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殘帶著幾個心腹直奔『愛心花園小區』,這是距離總部有好段距離的一個較偏僻小區。沈殘來到這裡的時候天已經黑了。
按照電話裡說的地址,沈殘找到了那間小公寓。雪姬臉上寫著抱歉二字,跟著她的小弟更是一個個垂頭喪氣的,其中一個光頭很明顯跟人搏鬥過,臉上被抓花了一塊,此時正在往傷口上帖『OK繃』。
「老闆,抱歉,實在沒有辦法。」雪姬說。
沈殘擺擺手,往裡走:「這跟你沒關係,不用自責。」
不等跨入這個單獨的公寓,沈殘就聽見了裡面的『唔唔』聲。
推開門一看,陳偉一家三口被綁在沙發上,他們每個人手裡都有個紅色的按鈕,類似醫院裡的報警器。
「怎麼搞的這是…」沈殘很是頭疼的走過去,為三人鬆綁,陳偉衝著他大叫:「沈殘!你到底想對我們做什麼?」
那對母女抱在一起,說不上害怕,不過表情也是相當不自然的。
沈殘一揚手,眾人退了下去。
「陳叔,柳……姨,我確實是讓小雪帶你們來這,可我並沒有讓她綁著你們,關於這件事…我一定會好好的懲罰她,對不起。」
「不!」陳偉大聲道:「我要說的是你究竟想對我們怎麼樣?莫名其妙的派人把我們抓來,你想要什麼?要錢?」
沈殘聽到這話,臉色一變,厲聲道:「我不缺錢!就算缺錢也不會幹綁架這種事!陳叔,有太多事現在跟你解釋不清,我只能說,我絕不會傷害你們,這裡地方雖然小了點,但生活用品應有盡有,麻煩你們先住在這一段時間,等事情過去了,我自然會送你們回家。」
柳星畢竟是沈殘的生母,她走過來,將陳偉拽到沙發上,轉過臉,溫柔地看著沈殘:「什麼事這麼嚴重,不能跟我們說?」
沈殘搖搖頭:「事情說來話長,我只求你們相信我。陳叔,柳姨,小楓,有什麼事就跟外面的雪姬講,她會幫你們辦好的,這是我的聯絡方式,請在有急事的時候打電話給我。」
陳偉心情緩和了一點,問:「小楓的學業怎麼辦?我們到底要在這住多久?你這不就是變相的軟禁麼?」
「一個月,最長一個月!小楓,對不起,可能你暫時不能回學校了,如果你怕功課落下太多,我會去聘請家庭教師來為你輔導,可以嗎?」
陳楓漂亮的眼睛裡還是閃爍著對這個男人的不信任,她是個循規蹈矩的女孩,幾次意外,已經讓她變的多疑了。不過,就算是如此,陳楓還是輕輕的點頭了。
「唉…」陳偉歪著腦袋說:「沈殘,我希望這是最後一次。」
「我也希望是。」
大門重重的關閉,沈殘一聲不吭走出來,雪姬道歉說:「老闆,我沒有辦法,我們去的時候在外面看到了很多可疑的人,進屋後,陳叔就開始反抗,不這樣做,我…」
忽然,雪姬感覺自己的肩膀被人抱住了,她看著面前的人。
沈殘淡淡道:「小雪,我沒有怪你的意思。他們一家三口從現在開始由你來照顧,盡量不要讓他們拋頭露面。」
「我,我知道!」
沈殘掃了眼那幾個小弟,露出微笑:「有時間多去練練拳,陳叔只是個普通的個體戶老闆,而小楓只是個17歲的女孩。」
受傷小弟的臉頓時變的通紅通紅。
離開了『愛心花園小區』,沈殘坐車回總部。
「老闆。」
「老大。」
十幾名小弟雜亂無章的叫喚著。
沈殘只輕輕點頭,逕直走進去,問道:「敏君,你剛才說什麼,我們的地盤被掃了?」
張敏君跑過來,他擦擦額頭上的汗:「媽的,是齊皇派這些人來的,傷了我們好幾十個兄弟,幸好我及時趕到,還抓了幾個小兔崽子,人在後面綁著呢。」
「帶他們出來。」沈殘鐵著臉。
七名明顯被人洗腦的小弟在沈殘面前跪成一排,帶頭的只不過二十出頭,他凶狠地盯著沈殘,罵道:「沈殘,你他媽的白眼狼!」
「我**的!」沈殘火氣,一腳將他踢翻,然後衝上去煽了他二十幾個耳刮子。直打的那小弟牙齒鬆動,滿口是血這才罷手。
「老闆,弄死他們算了。」張敏君說。
沈殘擺擺手:「不,他們只是一群狗,要殺就殺他們的主人,殺幾條狗對我們沒好處。」
「總不能就這麼放了他們吧?」刀傑越來越喜歡湊熱鬧了,站在二樓往下看。
沈殘扯著少年的頭髮,輕拍拍他的臉,說:「小子,我今天不殺你們,留著你們回去給齊皇帶個信,我沈殘不會就此罷休,想鬥垮我,沒那麼容易。當然了,我不能就這麼放了你們,這樣一來對我那些受傷的兄弟就太不負責任了。你們不是喜歡拿刀砍人麼,我就廢了你們拿刀的手。」沈殘回頭,指著被設計成靈堂的角落裡的櫃子:「把裡面的東西拿出來。」
張敏君好奇地走過去,看著裡面的物品,嘖嘖有聲道:「還有這好東西呢…我怎麼從來沒發現過。」那是一柄巨大的石錘。
接過石錘,沈殘握在手裡掂了掂,指指他說:「給我摁住他。」
「不,不要!」少年使勁掙扎,沈殘手裡的玩意太嚇人了,換成誰都會害怕。
沈殘可不管那麼多,左腳踩住少年的右手腕,狠狠地一錘子輪了下去。
「啊!!」少年慘叫一聲,昏死過去。
再看那只右手,連皮帶血帶骨頭全都碎了,別說這個了,就連大理石地面都裂了一條縫,可想而之,這力道究竟有多大。
沈殘將石錘扔給張敏君,望了望目瞪口呆的小弟們,大叫:「遇到挑釁的,一個也不要放過!操他媽的!」
「是,是!!」小弟們興奮地紅著眼睛叫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