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獅頷首道:「不錯,那團粉紅色的煙霧確實是由大勢至手中的那朵紅色蓮花變化出來的。難道這個紅蓮幻陣使出來對大勢至自己也有什麼危害嗎?不過當時小弟好像並沒有對她怎麼樣啊,只不過是剛剛截住她而已。」
孔宣一臉怪異地說道:「那朵紅蓮雖然厲害,但是大勢至若要施展紅蓮幻陣,也是要消耗極大的法力,甚至可能造成短時法力消失。所以不到萬不得已,大勢至是不可能施展出紅蓮幻陣的,而知道她這一個殺手鑭的人也是屈指可數。當然,紅蓮幻陣的效果也是驚人的,除了今天獅弟以外,這麼多年來我還從來沒有聽說過哪個人能在紅蓮幻陣中保得性命。從這兩點上看,難道還不奇怪嗎?」
黃獅想了想當時的情況,遲疑道:「也許大勢至著急想要擒下小弟回去邀功吧,怪不得剛才小弟用孔雀翎將她腳下的赤蓮台收到手中後,大勢至就那樣直挺挺地掉了下去,想來是因為施展了紅蓮幻陣而導致短時法力消失吧。我也明白了為什麼在紅蓮幻陣中,她刺向我胸膛的那把匕首並沒有加持多少法力,原來是她的法力消耗得差不多了。」
孔宣笑道:「事情過去了就不要再想了,作為第一個在紅蓮幻陣下逃得性命的人,你應該可以自豪了。要知道,當年這個紅蓮幻陣也不知殺了多少大神通者。大勢至在佛教有現在這樣地地位,紅蓮幻陣功不可沒。」
黃獅停下,搖頭苦笑道:「孔大哥,小弟能不能逃過紅蓮幻陣這一劫,現在還兩說著呢,哎!」
「怎麼回事?」孔宣愕道,「難道你受了什麼內傷了?」
黃獅無奈地將在紅蓮幻陣中發生的事情詳細地跟孔宣說了一遍,摸了摸肚子,心虛地問道:「孔大哥,您知不知道大勢至那老妖婦用的是什麼毒藥啊?」
「這個為兄還真不知道呢。」原本有了一絲笑容的孔宣的臉色再次凝重了起來。沉思半餉後說道:「為兄在佛教的時候,基本上都呆在大雪山上,和大勢至的接觸也不多,還從來沒聽說過她會配什麼毒藥。要想讓我們修仙之人中毒,並不容易啊。而且此前聽說中了紅蓮幻陣的人。全是一擊必殺,像獅弟這樣能逃得過大勢至菩薩的第一擊,為兄也是第一次聽說呢。不過獅弟莫急,陸壓道君見多識廣,當年為了探查玄冥的下落。和不少佛教元老地關係都不錯,也許他會知道一
當黃獅和孔宣回到車遲國皇宮前的時候。這裡的戰鬥也已經結束了,陸壓見到黃獅便笑瞇瞇地問道:「小獅子,大勢至那婆娘你們沒抓到嗎?」
黃獅點點頭,把事情經過稍微介紹一下,看著地上仰面躺著清淨喜佛的屍體,疑道:「那個善游步佛也讓他給逃掉啦?」
陸壓笑容頓時凝固,鬱悶地說道:「也怪本座托大,想戲耍他們一會兒,沒想到這個清淨喜佛竟然以自身為代價,生生拖住了本座。讓善游步佛給逃走了。那老傢伙真不愧他地佛號。善游步,等本座把清淨喜佛解決掉以後。那善游步佛早就不見了蹤影。」
接著孔宣便把黃獅被大勢至的紅蓮幻陣所惑,喝下了大勢至所配地毒藥之事道出,然後眼睛死盯著陸壓,希望他對黃獅能有所幫助。
不過這下倒把后土、冰凝等人給嚇壞了,連忙圍著黃獅噓寒問暖的。
陸壓搖搖頭道:「大勢至的紅蓮幻陣本座還是知道的,不過本座並沒有聽過大勢至對毒藥還有研究啊,也許是她從藥師琉璃光王佛之類的人那裡求來地吧。\」
就在大家都在眉頭緊鎖的時候,后土突然想起叫道:「大家不要再擔心了,趁著小師弟現在毒性還沒發作,我們把他送上三十三天外地火雲洞去,這世界上還沒有神農解不了的毒呢。」
眾人皆眼睛一亮,紛紛贊同,唯有陸壓臉上有些尷尬,馬上告退,連籌劃幾個月,準備殺唐僧這麼重要的事情都拋到一邊了。看著陸壓遠遁的背影,眾人皆面面相覷,唯一知道情況的后土小聲解釋道:「大家不要奇怪,陸壓和神農雖然名為叔侄,但是神農從小就和陸壓不對盤,所以陸壓是不可能隨我們上火雲洞的。」
孔宣微微點頭,對陸壓和神農之間的事情他也有所耳聞,卻沒想到情況會這麼地嚴重。
接著黃獅就在后土和孔宣的護送下,飛上三十三天外,而孔瑜、冰凝、小荷和地湧,由於有后土的幫助,也是第一次來到三十三天外。\
由於路上黃獅突然毒性發作,所以這一群人來到火雲洞前,不待童子的通傳便闖了進去。神農看到后土驚異道:「后土,怎麼,那支九葉靈芝草沒有效果嗎?」
后土一臉慌張地說道:「神農大哥誤會了,你快來看看我地小師弟吧,他中了佛教大勢至菩薩地毒,剛才在路上已經發作了。」
神農一驚,黃獅他也曾見過,身俱先天甲木精華,主生命,哪是這麼容易就能中毒的,好奇之下,立刻讓孔宣等人把黃獅抬到他地草廬前。而人皇軒轅和這一票人並不是很熟悉,打聲招呼後也就轉身離開大殿,而后土、孔宣等人現在的心思全都放在已經毒發了的黃獅身上,對人皇軒轅也就沒怎麼在意了。
將黃獅裡裡外外檢查一遍後,神農擦擦額上的汗水,心有餘悸地說道:「后土,幸虧你及時把黃獅給送到火雲洞來,否則,就是鴻鈞老祖也不一定能救得黃獅的性命。」
冰凝緊張地問道:「地皇陛下,那現在我獅哥是什麼情況?」
「性命是保住了,也許還能因禍得福呢。\」神農微笑地說道,雙手並沒有停歇,從童子的手中接過十幾根金針,眼花繚亂地一番動作後,全部插在了黃獅的週身穴道上。接著在一張白紙上變出幾段黑字,將其交給身旁的童子,吩咐他出洞去紫芝崖將這些藥材採來。孔宣卻不放心,也就跟著這名童子上了紫芝崖。
后土看著印堂發黑,依舊昏睡不醒的黃獅,悄悄將神農拉到一邊,低聲問道:「神農大哥,你給小妹一個實話吧,小師弟這次有沒有危險。小妹這心裡怎麼一直跳著厲害呢,而且小妹還從來沒見過經神農大哥施針後,還沒有醒過來的人。」
神農隨手布了一個聲音結界,古怪地笑道:「后土不要擔心了,要是你們遲些將其送過來,那確實就回天無力了,不過現在嘛,為兄剛才已經說了,因禍得福。這隻小獅子的運氣可真不一般啊,也不知道是沾了什麼的氣運。」
「怎麼說?」后土凝眉問道,身為道門六御之一的她,還從來沒有聽說過中毒還能因禍得福的。
神農雙手垂背,一邊踱步一邊說道:「黃獅所中之毒,根據我多年的經驗,再加上你們又說這個毒是西方教的大勢至菩薩所下,故而判斷此毒應該是佛教過去七佛之首毗婆屍佛所配的西方斧鉞金毒,這可是西方教中最厲害的幾種毒素之一。」
「西方斧鉞金毒?」后土喃喃反問道。
神農頷首道:「不錯,不過此毒雖厲害,但在三界之中卻名聲不顯,幾乎沒有人聽說過。他是毗婆屍佛以西方庚金之氣為原材料配置而成的,當然具體的配方為兄就不甚清楚了。」
「啊?神農大哥不知道此毒的配方,那又怎麼才能解毒呢?」后土的眼淚差點就要落下來了。
神農笑笑道:「后土不要著急,神農這兩個字可是金字招牌,我說過黃獅沒危險就一定沒危險。若是要知道毒藥的配方才會解毒,那天底下只要稍微懂得醫藥常識的人就都能解毒了,還需要我神農幹什麼。不過這次西方教要對付黃獅可是下了大血本了,這西方斧鉞金毒可沒那麼容易配製的,而且由於金克木的關係,原本黃獅體內對毒性有先天抗性的先天甲木精華面對西方斧鉞金毒卻一點效果都沒有。也許這毒藥,西方教是專門用來對付黃獅的,擁有先天甲木精華的人,三界內屈指可數。」
后土臉色凝重地說道:「也許還有可能是用來對付雷神伯伯的,看來我也要盡早通知一下雷神伯伯了,金克木,這毒藥正是雷神伯伯的天敵。」
神農點頭道:「提醒一下也好,不過以雷神伯伯的道行,我想還沒有什麼人能將這毒注入他的體內。」
后土聽了神農對黃獅的康復打了保票後,也安心了許多。她知道神農不是一個無的放矢的人,只要許下了承諾,就一定有百分百的把握,不由問道:「神農大哥,你說小師弟這次能因禍得福,這又是怎麼回事?」
神農笑道:「后土你也是關心則亂了,你聽說過金克木,難道就沒聽說過金生水嗎?這個西方斧鉞金毒的本質就是先天庚金精華,為兄先為黃獅護住心脈後,然後再用藥物將他體內的西方斧鉞金毒瓦解,剩下的不就是先天庚金精華了嗎?」
后土不由暗翻白眼,嗔道:「神農大哥,莫要欺負小妹無知,這先天庚金精華和小師弟體內的先天甲木、葵水、戊土精華可不一樣。前者只是暫時客居在小師弟體內而已,隨著時間發展慢慢消散,而後者則是由於體內的長期衍變形成的,生生不斷,源源不息,豈能相提並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