕嗯了聲。
「齊皇,我要齊皇這個人死…司空無名是你們天鳳的人,我不敢動他。但我一定要齊皇死!他殺了我乾爹,殺了我的兄弟,只要能讓他死,做什麼都可以。」
「我願意賣個人情給你…齊皇麼…那個新進的金四爪出賣自己的老大,這麼卑鄙人我也很討厭。明天我會派他跟我們一起去執行任務,任務結束後把他交給你,怎麼處置是你的事。」
沈殘停下來,慢吞吞道:「真的?那,那謝…謝了。」
「記住你沒給我打過電話,我也沒接過…再見。」
「就這麼放他走了?」齊皇忿忿地一腳踢在牆上。
司空無名有些厭惡地望著他,心道:「這個傢伙差點我讓犯下大錯…他媽的,該死的人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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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幾天小劍的身體真真的不舒服,不過今天好多了,明天肯定又能生龍活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