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接下來的幾天裡,沈殘一直窩在太子棟,他的心實在忐忑無比,去天鳳幫…不如直接殺了他還好。
雪姬進屋的時候沈殘正埋頭在桌上寫著些什麼,雪姬大奇,她跟了沈殘有好長一段時間了,什麼時候見過他握過筆啊?
「老闆,您,您在幹嘛?」雪姬走過去。
沈殘停筆,抬起頭,一臉苦笑:「寫遺書,萬一死在天鳳幫了,財產該怎麼分配…嗯嗯,別做出這種表情,我又不是神仙,一個暹羅皇差點就要了我的命,更不要說天鳳幫了。小雪,過來,遺產的『遺』是怎麼寫來著?還有遺產的『產』,還有…」(沈殘沒上過學,實在悲哀…認識的字有限啊。)
雪姬嬌笑著坐到沈殘身邊,咯咯連響,直到臉都笑紅了才停止。她抓住沈殘的手,認真道:「老闆,不要那麼悲觀,夏天不是那種會派人白白送死的大老闆。正如他說的,現在全國的黑幫都收到了消息,說您要去天鳳幫談聯盟,他們如果真的敢對您動手,別人我不敢說,至少夏天會不顧一切的為您報仇,這關係著他與天門的尊嚴。況且您這次回去還帶著司空凡,這足以表明天門對天鳳的誠意了。」
沈殘仰天長歎,「我真是個命苦的人吶,事情一件接一件,我還想好好休息一下呢,日本雜碎怎麼就來了呢。」
雪姬微笑不語。
下午,沈殘與雪姬去拜訪了一下陳震,陳震的本事確實不小,他把沈殘留在南吳的幾間企業經營的井井有條,在見到沈殘時,他第一時間把帳本遞了過去。沈殘看著上面的幾個『零』大為震驚,他乾癟了許久的荷包終於又有些豐滿了。
在陳震的強烈要求下一行三人在南吳小逛了一下,陳震此時看雪姬的眼神還是帶著些喜愛,不過,這種目光比起以前要收斂了許多。
「我不在的這些日子,真是謝謝你了。」沈殘坐在玄湖邊的長凳上,看著這個人工湖內嬉戲的天鵝。
陳震微微一笑:「太客氣了,我也得了不少好處,大家扯平了而已。聽說你這次要去天鳳,那個地方可是美女如雲啊。」
沈殘笑道:「你去過?」
陳震搖頭道:「在和平時期,他們如果逮著敵對幫會的人,一定會把他折磨至死,我這條小命可金貴著呢。」
「謝你吉言。」沈殘的臉耷拉著。
「哈哈哈哈,別擔心別擔心!」陳震狂笑一通後,道:「天鳳的歷史比天門還久遠,他們不會傷害你的,楊嘯更是一個顧全大局的人,他很有理智,跟理智的人打交道很容易。需要注意的就是那的另外兩個金九爪。」
「金九爪…」
陳震嚴肅道:「對,你一定要小心『颱風』和『羅漢』。尤其是羅漢,他是個為了達到目的而不折手段的傢伙,殘忍程度絕對超乎你的想像。他是華裔,以前住在倫敦。幾年前他單槍匹馬幹掉了倫敦的三個大家族頭目,為了避禍逃回國。這個人城府極深,要小心才是啊。」
「羅漢…我記得了,那,那個叫『颱風』的呢?」沈殘認真的詢問。
陳震抽著香煙說:「颱風啊…天鳳特別戰鬥部隊的總隊長,刀法已經到了匪夷所思的地步。不過,這個人沒什麼大礙,只要你別去打楊嘯的主意,他就不會動你。打個比喻,颱風是一頭草原上的睡獅而羅漢則是一條埋伏在暗處的響尾蛇。」
沈殘讚道:「你整天窩在南吳,怎麼知道那麼多事。手機訪問:wap.16k.cn」
陳震哈哈大笑:「拜託,我是黑幫份子,寄住在天門這棵大樹底下,天曉得哪天會被伐木工人砍倒,我是時刻警惕著啊。」
沈殘嚴肅的問道:「如果…天門與天鳳正式交鋒,哪邊的勝算更高一些?」
「哎呀,這個問題難倒我了…天鳳有金九爪、金八爪,天門有『上位十三』…兩邊都是高手雲集…不好說,真的不好說。站在個人立場,天門的勝算可能高一些…」
「為什麼?」雪姬這時插了進來。
陳震微笑:「夏天上面還有人呢…他的父親夏宇那一代高手也不少啊,而且勢力龐大,真的惹惱了夏宇,他真的會帶上一個軍隊拿火箭筒輪番轟炸天鳳幫呢。」陳震忽然賊兮兮的說:「二十年前,日本地震的時候夏宇就幹過這種事,現存的資料已經很少了,但他確實這麼幹過…嘖嘖,他是個可怕的瘋狂男人。」
「呼…聽你這麼一說,我倒放心了。」沈殘起身跟陳震重重的握了一下,道:「如果我不幸死在那,這些酒吧就送給你了。」他還沒忘遺產的事。
陳震又是一通狂笑:「那感情好啊,希望你多惹惹那些八爪、九爪…哈哈哈哈!」
「靠~走了!」
「雪姬小姐。」陳震叫住二人,掏出一個飾品盒遞給雪姬,道:「小小禮物,不成敬意。」
「謝謝你,陳大哥。」
沈殘會心一笑,陳震這個人還真是癡心絕對…
****
和平別墅區,太子棟。
「作弊你玩不過我,不作弊你照樣玩不過我,阿凡哥,你欠我多少了?」竹馬樂滋滋的洗著撲克,跟司空凡兩人像孩子一樣坐在柔軟的羊毛地板上。
司空凡大難不死,心情相當不錯,尤其知道自己馬上就能回鳳城,更是心花怒放,他大度的笑了笑:「不就是兩百萬麼?那是錢麼?」
「哎呦呦,別到時候賴帳啊。」
沈殘正巧進屋了,他叫道:「收拾收拾,去鳳城了。」
「呀呼!回家嘍!」司空凡跳著腳歡呼。
竹馬翻動著手裡的撲克,古怪的說:「老闆,我咋感覺您成了天門遠嫁的小媳婦兒,而司空凡這小子是嫁妝呢?」
沈殘惱火道:「給我想個再好點的比喻…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