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份房契和地契,如果讓張天舜去弄的話,會非常的麻煩,畢竟末本是帝國監察使,盛頓酒樓乃是整個臨澤城最賺錢的店舖之一,恐怕換成任何人,也沒有道理將屬於自己的下金蛋的母雞送給或者是賣給別人。
實際上張天舜本來的意思是想要稍微透漏一下自己的幕後背景,比如說麥迪遜家族和自己的關係,然後用麥迪遜家族即將建造的世界第一樓的一成股份和末本來交換,不過現在既然威廉三世都做好了,他就沒有必要向別人暴露太多的東西了。
「塞爾林斯的事情你解決的很好,不過我想要知道你準備如何解決和哈切的問題。」威廉三世微笑著問道。
張天舜一愣,奇怪的看著這個自己尊重的岳父大人,出言問道:「父皇,難道您認為,我應該像討好塞爾林斯一樣討好哈切?我和哈切之間的並不是一種小小的矛盾,丹迪的縱火案也許只是為了報復我,可是,哈切卻是對我和瑟琳娜下了春藥,他這樣做不僅僅是想要讓我名聲掃地,並不僅僅是為了報復,而是想要致我於死地,難道您準備讓我和哈切和解?這是絕對不可能的。」
威廉三世滿意的點點頭,他很欣賞張天舜這種有仇必報,卻很有分寸的辦事方式。
「你的手下不應該只有一個左臂吧!哈切第二個兒子三天後生日,會在城外的莊園中大擺筵席,到時候會有很多朝堂重臣去參加,你應該也在受邀行列之中,怎麼做你自己看著辦吧!」威廉三世說完,好像很疲倦了一般揮揮手。
張天舜起身行禮,將房契地契折疊好放入口袋裡面,走出了御書房。
被夜晚的清風一吹,張天舜感覺有些昏昏沉沉的腦袋清醒了過來,總結了一下今天晚上威廉三世和自己的談話,他感覺到,這個岳父大人的心情恐怕是特別的矛盾,他又想要振興齊拓國,卻又擔心失去更多他曾經擁有的東西。
「皇宮是個是非地,能夠遠離則遠離。」張天舜歎了一口氣,看著群星閃爍的夜空道。
張天舜半躺在敞蓬懸浮車上,雙目微瞇,凝視夜空,就連他自己都不知道現在在想些什麼。
拳王和藍山安靜的坐在前排,他們看出來老大的心情不太好,所以也不敢多加詢問,等回到別院,將這個事情告訴給瑪麗蓮,讓這個女主人去解決好了。
「藍山,先不要回別院,去塞爾林斯大將軍在城外的莊園。」張天舜對藍山說道。
其實張天舜並不是心情不好,斯麥爾族人的事情,根本就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但是,自己剛開始在皇宮內建立起來的威信,卻因為皇帝的一個特赦令弄的蕩然無存,也許威廉三世認為這份房契和地契算是很好的補償,可是,卻忽略了一個男人的面子問題,大概,在威廉三世的眼中,只有皇室的面子,而沒有外人的面子吧!
塞爾林斯大將軍和他的兒子丹迪非常熱情的接待了張天舜,其實雙方之間根本就沒有什麼不可化解的矛盾,上一次皇帝設宴替他們和解,就已經解決了雙方的問題,畢竟,塞爾林斯也不想得罪張天舜,畢竟整個齊拓國當中,只有龍炎家族能夠生產那種威力強大的軍火。他的東軍可不想讓奧特的北軍給比下去。
張天舜將房契和地契拿了出來,交給了丹迪,自然惹的丹迪一陣歡呼。
說了一堆的廢話,客套了一會,張天舜借口城門要關閉,被塞爾林斯和丹迪熱情的送了出來。
「藍山,讓我開車。」張天舜拉住了準備坐入駕駛位置的藍山道。
藍山馬上讓出了駕駛位,坐在了後排。
張天舜將車速降的很慢,在月光中駕駛敞篷車,一直一來都是他的一個夢鄉,只是,一直都有事情在忙碌,從來也沒有今天這樣忽然感覺非常閒,從塞爾林斯莊園中走出來的時候,他就已經決定了,等到大婚結束,自己就帶著瑟琳娜遠離皇室之間的是非,專心的去弄他的家族,建立一個商業帝國永遠比呆在一個充滿了陰謀和矛盾的皇室要好的多。
嗖……
拳王身體猛的從座位上彈了起來,站在了懸浮車的車頭處,金光爆閃,一根黑漆漆的長矛被他挑落。
藍山站在了後排座椅上,神劍出鞘,警惕的看著周圍被黑暗籠罩的空間。
張天舜已經將懸浮車停了下來,並且從神域戒指中將沙漠之鷹取了出來,他很清楚,有人要暗殺他。
「媽的,誰這麼牛,竟敢暗殺本少爺。」張天舜大聲的叫道。
現在懸浮車的位置很不理想,正好是上流貴族居住的莊園和臨澤城之間,巡邏隊的巡邏範圍之內,卻又是巡邏死角,正是暗殺的最好位置,加上現在是夜晚,根本就沒有幾個出城的人。而最讓人擔心的是,從臨澤城到上流居住區的距離也就是一公里左右,可是沿途全都是茂密的樹林,樹林這種東西,不僅僅可以美化環境,還能夠有效的阻擋聲音的傳播,並且可以隱藏刺殺者的行蹤。
可以說,這次的暗殺行動應該是早就佈置好,只是現在才尋找到最好的時機。
拳王冷靜的掃視著周圍的情況,通過通訊石將前來保護的命令發給了城外的十煞和其他的暗攻部、明攻部在臨澤城的手下。
「老大,把懸浮車頂棚打開。」拳王低聲說道。
張天舜搖頭道:「沒用的,這輛是我自己設計的軟頂懸浮車,車頂根本起不了任何保護作用,打開和關閉都沒有任何防禦效果。」
拳王點點頭,面朝前方,朗聲吼道:「明月震山河,天空萬里晴,是哪位道上的兄弟,出來報個名號。」
拳王所說的是殺手集團之間的聯絡暗號,很多時候,一個僱主要暗殺一個目標,為了保險起見,會將這個任務同時交給兩個暗殺組織來做,因此,在暗殺行動執行的時候,經常會遇到同行,按照暗殺組織之間的規定,如果說出了暗語,那麼就要表明身份,並且商討這次暗殺行動的可能性,攜手一同完成這個任務。
當然,也有的殺手組織是負責暗殺的,有的殺手組織則是負責保護,這樣難免會遇到矛盾的情況,在說出暗語之後,雙方應該將事情匯報給上級,由上級之間進行商討,來確定究竟是保護還是暗殺,或者攜手暗殺,獎金對半分。
可是,這一次,對方並沒有作出任何回應,彷彿剛才那支長矛的出現並不是人為的一般。
正當張天舜準備不管什麼刺殺者,加快速度回家的時候,數道土牆出現在距離懸浮車十米外的地方,將三人完全包圍了起來。
「藍山,開路。」拳王大吼一聲,身上金光猛的亮了起來,顯然已經進入了最佳戰鬥狀態,鬥氣已經運到了顛峰狀態。
拳王剛準備離開懸浮車去打破前面阻擋的土牆,就聽到無數破風聲響起。
「我靠。」張天舜忍不住罵道,在銀色的月光照耀下,可以清晰的看到天空中忽然多出來無數道黑點,這根本就是一場矛雨,看來對方對這次刺殺行動準備的非常充分,並且考慮到了所有的情況。
「藍山保護。」拳王大吼一聲,雙足在懸浮車前蓋上面用力一蹬,身體爆起,手中長劍金光閃爍刺向了天空中落下的矛雨。
就在拳王離開懸浮車的同時,土牆忽然發生了變化,堅硬的土牆彷彿變成了一個充滿了機關的秘道,密集整齊的長矛出現在土牆上,如同利劍一般射向了懸浮車。
「藍山趴下。」張天舜大聲的叫道,這種從四面射來的長矛,根本不是一個人能夠抵擋的。
藍山自保是完全沒有問題的,本身劍神的實力讓他可以從容的面對這些長矛,但是,這種損耗鬥氣量的事情在沒有看到敵人影子之前,自然能不做就不做。
當藍山趴在後排的同時,密集的金屬撞擊聲傳來,更多的長矛則擦著懸浮車射向了對面。
「沒事了,老大。」拳王輕靈的落在了懸浮車前蓋上,右手長劍金光暴起,環掃一周,四周土牆全都被整齊的削下去了一半,這才輕聲說道。
張天舜從駕駛位置探出頭來,探身出去看向懸浮車的外身,立刻驚出了一身冷汗。
無數長矛將懸浮車刺的如同一個刺蝟一般,長矛的矛尖突破了懸浮車的鋼板,卻並沒有在懸浮車內露出頭來。
「媽的,還好我讓卡巴將這輛懸浮車加了三重鋼板,否則今天小命就要交待在這裡了。」張天舜心中暗叫道。
拳王閉上雙眼,似乎在感覺什麼一般,忽然,雙目一睜,吼道:「藍山,保護老大。」
一道金光帶著殘影向懸浮車左邊的樹林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