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瑜搖頭道:「我也曾經聽父親說過水猿大聖的故事,不過卻不知道這些淵源,小獅叔叔,要不我們也去淮河看看吧,最好能夠幫大聖國師王菩薩把那怪物給鎮壓了。」
黃獅不由樂道:「人家小張太子的師父萬餘年來都沒能收伏那個水猿大聖,你還真敢想啊!不過這水猿大聖我也挺感興趣的,去瞧瞧也好,能夠見到上古時代就存在的凶獸可是可遇不可求的事情,順便還可以拜會一下大聖國師王菩薩。」
張太子頓時有些鬱悶,哭喪著臉說道:「大哥,孔瑜小姐,小弟可是好不容易才偷偷跑出來一趟,你這就要把小弟給攆回去呀!」
黃獅正色道:「你師父辛辛苦苦在鎮壓淮河水怪,你這個當徒弟的當然更要前去助你師父一臂之力了。大聖國師王菩薩我想應該不是不講理的人吧,要是你真要出山,他也不可能會禁足你的。」
張太子不由苦道:「既然大哥這麼說,那小弟只好捨命陪君子了。小弟也不是沒有和師父一起去過淮河,只是在那裡小弟也發揮不了什麼作用,所以漸漸地小弟也就不常跟去了。至於我師父,他怕我酗酒生事,能讓我私自離山才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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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獅想起他當年在泰山第一次見到小張太子的情形,不由點頭,如果他是大聖國師王菩薩,恐怕也會把小張太子捆得緊緊地。
黃獅三人來到淮河後,小張太子把他們帶到了淮陰龜山上,在他的記憶裡,每逢初夏,他師父一直都在龜山坐鎮。今年當然也不例外。
三人剛進入龜山地界,一個金甲力士就把他們攔了下來,這名金甲力士倒是對小張太子的秉性熟悉得很,上前打了一個稽首,驚異道:「太子殿下,您怎麼過來了,今年您不打算趁著這機會出去雲遊啊?」
張太子一臉的尷尬,立刻將這個金甲力士斥退,然後領著黃獅和孔瑜上山去了。行至一半。又被四個人給攔住了,原來大聖國師王菩薩帳下的錕四將。
「參見殿下!」四人見禮後,老大說道:「殿下。菩薩他正在和水猿大聖鬥法呢,估計一時半刻也停不下來,您還是在這裡稍等片刻吧,以免菩薩分心!不知這兩位是?」錕四將並沒有跟隨小張太子師徒去過大雪山,自然不認得孔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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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太子便將雙方分別介紹了一遍,然後在半山腰上焦急地等待著。錕四將對孔瑜只是微微點頭,不過看向黃獅地目光可就狂熱得很。他們跟隨大聖國師王菩薩多年,曉得菩薩多年不回靈山。也沒有被封佛,多多少少有定光歡喜佛的因素在裡面。對擊殺定光歡喜佛的愛徒兼傳說中的私生子蟻力神的金毛獅王。錕四將還是非常佩服和敬仰的。
大約過了一個時辰左右,只聽從山頂上傳來一個無悲無喜的聲音,「小張,你這回怎麼不準備再偷跑出去了?」
張太子頓時怔住,感情他偷跑出去的事情他師父全知道啊,惡狠狠地盯了錕四將和周圍那些金甲力士一眼,便帶著黃獅和孔瑜上山去了。
「瑜兒,你怎麼和小張在一起?你父親怎麼可能捨得讓你從大雪山出來!」大聖國師王菩薩看到孔瑜後異常驚異,他可是深知孔宣對孔訶孔瑜兄妹寶貝得緊,從來不讓他們離開大雪山一步的。順帶著也就沒有怎麼注意一旁地黃獅。
孔瑜拉著黃獅的胳膊笑道:「這就要多虧我小獅叔叔了。
)\如果不是小獅叔叔向我父親進言,恐怕瑜兒現在還得在大雪山滾雪球呢。大哥現在也出來了。正在西牛賀洲的號山當山大王呢!」
「小獅叔叔?」大聖國師王菩薩凝眼一看,不確定地問道:「金毛獅王?」
「國師王菩薩果然好眼力。黃獅佩服!」黃獅裝作一副平靜地樣子,稽首道。心裡大為震撼,這老頭兒的眼睛真毒,一眼就能看穿他的身份。
大聖國師王菩薩好像能看透黃獅心裡所想一樣,微笑道:「獅王不用驚訝,上次小張從東海回來後,雖然傷勢盡愈,不過貧僧還是可以從他身上看出他曾經受過重傷,盤問之下才從他口中得知這小子結識了獅王。而能讓瑜兒稱之為小獅叔叔的黃獅精,三界之內除了你金毛獅王以外,貧僧實在是想不出還有他人了。獅王,想必當年為小張治傷的那位白鬍子老人應該就是雷神龍王陛下了吧!」
「菩薩慧眼如炬,在下佩服!」黃獅搖頭暗歎,這種活了無數年的老傢伙,個個都成精了,自己想什麼他一眼就能看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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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聖國師王菩薩又道:「獅王,你這次和瑜兒來龜山不知所為何事?只是貧僧現在還要留在淮河鎮住無支祁這個孽畜,恐怕不能幫上你們的忙了!」
「無支祁?」
聽到黃獅的疑問,小張太子連忙解釋道:「這無支祁就是水猿大聖地名諱,只不過並不為人所知。」
黃獅釋然,他還以為淮河又多了一頭水怪呢,接著拱手道:「今日在下是因為和小張閒談的時候偶然提及水猿大聖之名,瑜兒就把在下給拽到淮河來了。在下一路上也聽了不少關於水猿大聖地惡名,不知能否為淮河略盡綿力呢?」
大聖國師王菩薩看了黃獅一眼,似是要從中看出他語氣的真偽,搖搖頭道:「獅王能夠急公好義,貧僧代表淮河沿岸百萬百姓先行感謝了!不過獅王還是慎重一點,這無支祁乃是上古凶獸,即使是貧僧,也經常力有不逮,導致淮河氾濫成災。可惜夔牛大神已亡,否則有他在,即使不能將無支祁鎮壓,也不會讓他肆意興風作浪的。」
夔牛大神,這不是牛魔王的老爹嗎?怎麼又扯到他身上去了,黃獅連忙詢問究竟。
大聖國師王菩薩笑道:「貧僧倒是忘了,平天大聖是夔牛大神的長子,獅王和平天大聖交好,難怪會問到這個。這已經是一萬多年前的事情了,當年西方教才成立不久,也沒有什麼佛陀、菩薩的說法,那時候貧僧還被其他道友稱作國師道人。」
大聖國師王菩薩很快就從他的回憶中清醒過來,接著娓娓道來:「水火大戰結束後,重立天庭,其中有不少倖存的神祇由於四大天神兩亡兩遁,便不再服從天庭管轄。而這部分神祇大體分成三種情況,一是以禽神九鳳、獸神強良為代表的,找一個人跡罕至地仙山隱居起來,不問世事;二是以海神若為代表地,逍遙於天地之間,不過也經常懲惡揚善;而最後一種就是以無支祁為代表的,在地界為禍一方。無支祁是北方水部地神祇,便領著雷、水兩部一些惡神及無數木魅、水靈、山妖、石怪盤踞在淮河的發源地桐柏山,從此也就有了淮河水患。當年天庭新主昊天上帝也曾多次派天兵天將下界圍剿,不過卻始終拿無支祁沒有辦法,水猿大聖之名也是從那時候起傳揚開來。」
「後來就是夔牛大神將無支祁降服地嗎?」黃獅忍不住問道。
大聖國師王菩薩頷首道:「不錯,昊天上帝在懲處了幾個圍剿不力的天神後,眾天神也就不敢再接這個任務了。最後只有當時還不是人皇的大禹和夔牛大神自動請纓。夔牛大神也是上古神祇,出身南方火部,和無支祁不僅是死對頭,而且還知根知底,所以無支祁在措手不及的情況下被夔牛大神所擒。樹倒猢猻散,那些原本以無支祁馬首是瞻的惡神們除了被打死的,也都紛紛四散逃跑了。無支祁雖然被擒,但是念在他本是上古神祇,所以最後大禹只是將其鎮壓在淮陰龜山之下。」
隨後,大聖國師王菩薩重重地歎了一口氣,悲痛地說道:「貧僧此生的罪孽怕是怎麼也無法洗脫了。萬年前,貧僧奉阿彌陀佛的命令鎮壓水母娘娘,卻不小心將無支祁鼻孔上的金鈴給打壞,雖然鎮壓了水母娘娘,但是卻讓無支祁從此脫困。幸虧由於脖子上還有著大禹所鑄的鐵索,無支祁雖然恢復了法力,卻也逃不出龜山,否則,貧僧就是萬死也不足惜!」
孔瑜疑道:「那叫夔牛大神再重新擒他一次不就什麼問題都沒有了嗎?」
大聖國師王菩薩苦笑道:「瑜兒不知道,夔牛大神和無支祁實力本在伯仲之間,當年僥倖將無支祁制服,只是勝在出其不意。無支祁恢復法力後就不可能再次上當了。不過在無支祁剛剛脫困的那幾千年裡,有夔牛大神坐鎮龜山,無支祁也掀不起什麼大浪來。可惜,在後來的涿鹿之戰中,人皇軒轅為了戰勝蚩尤,將夔牛大神殺害,從此無支祁就再也沒了對手。即使是貧僧,也不一定能鎮得住他,所以這幾千年來,淮河的水患一直沒能消除。」
黃獅早就在孔瑜的口中得知大聖國師王菩薩是一個太乙金仙,而且能和孔宣齊名,那即使弱於孔宣,也應該相差不遠,連他都不能制住無支祁,可見無支祁有多麼的厲害。不過師父手下有個這麼厲害的人物,那后土師姐,真武師兄他們怎麼從來都沒有提及過呢,難道是因為出了一個敗類而不好意思?
心念電轉的黃獅拱手道:「國師王菩薩,我想您應該也知道在下師承於水神共工,這個水猿大聖無支祁既然是當年我師父的下屬,那我這個做徒弟的自然要責無旁貸地替師父清理門戶,還請國師王菩薩能夠讓在下為淮河略盡綿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