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裡要環境有環境,要景致有景致,花費不多,條件不錯,肯定能夠招攪不少顧客前來,至於吟遊詩人,請是一定要請的,不過卻不能一開始就請,首先是資金的問題,其次,這吟遊詩人也是分很多檔次的,請什麼樣的吟遊詩人,就決定了你這個店舖的檔次,所以,要請也要等到店舖的生意穩定了,然後再多花點錢請,請之前還要在店門口貼上紅紙,說明請的是什麼人,增加一點誇張成分,弄的街知巷聞,不悉茶樓不出名。
這樣不需要太久,也就是一年左右的時間,本錢就可以收回來了,想要有更大的發展,就要多干幾年,積贊一定的資金後將茶樓改成酒樓,因為同行業競爭肯定存在,那些人看到茶樓生意這麼好,肯定會選擇轉行,競爭一起來,賺頭就少了。可是這衣食住行,人人不能缺少,以這三店連體的店舖規格,開個中檔酒樓,絕對是發財的好路子,至於發多少財,就要看戴普的財運到底有多好了。
不過總的來說,這開茶樓的點子,絕對不差,比開這件喪葬用品店,要好上不知道多少。
張天舜通過簡單的對話,就已經很清楚的認識到,這個戴普,具有很強的商業洞察力,可以說,擁有這個人,就如同多了一雙眼睛和副大腦一般。
「做筆大生意如何?」張天舜微笑著問道。
「您講。」戴普並沒有回頭去詢問父親的意見,而是直接回答道。
張天舜再次發現了這個應該和自己同齡的年輕人的另外一個優點,就是很有主見,並且善於發現機會並且把握住機會。
「店舖我給你老爹五百萬去養老,你跟我干,我給你一個月十萬金幣的保底工錢。加上一成的提成。」張天舜正色道。
「店舖賣,但是違法地事情我不幹。」戴普回答的非常乾脆。
「我想幹違法的事情,可惜我所做的生意全都是合法的。」張天舜笑道。
簽訂了房契地轉讓合同,胖子拿著代表著五百萬金幣的水晶卡雙手一個勁的發抖,而戴普則在交易完成後奇怪的問道:「一個月十萬金幣地保底工錢,做什麼生意能賺這麼多錢?就算在臣眷街,也不可能開出這麼高的工錢吧?」
張天舜笑道:「你的工作就是打理整間店舖,並且接待客人。這是十萬金幣地水晶卡,你一會就跟我走,先熟悉一下我要賣的商品。然後你自己思考應該用什麼辦法將商品推薦出去。」
就在這時,一個身穿華服,看樣貌也就是三十多歲的娘娘腔走進了店舖。
「戴名華。給我準備十個和上次一樣地棺材,價錢一樣,先把帳記上。下次一起給。」標準的殺豬般的嗓音,不用看,只聽聲音都知道這是一個斯麥爾族人。
「吉米總管,您看,是不是先把這兩年地帳給結一下?」戴名華堆起滿臉笑容迎上去道。
戴普輕聲的為張天舜解釋了一下,這個斯麥爾族人名叫吉米,乃是皇宮專門負責喪葬採購的。三年前得了這個差使,剛開始的時候還一手交錢一手交貨,就在兩年前,開始拖欠款子,一直到現在。可以說,吉米是這間店舖最大的顧客,卻也是欠債最多的顧客,累積起來,就算去掉零頭。也有六七萬金幣了。
「嘿!還怕我賴帳是怎麼的?內庫府不給我錢,我去哪裡找錢給你們啊?再說了。宮裡面天天都死人,你們這生意才好做啊!少廢話,十口棺材,我馬上提走,告訴你戴老頭兒,我這是照顧你生意,要不是咱們還有個三年地交情,今兒個就衝你的話,我利馬去斜對面照顧他們的生意去,兩年的帳,你一枚銅幣都得不到。」吉米吊著嗓子叫道。
張天舜拿起茶杯,喝了一口和樹葉水一樣的茶,對拳王努了努嘴。
拳王知道這不是揍人的意思,於是不屑道:「內庫府給錢不是挺離索的嗎?什麼時候拖欠過你們這些奴才了?」
吉米臉色一變,但是看到張天舜身上的衣服,並沒有發火,而是不屑的笑道:「喲!知道地不少啊!可你知道,這內庫府一天多少金幣支出嗎?宮裡面什麼事情不需要金幣?油鹽醬醋、柴米菜水,這衣食住行一天的開銷流水地金幣丟出去,自然要在某一處上面拖延一下……」
「似乎沒有拖延兩年的說法吧!」張天舜開口問道。
「這宮裡面的事情,似乎還輪不到你管吧?」吉米冷哼一聲道,扭頭看向戴名華道:「戴胖子,你行,今兒個往後,你這店我不來啦!
這帳,你去問宮裡內庫府要去吧!」說完就要往外面走。
張天舜對這種人從來就沒有喜歡過,聽他說的那麼囂張,起身道:「戴普,咱們跟著這位吉米總管去要錢去,我還真的想要知道,這筆錢到底是內庫府不給,還是說進了某些人的口袋裡面。」
吉米猛的停下腳步,怒視張天舜狠狠的說道:「好大的口氣,內庫府不是你家後花園,說進就進得的,想要查我?你還沒有這個資格。」
張天舜起身冷哼道:「拳王,捎上他,咱們去內庫府喝點好茶,戴普,走。」
在吉米不斷的咒罵聲中,拳王一巴掌打暈了這個扛在肩上還不安分的傢伙,跟在張天舜的身後,走出了棺材鋪。
吉米渾身打了一個冷顫,在劇烈的咳嗽聲中醒了過來,入眼處是地上的濕跡,他很清楚,剛才他是被冷水潑醒的。
「***,誰敢用水……啊!劉大人……劉大人啊!您可要替奴才做主啊!剛才在街上有兩個惡徒襲擊了我……」吉米剛形式口大罵,就看到了頂頭上司熟悉的面孔,立刻,罵腔變成了哀嚎,彷彿受到了多大的委屈一樣,可是,哀嚎才剛剛出口不久,他就發現,在頂頭上司身邊坐著和站著的三個人中的兩人,不就是他口中的惡徒嘛!
「你這個該挨千萬的混帳,你敢說我內庫府沒有給你宮內喪葬事物的費用?這帳本上面每一筆支出都記的清清楚楚,你說,今天如果不能把這個事情弄明白,咱們就宮監院見。」內庫府府主劉天憤怒的將一個帳本摔在了吉米的臉上,怒吼道。
「劉大人……我……我可絕對沒有說過這番話啊!這個……這個人的話不可信,他是誣陷你,他絕對是在誣陷我啊!劉大人,您可一定要為我作主啊!」吉米指著張天舜大聲喊冤道。
「混帳東西,睜大你的狗眼看清楚了,大駙馬怎麼可能誣陷你這個狗奴才?」劉天猛的拍了一下桌子,跳起來怒斥道。
吉米聽到「大駙馬」三個字,立刻如同被抽了骨頭一樣,大駙馬的名聲已經傳遍了整個臨澤城,人送綽號:斯麥爾族劊子手。卡列農厲害不?那可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角色,在皇宮內,除了皇帝和有限的幾個文武大臣之外,就數他最厲害了,甚至可以不用經過皇帝的允許,私自動用劍神殿的力量,可是碰到了大駙馬之後怎麼樣?他還算是按照宮裡面的慣例執行皇帝的命令呢!結果還不是被大駙馬在殿前給弄死了?卡列農那麼厲害,他吉米算什麼?就連給卡列農提鞋墊腳的資格都不夠,還不是人家怎麼說就怎麼算?
「大駙馬……小的瞎了眼啊!大駙馬鐃命啊……」吉米哀求了起來。
張天舜起身對劉天道:「劉府主,這個事情就交給你了,這錢是一枚銅幣都不能少的,我看這皇宮內這類的事情肯定不會少,什麼低買高報,私運另用,不管是你查也好,宮監院查也罷,我只要結果,如果你辦事不利,我會向父皇參你和宮監院一本,到時候大家都不爽,嗯?」
劉天額頭上的冷汗刷的就冒了出來,大駙馬並沒有什麼真正的官職在身,所謂的二等伯也不過是一個提升地位和大公主搭配的角色而已,可是自從卡列農事件之後,眾人心中都很清楚,這個大駙馬對帝國有功在身,估計等到大婚之後,就是帝國首席魔造師了,那可是文臣排前三號的大人物,尤其是和軍方的鐵血奧特關係不錯,如果得罪了他,就等於自尋死路。
身為內庫府府主,每天手中的銀錢支出超過十萬金幣,衣食住行這是大方面,其中的小方面更是多不盛數。手指頭稍微鬆一些,口袋就會重一些,這個道理大家都知道,清官不掌內庫府就是這個道理,因為再清的清官,都很難控制自己的雙手。
如果要查,這麼多年干下來,他劉天幾萬金幣還是收了的,要是查出來,那就是掉腦袋的大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