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梅?」沈殘重複了一句,他現在沒精力去閒扯這對師兄妹間的關係,直接問道:「你知道我中的降頭叫往生降,那也一定知道怎麼才能解降吧?」
青梅點點小腦袋:「這是當然,只要殺了那個對你下降的大降頭師就行了啊!你真夠笨的!」她用肘撞了撞竹馬:「喂,師兄,你好歹也是道家出生,連這個都沒告訴他?」
竹馬苦著臉:「我當然也知道解鈴還需繫鈴人這個道理…」
青梅看向沈殘:「你去殺了那個大降頭師啊。」
沈殘徹底崩潰,吼道:「這他媽的是在中國!我去哪找這個大降頭師?如果能幹掉他,還用你們說嗎!」
「唉,那就沒辦法嘍!道術和降頭術雖說都講究因果循環,但始終派系不同,我們是沒辦法解的。」青梅聳聳肩。
沈殘愣了下,還是不死心,問:「不知你們的師傅……可不可以?」
「喂喂喂!你肚子疼的時候會吃感冒藥嗎?」青梅冷不丁問了句,沈殘傻傻地搖頭。
「那不就得了!你中的是降頭,又不是被鬼纏!我們幫不了你,師傅自然也幫不了你啦!再說了,師傅他老人家整日雲遊,現在沒準已經去了蓬萊仙島,你去哪找他?」
沈殘有一種掐死這小姑娘的衝動,媽的,年紀不小,嘴可夠毒的。
想歸想,沈殘可不敢真動手,他清楚自己的斤兩,從她跟劉龍二人打鬥的情況下來看,一定會某種邪術,這樣底細不明的人,最好還是結交為朋友。
屋裡的氣氛慢慢凝固了,三個人都皺著眉頭不說話,想的事也都不一樣。
「我餓了,有吃的嗎?」青梅忽然開口,她揉了肚子不好意思地說:「我已經三天沒吃東西了,從山上帶來的乾糧早就吃完了。」
「你打哪來?」沈殘問。
「山上啊。」
竹馬插話說:「就是渡假村旁邊的那座山,我們平時都住在那。」
「從那裡開車回軒泉也得大半天時間,你竟然是用走的…你的毅力相當不錯啊。」沈殘明白,他這是遇到真的怪物了。
「我有什麼辦法!我又沒有錢坐車!嗚,到處都是大馬路,連頭熊都沒有,要是有熊的話我還能抓住它烤了吃掉,嗚…師兄,我餓了啦!」青梅一番話說的沈殘額頭冷汗狂飆,忙向門外走:「我去給你準備吃的,你們倆慢聊!」
「砰!」臥室的門重重關上,沈殘吁道:「開什麼玩笑,熊?熊可是國家保護動物,濫殺是違法的,再說了,現在的山裡有熊嗎?」
在走去廚房的路上,劉龍和黃天嘯像跟屁蟲一樣跑過來,你一言我一嘴的詢問關於青梅的來歷,對此沈殘只說了一句話:「她叫青梅,是竹馬的師妹!腦筋有點問題,遇到她盡量能躲遠就躲遠,關於她剛才用的是什麼功夫讓你們倆動不了,我也不清楚!好了,我現在要去廚房找吃的,你們如果真的閒的沒事幹就去看看現在的女孩喜歡什麼,像洋娃娃或者小貓小狗之類的,有多少給我買多少回來…」
眼巴巴看沈殘進廚房,劉龍搔搔腦袋:「買洋娃娃?小貓小狗?老闆他這是要幹嘛?」
黃天嘯攤開手:「誰知道呢,既然吩咐下來了,那咱們就去做嘍。」
沈殘的辦事效率絕對一流,不過十五分鐘,四菜一湯就由他親手送進了臥室。開玩笑,每個大廚他都硬塞了兩千多塊紅包,不然哪來的這種神速。
「好耶!終於能飽吃一頓了!」青梅開吃的時候,沈殘把竹馬拉到陽台上,小聲問:「你這個師妹除有了暴力傾向外,還有什麼特殊嗜好沒有?」
竹馬一驚:「老闆,你該不會是想把她留在這吧,天,千萬不要!」
「媽的,問你正事呢!快說!」
「我跟在一起生活了十幾年,除了知道她天資聰明外,還真不知道她有什麼特殊嗜好…當然,有一樣不算。」
「哪樣?」
「不行不行,這個不能說。」竹馬使勁搖頭。
沈殘掏巴掏巴口袋塞了幾張百元鈔票在他口袋裡,俯耳道:「說出來,晚上我帶你去最豪華的夜總會找小姐。」
竹馬的眼睛頓時亮了:「報告老闆,鞭打我,蹂躪我,折磨我,虐待我,這就是我這個小師妹最大的嗜好!」
「好慘…你自求多福吧,我晚上給你找五個小姐。」沈殘同情地拍了拍竹馬的肩膀。
吃飽喝足的青梅對沈殘沒有了之前的架子,這可是給自己好東西吃的恩人吶,雖然說話依舊尖酸刻薄——
「喂,那誰,你是怎麼跟我師兄混在一起的呀?」
「我不叫『喂』,也不叫『那誰』,我叫沈殘。還有,不是我跟你師兄混在一起,是他硬要跟我混在一起的,OK?」
「噢…那誰,有沒有人告訴你,如果你再胖一點,會更帥些噢!現在看起來就像我以前在山上養的那只雜毛瘦狗。」
「……」
「喂,你怎麼不說話啦!」
「……」
「那誰…」
沈殘隨便找了個借口溜出臥室,迎面碰見睡眼朦朧的馬靈靈,沈殘用一種小說式的描繪手段將青梅比喻成了一個吃人不吐骨頭的怪物,還警告馬靈靈千萬不要靠近。要不怎麼說天真的女孩是最容易騙的呢,馬靈靈把小臉貼在沈殘胸口哀怨道:「這麼可怕的傢伙你幹嘛把『它』找回來嘛!嗚,我以後不要一個人在房間裡了,你去哪我就去哪。」
「啊…不要…疼!」竹馬的慘叫從臥室傳出來,沈殘一個激靈攬起馬靈靈,疾步向前走:「昨天你不是說要去遊樂場麼?」
「哇!你要帶我去遊樂場玩!」馬靈靈興奮地跳起來。
「噢……不是,我讓張敏君陪你去,我還要跟你父親談一些事…」
「你…大混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