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神伯伯,小師弟!你們總算是出關啦,事情還順利吧?」后土聽到金甲冥神的報告後,便急匆匆地朝練功房趕去,剛行一半就碰到了迎面走來的黃獅和雷神龍王。也許是因為剛剛將先天甲木精華融進元神之中,看到黃獅的笑臉,后土就同如沐春風一般。
黃獅一臉喜色地說道:「老將出馬,一個頂倆,有雷神伯伯相助,大師姐還需要用疑問句嗎?」
后土對雷神道了一個萬福,說道:「父神早逝,侄女和真武弟弟也不過是半桶水,所以雖然小師弟拜入我水神門牆,卻也只能自行摸索。今日雷神伯伯相助小師弟,侄女代先父多謝伯伯了!」
雷神捋著白鬚擺手笑道:「后土侄女不必如此,這三界中誰不知道雷水本一家,雖然共工兄弟已經故去,不過有我龍王在,誰敢動水神一脈分毫。」略微一想後又道:「小獅子這事已了,老夫這就去浮屠山見見陸壓那老夥計。」
后土摸著腮幫說道:「要不侄女隨雷神伯伯一起去?雖然陸壓當年為火部眾神的先鋒官,不過侄女去,他還是會給些面子的。」
雷神點點頭道:「也好,老夫多年不在三界行走,對現在的情況也不大瞭解,后土侄女如果能隨行,那再好不過了。事不宜遲,因為助小獅子融合元神,已經耽擱了幾年,我們現在就出發吧。」
后土頷首同意。對跟在身後的兩個侍女交代完宮中地一切後,對黃獅說道:「小師弟,師姐隨雷神伯伯去趟浮屠山,就不陪你回玉華州了。你小子還是快點回去陪冰凝妹子呆上幾天吧,人家都已經望穿秋水了呢!幸虧這幾年冰凝有陷空山的地湧夫人相陪,否則你將她一個人扔在豹頭山,還不無聊死啊!」
「陷空山無底洞的白鼠精?她怎麼和冰凝套上近乎了?」黃獅奇怪地問道。
后土聳肩道:「這師姐就不清楚了,你回去拷問下你娘子就知道了。我和雷神伯伯就先行一步了。」后土著急玄冥。也就不再和黃獅多說話,催著雷神消失在了后土宮中。
眨眼間四周就只剩下黃獅和后土的兩個侍女,黃獅在心裡念叨著:「白鼠精和冰凝接觸可不是什麼好現象啊,記得這個白鼠精就是取經路上眾多妖怪中搶親流的代表人物,對唐僧很有愛啊。可別被她忽悠一下,冰凝又想起了她那金蟬子哥哥……」
「四爺!您是準備在宮裡住下嗎?奴婢這就為您收拾客房去!」其中一個侍女弱弱地問道。因為算上后土、玄冥和真武,黃獅在水神一脈裡排行老四。所以后土宮裡的侍女和部分神將,都是以「四爺」稱呼黃獅的。只是黃獅越聽越像他們是在叫雍正,不過他也想不出其他更好的稱呼,也就聽之任之了。
黃獅搖頭道:「本王還有其他事情,就不在后土宮駐留了。對了,本王這次閉關用了幾年了?」
侍女屈指一算,稟道:「按照凡間地說法。應該是六年了!」
「六年?」黃獅喃道,應該還沒有誤了取經的日期,於是對兩位侍女一拱手,也隨即在后土宮消失了。
出了泰山通道,黃獅也不理會陷入一片恐慌中的泰山眾神,騰雲而去。原本還想先去泗州盱眙山看望一下小張太子,不過轉念一想,還不能確定那大聖國師王菩薩是什麼來路,也就不再節外生枝。徑直朝長安城方向飛去。
不一日,黃獅便出現在了長安城的朱雀大街上,隨著人流慢慢地踱到玄天閣門前。不過迎面卻碰到了兩個紫袍官員打扮的人,黃獅一愣,這其中一個他正好認識。
那年歲稍長的官員看到黃獅後一臉的激動。稽首道:「黃前輩!一別六載。沒想到晚輩今日還能見到前輩,榮幸之至啊!」
稍顯年輕地那個官員一臉的怪異。眼前這個紫髯如虯的中年漢子除了是修道之人外,好像沒有什麼特別之處吧。怎麼能讓他這位位極人臣的朋友如此激動呢?
黃獅沒想到他還能認出自己,早知道就換一副打扮了,他可不想被人纏住不放。心裡歎了一口氣,拱手笑道:「原來是玄成啊!沒想到玄成還能記得黃某。你們也是準備上玄天閣嗎?如果不介意,那就一起進去吧!」
「榮幸!榮幸!」
稍顯年輕的那個官員微微落後,拉住魏徵的衣袖低聲問道:「魏大人,這位黃前輩是何許人也,連魏大人對他都執弟子禮?」
魏徵連忙附耳道:「茂公啊,這位就是老夫六年前曾經說過的那位收了蘇定方為徒地黃獅老前輩。即使是道行精深的左翁老人家,也是他的小字輩呢,你看他不過四旬的模樣,其實只是駐容術而已。」原來跟在魏徵旁邊的紫袍官員是一代軍神李,李茂公。
剛進玄天閣,坐在櫃檯上眼珠子滴溜溜亂轉的河蟹精和藹就看到了黃獅的到來。立刻起身迎道:「和藹參見主,參見黃先生!」和藹在心裡暗暗給了自己一巴掌,若是把主公的身份給洩露了,那他估計馬上就變成紅燒醉蟹了。
黃獅冷哼一聲,問道:「和藹,波林可在玄天閣?」
「這個,這個……」河蟹精看看黃獅身邊的魏徵和李,支支吾吾地不說話。
魏徵和李都是在官場上混了幾十年地老油條了,哪能不知道怎麼回事,於是打了一個哈哈便上樓喝酒去了。
黃獅把和藹給帶到一邊,很嚴厲地問道:「到底怎麼回事?」
和藹歎了一口氣,把黃獅帶到內院,看到左右無人後,這才說道:「主公!卑職其實也不知道具體是怎麼回事,聽我父親和說,前幾日西海來人送了一封信給涇河龍王。不過龍王夫人在看了這封信後就開始整天以淚洗面了,涇河龍王也是長吁短歎,然後就讓我父親去把左大人給請到涇河龍宮去。後來左大人就回豹頭山了,已經一月有餘,還沒有回來呢!」
黃獅心裡一顫,西海?莫非是小白龍敖烈的事情。涇河龍王還沒死,說明西遊還沒開始呢,黃獅也就放下心來,對和藹叮囑道:「你的人從現在開始死死盯住長安城裡所有的城隍廟和社令廟,如有異動立刻稟報,若是誤了本王的大事,嚴懲不貸。」
和藹渾身一抖,跪地道:「主公放心,卑職這就吩咐下去。」
黃獅略微點頭,靈識探查一下還在閉關中地蘇定方後,便土遁離開了玄天閣。
看到黃獅離開後,河蟹精頓時癱軟於地,現在主公好像越來越有王者地威嚴了。搖搖頭,起身出了內院。而魏徵和李兩人則已經站在門口等候著和藹,不過看到並沒有黃獅的身影後,聽到和藹說黃獅已經離開,略微有些失望,這種高人就是神龍見首不見尾啊。
來到涇河河邊,黃獅也不待巡水夜叉通傳,直接分開水道,跳進涇河之中。
一進涇河龍宮,黃獅就看到坐在王座上愁眉苦臉地涇河龍王和對著涇河龍王哭哭啼啼的龍婆。連黃獅這麼個大活人進來他們也都沒有注意到,還是太宰鯉魚精提醒,涇河龍王才抬頭看到了黃獅地到來。
涇河龍婆看到黃獅後就跟見到了救世主一般,衝下來跪倒於地,對黃獅哭訴道:「獅王陛下!您可要救救我家烈兒啊!」
涇河龍王連忙拉開他婆娘,讓幾個蚌女將龍婆給送進內宮去,要是被她這麼哭哭啼啼幾下,恐怕黃獅立馬就拂袖而去了。
涇河龍王歎了一口氣說道:「獅王陛下!左將軍都和您說了吧。哎,敖烈這小龍崽一直是小龍那婆娘的心頭肉啊,小龍對他也一直很寵愛。可以說,除了小九以外,小龍和賤內對烈兒的疼愛比那八個兒子還要好上三分,三哥怎麼就這麼狠心呢!」
黃獅已經肯定是敖烈被貶的事情發生了,不過還是假裝不知地問道:「到底是怎麼回事,本王並沒有回豹頭山,只是剛剛回玄天閣的時候聽和藹說起這事便匆匆往涇河來了。」
涇河龍王聽到黃獅連家都沒有回就趕到涇河龍宮,更是大為感動,看來這個金毛獅王確實是值得深交,於是就把敖烈因為縱火燒了西海水晶宮殿上的明珠,而被敖閏告了一個忤逆的事情告知黃獅。
而站在涇河龍王身邊的鰣魚精,即迦葉的眼神滴溜溜亂轉,心裡琢磨著這頭獅子精怎麼就對涇河之事這麼熱心呢?貌似他一個西牛賀洲的大魔頭和涇河是八竿子打不著的關係啊。聽地藏王菩薩說,這個大魔頭還是水神共工的徒弟,后土和真武的師弟,而且現在雷神龍王已經回歸,要想動涇河龍王有些棘手啊。對了,涇河龍王是水澤之神,而金毛獅王是上古水神的徒弟,莫非這條野龍和共工也有瓜葛?
黃獅皺眉道:「那現在小白龍怎麼樣了?」
涇河龍王一拳打在手掌上,歎氣道:「還能怎麼樣啊,我們道門以孝治三界,天條中忤逆之罪等同於反天,三哥的奏折這麼一遞,烈兒哪還有活命的機會啊。估計現在已經被九天應元府帶回天上去了。小龍想這種事情找那些神祇恐怕也幫不上什麼忙,思來想去也就只有求獅王陛下出手到九天應元府將烈兒劫出,從此為妖,才能保住一條性命!」