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將軍說話很有煽動性,簡單的一句話,卻讓所有的都城駐軍將武器抽了出來,死死的盯著站在中間的張天舜。
站在張天舜身邊的奧特憤怒的吼道:「媽的,你們都吃了熊心豹子膽是不是?敢用武力威脅一個將軍?」
「奧特大將軍,您是北軍大將軍,雖然在官職上你比我們高,但是,這裡是我們都城駐軍的軍營,在這裡,我們不會故意對您不敬,但是希望這件事情你最好不要插手,張天舜他廢了我們兩個兄弟,我們絕對不會善罷甘休的。」為首的將軍寒聲回答道。
「媽的,威脅我?」張天舜最喜歡的就是威脅別人,最討厭的就是被別人威脅。
拳王和約翰抽出神劍,站在張天舜的身邊,而站在後面隸屬於張天舜的奴隸士兵,則抽出了長劍,做好了衝鋒的準備,只要他們的長官張天舜發出一聲號令,他們絕對不會有任何的猶豫,立刻如同猛虎一般衝上去,將面前這些弱的如同小羊羔的敵人撕的粉碎。
「等等……」就在這個關頭,奧特竟然站了出來制止道,他的四十名親隨看似隨意的站在兩個陣營中間,卻將雙方隔開,同時,這四十個擁有劍聖級別實力的親隨,將鬥氣完全散發了出來,顯然是在震懾雙方。
「天舜,大家都是帝國軍人,這些將軍算不上什麼有權勢,但是對陛下卻是忠心耿耿,尤其是他們已經帶領駐軍在這裡保護都城數年,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如果你幹掉了他們,雖然陛下最多只是口頭上責怪你一番而已,可是再想要挑選出這種人來保護都城,就很難了,你也要多方面考慮,不能意氣用事啊!」奧特湊到張天舜的耳邊,低聲的勸說道。
如果不是兩人關係很好,沒準張天舜會認為奧特是對方那邊的人,而正是因為兩人關係很好,張天舜才能夠從奧特的話中感覺出這個兄弟確實是在勸說自己。
對皇帝而言,手下有多少人才都是其次的,人才多,帝國的發展就會快,但是同樣,所謂的人才都是非常有個性的人物,他們的能力很強,但是同樣的,他們的慾望比他們的能力更強大,每個帝國如果發生了謀朝篡位的事情,主使者一定是某個人才,就好比一匹野性十足的狼一樣,放出去能夠咬人,但是卻同時要小心,防止這匹狼反過來咬死自己。
皇帝最需要的,是能夠對他效死忠的人,效死忠的人也許沒有什麼能力,但是卻足夠的忠心,就好比一條從小養大的土狗,忠誠、從來不會有反對的意見,讓它咬人雖然沒有什麼威力,但是卻絕對不需要擔心被咬,尤其看家護院的本事很強,你給它什麼它就吃什麼,從來不會有任何的怨言,就算皇帝做的不對,在這條狗的眼中,也絕對是最正確的。
眼前這幾個將軍,很顯然就是狗的類型,是威廉三世最放心的手下,否則也不會將幾十萬大軍一萬一萬的交到他們的手中,讓他們來守衛自己,畢竟對都城而言,這些算是內宮的將軍要謀反,只是一個命令的問題。
張天舜也想要就此算了,畢竟對方侮辱了自己的士兵,而自己的士兵卻將對方打趴下了一地,而且自己還將兩個士兵徹底廢掉,怎麼說自己也沒有吃虧了,可是,下台階也要別人給台階才行,讓他去向對方主動認錯,他還做不到,畢竟這件事情不是因為他而起,完全就是對方的錯,如果自己道歉,以後這些將軍會怎麼看自己?自己身後的這些奴隸士兵今後又將怎麼看自己?
因此,張天舜聽了奧特的話並沒有回答,而是死死的盯著對方,只要對方敢踏前半步,他就會發出攻擊的命令。
「來啊!媽的,老子殺過的人比你們多好幾倍……」張天舜狠狠的說道,同時從神域戒指當中將發射復合魔晶彈的炮筒拿了出來,套在了左手手腕上,然後,快速的從神域戒指當中取出了一枚火系復合彈塞到了炮筒之中。
奧特一看張天舜的動作,就知道這個兄弟要發狠了,秦墑國為什麼在七天內被齊拓國北軍連下了數城?就是因為這種復合彈的威力實在太強大了,往往一發復合彈打過去,不管是騎兵陣營還是步兵陣營,再整齊的隊列,也經不住這麼一發復合彈的轟擊,如果現在使用出來,死的可都是帝國的士兵啊!
「靠……」奧特大罵,指著那幾個威脅張天舜的將軍道:「給我把他們拿下。」一聲令下,除了執行命令的劍聖之外,所有人全都呆住了,幾個劍聖快速的衝到了幾個將軍面前,幾乎是兩個對一個,快速將這幾個將軍的兵器搶了下來,然後將幾個將軍壓跪在地上。
這種突發事件,直接導致周圍的都城駐軍士兵愣在當場,現在只要有一個士兵進攻,就會導致一場不可避免的流血事件發生。
「天舜,皇令。」奧特低聲說道。
張天舜立刻從神域戒指當中將皇令取了出來,拿在右手上高高舉起。
奧特不失時機的高聲喊道:「皇令在此,見皇令如見陛下……」同時繞到了張天舜身前,恭敬的跪了下去。
其他士兵雖然沒有見過皇令,但是奧特這個大將軍都跪下了,他們豈能站在原地發呆?結果,除了張天舜以外,所有人都跪了下來。
張天舜要台階,奧特就送來了一個台階,擁有皇令,就不需要看這些將軍的臉色,同時,也可以言正明順的將這件事情壓下來,在這個時候,可以說他想要讓這幾個將軍生就生,讓這幾個將軍死,他也可以先斬後奏,隨便壓一個罪名就足夠了,反正帝國監察處等於是自家衙門,末本也不會因為幾個小小的萬人長而維持所謂的公平。
幾個將軍看到皇令之後,渾身上下都被冷汗濕透,他們知道,自己忽略了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那就是,一個帝國大駙馬,哪怕被貶為百人長,但他依然是大駙馬,依然是皇室成員,皇帝就算再不喜歡他,也至少要給他一件保命的東西。
「諸位將軍,齊拓國的士兵是不分貴賤的,我的兵雖然是奴隸士兵出身,但是你們捫心自問,如果同樣上了戰場,就憑借你們這些每日悠閒的巡邏,沒有見過殘酷戰爭的士兵,難道可以和我的士兵相比嗎?如果論殺敵的數量和軍功,他們每一個都是將軍。」張天舜自然不會要了這幾個將軍的命,但是話卻一定要說,否則人人都以為自己的兵好欺負了。
「帝國軍隊,就是由各種不同職責的士兵組成的,你認為你高貴的話,今日我就面見父皇,要求將你們和北軍同等數量的軍隊對調,讓你們也上一下戰場,見識一下什麼才是真正的戰爭。」張天舜大聲的說道。
這一句話讓幾位將軍和所有的士兵渾身顫抖,都城駐軍,待遇比邊境軍隊士兵的還要高,而且根本就沒有任何的危險,在都城駐軍當中,有三成士兵是靠著關係進來的,希望能夠通過某種意義上的軍旅生涯向上爬,就算當不了文臣,至少可以當一個武將。
如果上戰場,那就是將腦袋提在手裡玩命,誰知道最後是被魔法炸死的,還是被敵人的獨角獸踏死?又或者是被敵人的兵器刺穿胸膛而死?就算死了之後能夠追封為英雄,可是,連姓命都沒有了,要那些虛無縹緲的頭銜又能有什麼用處?
「今天這件事情,你們如果心裡不服,大可以去正殿告御狀,我張天舜奉陪,好了,我的兵全都有,咱們出營,敢有阻攔者,殺無赦。」張天舜冷哼一聲大吼道,然後帶頭向兵營外走去。
在懸浮車製造廠、情趣玩具生產廠以及正在建設的鐵匠坊三組建築外兩百米的地方,豎起了近四百個行軍帳篷,圍成了一個類似於地球美國國外臨時基地的場地,黑色的帳篷給人一種很重的壓抑感。
「知道你們今天做錯了什麼事情嗎?」張天舜非常不滿的站在隊列前一個臨時搭建的高台上大聲的呵叱道。
眾士兵奇怪的看著張天舜,今天的事情並不是他們挑起的,但是,他們也做出了回應,自己這邊就輕傷十幾人,而對方躺下的可是一片,似乎……並沒有做錯什麼吧!
如果說今天他們的反擊做錯了,那麼他們的尊嚴何在?又有什麼事情是正確的呢?
雖然對張天舜的話非常的不滿,但是這些奴隸士兵卻感激張天舜在都城駐軍營地為他們主持公道,並沒有低聲議論,而是等著這個長官的後話。
「你們是不是戰士?」張天舜大聲的問道,話中卻充滿了不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