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讓張天舜吃驚的是,帝國財政大臣路易斯的小兒子亞度竟然進入了帝國財政院。開始接觸到帝國經濟方面的東西,而帝國審理大臣阿旺的小兒子阿爾傑,竟然進入了帝國審理院,開始學習帝國律法。
「難道說現在開始子承父業了?」張天舜心中奇怪非常。
「陛下是在為將來挑選棟樑之材。」佛羅多低聲對站在身後的張天舜說道。因為張天舜沒有官職,只有一個爵位,因此不能站在文臣或者是武將的行列當中,只能站在文臣隊列的後面。能夠站在佛羅多的身後,也算是威廉三世對他為帝國所作的事情的嘉獎了。
「哦?」張天舜奇怪的看著三個年輕男子。
佛羅多所說的話當中的意思,自然不是說威廉三世想要壯大帝國。而是說,威廉三世準備讓位給他的某一個兒子了。
「希望不要有腥風血雨。」張天舜想到了瑟琳娜,心中暗歎道。
「拜見大駙馬。」剛剛被放出來的巨漢馬休斯看到了張天舜。恭敬的跪了下去,他不是一個白癡。自然知道張天舜當時為什麼不表明身份,而在城防軍衙門表明身份後卻不立刻救自己,一切都顯示,大駙馬看中了自己,自己將要成為大駙馬一系的人了。
「起來吧!我這個吃包子的哥們還算不賴吧!這兩天怎麼樣?」張天舜笑著問道。
「嘿嘿!吃的好,睡的好。就好像出去遊玩一樣,大駙馬,您如果有什麼事情要讓我去做,儘管開口,我馬休斯要是皺一下眉頭,您就讓我清理內護城河都沒有關係。」馬休斯站起來笑著回答道。
清理內護城河,這句話是馬休斯在城防軍囚牢當中聽來的。據說城防軍除非是遇到了某些特殊的事情,例如手持兵器行兇,並且拒不投降。或者是殺人犯被當場抓到並且反抗抓捕,只有這些事情他們才擁有殺人的權利,而關在城防軍囚牢當中的囚犯,和城防軍之間,沒有那種生死的關係。但是總有些人搗亂。結果這些無可救藥的人就會被派去清理內護城河。被派去地人當中。每一個人回來都好像大病一場一樣。據說清理內護城河,比死亡還要恐怖。
所以,清理內護城河這句話,就代表著一種毒誓的色彩。
張天舜不知道這個事情,不過想到內護城河內的垃圾,單單是想像一下就感覺隱隱做嘔,用腳趾頭去想也應該知道這肯定不是什麼好事。
「你是那裡人啊?」張天舜笑著問道。
「我家三代都是臨澤城的。」馬休斯恭敬的回答道。
「哦。?」張天舜眉頭一揚,奇怪的看著馬休斯。他原本以為馬休斯是外地人呢!沒有想到自己還真的找對人了。
「你家住在那裡?你以前是做什麼的?你家裡還有誰?」簡單的幾個問題,但是張天舜必須要搞清楚。
「我家住在……」馬休斯認真的詳細回答道。
馬休斯地家就住在和帝國魔造院同一條街道上。張天舜駕駛著懸浮車。先將懸浮車停入了帝國魔造院當中。
然後從神域戒指當中將他弄出來的三個樣品擺放在兩個師弟的面前。這才和馬休斯向位於街道裡面的家走去。
「馬休斯。好幾天沒有看到你了啊!」一個正在小巷中用井水洗衣服的大媽熱情的和馬休斯打著招呼。
「埃米嬸嬸。我出去辦事情去了,羅伯特大叔咳嗽好點了嗎?」
「還不是靠你上次拿來的藥。好多了。」大媽感激的說道。
馬休斯顯然在這裡已經住了很多年,而且人緣相當不錯,街坊鄰居不斷的和他打著招呼。
「沒有想到你還是一個好人啊!」張天舜打趣道。從這些街坊鄰居的口中,他得知馬休斯平時很喜歡幫助別人,誰家的水沒有了,他會主動過去幫忙抬。誰家窮的揭不開鍋了。他也會送上糧食。
「什麼好人不好人。都是老街坊了。我反正也是一個人住,平時給別人幹點苦力混口飯吃,一個人吃飯全家都不餓,多餘的糧食放著也是放著,還不如拿去幫助他們。」馬休斯苦笑道。
之前張天舜已經瞭解到,馬休斯的父母都在他很小的時候病死了,可以說他是吃百家飯長大的,周圍的這街坊鄰居全都是養他的人,如果沒有這些人。他恐怕也早就餓死了,現在他有力氣,也就有了賺錢的能力,自然要反過來幫助這些貧民。
「你這把巨劍那裡來的?」張天舜奇怪的問道。按照正常來說,這種巨劍的價格至少值上萬金幣,而對一個打苦工的人而言,這把巨劍,就算他不吃不喝,還要接濟別人,恐怕一輩子都攢不下來。
「我父親留給我的。」馬休斯輕聲回答道。
張天舜點點頭,看來馬休斯的父親體形也很恐怖。試想一下,能夠使用這種巨劍的人,身高至少要在兩米以上,否則怎麼攜帶這把巨大的長劍都是個問題,而兩米以上的巨人,普通人只能仰視。除了「恐怖」之外,他實在找不到第二個詞來形容了。
馬休斯的家就在這條深深的小巷子的盡頭,一間很普通的四合院,兩個廂房。十平米左右的院子當中除了一口水井之外。連一個普通的花架都沒有。走進陰暗的廂房,就會感覺渾身上下都被一種潮濕悶熱的氣團包裹,讓人連呼吸都不由自主的急促起來。
張天舜抬頭看向廂房的頂部,很快找到了原因,原來這種屹立了百多年的老式建築,在建造的時候,只是考慮到了對於整座城市的魔法防禦系統起到的作用,至於其中的舒適程度、照明、通風這些居住問題,根本就沒有進行考慮。
這種廂房的外部結構是不規則體,但是外部的房頂形狀卻都是平頂,這也和齊拓國所在的地理位置、氣候有著直接的關係,齊拓國屬於內陸國家,雨少旱多;而內部的房頂卻進行了減壓設置,也就是將數根粗長的木頭如同雨傘的傘骨一樣支撐頂棚,然後用一根最粗的木頭架住。形成一個力量支撐點,這樣一來,就等於形成了一個內部的凹槽,尤其是外部的房頂傾斜的方向是正對著太陽升起的方向。結果就變成了一個吸光、吸熱的太陽能板,加上這裡地下水脈豐厚,每一家人都有一口水井就足夠說明這點,結果熱力加上蒸發出來的水分,以及這種建築的保暖保濕性,就有了現在這種感覺。
在這種地方生活,短時間還好說,長時間的生活,尤其是冬天的時候,如果不能保證房屋的乾燥。關節炎、皮膚病那都是一片一片的上,居住在這裡的人,平均壽命都要因為建築而減少十年到二十年。
「大駙馬,您先坐,我去給你倒杯井水。」馬休斯不好意思的搓搓手,從房間當中為數不多的三個傢俱之一碗架當中取出了一個明顯就是盆的器皿,走出了廂房。很快,一盆冰涼的井水放在了張天舜的面前。
馬休斯的家很簡陋,一個碗架,一張桌子,一張至少有兩米五長,三米寬的大床。連一個凳子都欠奉。
張天舜站在地上,雙手捧著大碗,實在不知道是應該喝還是應該抱著。
「嘿嘿!大駙馬,不好意思啊!除了必須要留下的傢俱。其他的我都賣掉了。」馬休斯有些臉紅的說道。
張天舜點點頭,想必那些傢俱賣出去換來的錢全都補貼周圍的鄰居生活了,床是要睡覺用的,桌子是要吃飯用的,至於碗架,看這個碗架的簡單結構,估計是想賣也沒有人要的。
「馬休斯,你那天為什麼去搶臨澤三公子的地盤?就算你能搶下來,你一個人也能管的住那麼多條街道嗎?」
張天舜奇怪的問道。
馬休斯撓撓頭,將他搶人家地盤的原因說了出來。
原來馬休斯從小生活在貧民窟當中,對他們這些貧民的生活已經看的太多了,生活在這裡,恐怕一輩子都找不到出路。畢竟去鬥氣學院或者是魔法學院,都是需要花錢的,你沒有足夠的金幣,就進不去人家學院的大門。就學不到有用的知識。
在貧民窟當中。犯罪的事情時有發生,而那些犯罪的人,也僅僅是為了不被餓死而己,當然,也有一些敗類。他們犯下的是強姦殺人這種罪大惡極的罪行,這就是生活的逼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