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吃糖。」陳楓抓著糖果來到沈殘面前,沈殘愣了下,剛把手伸出去,馬上又縮了回來,他搖頭道:「醫生告訴過我,不能吃太甜的東西。」
「哦…」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了,客廳裡除了電視機外出的聲音外,就再無其他聲響了。氣氛尷尬的讓沈殘都快瘋掉了。
「我走了。」沈殘飛快起身向外走去,來到門口,陳楓的聲音從他背後傳來:「等等。」
「嗯?」沈殘回過頭看著這個掐著小蠻腰的可愛丫頭,陳楓咧起小嘴笑著說:「我代我們班那幾個臭婆娘謝謝你。」
「哈哈!」沈殘大笑兩聲,撇了撇嘴角:「不用。」
陳家的事暫時告一段落…
數日後,軒泉市的氣溫驟然下降,鵝毛大雪滿天紛飛。推開院門,沈殘哆哆嗦嗦的看著周圍環境,地上的積雪已經有半尺厚了,行人們走過,就會發出『嘎吱嘎吱』的聲音,然後留下一排整齊的腳印。
沈殘幹咳兩聲,歎道:「這種鬼天氣,就應該在家裡看電視,真不想動地方。」
阿龍滿身是汗的跑過來,他最近一直在跟老黃學習小擒拿手。以他們兩人的體質來說,別說是下雪了,就算是下冰雹也不會影響到他們分毫的。
「哥,你又一個人在那嘀咕什麼呢?咱們是不是該去找馬三了?」
沈殘臉色一沉:「知道要去找馬三你還不把衣服趕快穿起來!」
「噢噢!哥,你別生氣嘛,我這不是興奮的嘛,哎,老黃,把咱們那天逛街買的刀拿出來給老大看看。」
老黃已經穿好了黑色西裝,他從屋裡取出兩柄三尺長,沉甸甸,亮閃閃的鋼刀。他拿在手裡比劃了一下,笑到:「絕對是好鋼打造,現在不像古代,流行說什麼神兵利器,可就這兩把刀,我敢拍胸脯保證,擺到那時候足夠算得上是削鐵如泥的寶貝。」
「拿來我看看。」沈殘接過刀,仔細打量,並用手指彈了彈刀身,他點頭說:「確實不錯,你們倆從哪淘來的?」
「嘿……保密!哥,你都有匕首了,不會跟咱們搶這東西吧?」阿龍做賊似的把刀摟在懷裡,生怕被別人偷了。
沈殘對此嗤之以鼻,他倒是想要,可那也得耍得動啊。以他現在的體力,別說是鋼刀了,就算是讓他跑上三百米,估計他就得吐血身亡了。
一切準備完畢,三個人坐上出租車前往馬三的公司。
馬三最大的利益所在就是位處市中心的『飄揚大賭坊』,沈殘暗中觀察過他好幾次,他幾乎每天都會去賭坊轉兩圈,去那找他準沒錯。
走進飄揚賭坊,這裡堪比最熱鬧的酒樓,人聲鼎沸,人影在場子裡來回晃動,諾大的一層空間充滿了香煙和美酒的味道。
「我們是來找馬三,馬三爺的,他在嗎。」沈殘來到經理面前詢問。
經理跟沈殘同姓,叫沈財。他愣了下問:「你們三位是?」
「我們是從南吳來的,找馬三爺有點重要的事,如果方便的話,勞煩通報一下。」
沈財倒是個知趣的人,他安排三人去沙發上休息,自己跑去打電話了。沒一會他回來了,說:「正巧三爺有空,請跟我來。」
飄揚賭坊共五層,一至三層是賭場,四層是員工休息室,五層是總經理市和VIP包房,專門用來招呼一些貴賓,例如正處級以上幹部,或是名聲顯赫的黑幫頭目,總之,能上得來五樓的,都是些了不起的大人物。
推開紅銅大門,沈財伸出手恭敬地說:「請進,三爺就在裡面。」
沈殘很是納悶,這個馬三究竟搞什麼名堂,以他現在的江湖地位如此禮遇自己,太不符合邏輯了。
來不及多想,沈殘走進去,屋裡一共有四個人,坐在最中央椅子上的正是馬三。
馬三的臉細長,五官拼湊在這樣一張臉上並不算好看,但長年累月在道上拚殺,身上殘留下來的血氣很濃,有種不怒而威的氣勢。
右沙發上坐著的人他的保鏢,綽號,三皇。
馬三捏著粗壯的雪茄,哈哈笑問道:「三位從南吳來?」
沈殘微微點頭:「是的。」
「請坐。」鏗鏘有力的聲音,使人難以抗拒。
坐在沙發上,沈殘掏出從張天那拿來的借據,攤放在辦公桌面上。就這小小的動作,馬氏三皇全都神情一凜。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沈殘感覺事情有些不太對勁兒。
「嗯…,我看看,嗯…,嗯?張天?」馬三愣住了。
「有什麼問題嗎?」沈殘滿腹疑問。
「哈,哈哈哈哈!」馬三忽然開懷大笑,他扔掉手裡半截雪茄,樂道:「原來你們是張天的人,哈哈哈哈!裝神弄鬼,給我滾出去!」
「他媽的,你說什麼!」阿龍老黃同時站起來,拔出鋼刀,但對面坐著的三人卻都拔出了槍…
沈殘面無血色的說:「馬三爺,這白紙黑字寫的很清楚,你可不要賴帳。」
馬三站起來,直接撕碎了那張借據,然後大手一揉,將其揉成粉末,吼道:「媽的,張天,張天算個屁!跟我要帳,讓他親自來!」
「你…!」沈殘雙手捏緊,就要發作。
「砰!」銅門竟被人一腳踹開。
門外走進三個人,帶頭的人笑道:「哎呦,馬三爺真他娘的威風啊!」
眾人回頭看去,他們不是別人,正是南吳天門的喪屍強、胖子王和小劍。
「你又是誰?」馬三鐵著臉。
「強子,天門喪屍強。」喪屍強怪笑著從刀與槍的對立間走過,面部不帶一絲懼色,他站到沈殘身邊,右拳輕輕往下一落,只聽『砰!』的一聲,十厘米厚的桌面,硬生生的被他打穿了一個窟窿。離他最近的沈殘發現,這個男人的眼睛此時此刻正閃爍著嗜血紅光。
「馬三,該還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